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母拋棄，世人欺辱
若真實存在平行世界的話，另一個世界的我，是否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守護他？如果在那個世界，彼此素不相識，都過着普通人的生活，也許就不會心如刀絞了吧……
腹部中槍昏迷的伯德·安迪，在送往醫院手術搶救后，躺在病床上，逐漸有了自我意識，他隱約聽到了諾頓和拉斐爾的對話。
“放心好了，他不會死的。而且我叔叔已經研製出了類似‘渦蟲基因’的藥劑，給他植入的話，他不僅全部的傷口都會恢復，而且還會變成不死之身。”
“好厲害啊！什麼是渦蟲基因？給死去的人植入也會復活嗎？”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叔叔說渦蟲基因是在二戰末期，一些瘋狂科學家抓了很多兒童做實驗品研製出來的。為了就是把活人變成不死之身，讓死者變成喪屍，而且還會分裂，比如說把手砍掉，浸泡在水裏，就會長出一模一樣的人，主要是利用於戰爭方面。”
“還會分裂？太可怕了……如果分裂出很多喪屍的話，人類是不是可以用生化武器或者其他的高科技武器消滅他們？如果是活人分裂出一模一樣的自己，他們性格也都一樣嗎？”
拉斐爾感到惶恐不安起來，以前聽鄰居老爺爺講鬼故事的時候，他就會恐懼得徹夜難眠。
比起吸血鬼、狼人的恐怖傳說，拉斐爾更怕喪屍的故事，因為喪屍不僅可以給人帶來死亡，同時也傳染病毒，失去理智，失去靈魂，去傷害身邊無辜的人。
“我也問過我叔叔同樣的問題，他說大部分怪物都怕火，而且只要火焰燃燒的速度，快於再生的速度，就可以殺死他們了，一般來說用強烈的炸藥也可以。說起活體分裂，雖然會保留相同的記憶，但是叔叔說靈魂其實是不會分裂的，因此新的分裂體一般住着其他靈魂。”
“所以有些人有雙重性格，多重性格和人格分裂，是因為他們身體裏還住着其他靈魂？”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是因為心理原因。我個人比較喜歡研究機械人，因為機械人沒有靈魂，沒有生命，只要編製好了程序，它就會聽從我的命令，不會像人類那麼善變又脆弱。”
“我也想過身邊能有個機械人做朋友，想過他會像超級英雄一樣保護我，同時也不會背叛我，離開我，討厭我，但是我更希望，機械人能有靈魂，他們會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想讓機械人成為人類的奴隸，不想讓它們失去利用價值后，就被人類當做廢品處理掉。”
聽到諾頓和拉斐爾從渦蟲基因，聊到了機械人。默默躺在床上，假裝沒有醒來的伯德·安迪覺得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總是問着父母一些問題，大到宏觀的宇宙，小到微妙的細菌，深到人性過往與未來，淺到日常愛好與興趣，似乎每個孩子都對未知的一切充滿着好奇。
“但可惜機械人是不會有靈魂的，除非是將活人一部分身體被改造成機械化，也就是所謂的半機械人，或者就是人類的靈魂寄宿在了機械人的身體裏。我叔叔假設過這樣的可能性，但是至今從來沒有遇到過，人類的靈魂寄宿在機械人的身體裏后，於是有了人的思維。”
“我知道……我最初覺得機械人就相當於人類的玩具，有些人玩膩了，或者它們壞掉了，就會把它們拋棄。我經常會在垃圾堆里撿到一些被遺棄的玩具，只是好在它們沒有靈魂，它們不會感覺到痛苦……我曾經想過，如果它們有了靈魂，他們會……”
“你在心疼那些被遺棄的玩具之時，也在心疼你自己吧？父母拋棄你，世人欺辱你，嘲笑你，還有我母親要殺你。明明是你父母犯下的罪孽，而你並沒有錯，你不該遭受這樣的屈辱。你的內心是否對拋棄你的父母，有過強烈的恨意？對我的母親有過強烈的恨意？”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我生活在貧民區，很多孩子的父母在外工作，多年不回家，他們都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之類的親戚來照顧的，相當於被父母拋棄一樣。我之所以被他們欺負，主要是因為我太愚昧，太懦弱了，並且我沒能力替母親承擔她生活的痛苦。”
拉斐爾覺得自己之所以被父母拋棄，被世人欺辱，是因為自己膽小愚昧，又沒有能力幫助母親負擔經濟壓力，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我記得你和我一樣才三歲吧？作為小神童的我，因為家庭條件優越，學習的知識面比較廣，所以我已經開始讀小學了。而你生活在貧民區，懂得的道理卻很多，就說明你的智商不比我差。而且你雖然膽小懦弱，但是你也有勇敢的一面，比如之前你想到保護安迪。”
“那我可以拜你為師嗎？你可以教我學很多知識和本領嗎？我變得很有能力的話，說不定我母親就不會討厭我了。我可以靠自己的本領賺錢養活自己，也可以養活我的母親了，同時還可以報答鄰居老爺爺老奶奶對我的照顧，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幫助其他像我一樣的孩子。”
“那可不行，除非你答應嫁給我。這樣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上學，陪你一起學很多的知識，帶你週遊世界，一同度過人生的滄桑歲月。還記得我說過想帶你去看冰島的北極光嗎？因為傳說戀人一起在北極光下許願的話，他們的愛情就會變成永恆。”
“可是你是男孩子啊……而且你母親真的會同意嗎？我可是你母親一直想要殺掉的人。而且就算我可以和男孩子結婚的話，我喜歡那種帶着溫柔微笑，心地善良的小哥哥。而你和安迪哥哥都是黑社會的，性格方面令我有些畏懼，所以……”
面對諾頓的要求，拉斐爾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在他的心目中，除了超級英雄這樣的人物，以及溫柔善良，和藹可親的人，他會感到親近。而像伯德·安迪這種冰山冷傲的性格，以及諾頓這種自戀傲慢中，又帶着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腹黑性格，令拉斐爾感到不安。
“你難道不覺得我就是那種帶着溫柔微笑，心地善良的小哥哥嗎？你不要覺得我是黑社會的就害怕我，我在學校里不僅是優等生，而且還很助人為樂。只是人生中難得遇到與我志同道合，可愛又惹人憐愛的你，所以我想保護你，我想給你幸福，你願意接受我的愛意嗎？”
“不，我覺得諾頓哥哥壞的很，壞人拐騙小孩子的時候，也是露出這種偽善的笑容。我覺得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現在可能是一時興起對我有好感，想要未來和我結婚。但是長大后，你這樣的性格與家世，終究會把我當做玩膩的機械人玩具，早晚會將我拋棄。”
“我承認，在這樣的家庭環境，我變得自私又很自傲。我心裏決定一定要得到的東西，就會想盡辦法得到他們。所以我會想盡辦法得到你，你不用擔心長大后我會背叛你，嫌棄你，而若是你背叛我、不愛我的話，那麼只有兩種結局，一種是喪偶，另一種是殉情。”
“你比安迪哥哥還要壞！一會說著要殺了我，一會說著要和你們在一起同生共死，我又不是你們的玩具，我是有思想的！就算所有人都厭惡我，欺辱我，我也不會苟且你們對我的保護！我是男子漢！是要成為超級英雄的男人！我要自己成為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
聽到拉斐爾的這番話，諾頓不禁捧腹大笑起來，拉斐爾或許心裏也清楚，這般弱不禁風的他，說出這樣的話，大家都會嘲笑他的。
“哈哈哈哈哈！你可知道真正的男子漢，他可以表面上看起來弱不禁風、娘里娘氣，彷彿與身強力壯的超級英雄差之千里，但是當他對面殘酷的現實，坎坷的人生之路上，摔倒過，痛苦過，但是又會繼續前行，並且學會責任與擔當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你是說像伊麗莎白小姐姐這樣的人嗎？她一個人保護了我們，卻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我當時卻恐懼的捂住雙耳，緊閉雙眼，之後看到安迪哥哥中槍倒地，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有下跪求饒，請求那些人放過他，我這不是勇敢，而是懦弱，我是個膽小鬼。”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小姨媽伊麗莎白是被我開槍打死的，你現在會怎麼做呢？……唉？你怎麼會有槍？怎麼？你現在想要開槍殺了我嗎？”
“這把槍是我從安迪哥哥身上拿來的，之前你跑出來說伊麗莎白小姐姐被那些暗殺者開槍打死了，但是我知道你在說謊。本身那個貴族茶話會大多數都是貴族小姐姐的聚會，而你卻去了現場，如果不是被邀請去的，那麼你就是有目的去的，也許為的就是暗殺她。”
當拉斐爾拿出槍對準諾頓的時候，諾頓感到很意外，原來拉斐爾已經猜到伊麗莎白是被諾頓開槍打死的。那麼拉斐爾要對諾頓做什麼，他真的要開槍打死諾頓嗎？
“原來你早就猜到了啊~但是你還不知道吧，其實在我出生前，小姨媽和我母親就已經分道揚鑣了。安迪他懷疑我母親和我叔叔是一夥的，但是我反倒覺得小姨媽和我叔叔才是一夥的。我叔叔說你是我小姨媽前世戀人的轉世，她其實並不相信，只是拿你當做棋子罷了。”
“我想起來，你的叔叔奧德里奇送給伊麗莎白小姐姐一個很厲害又很帥的男僕機械人，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不一般。那麼你為什麼還這麼信任你的叔叔？”
“我叔叔說我以後必須和你結婚，我才能長壽與幸福，我當然也不會愚昧的相信了，但是我心裏很崇拜他，他真的是非常厲害的科學家，有很多擅長的領域。而且我心裏喜歡你是真心的，因為覺得你很特別。至於我殺害小姨媽的事，這是出於自保，你也可以覺得我卑鄙。”
“也許在你們黑社會家族，你若不先殺死自己的敵人，敵人就會將你殺死。無論你是出於自保，還是替你母親殺死敵人，都是在泯滅人性、漠視親情、藐視法律、輕視生命。雖然我曾經也有過罪惡的念頭，想要讓我母親下地獄，憑什麼讓我出生的比孤兒還要卑微可恥。”
年幼的拉斐爾曾經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出生，彷彿背負了沉重的罪孽。出生在貧寒的家庭，從未見過親生父親的模樣，母親把他當做累贅負擔，世人嘲笑他又欺辱他，還有人要暗殺他。比起那些可憐的孤兒，自己至少還有母親，但是為什麼連孤兒都會嘲笑他的出身。
當他問過鄰居老爺爺，得知生命是由不起眼的白色小蝌蚪慢慢演變而來的，所以無論什麼挫折，他都默默忍受下來了。他也慢慢開始明白，那一切都是父母造下的罪孽。
“你覺得自己可悲的只是自己的出身嗎？誰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你母親既然把你生下來，那麼她就應該盡到身為人母的義務，而不是拋棄你，對你不管不顧。”
“是啊，如果我能像安迪哥哥那樣，看到討厭的人，罪惡的人，想要傷害我的人，可以毫不留情的開槍打死的話，我或許就不會那麼可悲了。我的床底下藏了很多槍，大約有十幾把，都是從那些死去的暗殺者與保護者身上拿來的，但是我從未開槍傷害過任何人。”
“所以你是捨不得開槍殺我的吧，善良的靈魂最惹人心愛了~獎勵你一個熱吻~嗯嘛~”
“唔？……你走開！不要碰我！……諾頓，你沒事吧？我居然弄哭你了啊……”
諾頓雙手輕撫住拉斐爾臉頰，對他親吻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拉斐爾一拳打在了諾頓的臉上，他沒想到就這樣，卻把諾頓給弄哭了。
“我諾頓活到現在，從來都沒有人打過我，而你居然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現在臉上很痛，心裏更痛，你必須用你的一輩子來補償我！”
“抱歉，我知道傷了你的心。因為我從來都不相信愛情，我曾以為我親生父親是愛我母親的，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看望我們母子，但是他一直沒有來。我曾以為我母親和安迪哥哥的父親在一起，是找到了真愛，但是母親卻直白的告訴我，她只是貪圖那個叔叔有錢有勢而已。”
“那你覺得我貪圖你什麼了？你幾乎一無所有，只有天使般的外貌與靈魂，我的智商要比同齡人高，身邊都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的朋友。如此難得的緣分，讓我遇見了你，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你，你覺得我是壞人，我可以慢慢改邪歸正，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不相信愛情？”
“因為……我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拉斐爾的視線默默轉向病床上裝睡的伯德·安迪，諾頓順着目光也看向了伯德·安迪。
“原來你喜歡伯德·安迪啊？你不是說喜歡帶着溫柔笑容，心地善良的人嗎？”
“才、才沒有呢！安迪哥哥他可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吸貓上癮的死神，他這種人壞得很！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唉？安迪哥哥，你醒了啊……我剛剛瞎說的……”
聽到拉斐爾在說伯德·安迪的壞話，伯德·安迪睜開了雙眼，惡狠狠的瞪了拉斐爾一眼，嚇得他手中的槍都落在地上。
“我起初以為你只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小男孩，沒想到你在自己家的床底下藏了很多槍，而且還偷了我的槍，現在還敢說我的壞話，原來你是這麼有心機的一個小孩。”
“哥哥，我不敢了，槍還給你。”
“聽好了，以後你要找對象的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像諾頓這種卑鄙小人，就算他再對你獻殷勤，哪怕是威脅你，你也絕對不能答應他。”
“嗯嗯，那麼哥哥你以後要找對象，也可以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嗎？”
拉斐爾拾起地上的槍，還給了伯德·安迪，伯德·安迪捏着拉斐爾的小臉，告誡他不能答應像諾頓這樣的人，並且他想要找對象，必須經過伯德·安迪的同意。
“你小子翅膀長硬了？我可是你哥哥，只有我可以管你的戀愛自由，你可不能管我的。”
“喂，安迪，論血緣我才是他的親哥哥，你父親和他母親現在還沒有結婚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以哥哥的身份管教他？而且戀愛自由應該是他自己來做主，你有什麼權利管轄？”
“哼，你心裏還清楚自己是他親哥哥呢？你不僅陰險狡詐，而且口味還很特別，喜歡男孩子，而且還喜歡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被他拒絕，你居然還死皮賴臉的糾纏不放！”
“咱們都是在黑社會家庭長大的，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們生來就是那麼霸道，得不到就搶奪，被拒絕就強制，要麼被殺死。我想你肯定對他做過很霸道的事，而我的家族勢力龐大，自然要比你更霸道，就算他變成了你的所有物，我也會奪人所愛的將他佔為己有。”
賢者不炫己之長，君子不奪人所好，在而諾頓的眼裏，高傲霸道是他作為黑社會家族小少爺理所當然的性格特點，甚至覺得這樣更容易比別人得到自己的所愛。
此時，伯德·安迪的母親捧着一窩小奶貓，跑到他的病床邊，諾頓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你之前還說戀愛自由應該是他自己來做主，但是你現在把霸道陰險、奪人所愛視為光榮，完全是小人之心，一點都沒有黑社會大家族下明智大度的少爺風範。”
“我的寶貝兒子啊，心疼死媽媽了，聽說你中槍了，讓媽媽看看你傷到哪了？”
“媽，我沒事，手術看來很成功，謝謝你帶這些小可愛過來，我好喜歡。”
“你之前不是說要親自去殺了小孽種嗎？你怎麼後來帶着這個小孽種，去了貴族少女的茶話會，然後一伙人要暗殺那個小孽種，你幹嘛要去保護他啊？讓他和那個賤女人早點死了多好，你若是死了，讓媽媽怎麼活啊！你傷成這樣，真的是心疼死我了，我的小寶貝啊！”
伯德·安迪的母親將他摟在懷裏，心疼至極，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要去保護拉斐爾？自己的丈夫被拉斐爾的母親騙走了感情，她只剩下她最心愛的兒子，她不能失去他。
“阿姨，對不起……”
“你這個小畜生，害人精！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們母子都不得好死！”
拉斐爾感到非常內疚，當他準備向伯德·安迪的母親道歉的時候，她卻完全不願聽下去，尖銳的高跟鞋向拉斐爾踢去，好在諾頓反應及時，迅速將拉斐爾拉倒身後。
“喂，安迪是被我的下屬開槍打傷的，有什麼事沖我來！還有他是我的人，我不準除我以外的人欺負他，傷害他！否則我要了你們母子的性命！”
“你的下屬開槍打傷了我的兒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連你也護着這個小孽種！”
伯德·安迪的母親頓時感到不安起來，而在這個時候，諾頓的手機響了起來。
“嗨~媽咪~你想我了嗎？我今天遇到那個你一直想要殺掉的男孩了，我真的好喜歡他。”
“小諾頓，你難道想要和他做朋友？”
“我要讓他做我的戀人，我要讓他成年後嫁給我，媽咪你以後不準派人暗殺他，誰若是敢傷害他，就讓他們下地獄，好不好呀？”
“你現在才三歲，不能早戀的，你先回美國，長大後讀完博士研究生再談對象吧？”
原來是諾頓的母親羅莎琳德打來的電話，此時的諾頓完全一副撒嬌小男孩的口吻。
“不嘛~我就要讓他做的戀人，我可以先回美國，長大后專心讀完博士研究生，但是我一定要在他成年後和他結婚，絕對不能讓他喜歡上別人。”
“好好好，聽你的，媽媽以後不派人暗殺他了，我家的小諾頓選擇的人是不會錯的。”
電話里，諾頓與他母親羅莎琳德的對話，充滿了母子之間強烈的寵溺之意，使得在一旁的拉斐爾，內心不僅僅是羨慕，同時帶着心酸。
如果他的母親對待他，有他們的母親一半這樣的好，他可能會感覺自己很幸福吧。
而在這個時候，拉斐爾的母親和伯德·安迪的父親極其親密的一起來到了病房前，他們似乎並不是來看望受傷住院的伯德·安迪，他們手上還拿着一份離婚協議書和一支筆。
“媽媽！”
“滾開！你這個煩人的小畜生！”
拉斐爾激動抱住了他母親的腿，而他的母親卻非常嫌棄和厭惡的一腳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