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桔梗城夜17
“啊,是你···”這個聲音,這個語調,這個打扮,是在沙漠中追擊叛忍時遇到的奇怪木葉忍者,手鞠指着春,上前一步湊近,“對於邊境管理處,你那時候用了違法手段吧?”
“效率的提升,才是打發日常的樂趣,真要混吃等死躺在豬圈中不是更好,何必工作,多此一舉?”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真是···頗具抖M的潛質,那堪稱魔性的誘惑力,讓她這個法制社會的擁護者不得不屢屢做出‘違心’之舉。
在這樣的人之常情面前,把持不住也不能算她自制力差。
“···你是什麼人?”頭巾半遮,僅露出半張臉、身材高大的馬基瞥向春背後體型不大的箭囊之中僅僅露肩分毫的箭羽,想到昨晚自己處理木葉監視之人之時出現的無名飛箭···據說那人似乎目前一息尚存···
不能讓他醒過來!
此次的計劃,砂隱村絕不能站在明面。
而眼下這人,依據木葉尚未對他進行抓捕的情況,應該沒看清自己的容貌···但是···馬基看向春的雙眼不帶絲毫感情,手背在身後···
這人留不得。
“···桔梗城巡邏人員。”感情這人也是個抓不住重點的么?有這樣的上司,你們這些部下也不好過啊。目露同情的春掃了砂忍三姐弟,半舉起左手,將左袖往下一拉,露出手腕之上的護腕,木葉鐵質的護額反射出周邊橘黃的燈光,木葉的標識十分清晰。
她可是公職人員,雖然是個臨時的。
請不要在心裏計劃,暗殺,這種低劣的處理問題手段。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是那人先招惹的我愛羅,被殺只是活該!”臉上油彩依舊的勘九郎對於眼前這些事十分不耐煩,只想回去休息,從昨晚到現在,因為我愛羅的事,他都沒時間調整維修傀儡,手都癢了。
“路過而已,不用那麼暴躁,油彩少年···”這小子一出聲就問到了點子上啊,但是,她總不能說是來找疑似你們老爹的屍體吧。
“···你是怎麼回事?”聲音優雅而有磁性的少年,黑眼圈依舊濃重,死死盯着似乎對於自己的殺意毫無反應的春,臉色有些恐怖,眼前這人並不像個實力強大之人,但是為何?
“考試前,請好好約束自己的行為,還有身為忍者···請矜持。”公事公辦,順帶加上好意提醒,對方的帶隊上忍似乎並不是個能控制部下的掌權者,春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一側,收到日向前輩的暗號。場地清理已經OK的話,她的拖延時間也該告一段落了,“大吵大鬧,只會降低自身的格調,請不要向不着調的大人學習。”
所謂不着調的大人,便是仗着名聲不幹實事,愛嚇唬人的那種。
視線下移,對於褐發青瞳少年的疑問···心知肚明對方所指為何的春聳聳肩,攤開手,“體質問題?不好意思,愛莫能助。”
殺意、威壓啊這類虛幻的東西,她的天線無法接收是她的錯么?
當然不是。
“你說我是虛張聲勢?”眼皮抬起,少年的視線釘在比他高上一些的戴着防毒面罩的青年身上,平靜的聲音之下是隨時便可噴薄而出的熊熊怒火。
這少年的理解能力是螺旋狀的么?扭曲的夠厲害啊。
“你說呢?”但是,她的心胸也沒那麼開闊。看不順眼直接開揍啊,打什麼氣勢牌,搶關注、拖時間、表示一下自己不願隨意傷人的慈悲為懷?
對她這種極端觀眾來說,只有一個感受。
又在划水?
春一手粉發少女,一手和服貴婦,摟住身高稍低於自己的二人肩頭180°轉身向後,雖然找茬挑刺很爽,但也不能在這邊浪費更多時間了,真打起來···雖然害怕靠近,但有着八卦之魂的吃瓜群眾們可是正目光熱切的看着這邊,根本無法放開手腳,“走了,櫻,千穗理。”
“誰允許你走了?!”流沙從雙手抱胸站立的少年身後的巨大葫蘆之中竄出,飛上天空,在少年身後交叉環繞,猶如活物。
“我愛羅···”手鞠感覺自己的胃有些疼,想要說些什麼阻止我愛羅,他們才剛從木葉審訊室出來啊···
“當然是春我自己嘍。”腦袋後仰,轉過頭,斜視對方。她的行動什麼時候需要他人的允許了,你是她上司么?
掌握着她工資的生殺大權。
春的眼角餘光與少年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片電閃雷鳴。
“我愛羅···”掙脫開春的手,春野櫻轉身看向蓄勢待發的少年,上前兩步,簡單的呼喚之中卻是透露出滿滿的糾結與內疚。春的出言挑釁固然有她嘴巴壞的成分在內,但也有照顧自己的原因在內···目前的我愛羅,如果動起手來,這裏的人恐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尾獸之力,根本不是他們這點人堆着上去便能壓制住的。
“閉嘴,現在與你無關!”沒有看向面露懇求之色的粉發碧瞳少女,或是故意不去注視,和春野櫻的問題早晚都必須清算,但是眼下···那個人,他要她知道輕視自己的代價。這樣說著的少年身後的流沙以鋪天蓋地之勢沖向春,似乎打算將其淹沒在這滾滾黃沙之中。
“我愛羅!”看着繞過自己襲向身後的流沙,知道向後支援治標不治本的少女一個箭步沖向少年,將查克拉匯聚與手掌之中,用武力阻止少年···這是她最不想用的方法。
“你果然還是···!!”似乎想起來什麼痛苦的回憶,少年的臉龐有一瞬的扭曲,但當少年正打算伸出手處理打算與自己為敵的少女時,我愛羅轉頭看向不遠處,從天而降的瘋狂包裹春的流沙此時完全靜止不動,猶如一個後現代藝術的雕塑。
“loveandpeace,國際通用原則,眼下看來···言傳身教是個大問題呢,對吧,千穗理?”錘了幾下擋在自己面前的沙團,踩平擋路的碎渣,春牽着穿着提着和服衣擺的千穗理從沙團中走出。
“孩童的成長教育是長輩的自我體現···無法約束自己的大人,自然無法培育優秀的孩子···”看向對面對於自己的學生絲毫沒有阻攔舉動的男人,以及對於自己行為絲毫不覺不妥的少年,心思電轉,明白春話中之意的千穗理給出自己的見解,“但若,將培育的責任推脫到幼童稚嫩的雙肩之上,實在過於殘酷。”
“有感而發啊?”只是作為嘲諷而起的提問,並沒指望身側的千穗理作答的春有些驚訝。
“的確如此。”金醬的父親,她的兄長,在面對孩子的問題上,從來不是個值得稱道的父親。
“我愛羅?”這查克拉是?看着面前明顯哪裏不對的我愛羅,春野櫻有些着急。而對於我愛羅竟然會半途收手,手鞠和勘九郎也是相當驚訝,同時發出疑問。
“···”馬基看了眼怒氣劇升,周身查克拉分外不穩定的我愛羅,又看了眼似乎有恃無恐的春,看向地面,背在身後的手在春與我愛羅所在的地面之間狠狠一劃···風刃飛出。
地磚破碎,塵土飛揚。
地面之下空無一物,只有突然暴露於空氣之中的細長暗紅蚯蚓、背黑腹白的螻蛄、體型肥大呈C字狀的白色蠐螬···
“破壞公共設施,請準備好對應的賠償金以及罰金。”她似乎已經可以看到旅館老闆鐵青的臉色了,不僅在他家門前滋事,還破壞馬路···
“···那就是你的忍術么?”在他察覺之時,便已被近身的速度,以及能刺穿重重防禦的鋒利度···到目前,自己都未見那威脅自己性命的東西真貌。
除了洛克·李之外,木葉之中令他厭惡的東西看來着實不少。
少年意外冷靜的表情,令熟知其冷酷一面的幾人紛紛面露驚色。
“···”而對於似乎有些不在掌控範圍內的葫蘆少年,砂忍上忍馬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色。
與音隱村合作的木葉崩潰計劃,我愛羅,不,是他體內的怪物在其中可是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單看你想如何理解。”轉轉左手的手套之下的戒指,將暗刃歸槽,收回x-11的春抬眼看向春野櫻,招招手,不要多餘的想着幫她啊,還逼着自己對那少年做內心抗拒之事,人情債有多難還替她考慮一下行么?而且,春她可是幸運A的女人,才不會隨便狗帶呢,“小姑娘,不打算走嗎?要丟下你嘍。”
桔梗城,30分鐘前。
“···給的地址,應該是這裏···吧?”人流如梭的大街之上,身穿顯眼的白大褂,提着一個簡易行李箱,有着顯眼御姐氣質的高挑女子看着四周犯了難,生平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遠門后,她才發現一個之前自己一直不曾發現的嚴重問題。
她不認路啊。
她有些後悔沒帶龍膽出來了。
對於建築精巧大氣的旅館驚嘆而過,路過其側邊小巷,與巷內突然踉蹌而出的某人撞了個滿懷的藤堂靜並未驚呼出聲,反而是後腿一個發力,止住了突然之間靠在自己身上男人所帶來的巨大衝擊力···事件發生之動靜微小,僅僅令周圍無意瞄到之人以為是醉鬼撲人而已,還是個熟人。
“···你的傷口在哪?”在男人靠過來的瞬間便聞到對方身上那濃重的臭味的藤堂靜扶住男人,側頭詢問,同時手開始在對方的身體上搜尋起來。
“救···救救···我··愛羅···”僅留下隻言片語,男人便陷入了深層昏迷。
“···”差不多是致命處了,藤堂靜摸到了對方傷口所在位置。將對方在地上放平,撕開腹部與肌膚黏連甚緊的衣衫,進入眼帘的是早已化膿腐爛的傷口···這種情況下,對方到底是如何活到現在,這並不是她眼下所需要關心的首要問題。
將隨身攜帶的緊急藥丸塞入面若白紙的褐發中年男人的嘴內,看着對方微弱的吞咽動作,藤堂靜在對方的腹部周圍,用查克拉進行了臨時阻流,防止血液進一步流入傷口···只是,必須在男人腹部以下徹底壞死前恢復血液供給,找到外科醫生。
術業有專攻,她的專長在於內科,這種嚴重的傷勢,必須由經驗豐富的外科醫接手。
問過周圍的人,以及得到幾個好心人的幫助,藤堂靜緊跟在被小心抬起的男人身後。如果是能治療這人的醫生,應該也會知道她的消息吧?
對方的信件之中,時常提及木葉一位技術精湛、人品堪憂的醫生,幫她解決了不少次的生死危機。
從向自己拿葯開始,定期向她彙報的身體狀況報告,已有一個月左右沒有了音訊。聯繫對方近2個月來加大的購入量(雖說理由是周圍鄰居的代購請求),以及對方的累累前科,實在是不得不令她懷疑,對方是否又在做什麼危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