11王子譽

11王子譽

一把將躺在地上演技拙劣的王子謹提起,王子譽挑眉瞅着閉眼的蘇斂。

“我這苦命的二弟,年紀輕輕就被人感染惡疾昏迷不醒。怎料傳染他的人,位高權重,一手遮天。不過值得幸運的是,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說怎麼辦啊,公主。”

蘇斂:“?”

她睜開眼睛,從躺椅上直起身來,笑道:“那可真是上天不開眼,你的癲病竟然不知不覺傳染給了子謹,唉,王家因為有了你,家門不幸啊。”

被王子譽抓在手裏,縮成一團小雞崽的王子謹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贊同蘇斂所言。

王子譽扯出個笑容來,奈何天生面部神經不發達。想做出來的隨性洒脫笑容,硬生生變成了猙獰扭曲的邪魅狂狷之笑。

但臉長得好看的優勢也同時展露了出來。不管在怎麼崩壞的表情,也掩蓋不了天生的貌若白玉。

這個表情,蘇斂還算看的賞心悅目。

王子譽從容不迫開口,“你可是會錯我的意了。不過我不怪你,畢竟你身患腦疾,理解能力有限,不夠通徹。再加之愛胡說八道,栽贓陷害,性格扭曲,道德淪喪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缺點了。”

蘇斂:“哦?你口中所說的話語,怎麼跟你如此相像。愛卿切勿當著我的面來反省你自己身上的,一一缺點啊。”

王子譽不由分說,“難道公主喜歡我點名道姓的直接說出你的姓名來警醒你嗎?二弟今日出門前活蹦亂跳,到了你這裏,不過一會就暈倒在地嗜睡了起來。這是何故,這是何因。”

蘇斂把躺椅把手掰下來一個,“沒有的事我為何要警醒。再論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弟弟的嗜睡跟我有關係?萬一是他在府中被你壓榨剝削,好不容易出來了休息一下呢?”

王子譽又猙獰一笑,這回的笑中還帶了點冷意。

他將王子謹提起推到蘇斂面前。

弱小可憐無助的王子謹被他哥牢牢揪住衣襟領子,勒的都快斷氣翻白眼了。還得配合著他哥,身殘志堅從牙縫裏氣若遊絲的擠出話來。

“是啊,公主,你傳染我病了,我活不了了。”

蘇斂:“子謹這嗜睡中還會說夢話呢,不錯。不過俗話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他的病肯定與現在口中所說的截然不同。”

王子譽:“……”

王子謹聲若蚊蠅,“我醒了。”

蘇斂:“哦,那不是正好。你安然無恙,只是有些人大驚小怪,杞人憂天了。”

王子譽:“你說的在理。但若是沒有憂患,沒有長遠的謀算,看不到隱藏的危機。那我弟弟後遺症發作,這時又該誰負責?”

蘇斂:“自然是你啊。現在你二弟很好的。回府以後出事了,那就是你照顧的不好,導致他再次生病。”

“可歸根究底,你是源頭。”

“我怎麼又成源頭了。”

“他接觸你后,才突然得上這嗜睡症的。你敢說源頭不是你?”

兩人你來我要和的交談間夾槍帶棒,被安了一個病名的王子謹表示費神傷心。

還好,本朝的公主的威嚴還在,一個拳頭砸在王子譽頭上,這場毫無意義,信口雌黃的辯論才告終。

日上三竿,蘇斂滿心歡喜的曬太陽活動被打斷。她重新躺回斷了一個的躺椅內。

語氣不善道:“有事說事,沒事跟着你弟弟一起滾了。”

王子譽白嫩額頭一個紅印,“你需要回宮一趟。”

這提到回宮,蘇斂不想用就知道是誰招來的這人尋自己。王子譽向來只聽從皇帝陛下一人的話,忠心且赤誠。她的弟弟,多年來好歹有點用處了,至少馭下能為不差。壓的住這無法無天,一語說盡天下人的混世丞相。

她揶揄道:“呦,這又是給我弟弟當說客來了,你說你一個丞相,怎麼能這麼縱容着他,任由他胡鬧。我弟弟以後要是成昏君了,有一半的責任在你身上。”

王子譽做揖,“哪裏,我只是盡臣子之誼。”

蘇斂不置可否抑揚頓挫的長長哦了一聲。

在王子謹耳中,她這個哦比的上一句話的時間了。

王子譽又重複遍,“你需要回宮,陛下尋你是真的有急事。”

蘇斂看了看他臉上毫無表情的臉,竟然看不出他是認真還是假意的,這可能就是面癱的唯一好處。讓人永遠覺得他高深莫測,心機深重。

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蘇斂懶洋洋道:“你說的可是真?”

王子譽斬釘截鐵,乾脆利落的回答,“真。”

真就怪了。據蘇斂對王子譽多年的了解,此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別的能力不行,扯謊歪理,樣樣在行。連京城擅長打官司的第一頌師都比不過他的胡謅亂道。

故此她也異常果斷絕路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

王子譽拂了拂衣袖,伸出手掐住蘇斂後頸,硬將蘇斂從躺椅上拉了起來。

蘇斂一驚,習慣性叫,“十三,給我把這以下犯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丞相揍一頓。”

叫完才想起十三剛剛跑了。

蘇斂正在憤怒的尷尬中,王子譽又施施然的鬆開了手,有禮的抱拳恭敬道:“得罪公主殿下,真是不好意思。但情況嚴重,不得已採取這種方法。若有下次……”

不用他回答,蘇斂就知道是,“若有下次,我還會幹。”

在邊緣的王子謹看着蘇斂一張臉青了白,白了又紅,三色交雜着切換。

他挪了挪步,害怕待會的戰事波及到無辜的自己。

下一秒,蘇斂便張牙舞爪的使了拳向王子譽衝過去。

王子譽一手抓住她兩拳,另一手屈指彈了彈額頭,語氣罕見的歡快,“這是幹嘛呢,男女授受不親,公主你已嫁做人婦,還對我投懷送抱的,多麼不好。”

蘇斂在宮中曾經學過幾招防身的招數。其中有一招的核心意義是,攻敵先尋其命門。她睿智和善的師傅告訴她,所謂命門,就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而王子譽身為男子,最脆弱的地方不在乎於胯下三分處。

所以蘇斂毫不猶豫抬腿腳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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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斂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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