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敞開心
這邊,辜城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好好的,姜知未為何非得讓他把皮球領回去,前幾天,他連看看不是都不行?說什麼有用。
“皮球呢?”辜城一進門就找自己兒子。
姜知未看了眼陽台,自從從穆心家回來,它就一直鑽在陽台的角落裏。任辜城怎麼喚它都不出來,只是喵嗚喵嗚的低叫着,聲音有點悲戚。
“姜知未,你做什麼了,皮球嚇成這個慫樣?”
一方面,它嚇到了她傷了她,姜知未不想留它。另一方面,它太粘穆心,他心煩。姜知未抬手:它吃的多。
呵,敢情搞了半天,姜知未嫌棄自己兒子能吃。辜城鄙視姜知未,明明那麼有錢,他兒子吃的多點有什麼呢!“他不給吃,爸爸帶你回家”
一聽到回家二字,皮球從角落跑出來,爬上了辜城的腿,它也不是故意的好嗎!
“既然利用完我的貓追完媳婦,不給點補償嗎?好歹把它嚇成這樣,精神補償總該有的吧?”嚇我兒子,看我不坑死你!就算是兄弟也不行!
姜知未掃了皮球一眼,皮球嚇得又往辜城懷裏鑽了鑽。可是想起懷裏的東西,姜知未還是扔了一張卡給辜城。“省着點花,以後私房錢要上交”想想她因為一套衛浴就委屈的樣子,姜知未想把自己手裏最好的都捧給她,只要她開口。
“得,以後如果還需要皮球儘管說啊~”溜,趕快溜。艹,連這也要秀波恩愛,他這個單身狗才不在這接受內心的洗禮。
姜知未知道,他選的這條路不好走,可是再泥濘的路都沒法和她相比。因為,只要路的盡頭站着的可能有她,他願意一試。
外套隨意被扔在床邊,可那張穆心親手寫下“不嫌”的便簽紙,現在板板正正被姜知未擺在面前,並排而放的還有一張糖紙、一顆石。
白鴿的話,穆心認真想了很久。她其實心裏也沒底,說要去撩姜知未也只是嘴上過過癮,真要讓她去認認真真地去追,穆心還是有些擔心。姜知未雖然不能開口,可是除卻這個,他不是一般的優秀。
而她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白領,三流大學畢業,工資勉強能養得起自己的日常開銷。說適合,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勉強。
可喜歡這種事情,輕易是放不下的。所以這個男人,她決定要先下手為強!姜知未,她來追!
錯過了他,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姜知未了。
久違的沉寂過後,穆心想的透了。大不了,一切如常,至少她的喜歡沒罪,試了也不枉自己這麼久以來的怦然心動。說吧,結果如何,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消息過來的時候,姜知未看了眼,手指撫上那張糖紙。
穆心:姜知未,我有話跟你說。
姜知未:嗯?好。
穆心:算了,我還是當面說吧。這種事情要她怎麼在手機上說?當面說她都怕自己理不清。
姜知未:開門
姜知未手插兜站在門外,手裏的聊天背景還亮着。
打算挑明關係的時候,穆心想着大不了就尷尬一會兒,硬着頭皮一口氣說了得了。
可真正去做的時候,她才理解那句老話:年紀越大,有些事情做起來反而畏手畏腳。因為當姜知未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自己緊張到手心都冒了汗。
以至於姜知未還沒進屋,她那句“姜知未你要不要和我談個戀愛?”已經提前從嘴裏蹦了出來。
話已出口,這下,徹底收不回去了。
姜知未換鞋的手頓了下,穆心心裏一咯噔,完了,她可能嚇着人家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隨便?會不會覺得這女的太不矜持?可是不對啊,姜知未明明已經說過喜歡她,她這撐死就是給他一個回應,自己有什麼好緊張的?
該緊張的不應該是他嗎?
可這位本該緊張的人十分淡定的搖了搖頭,這是不同意?
我去,為什麼,不是喜歡她嗎,這神馬情況?這根本不是失算,這壓根沒算到啊!不該是她表白,他接受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合法屠狗了嗎?這完全脫離大綱了啊!QAQ忍着想罵爹的衝動,穆心還是問了句“為什麼”
結果姜知未一本正經坐懷不亂的回答:他要自己追
“追誰?”
姜知未低頭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卻依舊無聲:追你!
呵,“這還用的着那麼麻煩嗎?”直接答應不就得了,她都厚着臉皮來追了,結果人家倒好拒絕了。穆心很想說一句:姜先生,你就矯情吧!
穆心挑着眉看他“你確定不讓我追?不再~認真考慮一下?這種好處機不過時失不再來啊!”
看着面前那張無比認真的臉,姜知未還不忘調侃:有什麼好處?
這還要什麼好處?只要你答應,現在就有一個這麼溫柔可愛的女朋友站在你面前了,好吧除了溫柔,其他的還湊活,你還向她要好處?
但她不能總實話實說,這樣你就不是單身狗了,太直接了點兒。
思忖再三,穆心開口“答應我,你立刻就會有一個,只要你願意開口,即使全世界聽不見,她也懂你的身邊人。即使別人欺你,嫌你,憐你,她都會懂你,疼你,護你。怎麼樣?這個好處大嗎?”
哎呦,我去,她連高中都沒上過百的語文渣竟然還能從嘴裏蹦出這麼煽情的話。
為了追男人,她真的儘力了!心裏腹誹:姜知未,今天你要是不答應,來日姑娘我定讓你後悔!
姜知未的眼睛泛了紅,不想讓她看見,低了頭。
或許在別人眼裏他身上閃着光,可這些光在他自己的眼裏永遠都是灰白色,因為這些光遮不住他身上和心裏的早已經化膿口子。他曾經多麼渴望,在別人眼裏他不是啞巴,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可以和自己的愛人說些甜蜜的悄悄話,就算是看別人吵架和抱怨,他都感覺到幸福。
一個連架都吵不起來的人,沒有人都懂他的絕望。連把別人抱怨當成自己渴望的人,他能有多幸福?
可她懂,就算只有她一個人懂他,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