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義不容情
“那麼,匕首為何會出現在湖岸山莊?重山意圖謀反?”沈遠軒說道。
“明日,我們去見了那兩個僕人自會知道。”瀟跡說道。
“不,我們現在就去。”唐風忽然說道。
“已經半夜,現在去恐怕?”黃雀說道。
“就現在。”若雲霄也說道。
唐風看了一眼孟算和成鵬,便和若雲霄他們向外走。
幾人來到兩人僕人的住處,屋內的燈亮着。
“請問張先生在嗎?”唐風敲門問道。
“誰啊?”裏屋一個男人問道。
“我們是業衛府的。”鍾晉趕緊說道。
“稍等。”喊道完,就見一個男人慢慢拉開大門,看去這男人大概有50多歲左右,穿着粗布衣。
“可以進去嗎?”唐風問道。
“各位請。”張僕人說著,便把幾人請進去。
“請問各位大人,找張某有何事?”張僕人問道。
“關於山莊滅門慘案,你還知道些什麼?”唐風問道。
“大人,我都給越大人說過了,沒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張僕人不耐煩的說道。
“張先生,這把匕首你見過嗎?”瀟跡從腰間掏出那把兇器問道。
“這個,沒見過。”張僕人眼神閃躲了一下。
“這把匕首的主人是霍定軍,前朝叛國之賊,你不會不知道吧!”瀟跡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張僕人有些生氣道。
孟算說道:“張先生,你如果知情告於我們,因為你所說的,或許可以給案子帶來一線生機。”
張僕人聽到這裏,有些猶豫,他再三思考以後說道:“三夫人和大少爺真的能沉冤得雪嗎?”
“沉冤得雪是何意?”唐風疑惑道。
張僕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搖曳的燭光,呢喃道:“這山莊裏的故事,真的比戲文里還要精彩和悲壯。”
時間隨着張僕人的訴說,回到了30年前。
那還是於宋朝時候,越城的湖岸山莊莊主重山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娶回了當時宋員外的獨女,宋嬌。
接着第二日,大夫人紅英進庄,卻沒有正式儀式。
這令當時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包括那時只有20歲的張僕人也很詫異。
他自小被老莊主收留和重山一起長大,他深知重山是個門第觀念很重的人。
如此這般的娶親讓他着實不明白為何。
二夫人和重山如膠似漆,恩愛有加,大夫人備受冷落卻不以為然。
這些,張僕人全都看在眼裏,他曾試圖側面與重山交流過。
似乎重山也不太在意這些事情。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二十幾年後。
直到,去年三夫人和大少爺、小少爺進庄后,一切都變了,變的有些恐怖。
“小少爺?”
“他不是大夫人所出嗎?”唐風問道。
“並不是,小少爺是三夫人和大少爺帶回庄的。”
“說來也是孽緣,如果,把三夫人養在外宅,或許事情不會變的謝這樣不堪和恐怖。”張僕人哽咽道。
小少爺進庄第一天,大夫人便強行將他養在了自己房中。
三夫人曾苦苦哀求過大夫人,卻遭到的拒絕。
而重山似乎有些有心無力去管這件事情。
同時,大少爺和大夫人的關係從面合心不合直接到了動手的地步。
重山卻也懼怕大夫人一般,從不管這些在他看來的家長里短。
最後,直接搬出了山莊去外地做生意許久。
直到前天,滅門慘案終於發生了。
“唉,都是造孽。”張僕人哭道。
“那麼,你認為誰是兇手!”鍾晉問道。
“霍定軍,一定是他!”
“他和大夫人有扯不清的關係。”張僕人擦了一把眼淚,憤恨道。
“你見過?”唐風疑惑道。
“是的,三年前,我見過霍定軍和大夫人在越城外見面,還交換了些什麼東西。”張僕人說道。
“你為何會跟蹤他們倆人?”唐風問道。
“那也便是巧了,我出城為大少爺辦事,就見到了。”張僕人說道。
“我且告訴你們,三夫人的死,都是大夫人乾的!”張僕人繼續說道。
眾人聽到疑惑的看向張僕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瀟跡問道。
“從三夫人進庄,大夫人就給她下藥,用了桃潤夢生。”張僕人的話說出后,眾人都驚訝了。
“此話當真!”唐風道。
“我親眼看見,她親自煮了三夫人身體的葯,然後放進了桃潤夢生。”張僕人又激動道。
“那你為何不向重山戳破這些!”鍾晉說。
“那日,三夫人告訴我了一件驚天大事。”
“我才知道,三夫人卻是忠勇之後!”張僕人老淚縱橫的說。
“三夫人原是當今義王之獨女,華燕郡主!”
“而大少爺便是華燕郡主的義兄。”張僕人說到此,唐風身子一陣。
看向鍾晉和若雲霄,心裏是難過。
她只知道義王安插了監視霍定軍的人,卻不知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和義子。
“今天,到此為止吧。”唐風忽然說道。
“為何!”瀟跡和孟算異口同聲道,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又看向唐風。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唐風低沉的說。
“是誰?”成鵬忽然說話。
“大少爺。”若雲霄若有所思的說道。
眾人不解,唐風說道:“我從另一個故事說起吧。”
那日,正是用晚膳的時候,三夫人因為身體不適沒有來正廳用膳。
重山坐在正位,用膳,這時,大夫人臉色難看的說道:“三夫人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莫不是得了什麼癆病吧?”
“你且差郎中與她瞧一瞧。”二夫人說道。
“嗯,我還用不到你來教我。二夫人。”大夫人白眼看過去。
“你!”二夫人摔下筷子,怒道。
“好了,你們安靜的吃飯。宋嬌,你讓着她些。”重山不耐煩道。
“姥爺,你最近怎的變成如此,竟總也向著大夫人!”二夫人生氣道。
“讓我安靜些!行不行!”重山怒氣沖沖的摔了碗筷。
“父親,我先退下了。”大少爺站起來說道。
“你用好了就下去吧。”重山眼裏滿是嫌棄之色。
大少爺來到三夫人的房門前,敲門道:“華燕,你可好些?華燕?”
“華燕!你這是作何!”大少爺見無人應他,趕緊推門進去。
才看見三夫人正將一把匕首插進自己的腹部。
“華燕!”大少爺疾步上前扶住三夫人,急道。
“兄長,你莫急,我自知已然時日不多,尤其,呃,尤其近日精神恍惚,呃。”
“我,我發現,發現重山已經遇害了,現在這人,一定,呃,一定是霍定軍。”三夫人拼勁全力說。
“我也發現不太對勁,這重山忽然對給你我這樣冷漠。”
“是我們害了他。”大少爺道。
“兄長,如今看來,呃,霍定軍也是發現了我們監視他的事情。”
“他害死重山與大夫人匯合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你,你,一定要,要,要阻止,他,們,”說完,三夫人便去了。
大少爺悲痛之餘,沖向正廳,路上在庫房門口碰到了大夫人。
正要去庫房拿什麼東西的大夫人,被大少爺用大夫人隨身帶着的匕首割喉,毀容。
兩人爭執時,大少爺也被划傷脖頸處,只是傷口還不深。
他繼而返回正廳,趁喬裝重山的霍定軍不備,充到面前摁住一刀捅進心臟,又因為泄憤連捅了10刀。
錯手將護夫的二夫人殺死,他看向驚慌失措的小少爺。
必要將幼弟帶走,也就是三夫人所說的幼子,實際也是義王的義子。
結果,因為剛才活動太大,導致脖頸處的傷口撕裂和初出血過多。
重傷倒在地上,不小心碰倒了門口花瓶,砸到了小少爺的後腦。
大少爺又硬撐到了門口,也隨着三夫人去了。
至此,這便是湖岸山莊的滅門慘案。
“唐兄,這是你的猜測?”沈遠軒驚訝道。
“不,唐兄說的沒錯,兇手就是大少爺。”
“之前,我也在想或許兇手就是這幾個人中。”孟算說道。
“世事難料,大少爺又何曾想到,自己卻也去了。”沈遠軒說。
“只能說義不容情。”唐風出神道。
眾人回到業衛府時,已然是第二天的清晨。
越子言、越秀和越墨心站在武文殿內。
越子言宣佈道:“唐風、若雲霄、鍾晉、瀟跡、孟算、成鵬、沈遠軒、黃雀。”
“此八人進入第二項武殿賽。”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
接着,越秀上前說道:“武殿賽於三日後進行。”
“這三日,你們八人需把武器和暗器上交。”
“比賽第一項是內功,八人分為四組。”
“稍後抽籤。”
“內力比試結束后,前四名的人,進入第二項,外力比試。”
“而後四名,加試製毒。”
越秀說完后,鍾晉小聲說道:“早知道制毒,就見靈大姐來了。”
“你怎麼知道你進不了前四。”若雲霄說道。
“你看看,如果咱們都進去,那就還剩下一個名額,你覺得那幾個哪個是省油的燈!”鍾晉埋怨道。
“將軍!”鍾晉拽着唐風的衣服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