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梓妤還沒伸手,許嘉玄就將貼子給拿了過來,展開到她眼前,自己也掃了一眼。

「武安伯府?你給姨母已經去貼子了?」

她快速掃了兩眼,是個回貼,是林氏應允後天到侯府里來作客。

她盯着回貼上的字跡片刻,才跟他說:「是的,那天跟你說過後,就去了貼子。我就說姨太太願意賞臉的。」

許嘉玄腦海里閃過那張與母親略有相似的面容,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梓妤就吩咐李媽媽明兒準備宴客,讓給劉氏也送信。雖然是她請的客人,但也沒有繞過當家主母的道理。

李媽媽是首回見她理事,樁樁件件都考慮到了,心裏極高興。

等到李媽媽離開,許嘉玄看看時辰,也該回鎮撫司,手裏還有事情要做。

他沒忍住,又在她唇上偷得香,這才滿足拿了刀出府。

綠茵進來就見梓妤在擦嘴,抿唇偷笑,被她瞪了一眼,把袖中一封鼓鼓的信交給她。

「東宮來的。」

太子?

她神色一斂,直接拆開,先是倒出來了一個小木頭人。

看到這男娃娃,她才想來自己把這東西丟了。

這是她娘親做的,是上回在玄靈觀看見,就帶下山來。猜到太子知道了實情,就帶在身上想給他的,結果那天被他氣得忘記得了這事。

她摸了摸小娃娃,展開信一看,上面寫着,他生辰的時候想讓她進宮一敘。

敘什麼,她還生着氣。

梓妤直接信丟了,把這事情給忘到腦後。

臨近傍晚的時候,許嘉玄被急召進宮,一直呆到二更天才回到家來。

梓妤已經睡下了,他見着她心頭就一片滾燙,沐浴過後抱着她輕輕地吻她。梓妤半夢半醒間感覺身上有些涼,一睜眼,某人死皮賴臉就在啃着她鎖骨。

她伸手推了推:「不行。」

「小魚……」

兩人成親到現在,不過就兩回,他食髓知味,何況一門心思都在她身上了。

他低頭,嘴裏含糊不清地輕哄:「我慢一些,不魯莽。」

梓妤被他刺激得腳趾頭都蜷縮着,有些難過地低吟一聲,聲音有些破碎:「不行,月事來了。」

許嘉玄整個人都一僵,又聽到她說:「下午來的。」

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在她身上趴着,居然愣住了。

梓妤低頭,就見他發傻,撲哧笑了,把他推下去拉好衣襟。

「快睡吧。」

許嘉玄只能喪氣地緊緊抱着她,但一身火氣怎麼都睡不着。

梓妤是閉上眼了,可是他抱得那麼緊,某個東西又一直囂張抵着她,根本不見低頭的架勢。她睜開眼,一抬頭就見他望着帳頂發獃,最終是一嘆氣,手慢慢探了過去。

她柔軟的手掌將他包裹,許嘉玄渾身都顫了一下,呼吸瞬間都變得急促。

梓妤臉頰微紅,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臊人,聽到他喉嚨發出低低一聲,似乎愉悅又似乎難耐,手就往後縮了。

結果他大掌伸了過來,不讓她逃離,低頭去含了她耳朵說:「小魚,快一些……」

次日清晨,許嘉玄神清氣爽地起床穿衣,梓妤窩在被子裏往身上套兜兜,拿眼狠狠剜他。

她昨晚就不該一時心軟,就該讓他受着!

這人屬狗一樣的,居然還將她剝了啃。

在系帶子的時候,她嘴裏噝了一聲,臉頰一下變得嫣紅。

胸前蹭到綢緞還微微的酥疼,讓她又羞又惱。

她今兒還約好了陳瑩玉,要上街去的,這可讓她怎麼走路!

許嘉玄臨出門的時候才知道她今兒也要出府,問清是約了陳瑩玉幾個姑娘家,就喊來六喜讓去吩咐多帶些侍衛。

「一會我還要進宮,不能陪你出門了,若是到中午有空,我就去尋你一塊用飯。」

梓妤還惱着呢,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等到了時辰,她就上了馬車先往陳家去,連步子都沒敢邁大。

進宮了的許嘉玄正立在明德帝面前,他身邊還有周錦成,而太子就坐在一邊,垂着眸慢慢轉動一串血色的珠串。

自打周錦成被降職,帝王一直沒有提起錦衣衛指揮使一職由誰替代,如今整個鎮撫司都在盯着。許嘉玄知道帝王是梓妤生父后,心裏說不彆扭是假的,倒是沒有再多想指揮使這事。

而帝王今天喊來他們,是說再給平王封地發放賑災款的事宜。

這次要由錦衣衛和平王世子一同前往,周錦成看中這個機會,已經口如懸河,就等着再立點功勛,好回到正職。

許嘉玄一直沉默着。前有三皇子被罰,正是帝王猜忌一切除去太子之外的皇家人時候,他不想和藩王多扯上什麼關係,這差事於他而言就是雞肋。

何況京城情況複雜,又有一個舉動不明的太子,他覺得沒必要為了根雞肋疏忽自己的陣地。這種功勞,周錦成要搶就搶吧。

再且還有不到七日,就到梓妤的生辰……許嘉玄心裏有自己一套自己的算盤,在他出神的時候,周錦成得償所願,一臉意氣風發。

帝王在這時語氣一變:「暖春已至,已有幾年沒舉行圍獵了,過幾日是太子生辰,今年就直接到獵場,比宮中那處一成不變的宴會也更有意思!」

太子聞言自當是附和,一併謝恩。

周錦成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看。

如若知道有圍獵,他就不爭這個什麼送賑災款的差事!帝王身邊不比一路吹風吃塵的強。

剛才還得意的周錦成被重重一擊,半天都沒緩過勁來,這頭正說著,衛國公父子居然前來。昨兒才離京的方景鑠跟在父親身後,還有空跟許嘉玄眨眼示意。

帝王讓駐京的五軍都做安排,主要事宜放到了衛國公身上,而許嘉玄自然就成了帝王近侍隨同的首要人選。

「此次圍獵,四品官員家眷可隨隊。」

末了,帝王又丟下一句,許嘉玄聽着心裏那種彆扭就又出來了,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了帝王一眼,見到他難得展露情緒,眼底的期盼絲毫沒有遮掩。

他不知道就想到梓妤,帝王是不是還有想趁機尋機會與女兒相處?

從乾清宮出來,許嘉玄要先回北鎮撫司,方景鑠笑嘻嘻就跟上他。

「你不跟你國公爺準備出行的事宜?」

方景鑠一臉無所謂:「那幾營的指揮使得聽我的,這種事情當然不用我出面,省得讓他們還覺得我們方家帶個小子壓人,我就不去幫倒忙了。」

許嘉玄見他倒是懂得趨避,嗤笑一聲就上馬離開。

方景鑠騎上馬趕上前問:「這麼著急上哪裏。」

「回鎮撫司。」

「之後呢。」

「長街。」

聽到要上街,方景鑠沒多想,高興地說:「和我想一塊兒去了,我有些日子沒去芸娘那兒了,我祖母看得緊,可想死我了!」

許嘉玄嘴角一抽,誰要跟他去那些花街柳巷,他是已經娶親的人了,沒理會他直接走人。

然而方景鑠沒悟出那個意思,還在他身後喊:「一會我就去長街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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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悠閑生活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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