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停屍間的幽光
毛六病房裏站滿了人,順着凡經拉起來的帘布縫隙望去,蝶制可以看的出是一個女護士打扮的人躺在了病床邊的擔架上,奇怪的是旁邊的地板上丟着一隻血淋淋的公雞,那雞毛被揪地滿地都是。
“你怎麼上來了?”
“慢點,孫哥。”
昆華和曉鵬見孫哲跑到了門邊,連忙上前搭了一把手,將孫哲扶在了強病房的門口。
孫哲掃了一眼病房的四周,似乎和自己想得完全不符,多少有些失望:“這裏…出什麼事了?”
昆華指了指擔架,對孫哲說道:“我們上來時也沒看到護士小姐剛才像是瘋了一樣,不知怎麼,雙手死死地扯着一隻大公雞,那公雞的爪子不停地繞那護士的雙臂後來看護科的護士長看到了,連忙去叫醫生,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
“是啊,孫哥,我們跑到這裏,那些醫生正在帘布後面給那個護士打鎮定劑呢!也就稀里糊塗聽周圍人說出了一個大概。”曉鵬邊說邊比共着發生的情形叫
“我尋思着這閨女就是想不開,八成是感情受傷”昆華說著,搖了搖頭。
“別瞎猜了!”孫哲看了看四周的醫生,連忙打住了昆華的話。
“都快讓開,別站在這裏!”帘布后的醫生在病房裏做了十來分鐘的醫療處理后,便用擔架車將那個護士小姐從娜病房匆匆忙忙地推了出來,圍在門口的大夥網要讓開,順着帘布推出來的擔架上,那個躺着的護士小姐,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綁在了擔架上的護士小姐,才這麼一出來,所有圍觀的人都頓時呆住了…。
“這這是給我做檢查的那個捲髮護士。”孫哲忍不住吃驚地叫了起來。
只見那個抬出來的捲髮護士。額頭上一撮撮捲髮全都如枯草一般,凌亂地遮住了蒼白的臉,儘管如此,還是能看的出來,她那兩邊的臉蛋兒以及整個嘴角都被胭脂粉塗成了深紅色,眼眶則是抹了一圈一圈紫黑色的粉末,也不知是刻意化妝塗上去的。還是熏出來的,樣子實在有些滲人,她雙手死死地抓着幾根帶血的雞毛,整個手指間的指甲全都裂開了…。
當擔架推出來的一刻,所有擁擠在聊病房門外的人們便在醫生的叫喚聲中,紛紛被驅散了開來,孫哲也在昆華和曉鵬的攙扶下,沿着那條上來時的陰森詭異的走廊,回到了自己的勁病房之中。
大夥的內心都沉澱着一種敏感的情緒。那個突然發狂的捲髮護士,奇怪的裝束,還有那隻被她捏死的公雞,實在是詭異重重,尤其是孫哲,他反覆地思索着樓梯間的看到的那個白眼球的怪人,冥冥之中總覺得。這一切和那個捲髮護士有些聯繫。
“嗨,你們說,那女護上的臉妝怎麼會化成那樣?”昆華點了一根煙,見兩人都不說話,忍不住打破了房間的沉寂。
“李哥,你想說?”曉鵬注視着昆華。房間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撞客了。”昆華瞪着眼睛,望了望病房的門,輕聲地回應道。
“不是撞客我開了天眼看過她身上根本沒東西。”曉鵬皺了皺眉頭,泛起了嘀咕。
孫哲看着昆華和曉鵬,在一旁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曉,鵬,我剛才看到一些東西,恐怕和那個女護士有關係,而且咱們財婁的這條樓道我實在感覺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氣息。”
“孫哥你看到了什麼?難道是難道你的雙瞳眼又出現了?”曉鵬兩隻眼睛都瞪了起來。
“這倒沒有,哎,別再說那雙瞳眼了,咱們逃出時,根本只是個巧合,況且那時候我自己都有些神智不清。可現在不一樣,我很清醒,剛才追你們,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白衣男人。”孫哲一邊解釋,一邊將剛才在樓梯遇到的一切重新描述了一遍。
“白色的眼球恐怕不是個活人。”曉鵬尋思着說道。
“哎,真是造孽,咱們還是換個地方。這檔子怪事兒還是別摻和!”昆華一聽又多了一個“怪人”立刻下定了離開的念頭。
“清點一下咱們剩下的行李。哎,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休息一晚,明天換了地方,過了春運,要是凝小姐還沒消息,咱們就上路,先回雲南,你們說如何?”孫哲盤算着行程,徵求起了昆華和曉鵬的意見。
“恩。”昆華和曉鵬齊聲應了一句”
初春的徐州天色黑的很早,接連透支的疲憊讓大夥都沒有徹底調整過身體,昆華歪着身子斜靠在長凳上,曉鵬則挨着孫哲的床擠了擠空隙,不一會的時間,便一個個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整個醫院才一入夜,便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整個醫院只剩下了正對住院樓的治療室還亮着瑩瑩的燈火,所有的醫生們都拚命地忙碌着,捲髮的女護士靜靜地躺在了手術台上,手術台邊的眼科醫生充滿疑惑地化驗着,提取着捲髮護士的鮮血。而腦科醫生則是將那護士的頭頂上接滿了線路,測試着腦電波的掃描。
走廊外的幽燈昏暗而陰沉,一切都滲透着詭異而凝重的氣息,突然,治療室內所有的醫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只見順着住院部樓拐角的一間封閉的病房望去,那封閉的病房內亮起了一盞不太明顯的電燈,整個醫院的住院部都一片漆黑,若不是如此,極難發現這一細微的變化。
“那個位置怎麼可能亮燈?你們兩個下去看看。”主治醫生抬了抬眼睛,對着旁邊的眼科醫生使喚了起來,
“我們?是。”兩個眼科匡生站在治療室的窗邊,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一聽這話,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得踹起了治療室的手電,兩人無奈地對望了一眼,緊張地走下了樓。
“你在樓上看錯了沒?”
“沒有啊,就是住院部樓拐角處的那間。”
兩個白大褂的眼科醫生你推我搡,邊說邊朝着整個昏暗的住院部走了過來,顫抖地雙手不停地揮舞着手中的電筒。
“我聽主任說那間病房裏,擺放着一個死人啊,難不成有人惡作劇進去將燈打開了?”
“你可別嚇我,那冉房子是完全封閉,鎖住的病房,加上是臨時騰出的一間儲藏室,裏面根本沒有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