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二次求婚
邵景瑞和江甜甜的婚禮定在6月18號。
日子是江甜甜選的。
選這個日子,按江甜甜的說法是再拖下去,她就胖得沒臉見人了。
邵景瑞由着她。
邵家父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沒有迷信到要找人選日子的程度,只要兩個孩子高興,他們也就不說什麼。
再說邵景瑞早跟他們打過招呼,江甜甜懷孕了。
更巴不得兩人早點結婚,他們也好早點抱上孫子或者孫女。所以結婚的日期,江甜甜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他們只嫌晚不嫌早。
江甜甜的父母在老家。
婚禮前,邵景瑞先陪江甜甜回了老家一趟。
說是訂親,其實跟結婚程序差不多。
喬靳笙、時夏、路途、阮嘉歡、傅文熙一眾好友全都跟着去了,時夏和路途算是娘家人,阮嘉歡和傅文熙是邵景瑞這邊的人。剩下一個喬靳笙,兩邊隊都不站,但是儀式上大大小小的事兒他都能說了算。
江甜甜老家呆了五天,回來剛好辦婚禮。
伴郎和伴娘,被喬靳笙和時夏承包了。
喬靳笙十分不想接這差事。
可是沒辦法,時夏答應了江甜甜當伴娘,他不想讓別的男人以任何身份站在時夏身邊,只好親自上陣。
他的出現,還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邵景瑞想要伴郎團,至少也得四個伴郎才能襯出他的陣勢。喬靳笙不答應,要麼就別讓他當伴郎,要麼就只有他一個。他不當伴郎,時夏也不能當伴娘,江甜甜又堅持必須是時夏的伴娘,這個題就很難解了。
最後還是邵景瑞讓步了。
算了算了,以喬老大的氣勢,一敵五沒問題。
果然,在接親時,對方一看站在前面的人是喬靳笙,哪個還敢鬧騰?
紅包都沒敢要,乖乖開門。
一路暢通無阻,就把新娘子接到婚禮現場。
路上,江甜甜跟時夏抱怨:“讓你老公當伴郎,我感覺虧大了。”
時夏掀眼:“我老公還不想干呢。”
江甜甜:“……”
到了現場的賓客,除了邵家這邊的親友,再就是邵景瑞的朋友居多。其中不乏一些曾經明着暗着追過邵景瑞,跟他好過的女人。
她們到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什麼樣的狐狸精,能勾住邵景瑞這顆浪蕩的心。
江甜甜一身潔白婚紗出現時,有人驚艷,有人唏噓。
江甜甜長得好看,身材也好,但是扛不住六七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很明顯。加上這段時間邵景瑞老擔心她吃少了會影響孩子,可着勁變着花樣的給她弄吃的,導致肥肉跟不要錢似的往身上長。
四個月時還不到一百斤的體重,到了五個月的時候已經突破了一百二十。
現在江甜甜不敢稱體重了,她怕被自己打擊死。
結婚為了遮擋住圓鼓鼓的肚子,她特意選了一件下擺篷起來的婚紗,她個子又高,現在看上去整個人五大三粗的。
跟邵景瑞站在一塊兒,絲毫沒有小鳥依人的感覺,反倒是看起來她比邵景瑞還強壯。
這讓江甜甜很心塞。
婚禮進行曲響起,她挽着邵景瑞向前走,從那幾個女人座位邊走過,她清楚的聽到有人說:“挑來挑去,就選了這麼個玩意兒啊。明白人知道娶老婆,不明白的,還以為家裏娶個老媽子呢。”
坐她邊上的人嗤笑起來。
江甜甜腳步一頓。
那人聲音不高,但也絕對談不上低,江甜甜聽到了,邵景瑞自然也聽到了。感受到江甜甜手一沉,他空着的另一隻立刻抬起來,扣住了江甜甜手腕。
側頭在江甜甜耳邊輕聲說:“她們這是嫉妒。”
江甜甜雖然生氣,但一起到因為這些人壞了自己婚禮,有點不值得。唇角一勾,眸中涌過勝利者的笑容,挽着邵景瑞繼續往前走了。
這可氣壞了剛才說話的人。
她把話說那麼難聽,就是想讓江甜甜當場失控,沒想到江甜甜竟然這種話都能忍。
心裏對江甜甜更不屑了。
坐在隔壁桌的時夏臉色沉了沉。
她今天穿的鞋子,是婚禮負責準備禮物的工作人員一起準備的,因為江甜甜當時記錯尺碼,小了一號,時夏擔心回去換耽誤時間,就將就着穿着了。今天走的路不少,她腳的有點兒疼,所以在隔壁桌臨時休息一會兒。
就聽到了她們diss江甜甜的話。
火氣直衝胸口,等攝像機過去了,就打算起來去教訓教訓那人。
沒走兩步,手腕一緊。
喬靳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男人好像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幽邃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輕聲說道:“你以為邵景瑞是吃素的?”
時夏驀然明白。
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你也聽到了?”
喬靳笙笑笑,彎腰蹲下來,握住她的腳腕抬了起來:“疼嗎?”邊說著,伸手拿掉她腳上鞋子,要幫她揉。
時夏手扶在他肩上,小心的躲開:“這麼多人看着呢!”
喬靳笙說:“我自己老婆,怕什麼?”
時夏:“……”
她哪是怕,她就是怕有人看到,笑話他。
飛快的把腳塞回鞋子裏,拉着喬靳笙站了起來:“婚禮馬上開始了,我們還得過去幫忙呢,快走吧。”
拽着他的手,往舞台上方走。
兩人超市的顏值,自然也引起了臨桌几個女人的注意。
開始說話的女人說:“剛過去的兩個是誰?”
有人回:“看穿戴,是伴郎和伴娘吧。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帥哥也喜歡扎堆,你看邵景瑞長得夠帥了吧,這帥哥比他還好看。就是不知道這麼好看的男人,身邊有女朋友了沒有。”
“你沒看他們牽着手嗎?一對兒吧。”
女人瞧着時夏,一臉的不屑:“這年頭,好豬都被酸白菜拱了。”
對面女人挑挑眉,慫恿說:“聽說能當伴郎伴娘的都是沒結婚的,要不你使使勁兒,把他拿下來。”
女人沒回話。
眼底涌動的光芒卻透着別的心思。
婚禮儀式已經開始。
主持人正在問邵景瑞和江甜甜兩人的戀愛歷程,在問到兩人誰追的誰時,邵景瑞沒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將眸光轉向了江甜甜。
江甜甜大方承認:“我追的他。”
這話到普通人耳朵里,倒也沒什麼。
一男一女在一起,不是他追她,就是她追他。不管開始是誰主動,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兩情相悅也成不了。
但是到剛才那幾個女人耳朵里,就變味了。
有人不屑的說:“我就說是這女人倒貼的吧,以邵景瑞對女人那個挑剔勁兒,不可能看上好。”
“說不定連孩子都是算計來的,拿孩子要挾邵景瑞才娶她。”
“就是,聽說孩子都六七個月了,要不是邵景瑞不願意,能等到孩子這麼大了才結婚嗎?太心機了。”
幾個人說著說著,忽然發現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不吱聲了。
坐她邊上的人捅了捅她,“怎麼不說話?”
那人輕嗤了聲,目光一直落在站在邵景瑞身後的喬靳笙身上。
這麼赤裸裸的目光,連時夏都感覺到了。
目光不自然的朝他們看了過去。
台上還在繼續。
在江甜甜說了那句“我追的他”之後,邵景瑞唇角揚了起來,帶着幾分別人猜不透的情緒。主持人問他:“新娘了說的是真的嗎?”
邵景瑞點頭:“是真的。”
頓了三秒,就在主持人打算把話筒移開時,他忽然補充道:“因為以我的條件,我根本追不上她。”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以邵景瑞的條件,只要他想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孩子,他都能追上吧。竟然說眼前的女人他追不上。
連剛才那幾個說風涼話的女人,都目瞪口呆。
時夏憋着笑。
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她悄悄湊過去跟喬靳笙說:“我剛知道,原來邵景瑞嘴巴這麼甜!”
喬靳笙糾正:“那叫高情商。”
時夏:“某些人光知道說別人,自己不學着點兒。”
被嫌棄了的某人:“……怕你追不上我。”
時夏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儀式結束,時夏跟着江甜甜回房間換衣服,順便想休息一下自己站得酸痛的腿。剛坐下,邵景瑞閃身進屋。
“嗨,小夏夏~”
時夏拿眼睛翻他:“都快當爸爸的人了,還沒點正形。”
邵景瑞咧嘴一笑:“又不是外人。”
說完,到了江甜甜面前。
化妝師和服務師都是邵景瑞公司的,正在幫江甜甜脫婚紗,扭頭看到一個男人嚇了一跳,本能的拿衣服遮住江甜甜。
看清是邵景瑞之後,兩人才鬆了口氣。
其中一個說:“老闆,你怎麼來這屋了?”
邵景瑞往床上一坐,大字形躺開:“結個婚真累啊。”
時夏正在揉被擠紅的腳,聞言抬頭說:“你還喊累,甜甜都快七個月的身孕了,她還沒說話呢。”
聽她這麼說,邵景瑞側過身。
單手支着頭向江甜甜看了過去:“老婆,累不累?”
服裝師也不避諱他,已經開始幫江甜甜換衣服。
江甜甜邊配合著服裝師的動作,邊點頭:“站久了,腿有點兒漲。”
邵景瑞撲棱一下子坐了起來。
時夏還以為他會做出江甜甜揉腿之類的動作,手機都準備好了,想拍個相片傳給阮嘉歡他們,結果邵景瑞坐穩后,嘴裏冒出來一句:“這麼累的活兒不能幹第二次,你以後老老實實的跟着我。”
服裝師:“……”
時夏:“……”
江甜甜淡淡的看着鏡子:“……那可不一定,畢竟天底下的樹這麼多,不多試幾棵,誰知道哪棵死起來比較舒服?”
服裝師:“……”
還是老闆夫人厲害,跟老闆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時夏:“……”
能在婚禮上說出來這話的,估計也就只有江甜甜了。
就聽着邵景瑞冷笑了兩句,陰森森的聲音讓人聽着寒毛都立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江!甜!甜!,有本事你把剛才那句話,再給我說一遍。”
江甜甜揉揉脖子:“好累啊,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眾人:“……”
呵呵呵~
這求生欲也很強了。
換完衣服,做完造型,化妝師和服裝師一起出去了。
時夏不想當燈泡,也緊跟着出了門。
一會工夫,屋裏只剩下江甜甜和邵景瑞倆人,邵景瑞起身逼近江甜甜,聲音裏帶着威脅:“你剛才說的那句是認真的?”
江甜甜掀眼瞧他:“你猜。”
男人一臉憤慨:“你跟我說實話,過年那會兒,你是不是故意套路我?”還有孩子,他那天明明做了措施,結果江甜甜竟然懷孕了。
江甜甜涼涼的瞧着他:“邵景瑞,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等邵景瑞開口,她忽然想起走向舞台時,那幾個女人嘴裏的話。頓時笑容全無,怒不可遏:“邵景瑞,結婚是你提出來要結的,我可從來沒拿孩子逼迫過你!當初找上門來要追我的人也是你,反正婚禮還沒結束,你要反悔了,現在說還來得及。”
邵景瑞當時就急了:“我沒有!”
他說他沒後悔,可話鑽進江甜甜耳朵里,卻聽成了他否認提議結婚和主動追她。
江甜甜憤而起身,一把把他推開,扭頭就走。
邵景瑞從後面抱住她:“你幹嘛?”
江甜甜氣得說不出話,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掉,用力想把邵景瑞的手摳開。
邵景瑞不敢用力,怕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一個不小心,被江甜甜掙脫。
江甜甜衝到門口,猛的拉開門,時夏從外面回來,被忽然打開的門嚇了個激靈。進而看到怒氣沖沖,淚流滿面的江甜甜和追過的邵景瑞,不解的問:“這是怎麼了?”
她出去不到三分鐘,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江甜甜悶着聲說:“這婚我不結了,回家!”就要拉開時夏。
時夏沒讓路。
抬眼看向後面的邵景瑞:“怎麼回事啊?”
邵景瑞無辜:“我什麼都沒說。”
他說什麼了?
喬靳笙從樓梯口過來,看到三人堵在門口,情況好像有點兒失控,輕聲問:“怎麼回事?”
邵景瑞指指江甜甜,攤攤手。
江甜甜也不說話,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掉。
時夏在勸她:“剛才不不還好好的嗎?你再哭把妝哭花了,一會出去敬酒,別人該笑話你了。”
江甜甜說:“就算不哭,也一樣有人笑。”
時夏安慰她:“現在嫁給邵景瑞的是你又不是她們,你管她們做什麼?”又對着邵景瑞說:“孕婦一般都比較敏感,你讓着甜甜點兒。”
邵景瑞垂下眉眼:“我的錯。”
喬靳笙聽出江甜甜之所以生氣的原因,其實是源於那幾個說風涼話的女人。試想誰願意在自己婚禮上聽到那些,毫不同情的對邵景瑞說:“讓你請些無關緊要的人。”
說到這個,邵景瑞就更無辜了。
十分憋屈的對喬靳笙說:“我沒請她們。”他明知道那些女人對他的心思,還請她們來參加自己婚禮,那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他又不傻。
扳着江甜甜肩膀,讓她轉過身來,連幫她擦臉上的淚水,邊說:“我來之前,已經叫人把她們趕走了,而且她們也不是我請的。我剛才那句真沒別的意思,就算是你套路我,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好了,別生氣了,氣着孩子不要緊,萬一把你自己氣壞了怎麼辦?”
時夏和喬靳笙:“……”
不應該是氣壞了孩子怎麼辦嗎?到他這裏可好,氣壞了孩子不要緊,這話要是讓孩子聽到了,估計得氣得不想出生了。
江甜甜扁着嘴。
還是有點兒氣難平。
邵景瑞有什麼辦法,自個兒選的老婆,委屈着也得哄下去啊。
“結婚這麼辛苦的事兒,咱們一輩子經歷一次就夠了。你要真是哪天覺得我這棵樹掛着不舒服了,你告訴我,大不了我換個姿勢讓你掛。別哭了,一會眼睛哭腫了,拍出相片不好看了。”
江甜甜破涕為笑。
當著時夏和喬靳笙的面兒,又覺得有些難為情,拍開邵景瑞的手:“你剛才明明說沒有跟我求婚。”
邵景瑞:“我說的是沒後悔跟你求婚。”
眼見江甜甜臉上肉眼可見的速度要翻臉,他趕緊補充:“怪我怪我,我話說了一半,讓你誤會了,以後一定把話說清楚。”
江甜甜這才罷休了。
跟着邵景瑞回了房間。
時夏鬆了口氣。
掀眼看喬靳笙。
喬靳笙被她看得有點兒有毛,壓低的聲音問:“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時夏沒說話。
敬酒的時間馬上要到了,邵景瑞打電話把化妝師叫回來,重新給江甜甜補了妝,一直補到看不出來眼眶紅過為才算完。
就這樣,江甜甜還問了時夏好幾遍,能不能看出來她哭過。
時夏昧着良好說不能。
酒席上,那幾個說風涼話的人已經被清出去了,看到空着的幾個座位時,江甜甜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有點酸,還有點兒甜。
酸是惦記她老公的女人那麼多,甜是因為那個被很多人惦記的男人,心裏只有她一個。
送走賓朋,時夏趕緊找了個地兒坐下休息。
衣服小一碼還能將就着穿一穿,鞋子小,簡直是要命的事兒。脫下鞋來看的時候,腳趾都磨紅了。有的地方,起了白色的小水泡。
喬靳笙過來,在她跟前蹲下來。
要幫她揉一揉,手才碰到她皮膚,她就“啊”的一聲,驚叫的躲開了。
縮着腳踩在椅子上,不再讓喬靳笙碰了。
喬靳笙眼裏滿是心疼,起身彎腰把她抱進懷裏,一腳把地上的鞋子踢開,好像犯錯的是那雙鞋子似的:“誰拿的鞋子,明天讓邵景瑞開了他。”
時夏失笑:“是我報錯號了。”
喬靳笙:“那也是他們的工作失誤,不知道提前把鞋子拿來試一下?”
時夏:“……”
回到家裏,喬靳笙不知從哪翻出來一個足浴盆,放上熱水讓時夏泡了泡腳,終於才好了點兒。
晚上,傅文熙打來電話,問聚會他和時候去不去。
喬靳笙看看時夏滿是水泡的腳,果斷搖頭:“出不去。”
傅文熙:“喬一說你今天沒工作安排,我們都在雲巔,邵景瑞也來了,你帶時夏也過來吧。”
喬靳笙:“沒工作安排,我就不能有私人安排?”
傅文熙:“什麼安排比兄弟聚會還重要?”
喬靳笙冷冷的回:“造人。”
一句話,把傅文熙剩下的所有話給堵了回去,默默的掛了電話。
是的,沒有什麼比造人更重要了。
晚飯是喬靳笙準備的。
時夏發現,自從結婚之後,喬靳笙的廚藝愈發精進了,以前炒菜偶爾還會失手,現在每道菜都能達到五星級餐廳大廚的標準。
她中午沒顧上吃飯,晚上吃撐了。
喬靳笙笑她:“付了錢的飯不好好吃,免費的飯倒是沒少吃。”
時夏拿白眼兒翻他:“我們還沒辦婚禮,回頭就賺回來了。”
話說到這裏,喬靳笙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認認真真的問她:“爸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時夏掀眼:“你問我呀?”
喬靳笙理會到她話里的意思,唇角揚起一抹笑來:“要不就下個月吧,一個月的時間用來籌備婚禮,時間足夠了。”
時夏不滿:“這麼敷衍?”
喬靳笙:“我還可以在這個月抽時間求個婚。”
時夏:“……”
抽時間。
頓時覺得他更敷衍了。
喬靳笙是行動派,他說的事,立刻就付諸行動了。
求婚的形式很別緻。
人家未婚在大庭廣眾面前,浪費面盛大,他偏不,挑了個月明星稀的日子,把時夏抱進了卧室:“我們結婚吧。”
時夏:“……”
看他這個勁頭,不像是在求婚,更像逼婚。
三步不到頭,就跌到了床上。
鮮花的清香在鼻尖瀰漫,男人覆身而上,手摸索着找到她的手。時夏只覺得無名指微微一涼,有個什麼套到了手指上。
男人說:“第一次未婚你答應了,這是第二次。”
時夏還以為他忘了,問:“那你幹嘛求兩次?”
男人說:“第一次是求你嫁給我,第二次是求你給我生個孩子。你現在答應了。”
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