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局
剩下的幾個壯漢用手裏的短刀用力一揮,就是划不破那無形的障礙,反而被掙退了幾步。
壯漢們面面相覷,帶頭的那位硬是不信邪,怒目圓睜掄起鐵球,朝着鍾離蕭艾的頭就是一甩。
代容兮迅速移動到鍾離蕭艾身邊,一把推開他,運起一股氣,一隻手將鐵球擋下,鐵球轉而砸在了地上。
她撿起鏈子的一端,將整個武器稍稍用力奪了過來。然後側身迅速抬起腿往前一踢,一腳踢在了壯漢的腦袋上。
接着又是一躍,換一隻腳又是一踢,直接朝着原本流血的傷口,比剛剛那一腳更加用力。
旁邊的壯漢想要過來幫忙,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代容兮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
帶頭的壯漢見狀蓄力,準備發動他的體重優勢,想要抓起代容兮的胳膊,將她提起來。他這個想法沒毛病,抓住你讓你不能動彈,可前提是得出手抓得住她。
代容兮看穿了他的心思,像是逗他玩似的,就是讓他抓不着,沒意思了,就以極其快速的手法將壯漢打倒在地。
正當代容兮想要往前在踢兩腳時,手帕攤主突然大喊:“求求你,別打了。”她停了下來。
鍾離蕭艾納悶的看着攤主,才發現周圍個個都面色沉重,難道他不是惡霸嗎?看到這麼一個惡霸被收拾難道大家心裏不高興嗎?
圍觀群眾個個嘆息離去,沒有一個人為代容兮鼓掌。此時旁邊酒樓上的公羊皓津津有味的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對代容兮讚不絕口:“精彩”。
三五個壯漢互相摻扶着,狼狽離去。
攤主這才起身,因為跪在地上有些久了,腿有些發麻。雖然說保住了這攤位,但是攤主並沒有開心的表情,還如同剛剛一樣,滿是害怕和擔憂。
“老闆,剛剛那個手帕,給你,五個銅板。”代容兮絲毫不在意的拿起早已挑好的手帕,跟剛剛沒有發生似的。
老闆伸出的手還在顫抖,而眼神中更多了絕望。
“老闆,這惡人作惡多端,為何不出了這口惡氣?”鍾離蕭艾有些不解。
小攤老闆沒有理會他,默默收拾整理着手帕。
“走了。”代容兮又拉着他的胳膊,拽着他往別處走去。
走到不遠處時,一個書童向他們熱情的走過來。“鍾離公子,我是公羊少爺的書童,我們少爺想請二位一起吃些酒菜。”
來的這位正是上次見過一面的書童,小小年紀,就沉穩的不像樣。
公羊?要不是她代容兮看的書多,知道有公羊這麼一個姓氏,但還是不解,為什麼要叫公羊而不叫母羊。
“公羊皓?”鍾離蕭艾認識的人不多,總共就那麼幾個,姓公羊的就只有公羊皓了,上次路過宅邸,真富家子弟,還與他這般窮酸人來往,難得的品質。
“是的,少爺就在樓上。”書童指了指前方的二樓,公羊皓正熱情的揮着手。
“那好吧。”現在是正午時分,今天一天還未進過飯菜,就厚着臉皮去吧。
“請~”
跟着書童走進酒樓,弋陽酒樓,名字倒挺朝氣。酒樓內里裝修得當,沒有過多的輝煌,也么有過多的簡樸,讓人感覺舒暢。前幾日都沒有進過這裏,幸好的說,躲過了些尷尬。不過他從未在外面的酒樓吃過飯,之前是想都未曾想過。
來到酒樓二樓,桌子上早已擺好了酒菜,豐盛的比他過春節時的飯菜還多,甚至有些菜是他從未見過的。
“鍾離公子,幸會,請坐。”
“多謝公羊公子款待,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我之間何須客氣。”
還不等招呼,代容兮也毫不客氣的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吃了。完全沒有理會他們兩互相客氣來客氣去的對話。
“鍾離公子,恭喜你取得佳績。”隨即公羊皓舉起酒杯,給鍾離蕭艾敬酒。
“佳績談不上,不過我不會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說完將杯子裏倒滿了茶水,與公羊皓一飲而盡。
“這男子漢不會喝酒可不行,來再敬你一杯,這次不準以茶代酒了。”公羊皓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這,我真不會喝。”鍾離蕭艾接着遞過來的酒杯有些為難,畢竟人家做東。
酒雖然聞着香醇,但真從未沾酒,怕誤事。
“我來替他喝。”代容兮一把奪過酒杯,往嘴裏一送,好酒,這真是好酒。“這酒不錯。”
“哦?這位是?”公羊皓一臉笑臉盈盈的看着代容兮。
“不好意思,忘了介紹,這是代公子,我們...是鄰村的...”他竟然想不到一個比較好的詞來描繪與代容兮的關係。
“你好。”代容兮象徵性的打了個招呼。
“剛剛見代公子功法不錯,好像還是異修者,不知代公子所屬哪個門派啊?”
門派?她自小跟着大她一歲的師傅學習,師傅也沒跟她說有關異能界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哪些門派。
“有哪些門派?”代容兮反問。
“田眾派,弦眾派還有現在最大的門派~淵離門~等等。”
“我只有師傅沒有門派。”
“不知代公子師傅叫何名字?”
“不知道。”她跟了這麼久的師傅,從未告訴過她他的名字,雖然有時好奇,但既然不想說,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公子有沒有興趣來做我的鏢師呢?”
“沒興趣。”
回答冷淡且堅決,看着臉白白凈凈卻擁有敏捷的身手,看着穿着樸素酸楚,但見到他公羊皓也沒有任何的想法。畢竟他家的財力可以撬動整個梧桐縣城,想巴結他的人不知數不勝數。
見代容兮神情冷漠,公羊皓轉頭問向鍾離蕭艾:“不知鍾離公子何時啟程前往京都啊?”
“明日就動身,公羊公子何時前往?”
“馬車早已備好,就等吉日出發。”
“鍾離公子一人前往?怎麼去呢?”
“與代公子一同騎馬。”
“騎馬?代公子也去參加考試嗎?”
“不是,代公子只說有事。”
“哦,要不然兩位與我一同搭乘馬車?路上也可做個伴?”公羊皓髮出盛情邀請。
“不”代容兮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鍾離公子呢?”
“不了,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