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全十美
時夏好笑的睨着喬靳笙的臉:“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她二十歲生日都沒過,就生孩子,太早了點兒!
喬靳笙低低的睨着她的眼眸,循循善誘:“等我們的孩子出生,肯定要和邵景瑞他們的孩子一起玩兒吧?小孩子不懂事,在一起玩兒,免不了打打鬧鬧。你想想,如果我們的孩子比邵景瑞家孩子小很多,打起架來肯定要受欺負。”
頓了頓,他認真的問時夏:“你捨得我們的孩子被欺負嗎?”
有那麼一瞬間,時夏被他說服了。
覺得很有道理。
以他們的關係,孩子將來是要在一起玩的,孩子之間爭爭搶搶確定也正常,那麼爭搶起來,肯定是年紀小的吃虧。
這種虧,當然吃了也白吃。
小孩子們鬧着玩,總不能讓大人去出頭吧?朋友之間犯不着。
都忍不住要點頭了,轉念又一想。
不對呀。
她說:“大甜甜懷孕都快七個月了,再有三個月孩子就出生了,我們現在要孩子來不及了。”
喬靳笙說:“我們基因好,半歲的差距吃不了虧。”
時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誇自己基因的。
笑出了聲:“讓邵景瑞知道你這樣算計他家孩子,他估計要跟你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喬靳笙說:“他不知道。”
見她不反對,他立刻行動起來,就在準備進入的時候,時夏忽然一個激靈,推開了他。
態度異常篤定的說:“你想要孩子可以,但不是現在。”
看着男人眼底閃過的疑惑,時夏又開口解釋:“既然打算要孩子,有些事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喬靳笙:“你說。”
時夏:“孩子的健康很重要,在要孩子之前,你得把煙戒了,酒也不能多喝。”
喬靳笙露出為難:“我現在已經很少抽煙了。”她不喜歡他抽煙,現在只要她出現的地方,他從來不抽煙。偶爾在辦公室抽支煙,出門前他肯定會把身上的味道清理乾淨。
時夏說:“少抽也是抽,想要孩子了,至少也要在戒煙半年之後才能要。”
喬靳笙:“……半年太久了。”
時夏在這個問題上,立場很堅定:“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就暫時不要,我現在學業還沒完成呢,再晚幾年也沒關係。”
喬靳笙只得妥協。
點了頭:“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不抽煙了。”
看着時夏將信將疑的臉,他語氣堅定了許多:“你相信我,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說到了?”
時夏這才鬆了口:“酒也要少喝。”
喬靳笙再次點頭:“以後只有必要的應酬,我才喝。”
時夏:“也不能經常熬夜,熬夜對身體也不好。”
喬靳笙全部答應。
最後,時夏滿意的捧起男人的臉,昂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說:“老公,如果你剛才答應的條件都做到了,半年後我們就要孩子。”
再過半年,她二十歲的生日就過了。
喬靳笙勉強同意了。
同意歸同意,晚上的事兒自然不能免了。說是不能熬夜,他纏着她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時夏實在熬不住求饒才算結束。
第二天開始,喬靳笙開始了艱難的戒煙之旅。
平時少抽幾支試不出來什麼,可真正決定徹底戒掉的時候,才發現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是多麼的難改。
時夏為此給他準備了很多零食。
糖果啊,口香糖啊,各式各樣的小東西不停的出現在喬靳笙口袋裏。在最難堅持的那段期間,時夏甚至拿他們倆人的相片,用AI合成了一張小孩子的相片,說是將來他們孩子的模樣,塞到他口袋裏。
看着那張眉眼像他,嘴巴像足了時夏的小臉,喬靳笙心都化了。
從此再也沒有碰過煙。
連酒都很少喝了。
他們的婚禮在十月份舉行。
十月十日。
喬家和邵家不同。
喬家是生意人,對日子還是有些講究的,加上喬老太太迷信風水時辰,特意請了大師來幫他們算日子。
大師來之前,喬靳笙問時夏喜歡哪天。
時夏想了想,說她喜歡十月十日。
十全十美,多好的寓意?
於是,大師在前往喬家的路上,就接到了喬靳笙叫人送來的紅包。到了喬家,他告訴喬老夫人,這個日子,就是今年最適合婚嫁的日子。
十為始,十為終,一始一終,地久天長。
喬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結婚那天,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江城幾乎半數以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到場了,就算是沒收到請柬,沒資格到現在參加婚禮的人,也有很多送來了賀禮。
一來捧喬家的場。
這二來,是捧時家的場。
時正元雖說退下來了,可他和上面那些人的關係擺在那兒。很多人聽說時常會有牌號非常特別的車開進他的農莊。具體進去坐客的是什麼人,明眼人想一想就能明白。
沒有人敢小覷他的實力。
結婚現場,喬家人全部到齊了。
不只喬靳笙的叔伯和堂兄弟妹,連喬麗娜也到了。
不光她到了,她一大家子都到了。
殷勤的幫着忙前忙后。
時夏有點兒奇怪。
喬向南偷偷告訴她,因為喬麗娜對她做過的事,惹怒了喬靳笙,喬靳笙一度朝陳氏施壓,讓陳氏幾乎快在江城活不下去了。喬麗娜求喬老太太,喬靳笙才多少鬆了鬆手。後來給喬麗娜開了個條件,只要喬麗娜能緩和跟她之間的關係,他就不再針對陳氏。
這也為什麼最近她回到喬家,喬麗娜總是噓寒問暖的原因。
除了喬麗娜,現場還來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阮越和關弘維。
阮越和喬靳笙是哥們兒,他恰巧回國,來參加喬靳笙的婚禮不意外。意外的是,關弘維似乎跟他們沒太大關係。
他怎麼會來?
喬靳笙見到他,眼底也有疑惑。
關弘維送上一份大禮,眸底帶着長輩般溫和慈愛的笑容,對喬靳笙說:“我剛好有任務回國,他聽說你結婚,讓我來跟你說一聲‘新婚快樂’。”
喬靳笙眸底有絲柔軟閃過:“謝謝。”
關弘維沒留下觀禮,長輩般的再次拍了拍喬靳笙肩膀,轉身離開了。
這次時夏沒忍住,問喬靳笙:“他是誰啊?”這個“他”,當然是指關弘維口中的他。
喬靳笙望着關弘維的背影,淡淡一笑:“我爸。”
時夏愕然。
喬靳笙瞧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小腦袋裏又在亂想了,有幾分無語更多的是骨子裏透出來的寵溺:“他們是朋友,你想什麼呢?”
時夏:“……”
也不能怪她多想,誰讓關弘維每次都不提名道姓,每次都說“他”,搞得“他”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一樣。
婚禮在11點20分正式開始。
1120,是時夏的生日。
日子是時夏挑的,時間是喬靳笙選的。
婚禮現場看上去簡約低調,可知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哪怕角落裏一個不太起眼的星星燈,都是某奢侈品牌的訂製款。
音樂聲在喬靳笙一段深情的告白后響起,時夏一身黑色婚紗,出現在舞台對面。
追光燈下,女子娉婷的身姿,宛若高貴的黑天鵝,瑰美,華麗,張揚着耀眼的姿勢,款款向他走來。
與白紗不同的是,黑色婚紗,代表的是至死不渝的愛。
更代表着,她與他共同此生的決心。
女子邁着不緩不急的腳步,向舞台上的男人走來,每一步,執着而篤定,像極了她這一世對他的執念。
不知何時起,周圍變得格外安靜。
時間也好像靜止了一樣。
她的眼中只剩下站在舞台上,靜靜等待着她的男人。
而男人那雙酌量的眼眸之中,好像也只剩下她一個人的。
瞳仁中那張臉一點點放大,直至佔滿了整雙眼睛,她終於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早已伸過來的手中,像把整個下半生,託付給了他一樣。
台下,掌聲四起。
喬靳笙握住她手,一個用力,交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老婆,我愛你。”
她回:“老公,我也愛你。”
婚禮司儀站在旁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格外多餘。
不說話吧,顯不出他來這裏的意義,畢竟婚禮還有正常的流程要走。說話吧,又怕破壞現場氛圍。
畢竟在婚禮現場,能秀恩愛秀得這麼從容自然的,他以前也沒見過。
好在喬靳笙克制了一下。
很快鬆開了時夏。
鬆開她時,他還在她耳邊認認真真的說:“等婚禮辦完,我再好好抱你。”
時夏臉頰飛起紅雲。
哪怕兩人已經足夠親密,時夏還是會不經意就被他惹的面紅耳赤,避開他灼亮的視線站到了他身邊。
婚禮現場,除了一顆驚艷到所有人的黑鑽戒外,喬靳笙還送了時夏一個更大的驚喜。
從她出生到現在,他們每年都會有的一張合影。
同一地點,同樣的兩個人。
從稚嫩到青澀,再到長大成人。
有的相片是他們一起對着鏡頭拍的,而有的,是在時夏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抓拍的。甚至有幾張,兩個人並不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後。
從站的角度她看得出來,她並不知道他在,而他的目光卻一直追隨着她。
那是他們吵架的那幾年。
所以合影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悄悄拍下來的。
如今看來,每一張都顯得那麼彌足珍貴。
時夏驚訝的無為復加:“這些,你都是什麼時候拍的?”
喬靳笙唇角微微揚了揚,清越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在我第一次看到你,並且打算這輩子都不放過你的時候。”
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時夏唇角也揚了起來,眸光明亮,笑容純粹:“原來你那麼小的時候,心眼兒就那麼壞了。”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她的滿月宴。
那時候的喬靳笙才五歲,五歲就能有這麼遠大的志向,時夏真想好好誇一誇他:“好樣的,從小就那麼有眼光。”
看到兩人這麼甜蜜,坐在席位上的時正元和徐文菁,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現場最熱鬧的,莫過於阮嘉歡他們幾個。
邵景瑞手掩在嘴邊朝着台上大聲喊:“別來虛的,趕緊親一個。”
喬靳笙回:“回去關上門再親。”
惹得下面一陣鬨笑。
江甜甜大着肚子,行動不便,只能老實坐在座位上。就在舞台上開香檳時,隨着“嘭”的一聲響,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安分起來。
陣陣疼痛折騰着她彎下了腰。
邵景瑞第一時間發現了。
扶着好緊張的問:“老婆,你怎麼了?”
江甜甜嘴裏擠出幾個字兒:“肚,肚子,疼……”
邵景瑞頓時慌了。
阮嘉歡一臉緊張:“不是剛才吃的東西不對勁吧?”
傅文熙臉色也是沉重。
坐了最邊上的喬一忽然開口,對邵景瑞說:“你剛才不還說這幾天就到預產期了?是不是要生了?”
邵景瑞如夢初醒。
拽開椅子,一個用力抱起了江甜甜:“老婆你別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喬一想跟上去,被傅文熙按住:“靳笙這邊說不定有什麼事需要你,我跟景瑞去吧。”起身撈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跟着邵景瑞走了。
他們這一走動靜不小,站在台上的時夏都看到了。
心裏一陣緊張。
喬靳笙發現了,用力握了握她垂在身側的手,湊近她耳邊小聲說:“別擔心,可能是好事兒。”
時夏點點頭。
婚禮接近尾聲的時候,眾人收到邵景瑞發來的消息:“江甜甜順產生下一個女孩兒,母女平安。”
時夏手機在伴娘手裏,消息還是阮嘉歡告訴她的。
她忍不住感慨:“這麼快啊!”
從離開婚禮現場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
阮嘉歡不懷好意的盯着時夏肚子,“你也快點兒,笙哥為了要個孩子,都戒煙戒酒好幾個月了,現在聚會都熱鬧不起來。你們趕緊把孩子生了,我們也好玩一玩。”
喬靳笙橫了她一眼:“想玩自己給去。”
言外之意,他的孩子,可不是給他們玩的。
阮嘉歡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喬靳笙薄唇輕啟,一點都不帶含糊客氣的:“滾!”
乾脆利落。
阮嘉歡說:“真絕情。”
喬靳笙:“我跟你有什麼感情?”
從遠外走過來的阮越,上來就補了一句:“想要孩子趕緊找個男人生去,爸媽還指望着你給他們留後。”
阮嘉歡不服氣:“要我留後,那你幹嘛。”
阮越:“我有我的任務。”
具體任務是什麼,阮嘉歡沒再接話。
其他人也都默契的閉口不言。
時夏有心想問問,但看到眾人不約而同黔默的模樣,她也只好放棄了問到底的打算,心想可能不方便告訴別人吧。
婚禮一結束,眾人立刻趕往醫院。
江甜甜已經出了產房,住進了高級護理間,護理人員都是提前預約好的,這會兒已經全部趕到了醫院。
時夏進來時,江甜甜正躺在床上,沒事人一樣的逗身邊躺着的孩子。
看到江甜甜這個狀態,時夏忍不住笑了。
“你不累嗎?”上前把手裏拎的東西放下,先看了一眼孩子。孩子大概剛睡醒,睜着一雙懵懂的眼睛打量着這個陌生的世界。
見有人看她,骨碌着眼珠,也看着時夏。
江甜甜伸手戳戳她的小臉,把她的視線從時夏身上引回來,“不累,你們怎麼現在就過來了?不得招呼招呼客人?”
時夏說:“不用,有人打理。”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在看着剛出生的嬰孩兒。不像網上拍的那些剛出生的小孩子,皮膚皺皺巴巴的,她小臉粉撲撲的,握着的拳頭擱在嘴邊上,嫩的好像一碎就碎。
時夏想碰碰她,都不敢下手。
倒是江甜甜看出她的心思,拉着時夏手指頭放在小嬰孩手邊,小孩好像本能一樣的,用小手握住了時夏的手指。
時夏微微一顫。
江甜甜說:“你看看她多好玩兒,你跟喬靳笙也趕緊生一個,他們還能做伴兒,一起上學。”
時夏沒好氣的笑。
看着躺在襁褓里,眼睛不停轉動,時不時吐吐舌頭的小孩子兒,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邵景瑞怕吵到小孩子,叫着喬靳笙他們去了門外。
剛出門,阮越一個紅包拍在他胸前:“我這趟回來真是賠大發了。”
見他這麼不客氣,剩下幾個人也紛紛掏紅包。
喬一說:“記得請客啊!”
阮嘉歡說:“要是份子錢能按家出就好了。”這樣阮越掏了錢,她就可以省一份了,畢竟不是個小數目。
喬靳笙說:“我跟夏夏的。”
話音落下,把了一個紅包放到邵景瑞手中。
阮嘉歡:“……”
眾人:“……”
連隨禮都不忘記秀恩愛,簡直是喪心病狂。
江甜甜恢復的比一般人要快,人家一周出院,她五天就出院了。從孩子出生那天起,邵景瑞也加入了喬靳笙的行列。
一個是為了要孩子做準備,一個為了保護剛出生的孩子。
都打起了精神,想做好父親這個角色。
邵景瑞給女兒取名邵雨彤。
邵雨彤滿月酒那天,喬靳笙三個月來頭一條破戒喝酒。
還喝了不少。
聚會結束回到家,一進門他就把時夏抵在了房門上,眸光灼灼的盯着時夏,炙熱的氣息撲灑在女人臉上:“老婆……”
時夏幫他解外套扣子:“嗯。”
喬靳笙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時夏:“那麼著急?”
喬靳笙把時夏鼓勵他戒煙時,拿他們相片合成的小孩兒相片拿到時夏面前,認認真真的問:“你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我們的孩子是不是長這樣嗎?”
時夏把相片從他手裏拿下來:“當然想啊。”
喬靳笙在她耳邊說:“生一個。”
時夏在他胸口輕笑,輕輕的聲音貓兒一樣撓着他的心扉:“那……如果有了孩子,你會對我好,還是對孩子更好一些?”
喬靳笙說:“如果是女孩,我一起保護你們,如果是男兒,我們一起保護你。”
時夏:“這算什麼回答?”
喬靳笙:“網上得票率最高的回答。”
時夏:“……你還上網看這些?”
喬靳笙:“怕你哪天忽然問起來了,有備無患。”
時夏:“……你還備着什麼了?”
喬靳笙:“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點頭。”
時夏不再說話了。
喬靳笙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抱起她往樓上卧室走:“我們努力一下,雖然不能在年齡上趕上邵景瑞,不過可以在數量上超越他們。”
時夏聽出他言外之意,笑問:“雙胞胎也需要基因的。”
喬靳笙:“不試怎麼知道?”
關上卧室門,裏面傳出一陣笑鬧和衣服落地的聲音。接着,傳來時夏的驚呼:“不行,我忽然想起來你今天又喝酒了,再等幾天吧。”
喬靳笙:“那先把今天的公糧交了。”
……
兩周后,時夏檢查出懷孕了。
按時間推斷,大概可能就是喬靳笙喝酒的那晚。
對此,她十分怨念。
喬靳笙反而很驚喜。
除了高興之外,他沒表現出其它的情緒,還在時夏埋怨他時,認認真真的安撫:“不能改變的,那一定就是最好的安排。”
時夏只能接受。
喬靳笙求仁得仁,在時夏懷孕第二個月去醫院做產檢時,醫生告訴他們,時夏懷的是雙胞胎。
收到消息,無論是喬老太太,還是時正元和徐文菁都高興壞了。
孩子出生那天,已經卧病多日的喬老太太親自去醫院產房外面等着,想在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重孫兒。
時正元夫婦也到了。
和孩子相比,他們更關心的是時夏的安危。
江甜甜生孩子那會兒,在產房前前後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夏呆了整整半天。等產房門打開時,喬靳笙發現自己緊張的手腳都麻木了。
醫生說:“恭喜,兩個兒子。”
醫生想把孩子抱給喬靳笙看,喬靳笙卻徑直繞過他們,走到時候面前。
看着女人被汗水濕透的發,他一時心疼的說不出話來,緊緊握住她的手,彎下腰,額頭抵在她蒼白的額前:“老婆,辛苦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