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才之間，遙遠鴻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在你的面前，看着你和另一個人歡聲笑語。天才往往是孤獨的，然而當天才聽不懂另外兩個天才的深度對話之時，巨大的鴻溝就產生了。
伯德·安迪的父親將一紙離婚協議，丟到伯德·安迪的病床前，指着他母親大聲斥責。
“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你賭博成性，又帶着他小小年紀在賭場裏惹是生非，得罪了不少貴族！而且他仗着自己年幼，和我這個靠山，到處殺人，濫殺無辜也就算了，居然還得罪了斯科特家族！我沒法和你們這對母子過下去了，這個婚必須離！快點在上面簽字！”
“離就離！你不就是被這個妖言惑眾的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嗎？不要什麼事情都怪在我們母子身上！你自己殺的人還不夠多嗎？是你當初教兒子說，誰若敢傷害他，或者看對方不順眼，就開槍打死對方！而我讓他賭博怎麼啦？我家小安迪天資聰慧，可是小賭神啊！”
伯德·安迪的母親拿起床上的離婚協議，快速的簽上了名字，憤怒的丟在他們的面前。
“媽，既然你們已經選擇離婚了，就好聚好散吧。其實我們三方都有過錯，你喜好賭博，寵溺於我，而我天性頑劣，濫殺惡人，得罪了很多人，爸爸他教導有誤，又搞外遇。我只希望爸爸和這位阿姨結婚之後，能夠善待這個孩子，他現在連名字都沒有，但他不該叫小孽種。”
“小安迪是個明白人，我既然以後要和你父親結婚了，自然要給他生兒孕女了，怎麼可以帶着這個小累贅在身邊，而你自然是陪你的母親生活吧~斯科特家族的人總是派人來殺我兒子，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和他那麼親近，瞧你現在躺在病床上差點沒命了。”
“誰叫阿姨你當初已經和丈夫結婚，卻偷偷懷上別人的私生子后，非要鬧着說孩子是羅莎琳德的丈夫的，結果自己得罪了斯科特家族，還連累了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這麼乖巧懂事，而你卻沒有對他盡到身為母親的義務，無情的拋棄他，他有你這樣的母親是最大的恥辱。”
“你這小孩怎麼這麼說話的！我丈夫五六年不回家，從未寄給我一分錢，我靠着自己的美貌賺取微薄的收入，好不容易以為遇到一個真愛了，結果是個有婦之夫！騙我生下孩子，我還不能去找他們討回公道嗎！我不跑出去賺錢養他，我兒子他能活到三歲嗎！”
看來伯德·安迪已經對父母的這段婚姻已經心寒了，他也知道他們都是有過錯的，他也不想在病房裏，看着自己的母親與自己的父親，以及拉斐爾的母親鬧得不可開交。
他希望自己的父親和拉斐爾的母親以後結婚了，可以善待可憐的拉斐爾，但是拉斐爾的母親依舊把拉斐爾視為累贅，並且不願意盡到身為母親的義務。
“但是他是你的親骨肉，他每天都在想念你，等你回家……不過像你這樣不負責任又無情的人，就算你勉強同意了，你們也不會善待他的。他在你們身邊只會被你們欺辱，被你們未來生下的弟弟妹妹欺辱，甚至你們錯誤的教育或許會將他誤入歧途。”
“我看你好像很關心我兒子嘛，既然如此，你讓你母親來收養他啊。怕惹上麻煩的話，就讓他回到原來住的家自生自滅，或者送到孤兒院，送到黑市裡賣掉也行，反正我兒子長得可愛，總歸能賣個好價錢。既然你母親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聽到拉斐爾的母親這般無情的話語，伯德·安迪氣得幾乎要從病床上跳下來，恨不得直接開槍打死她！而且他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同意收留情敵小三的兒子呢？
“媽媽你不要走！不要拋下我！我不會打擾你和叔叔的生活，以後也會照顧未來的弟弟妹妹。我會學習很多的本事，長大了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站起來，瞧你哭成這樣，多麼狼狽無助。你之前一拳打哭我的勇氣哪去了？又要繼續懦弱下去嗎？既然你被母親拋棄，你就要學會自強不息，學會獨自，學會照顧自己。現在你的身邊，有伯德·安迪，還有我。我可以教你很多的知識，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生活。”
摔倒在地痛哭的拉斐爾，聽了諾頓這番話，他站起來拭乾自己的淚水，向諾頓點了點頭。
“諾頓，你這種卑鄙小人，只會教壞他的！等我康復出院了，我和母親以後再也不和黑道有交集，會帶他去讀幼兒園，讓他好好成長，好好生活！”
“安迪哥哥，我不要……我不要讀幼兒園……因為我之前偷偷跑去幼兒園聽課，但是被十幾個小孩綁起來圍着欺辱，他們會用尖銳的東西，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你看我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傷疤。還有老師會脫下我的衣服，吊在樹上抽打，他們還把我誤會成是小偷。”
“太過分了！我看那些人不是把你誤會成小偷，而是他們就是喜歡欺負你這種弱小！依照我以前的性子，我真想一炮將他們都炸死！不如你以後和我一起讀小學吧，反正你天資聰慧，提前讀小學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你做我的同桌，誰要是敢欺負你，我都會保護你的。”
“好呀！只要能和安迪哥哥在一起，我就不怕有人欺負我啦！我要學會很多的知識和本領，要成為像愛因斯坦、尼古拉·特斯拉、諾依曼、圖靈、米開朗基羅、達·文西、拉斐爾這樣偉大的人物！我想發明更智慧的人工智能，還有強化人類的藥劑，還有研究靈魂！”
伯德·安迪從拉斐爾的眼眸中看到了充滿希望的光芒，沒想到拉斐爾知道的偉人還挺多。
“你說的那個拉斐爾不就是那個治癒人心大天使嗎？我曾經倒是對各國的神話故事感興趣，我覺得你應該有一個天使般的名字。”
“神話故事我也喜歡聽！不過我說的拉斐爾可是文藝三傑之一哦，聽說他繪畫方面可厲害了！我也很喜歡畫畫，我以前在地上畫過自己死後，和那些天使們在一起，還畫過喜歡的超級英雄，還畫過爸爸媽媽。肚子餓的時候畫過食物，孤獨的時候，畫過非人類小夥伴陪我。”
“畫過非人類小夥伴？你指的是小動物、機械人之類的嗎？”
“比如百鬼夜行里的各種鬼怪、還有一些死神，還比如死亡天使亞茲拉爾、時空旅行者、四維空間裏的生物、都市傳說里的怪物、平行世界裏的另一個我之類的。”
聽到拉斐爾的回答，伯德·安迪感到不可思議，一個三歲的孩子怎麼會喜歡畫這些生物？這些聽起來詭異恐怖的生物，和拉斐爾天真可愛的形象如此的不和諧。
“你居然喜歡畫這些……對了，你真的見過時空旅行者嗎？我見過一次，白晶晶和至尊寶的故事，還有豬八戒和小龍女的故事，就是一個時空旅者告訴我的。他說那個電影叫《大話西遊》，在未來1995年在中國才會上映，《春光燦爛豬八戒》要在未來2000年才會播出。”
“哇！現在才1989年，如果六年後在中國真的有這個電影上映，並且劇情一模一樣的話，那麼安迪哥哥真的遇到時空旅行者了！我現在還沒有遇到過，但是我在夢裏夢見過，不知道我未來能否有機會遇到時空旅行者！好想知道我成年之後，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
拉斐爾意想不到伯德·安迪居然遇到過時空旅行者，而他最多在夢裏夢到過，所以無法確定真實性，但是他很充滿期待。如果未來真的如伯德·安迪遇到的時空旅行者所說，那麼這會使得拉斐爾更加對未來和未知的世界，充滿憧憬和嚮往。
“我雖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我知道你會從一個軟弱膽小的小男孩，變成一個成熟勇敢的男子漢。並且我相信英國和美國未來會開始支持同性婚姻，等你成年之後，你會和我結婚。我和你說不定還創造出了很多人工智能，並且那個時候也帶你環遊過了世界各地。”
“諾頓，我告訴你，只要我伯德·安迪還活着，我是不會同意他和你結婚的！我也可以陪他一起學習創造人工智能，我也可以陪他一起環遊世界！直到他未來遇到一個彼此相愛，心地善良的女孩，看到他未來過的幸福，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哈哈！雖然你比我大三歲，但是你還是相當的愚蠢呢~你現實一點吧，你們母子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失去了你父親這樣的小靠山，你就相當於失主人的野犬。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被突然暗殺，你現在有什麼資本談未來人生和理想？”
“你可以嘲笑我是喪家之犬，但你也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未來你們家族會不會衰敗，你最後變得窮困潦倒呢。而且我說你既然喜歡他的話，你就不會隱藏一下自己卑鄙自傲的本性嗎？這麼明目張胆的表露出來，他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諾頓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伯德·安迪失去父親這個靠山，那些賭場裏得罪的人，早晚會派人把他殺掉，而且得罪了諾頓的話，他也完全可以派人殺了伯德·安迪。
即便他心裏清楚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拉斐爾這個弟弟，但是他也不想把他交給諾頓保護。
“誰知道他若是和我相處下來，會不會喜歡上我這種惡魔的性格呢？另外我還沒有告訴你，之前警察要來抓你，說是你的幾個朋友舉報你開槍殺死了一個男孩，並且還把你曾經開槍打死很多人，你父親私下解決的事情，統統都彙報給了警察。”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警察打算把我抓起來，而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嗎？”
“你畢竟還是兒童嘛，所以這個黑鍋就要你父母來背了，而且你會上媒體，很快就會臭名昭著，比如六歲惡童槍殺數十人。並且可能會提前關進少管所，你可能會被所里的人欺辱，更糟糕的情況可能會屈辱的死在裏面，而且你也不能再去養心愛的貓了，更不能見到他了。”
“瞧你這幸災樂禍的眼神，我確實殺過很多人，我確實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你也殺過人，你殺的是你的小姨媽，一個無辜的哥特少女。而我殺的是罪惡之人，就算我被處死了，被少管所里的人虐死了，我的良心也會比你好受一些，你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人渣！”
伯德·安迪無法想像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曾經得罪殺害了那麼多人，無數雙死神虎視眈眈的目光是無法逃避的，而法律的制裁也是無法逃避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暗殺他，也不知道去少管所之後，會過上怎樣黑暗生活。他非常的愛貓，他的生活里不能沒有貓。他喜歡拉斐爾這樣的弟弟，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唯一能保護拉斐爾的人，只剩下諾頓。憑什麼諾頓殺人就可以逃離法律的制裁，他不希望拉斐爾也變成惡人。
“你憑什麼覺得我的小姨媽無辜，她才是罪惡之人，野心勃勃的狼。她從七八歲的時候，就企圖與我母親勢不兩立，她們之間派遣的下屬，各種槍林彈雨多年，死去的都是那些可憐的下屬。我倒是後悔對她腹部開了一槍，現在她下落不明，說不定在其他醫院搶救回來了呢。”
“這麼說來，伊麗莎白若是和我一樣，在另一家醫院被搶救回來了，等她出院后，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你還是趁現在趕緊逃回你的美國去，躲在你母親的懷抱里吧。”
“黑社會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殘酷的捕獵，以及同類之間的爭奪與殺戮，都是很常見不過的事，不過最煩的就是警察來多管閑事。我倒是很期待小姨媽會來找我復仇，如果是那種她轉世投胎，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再找我復仇，就更有意思了~”
“如果真有所謂的轉世投胎之說，若我死了，轉世后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我也會殺了你。”
伯德·安迪曾以為自己看透了黑社會的風譎雲詭，卻發現自己真的是一無所知。他真想一槍打死諾頓，這樣的小男孩以後若是長大了，成為了黑社會頭目，不知道會有多可怕。
“我很期待呢~不過我最想死在小蝌蚪的手裏，或者和他一起殉情。所以，即便很多人想要置我於死地，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對了，小蝌蚪，我叔叔教了我很多知識，要不要我現在教你一些吧？你應該還沒有用過電腦吧，我讓下屬先去把電腦和主機帶過來。”
“唉？諾頓哥哥，你怎麼突然叫我小蝌蚪啊？我確實沒有用過電腦，因為電腦、手機、汽車之類的東西，都是你們這些有財有勢的貴族才用得起。你可以先教我一些關於自救和救助他人的安全知識嗎？還有一些防身用的招數，以及遇到些危險情況的理智逃生辦法。”
“可以啊，我先教你逃生知識。我帶你去醫院外面的綠化區，我讓下屬準備一條繩子，先用繩子把你綁起來，然後關進車裏，我教你怎樣把繩子解開，從車裏逃出來。”
“才不要呢！你肯定是想以教我學逃脫技巧為由，將我拐騙走！在我所住的貧民區，人販子可多了，騙人的招數也是千奇百怪的，我才不會上當呢！”
諾頓想帶拉斐爾去醫院外，但被警惕的拉斐爾果斷拒絕，他覺得諾頓這是想要將他拐走。
“看來你的防騙意識還挺高的嘛~不過我若是要拐走你，你就不可能待在這裏陪安迪了。在你學會自救和救助他人的知識之前，你首先就要學會防騙意識和警覺意識。就比如說，你一個人走在路上，別人都沒有注視你，唯獨一個陌生人一直看着你，你就要有所警覺。”
“如果路上一直盯着我的人，與我保持距離，看到我回頭看他，他就躲起來，或者假裝做其他事，那個人就可能是跟蹤者。如果與我近距離，看到我回頭看他，他眼神躲閃，假裝做其他事，那個人就可能是小偷。如果那個人一直凶神惡煞的注視着我，眼神沒有躲閃……”
“那麼就是注視獵物的眼神，那種眼神完全不怕獵物發現，虎視眈眈準備作案的人。”
“對！每次看到刺殺者盯着我的眼神，就是這種感覺！不過還有一種，就是人群中一個陌生人一直看着你，你回頭注視對方的目光，眼神並不是凶神惡煞的，而且還會對你很溫柔的笑一下，過了很長時間，對方還是盯着你，回頭看對方，對方同樣還是對你溫柔的笑。”
遇到這樣的問題，諾頓沉默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他想到了一些電視裏看過的劇情，似乎有類似的情形。
“如果你是在上課、圖書館之類，固定在一個地方，對方一直看着你的話，就說明那個人可能是喜歡你。但如果你在大街上，那個人不僅對你一臉笑意，而且一路尾隨你，如果不是人販子的話，那麼那種人就可能有心理問題，有可能是想對你圖謀不軌。”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前段日子我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中國叔叔，一直看着我，我回頭看他，他就對我溫柔一笑。而且跟了我一路，每次回頭都看到他對我溫柔一笑，我心裏就開始害怕了。但是我後來才知道我想多了，原來他是貧民區新搬來的鄰居，為人挺好的。”
“既然他是你新搬來的鄰居，為什麼他認識你，卻只是一直看着你，對你微笑，跟在你的身後，卻不和你主動打招呼聊天呢？”
“可能是因為貧民區附近的人販子比較多吧，老一輩都教育那些留守兒童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所以那個中國叔叔可能覺得他主動來打招呼和我聊天的話，我會把他誤會成是人販子，所以不敢靠近我吧。並且很多有趣的故事，就是那個中國叔叔告訴我的，他家還有電視機。”
默默看着諾頓和拉斐爾聊得熱火朝天的伯德·安迪，只能躺在病床上獨自撫摸着貓咪。
之後，諾頓的下屬將沉重的電腦和主機帶了過來，同時還帶上了拆裝工具和世界地圖。
“我現在來教你拆裝主機……這個是內存條，這個是硬盤，這個是顯卡，這個是CPU，這個是光驅，這個是電源，這個是主板……好了，你重新把它們裝回去吧。”
“好呀，那你等我裝完了，能不能告訴我，關於這些CPU、顯卡、硬盤、光驅、主板之類的，都有什麼作用？……呼，好累啊，我裝完啦~”
看到主機里複雜的構造，諾頓直接二話不說的用工具把全部的組件拆了下來。伯德·安迪在一旁都看着頭暈眼花的，而他沒想到拉斐爾居然可以一次性的記住，並且全部裝了回去。
“不愧是天才小蝌蚪~不過我在叔叔那裏只學到了皮毛而已，關於編程、電工知識……”
“諾頓，你能自己學紮實了再來教他嗎？你現在教他學這類知識，還為時過早，特別是電工這種東西，我見過電工用滾燙的電烙鐵棒去把錫條融化，若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燙傷！而且你們兩個才三歲，先學些兒童知識不好嗎？你們這樣子長大以後都會變成禿頭的！”
“哎呀！安迪，你說的對啊！我可不想那麼早變成禿頭。那麼我來教小蝌蚪學習簡單實用又不危險的小知識吧~這個是世界地圖，地圖上這一塊就是咱們所在的英國，以後我和小蝌蚪坐三個多小時的飛機，就可以到冰島看美麗的極光了~然後去加拉帕戈斯群島，阿嚏！”
“你適可而止吧！別以為你見多識廣就覺得了不起！你自己先學會做人吧！……唉？你怎麼又打噴嚏了？還時不時的偷偷抓癢，而且一直和我保持距離，莫非……你對貓過敏？”
因為伯德·安迪一直在觀察諾頓和拉斐爾的一舉一動，他有些懷疑諾頓可能對貓過敏。
“是啊，所以你可真是福氣~你喜歡貓，你母親就給你帶來了很多可愛的小貓咪。而我也很喜歡貓，但是我對貓過敏，只能……”
“那你還不去找醫生看看，你不要命了嗎？別以為你帶着手套，偷偷抓癢，我們就看不出來你過敏了！嚴重的話，會危及生命的！並且你最好不要待在我的病房，我的病房裏必須有貓！另外你更不要碰他，我接觸過貓，也接觸過他，你同樣會過敏的！”
“我過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在教小蝌蚪學知識的時候，你在病床上，充滿嫉妒與憤怒的眼神注視着我，感覺我正在用花言巧語，騙取他的感情一般，真怕你突然從我背後向我開一槍呢~我想你很多時間都替母親花精力在了賭博上，所以你自然學到的知識會比我少。”
“我承認你比我聰慧，學到的知識也比我多，但是你不要小看我小賭神的威名，你敢不敢與我賭一場？我若贏了，你離開他。我若輸了，我離開他。”
面對小賭神伯德·安迪向諾頓發出的賭局，諾頓笑了一下，欣然的接受了這個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