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探告捷

第四章 初探告捷

讓唐風確實沒想到的是,第一組和第三組居然發生這樣的巨變。

看來這次比賽必定混進了厲害的角色,如若讓如此之人接近皇兄,那便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唐風私下想來,便與若雲霄和鍾晉商議了對策。

夜裏,業衛府武文廳中,眾人已經到齊。

“本領長現在點名。”

“第一組,孟算、成鵬。”越墨心念道。

“在下孟算。”說話的人,便是孟算,看去,就見他從額頭中央到下巴處,一道刀疤穿過眼睛劃過。

原來孟算白日便是戴了面具的,才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面容。

眾人看去,心裏不免有些猜測,這孟算之前經歷過什麼。

“我是成鵬,咳咳,不好意思,多年癆病,一直好不了。”成鵬看上去略微顯小,似是20出頭,皮膚略顯慘白。

身體瘦弱,看似弱不禁風。

“他如此瘦弱,怎的能進入到這8人里的,實在有些意外。”沈遠軒說道。

唐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點完名后,越子言便宣佈道:“第一組剩餘一人,孟算。”

“第二組剩餘四人,唐風、若雲霄、沈遠軒及邵陽。”

“第三組人剩餘一人成鵬。”

“第四組剩餘四人鍾晉、黃雀、尹夕及瀟跡。”

“各位,開始匯總案件吧。”

“由第一組探查死因開始。”越墨心說道。

孟算說道:“各位,請隨我去往停屍房。”

說完眾人一併來到業衛府後的停屍房。

停屍房內停着重山和家人的屍首,若雲霄低聲道:“是什麼樣的仇怨,能讓人如此喪心病狂。”

唐風和鍾晉看了一樣若雲霄,沒有說話。

“各位,請看這幾具屍體。”

“首先是莊主重山的屍體,胸前十一刀,只有這心臟處是致命的,剩下十刀均是兇手胡亂刺的。”

“目的不知為何。”

“我猜測兇手與重山一定有很深的仇恨,因為,死在重山身邊的二夫人,卻是一刀致命,被兇手割喉。”

孟算說完,走向三夫人的屍體,繼續說道:“再看三夫人的屍體,也是一刀致命,不過,從手部僵硬的動作來看,更像是,她本人拿着兇手的刀刺進心臟的。”

唐風點點頭思考着什麼。

接着,孟算來到大夫人的屍體旁,掀開蓋的草席一看,眾人雖說都是些見過世面的人。

但是,這樣的慘狀依舊讓人感到心悸。

大夫人的屍體被損毀極為嚴重,臉部和頸部的皮膚被划爛,尤其是頸部喉嚨處,幾乎是被匕首搗毀。

“請看,大夫人的致命傷是失血過多。”

“兇手與其的仇恨也很深。”

“大少爺的致命傷是因為頸部脈被划傷,直至血液流干而亡。”

“小少爺被人用花瓶砸中頭部而死。”

“以上是我的探查。”孟算說完看向越子言。

“好,下面請二組現場查勘來匯總。”越子言繼續說。

眾人回到大廳后,唐風拿出一捲圖紙,鋪到桌上說道。:“諸位,這是湖岸山莊的案發現場還原圖。”

“當晚,重山一家正在晚膳,重山坐在正位處,從右手依次是二夫人、大夫人、大少爺和小少爺。”

“三夫人當晚並未來用晚膳。”

“下面我來做一個案發現場還原。”唐風說完便開始演示還原。

“根據重山死亡時的形態可以看出,他並未想到兇手會對他動殺機。”

“他坐在椅子裏面,向後仰面,正如孟先生所說,第一刀重山已經被刺死。”

“而其餘十刀均是兇手按住重山一刀一刀泄憤捅進去。”唐風演示道。

“而後,二夫人撲向重山,轉身之際,被兇手一刀致命斃命。”

“隨後,我們都知道,三夫人是死在自己房間的卧床上面。”

“死時面容安詳,並無掙扎和痛苦。”唐風繼續說道。

“諸位,再看大夫人,被人殺死在庫房門口,根據現場的探查,屍體旁邊還有一把斷了的鑰匙,鎖孔里有同樣的鑰匙。”

“根據探驗,是同一把鑰匙。”

“庫房原數東西未有缺少,可見兇手沒有要搶奪財物之意。”唐風說道。

“最後,我們看大少爺和小少爺的屍體,請看。”

“大少爺被利器划傷脖頸處,現場一路留下的血跡可以看出,他正要向外逃走,可是,沒有走到門口,便失血過多而死。”

“小少爺距離大少爺不遠處被門口花瓶砸中頭部身亡。”

“至此,現場探查匯總結束。”

成鵬站起來,低聲說道:“重山是越城首富,仇家很多,並且被麻匪劫持過一次。”

“同時,他的三位夫人,只有二夫人是明媒正娶的進去山莊,其中大夫人是喪夫的寡婦,而三夫人是重山的親戚家的女兒。”

成鵬說完看向越子言。

“根據搜證,我們找到了這些。請各位看。”瀟跡指着桌上的證物說。

“第一件是兇器,一把匕首,上面的圖案經查,是前朝叛國之人,霍定軍隨身之物。”

“第二件是三夫人的絕命書,內容大概意為:自知身患重病,已經油盡燈枯,遂意願求死,但是,身後有一幼子,望兄能代為照看,便死後可瞑目。”

“三夫人的幼子是誰?是不是住在山莊?而她的兄長又是誰?”瀟跡說道。

“那位小少爺難道不是三夫人的幼子?”尹夕問道。

“並不是,小少爺是大夫人所出。”瀟跡說道。

“最後一件,便是這個。”鍾晉說道。

“這是何物?”沈遠軒問道。

“桃潤夢生。”鍾晉

“禁藥!”黃雀忽然喊道。

“這葯是在三夫人和大夫人的房間分別找到的。”瀟跡說。

“各位,通過這一輪總結,你們有什麼想法?”越墨心問道。

“有幾個點,我不是很明白。”唐風說道。

“兇手是從何處逃跑的?”

“另外,大夫人死在庫房門口,而三夫人死在自己的卧房。”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這兩人為何沒有去用晚膳,而兇手是怎麼知道這兩人在何處的?”

“他(她)和兩人又有什麼交集,怨恨深到要走到這麼遠的地方去殺了她們?”唐風說完后,眾人也陷入了思考中。

“兇器是在何處發現的?”若雲霄忽然問道。

“正廳附近。”尹夕說道。

“距離庫房多少步數?”若雲霄繼續問。

“大概50幾步些許。”尹夕回答道。

“你懷疑是大夫人殺的人?”邵陽疑惑道。

“你懷疑兇手是山莊裏的人?”唐風看向若雲霄說道。

若雲霄點點頭。

“怎麼可能,山莊的人全都死了。”尹夕說道。

“不是還有兩個僕人嗎?”鍾晉說道。

“成鵬你那裏沒有什麼線索嗎?關於僕人的。”瀟跡問道。

“沒有。”成鵬說。

“府君,我請求再去見一見僕人!”唐風突然說道。

“規則不能破壞,你無權見到僕人。”越子言嚴肅的說道。

“府君,我認為這其中有內情!”

“這看似是暴徒仇家的復仇手段,但是,我感覺山莊或許還有其他的秘密。”

“兇手對於山莊太熟悉了,甚至連用膳的時間,去庫房的時間都清楚明白。”唐風急道。

“唐兄你的意思是,或許是熟人作案!”瀟跡說道。

“是的。”唐風點點頭。

“你的懷疑不無道理,不過,這與規則背道而馳!”越子言依舊不肯讓唐風去查證。

“你真是可笑迂腐!”唐風忽然指着越子言怒道。

“放肆!”越秀疾步邁到唐風的面前,就要給她一個耳光。

唐風卻故意站在那裏不動,若雲霄甩出鞭子纏住越秀的手腕低沉道:“你不要太放肆。”

“你!”越秀卻要和若雲霄打起來。

“雲霄,放開她。”唐風命令道。

若雲霄立刻鬆開鞭子,面無表情的站到唐風身後。

“唐風你以下犯上!可是知罪?”越秀怒道。

“越秀,回來吧。”越子言說道。

越秀瞪了一眼若雲霄和唐風便回到了越子言身邊。

“越子言,你墨守成規,太刻板,這雖是測試,但是也是命案,是真真切切的有人死了。”

“難道,不應該去為死者申冤嗎!”

“活人尚有翻案和昭雪的機會,然何去了的人如何呢?”

“我們身為探案的人,無論這是不是比賽,都要有一個職業的態度,如果我們不為他們討回公道。”

“那麼,誰還能為這些死去的人做些什麼呢!”唐風大義凜然的說完。

“你說的這些,令我很氣憤,更加遺憾。”越子言說道。

唐風堅決的看着越子言並不說話。

“氣憤和遺憾,為何在場的所有人,唯有你一人意識到這是個實際的案件,而並非單純的比賽!”越子言面露笑容說道。

“我宣佈,唐風和若雲霄直接進入兩日後的第二項武殿賽。”

“其他人,明日繼續探案,結案方可進入下一項。”

“可有異議!”越子言繼續說道。

眾人面面相窺,均搖頭。

宣佈完畢后,眾人依舊沒有散去,鍾晉抱拳向孟算道:“孟兄,你好。”

孟算顯然沒有想到鍾晉會給自己說話,略微尷尬后說道:“鍾先生你好。”

“孟兄的傷可好些?”鍾晉繼續問道。

“並無大礙,只是皮肉傷而已。”孟算說道。

“甚好甚好。”鍾晉笑着說道。

“唐兄,我與你一起去見那兩個僕人!”瀟跡摟着唐風的肩膀說道。

雖說這唐風是征戰沙場,殺敵無數的大將軍,但是與男子還是第一次這樣親密的接觸。

她不免有些不知所措,時下想來,似乎這是第二次,那是煉,可是,那個似神仙般妖嬈的男人。

和瀟跡是不同的感覺,煉的是魅惑,而瀟跡則是心跳加速不能呼吸。

本來唐風就對他印象極好,她本也喜歡些英勇的男人。

“那,那個,我,我,”唐風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喂,放手。”若雲霄抱着雙臂,瞪着瀟跡說道。

“有何不妥?”瀟跡一臉茫然。

“啊,那個瀟兄,我記得你那個物證里有把匕首可是?”鍾晉走上前去一把拉過瀟跡的胳膊,就向桌邊走去。

這時的唐風才送了下來,臉色紅潤的緊了緊衣領,才發現孟算他們正看向自己。

“說來,這匕首上的圖騰,似乎是,是羊頭?”鍾晉說道。

“沒錯,就是羊頭,是霍家獨有的圖騰。”瀟跡說。

“前朝霍家,霍定軍幫前朝皇帝於文打下了江山,便被封為護國神翼右相。”鍾晉說道。

“但是,霍定軍其實是霍盟部落的首領,只是之前被於文所俘,才替他打江山。”鍾晉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霍定軍一直對前朝不滿。”唐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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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夜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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