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校內鬥毆
阮誼和打架毫不心軟,招招都下狠手,是男的就直擊要害,是女的就對着臉揍,毫不手軟。
她也不管那三個幫忙打架的女生在旁邊揪她扯她,直接一把抓住譚芊芊。
對着譚芊芊的臉就是四個大耳刮子。
左一下、右一下,清脆的兩聲在寂靜的校園裏格外刺耳。
還嫌不過癮,對着譚芊芊那張臉又是狠狠兩巴掌。
譚芊芊臉都腫了。
有人在踢阮誼和的背,還有人死死掐她。
但是擒賊先擒王,阮誼和破口罵著“操”,拼盡全力扼住譚芊芊的脖子,把譚芊芊整個人拖在地上走。
“放開,放開……”譚芊芊艱難地喊着:“你們快幫我打她呀……”
呵,這幾個花拳繡腿不中用的,哪是她阮誼和的對手。
阮誼和身後不遠處就是一個大垃圾桶。
她撞開那幾個扯她打她的女生,踉踉蹌蹌跑到垃圾桶邊上,桶里的垃圾被清潔工已經倒掉了,所以這塑料垃圾桶雖然大,但不太重。
她舉起垃圾桶,啪地一下扣在譚芊芊身上。
譚芊芊的頭蒙在垃圾桶里,酸臭味讓她差點嘔吐窒息。
旁邊三個女生一瞬間嚇呆了,大氣都不敢出,再也沒人敢上前打阮誼和。
“打啊,”阮誼和隨意用衣角擦手,挑釁意味十足:“誰她媽的有膽子就繼續打。”
譚芊芊好不容易推開那個大垃圾桶,大口大口呼吸着外界的新鮮空氣,喘着粗氣,狼狽地爬起來撲向阮誼和:“我要殺了你!”
這當然是氣話,譚芊芊她那三腳貓功夫也能殺人?
結果下一秒,譚芊芊就被嚇得臉色發白了。
阮誼和竟然隨身攜帶刀。
一把摺疊的小刀被阮誼和迅速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明亮鋒利的刀刃壓在譚芊芊的臉頰上,冰涼的觸感嚇得譚芊芊差點失.禁。
“就你他媽還能殺我?傻x吧,婊.子。”
阮誼和說起髒話來,男生都不一定能招架住。
“還有你們幾個,什麼***東西。”她對着那三個瑟瑟發抖的女生不屑地說:“來啊,誰敢上來跟我打,我就划爛她這張臉。”
“啊!殺人啦!救命!”一個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女生尖聲驚叫,喉嚨都要喊破。
之前打架的動靜已經有點大了,現在被這個大嗓門一喊,門房保安火速聞聲找過來。
保安快速本來,打着手電筒照在這幾個女生這邊——
“幹什麼?!”他厲聲對着阮誼和喊:“快把刀放下。”
阮誼和這脾氣壞,偏偏跟這些人都杠上了,語氣不善地說:“要她們給我下跪道歉,不然我就劃破她這張臉。”
“你們……你們跪下道歉吧……”譚芊芊戰慄着對那幾個姐妹說:“她瘋了,她真的會害我毀容的……”
那幾個女生面面相覷,不願意放下面子下跪,又擔心阮誼和真的做出什麼嚇人的事情。
保安看不下去了,大步走過來要抓住阮誼和。
阮誼和迅速收起小刀,一把將譚芊芊推到保安身上,那保安長得不高,譚芊芊又有一米七的個子,兩個人頭碰頭撞在一起,俱是撞的往後退幾步。
譚芊芊現在嚇得魂都飛了,她本來還想找幾個姐妹一起打阮誼和一頓出氣——姜環宇看上了阮誼和,就無情地跟她分手了。
沒想到,她們幾個反倒是被阮誼和猛揍了一頓。
臉上掛不住,身上也扛不住。
真凄慘。
保安氣急敗壞,指着阮誼和大聲說:“你,哪個班的!我明天就到校長室去告你!”
“阮誼和,”她冷冷地報上名字:“你儘管去告狀。最好把這幾個慫貨也告了。”
說完,撿起書包和零落在地面的幾本書,阮誼和就揚長而去。
保安看着這個暴戾女生的背影,憤憤地罵:“這是個什麼學生!我就沒見過這麼潑辣的!”
呵,豈止潑辣,簡直下手狠辣。
那幾個女生嚇得嚶嚶哭,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保安給她們家長打電話,要她們的家長來接人。
阮誼和煩躁地走到公交車站,現在已經很晚了,公交車上沒有高峰期那麼多人,她倒是可以找個空位置稍微坐一會兒。
“媽的,”阮誼和低聲爆粗口,看着自己小臂上被磨破皮流血的一塊肌膚,疼痛感後知後覺地湧起。
剛剛也不知是哪個混蛋,下手的時候一直對着她的小臂,在她本來就被磨破皮的傷口處猛掐,把血跡掐的整個小臂都是,看起來無比猙獰。
還有一個對着她的背部和腰部狂踢,估計都踢出淤青了。
“靠,”她隨口罵著髒話,疲憊地仰躺在公交車座上,腦子裏亂糟糟的。
這個傷口不算太嚴重,應該能瞞住奶奶。而且已經這麼晚了,奶奶估計已經睡覺了。
但是明天呢……明天到學校肯定又要到校長室挨訓了。
這保安被她激怒,到校長室告狀肯定是各種抹黑她,那幾個女生肯定也是眾口一詞地告她。
況且,那譚芊芊是昂立高中高一某個班主任的女兒,校長肯定是要護着她的。
到時候,肯定給她記大過。記過無所謂,那要請家長怎麼辦啊……真他媽的煩啊!
靠!
阮誼和煩亂地回到家,輕手輕腳開門,奶奶果然睡了。
迅速走到衛生間,把上衣扒拉下來,對着鏡子一看:果然,背上那塊淤青發紫。
還真疼。
早知道這麼疼,就該把垃圾桶扣到踢她的那個混蛋頭上!
阮誼和不解氣地想着,這場架打得真他媽不爽。對手是一群弱雞,架沒打過癮,她還得明天去面對那個討人嫌的汪校長。
這一夜輾轉反側,半夜裏背上疼得不能挨床板,手臂的傷口在洗澡的時候沾了水,也是變本加厲地疼。
疼都是小事,就怕請家長。這事讓奶奶知道了,又要擔心她。
唉……
心慌意亂的,阮誼和側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色慢慢變暗,又漸漸從暗變亮,中途大概也就睡著了一會兒,第二天一大早又醒了。
心不在焉地洗漱一番,隨便套上校服外套出了門,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徘徊在心間。
事實證明,她這種不好的預感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