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0289】再見紅鸞
早上醒來,凌月雖然奇怪自己怎麼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但也沒有繼續糾結,而是扔到了腦後。
等她和小霍盛晨練完回來,白忠厚已經早早的來了店裏,並且勤快的開始幹活,用砂紙打磨桌椅準備刷漆。
凌月昨天給餐館重新換了把新鎖,一共有三把鑰匙,給了小叔和白忠厚一人一把。
“小月你們回來了!”白忠厚抬起頭,笑着跟兩人打招呼。
“是啊,你來的真早,還沒吃早飯吧,先過來吃早飯,一會再忙!”凌月和小霍盛手裏拎着粥,和袁氏燙麵包。
“我在家已經吃過了,你們快吃吧!”白忠厚擺擺手。
“都說了,給我幹活管飯的,我買的多,快來吃!”凌月把早飯擺上桌子,不由分說的就把白忠厚拉到桌子前面。
白忠厚推辭不過,便坐下一起吃。
說是吃過早飯,其實他就在家吃了個剛蒸好的素餡包子。是白羽要拿去賣的,他也沒捨得多吃。匆匆吃了一個就來幹活了,他這人做事不喜歡拖拉和墨跡,就想着早點幹完,也能早一天開張。
幾個人吃完早飯,白羽媽媽汪春燕也在家裏吃完早飯帶着兩個兒子來了。至於婆婆和小女兒就讓她們留在家裏了,兩個大點的多少還能幫着搭把手。
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粉刷牆壁和給桌椅刷油漆,凌月讓小霍盛留下給大家幫忙,而她則是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凌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從戒子裏拿出一套衣服和一副眼鏡穿戴上,髮型也弄得老氣一些,又給自己稍微畫了個有點丑的妝。最後用小鏡子照了下,現在的自己看上去就像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一點也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幾個道具,可是她來省城之前特意準備的。
偽裝好之後,凌月換了好幾間不同的銀行,分批把戒子裏那些從鬼宅挖出的金條兌換成現金,然後再走到沒人的地方悄悄的收進戒子裏,身懷幾十萬巨款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雖然凌月挺小心的,但卻一直有一種自己被人盯上的感覺,好像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悄悄的窺視她。
莫不是自己兌換金條被人給跟蹤了?
可是每次當她回過頭去看的時候,那種感覺又突然消失了。
算了,不管他了!
就算是被人盯上她也不怕,反正她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到時候要是真有那不長眼的東西敢上來搶,就讓他嘗嘗被痛揍的滋味!
不過那種如影隨形被人盯梢,自己卻又抓不到的感覺,還是挺讓人心情不爽的。
不過後來藍星客說,感覺不到對方的惡意,凌月也就隨他去了!
回去的時候,凌月又採購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都有,都是開業能用到的。
還找人定做了玻璃櫃枱和貨架,又定做了可以盛水的長方形鐵槽。到時候裏面倒上熱水,下面放上爐子,把做好的各種菜裝進盆子裏放到鐵槽里的熱水上面,可以一直保持飯菜的溫度。
因為買的東西太多,凌月便租了輛車子給直接送到餐館。
接下來,大家用了兩天的時間,總算是把所有的桌椅刷了一遍油漆,所有的屋子也粉刷了一遍牆壁。
又晾了兩三天,油漆和牆壁都晾乾了。
當然,這幾天白忠厚也一直沒有閑着,每天的飯都是由他來做,就當是練習做菜了。
白忠厚一有空閑就翻看菜譜,也學會了幾道菜,又跟凌月和小霍盛學了十幾道家常菜,開快餐店差不多也就夠了!
凌月和小霍盛是學校期末考試完就來的省城,他們來的時候是臘月十二,算一下時間也來了一個星期了,凌月把重新開張的日子定在了臘月二十。
等開業后,她和小霍盛就準備回去了,小叔和艾國強則是要等到臘月三十那天才能回去。
因為他們決定餐館營業到臘月二十九晚上再歇業,然後等到正月初六的時候再重新開業。
這期間,凌昀準備把車站那裏的租住房也給退了,現在開了快餐店,他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同時兼顧兩處,所以車站那一塊就只能忍痛割愛了。
不過艾國強卻捨不得那塊肥肉,說是先不用退,等過完春節,讓他二哥來省城負責車站那一塊。
家裏的那兩個店鋪,有他爸媽和大哥就能忙的過來。凌昀聽了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就答應了。
不得不說艾國強在做生意方面的確有一套,眼光也不錯,前世的時候他雖然初中就輟學了,可卻帶着兩個哥哥創下一份不錯的事業。
小叔凌昀頭腦也挺靈活,能抓住時機,有敢想敢幹的精神,好好乾的話將來在商場上說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
不過跟做生意比起來,他顯然更喜歡唱歌跳舞。以前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不用跟父母伸手要錢,現在賺錢是為了幫白羽改善他們家的家境,但出發點都是好的。
雖然車站的房子不退了,不過凌月和小霍盛還是抽空去了租住屋那裏一趟,準備把他們之前放在那裏的東西拿回來,因為到時候他們打算坐火車回去。
還有城西的那座宅子,凌月要去驗收一下,她之前拜託鄰居給找了幾個干裝飾的人,把房子內部給簡單的裝修了一下。
屋頂吊上了天花板,粉刷了牆面,屋子裏的地原本是鋪設的青磚,凌月也都讓人給鋪上了地板磚。然後又買了幾張新床和新的被褥,等以後再來省城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其他的地方凌月並沒有讓人改動,因為她知道以後這些老房子比重新翻蓋的新房子還要有價值。
而且住在這樣的老房子裏冬暖夏涼,連風扇和空調都很少用,即節省又環保。
凌月和小霍盛按照約定的時間先去了城西,走在路上的時候,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又來了。
這次小霍盛也靈敏的感覺到了,凌月心想難道是那個覬覦她財物的賊還沒有死心,都跟到這裏來了?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準備前後夾擊把那個背後的人捉出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想動手就趕緊的動呀!不過兩人剛準備好,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便消失了,一直等他們走到地方都沒有再出現。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才有個紅色的身影突然從牆角處現出來。
嘴裏自語道。“兩人的感官還挺靈敏,幸好我反應快躲進了空間裏,不然就被他們給發現了!”
宅子裏的活已經收尾了,幾個工人乾的不錯,還給打掃乾淨了。
領隊的那個小隊長跟凌月報了一下各種用料的費用以及工錢,凌月查看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很爽快的給他們結算了。
送走幾個工人,凌月又對那個鄰居奶奶表示衷心的感謝。
這個鄰居奶奶是個很和善的老太太,跟之前的劉小草相處的很好,交往了幾十年兩家的關係很不錯,倒是應了那句遠親不如近鄰。
而且劉小草兩口子離開之前,也曾經專門拜託她以後有機會多關照一下凌月他們。
這幾天工人幹活,都是這位奶奶幫着忙前忙后的張羅着燒水做飯,每天工人來之前把門開開,工人下工后又把門給鎖好,總之很是盡心盡責。
“小月丫頭,給你,這是你之前讓我買菜的錢,沒花完還剩下十六塊八毛錢。”老太太從兜里摸出幾張錢,有整有零。
還順道報了一遍賬,什麼買菜花多少,買肉花了多少,買米買面花了多少,買油鹽醬醋花了多少,一筆一筆的記得清清楚楚。
凌月之前給了她一百塊先用着,沒想到還剩下這麼多。一共有八個工人,幹了五天的活,每天的飯菜才用了十多塊,真心不多。
老太太聽了笑眯眯的說,她都是每天下午去菜市場把第二天用的菜買好,下午去市場那些菜可要便宜一半,過日子能省一點是一點。
凌月卻沒有要,而是又添了一些補夠二十塊錢。說是給老太太的工錢,每天做八個人的飯也是很辛苦的,她可不能讓老太太白辛苦。
老太太聽了卻不肯要,說大家都是鄰居,就是忙個忙還要什麼錢。
凌月卻執意要給,因為老太太給她幫忙,就耽擱自己糊紙盒子賺錢了。要是她不收的話,以後有什麼事情凌月也不找她幫忙了,最後老太太推辭不過,便只好收下了。
老太太把鑰匙還給凌月,便顛着小腳高興的回家了。
等老太太走後,凌月就把宅子裏的幾把鎖都重新換成了新的。
離開宅子,兩人轉道去了租住屋。
路過那家祖孫倆開的照相館的時候,凌月準備把這幾天拍的照片給洗出來。
除了之前她拍的那一卷,這幾天又拍了兩卷,有火車站附近的場景,熱鬧的街頭,還給小叔他們還有白家的人都拍了。有單人照,合照,也有白家人的全家福。
還剩下兩卷膠捲,凌月留着準備回去以後給家人多拍一些。
兩人剛走到門口,便忽然從裏面嗖的一聲飛出一個東西,要不是兩人身手敏捷躲開,就被那個東西砸個正着了。
嘭的一聲,那東西砸到了地上滾了兩下。
凌月往地上看了一眼,竟然是一隻凳子。
這要是不巧砸到頭上,非得砸個頭破血流。
眼神一冷,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住手,不要砸了,不要再砸了!”屋裏傳出那個紅鸞焦急的聲音。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天要是不答應,老子就把這裏都給砸光!”
接着,又從裏面傳出一個男人囂張的聲音,和乒乒乓乓打砸東西的聲音。
凌月眼睛一閃,抬腳走了進去,小霍盛皺眉看了下地上的凳子緊隨其後。
他心裏很生氣!
剛才那個凳子差點就砸到凌月的身上,要是知道是誰扔的,他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照相館裏一片凌亂!
原本擺着的桌椅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牆上掛着的那些服裝道具也被扔在地上,有的上面還被踩了腳印,有的被扯壞了,丟得到處都是,牆上的背景布也被拉的亂七八糟。
這是遭了強盜啦!
房間裏站着幾個男人,有兩個正在張狂的拿着棍子砸東西,另外兩個則是一邊一個拉着紅鸞的胳膊讓她動憚不得。
紅鸞臉上的神色是又氣憤又心疼,想去阻止卻無法掙脫鉗制,只能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着。
“怎麼了這是?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也好意思!紅鸞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啊?”
聽到聲音,紅鸞猛地轉過臉看着凌月,眼中迸射出驚喜。
“小姑娘,是你們啊!”
“是啊紅鸞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你們兩個快點走,不要多管閑事!”帶頭的那個人看了凌月和小霍盛一眼,揚了揚手裏的棍子對他們威脅道。
“是啊,你們兩個快走吧!要不,會連累你們的!”紅鸞開口說道。“這幾個畜生,是老家的遠房親戚,就是想要霸佔我們家的房子,我爺爺都被他們給氣死了,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可是我不想把房子給他們!那樣的話,我寧願賣掉!”
“那就賣給我吧!”凌月接口道。
這裏的位置不錯,正好她手裏現在有錢,置辦些房產放着以後升值是一種很好的投資。
“你真的想買?那好,我賣給你!”紅鸞驚喜的說道。
“這房子我們看上了,你敢買?”那幾個男人一聽不樂意了。
“銀行里那麼多錢你還看上了呢,怎麼不搬你們家去?”凌月霸氣的給懟回去。
小霍盛早就看幾個人不順眼了,話不多說乾脆直接動手解決,把幾個人給痛揍了一頓,最後鼻青臉腫的灰溜溜跑了。
“你爺爺,真的沒了?”凌月想起前幾天見過的那個老人,沒想到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是啊!我爺爺他本來心臟就不好,又被老家的這幾個遠房親戚給氣的病發,送到醫院沒有搶救過來。嗚嗚……”紅鸞說著,用手絹擦了擦眼淚。
可凌月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好像並沒有從紅鸞身上感覺到多少悲傷的情緒,反而有種違和感。
只是紅鸞一直低垂着頭,凌月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