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涼王搶婚

第四十七章 涼王搶婚

鞭打突然停住了,雲清芷痛的頭皮發麻,但也聽清了侍衛稟報了什麼話。

上官熙泓不想讓人看出他的害怕,但是又難掩驚慌,努力剋制着聲音問:“來者可有說是什麼軍隊,有什麼目的?”

這時另一個侍衛跑上殿前。

“陛下!梅秉軒梅將軍在城門外讓帶話……”侍衛的神色有些緊張,似乎接下來的要說的話大逆不道,他不敢接著說。

上官熙泓呼吸急促,蹙眉緊張的問道:“梅秉軒說什麼!說!”

“他……他說……”侍衛目光閃躲。

上官熙泓急道:“朕恕你無罪!”

侍衛面有難色地說:“梅將軍說,陛下若不將他的妻子云清芷送出宮,他便不歸還虎符!”

“大膽!”上官熙泓氣得青筋直跳,臉色頓變。不歸還虎符,他要造反么?!

上官熙泓的心臟猛跳着,一時間大腦充血一片空白。

雲清芷心頭一緊,梅秉軒竟和上官熙泓起了正面衝突,這對梅家極為不利啊!

雲嫵妍看上官熙泓氣成這個樣子也是慌張的很,萬一上官熙泓氣得像他爹一樣下不了床了怎麼辦!倒不是她多在意這個男人,而是她才剛擁有這一切,決不能就這麼失去。

“皇上息怒啊!”雲嫵妍連忙湊上去,一邊給上官熙泓順氣,一邊道:“事關天家威嚴,豈是臣子可以任意威脅的,皇上不能服這個軟,開這個先例,不然以後還怎麼管臣子,一個個都要這樣嬌縱!”全程動作神情,和她母親柳寧葉那套虛偽功夫如出一轍。

上官熙泓深深的呼吸了幾回,看着宮外方向大的目光無奈而又厭惡。

“話雖如此,眼下不服也得服,這個梅秉軒,朕是記住了!”

“皇上……您真的要送雲清芷出宮么?”雲嫵妍咬着唇,看向遍體鱗傷的雲清芷不甘的問着。雲清芷的命已經被她捏在了手裏,這一回難道又要功虧一簣么?!她不甘心,她實在不甘心!

上官熙泓看向雲清芷,對上了她嘲諷的目光,更是氣惱,為什麼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怕過的樣子,總是高高在上,明明他才是皇帝!

“來人!”上官熙泓咬牙道:“給雲家大小姐沐浴更衣,着嫁衣,坐花轎,由宮人送出宮去。”

雲嫵妍一愣,這不就真應了她說的,從皇宮出嫁么?雲嫵妍不悅道:“皇上,梅將軍一回來就敢這樣忤逆,您這樣做了,他就會領您的情么?”

宮女聽了令上前來,將雲清芷扶起,在雲清芷離開大殿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上官熙泓說的,“成大事者,忍常人所不能忍!眼下朕就要讓天下百姓看看朕的仁德,至於新仇舊怨,以後有的是時間清算。”

看來就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說服梅秉軒不再效忠於皇室了。

因為就算不是出於對上官家的仇恨,上官熙泓已經對梅秉軒有了殺心。

雲清芷被宮女帶下去,沐浴的池子旁邊擺放有茶水糕點。

雲清芷定睛一看,乾涸的唇和嗓子頓時再也難以忍耐,雲清芷衝過去就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喝完了吃,餓的毫無吃相,狼吞虎咽就像外頭的乞丐。

宮女們都站在一旁驚呆,但是再看雲清芷這一身狼狽,心裏也都明白了,小聲的嘀咕着。

“皇上不是總說雲妃娘娘善良心軟,這不是雲妃娘娘的姐姐么,怎麼被雲妃娘娘餓的如此狼狽呢……”

“噓!小點聲!”

“我看雲妃娘娘是嫉妒吧,聽說皇上以前想娶的可是雲家大小姐,現在雲妃得了勢,可不就是想踩一踩。”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陛下身邊伺候的說,下令打她的正是陛下。”

“真的啊?嘖嘖,這算不算得不到就詆毀啊?”

……

雲清芷很快就把鎏金托盤上食物吃了個一乾二淨。

“雲大小姐,奴婢們要伺候您沐浴了。”

雲清芷只覺得自己這一身的血污都站在衣服上,低頭隱隱有一股血腥味,如果就這麼洗了,這一身的傷口肯定完蛋,不僅好不了,還有可能要留疤。

“我身上都是傷口,洗不得。把嫁衣拿來給我穿上便可,反正那衣裳是紅色的,也看不出什麼來。”雲清芷道。

下人們面面相覷。

“可是大小姐,皇上說了要給您沐浴更衣,這是皇上的意思,奴婢們必須照做。”說著,宮女們走上前來,準備強行給雲清芷沐浴。

陛下的話就是聖旨,上官熙泓平日裏對下人更是為了凸顯威嚴極為苛刻,宮女們平時做事都是極其小心,甚至按部就班。

雲清芷甩手一揮,碧血綾打在一旁的柱子上。

隨着一聲悶響,大理石做的柱子生生被打出一道碎痕,嚇得宮女們一陣尖叫,連連後退。

“把嫁衣拿來。”雲清芷冷冷道。

“是!是!”

這下宮女們不敢再和她對着來,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變得和那大理石一樣,趕緊拿來嫁衣給她。

不遠處屏風後頭站着的雲嫵妍憤怒的捏碎手裏的花,紅色的花汁染在手上,像攥在手裏的血。

碧血綾,碧血綾!每次她要殺掉雲清芷的時候都是碧血綾在作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像個鬼魂一樣護着雲清芷!陰魂不散!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碧血綾和雲清芷一起,撕個粉碎!

半個時辰后。

雲清芷穿着一身赤紅的嫁衣走出來,滿身的鞭痕被完整的藏在嫁衣里,只露出完好的雪白脖頸。

凌亂的長發被侍女梳成整齊的髮髻,頭戴鎏金髮冠。

新嫁娘的精緻妝容,掩去了她這幾日臉上的憔悴,站在鏡子前的她忍不住對着鏡子苦笑,好一個上官熙泓呢,多陰狠的心?這樣看上去,她還真是在宮裏享了幾天福,什麼虐待都沒有受呢。

不知情的,還要感嘆皇帝陛下待臣子的一片仁厚之心。

穿着紅衣裳的侍女太監們笑容滿面的跟着花轎的隊伍出宮了。梅秉軒在宮門外等待着,滿心緊張。

還是父親派人快馬加鞭來找自己,告訴他雲清芷很可能出事了。

父親這個人做事從不輕舉妄動,所以梅秉軒聽說了雲清芷被帶進宮,心急如焚,他不能想像,如果上官熙泓和雲嫵妍真的對雲清芷做了什麼,他該怎麼辦。

反?

他真的不敢往下想。

宮門大開,隨着喜慶的嗩吶聲,花轎映入眾將士眼帘。

聽說皇帝扣了將軍未過門的妻子,士兵們都是議論紛紛。誰都知道上官熙泓曾經向雲清芷提過親,一個君主,自家的臣子在外為其征戰,他卻偷偷擄走人家的妻子,這實在是讓人太憤怒了。

眼下看到花轎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轎上。

“停下來。”梅秉軒的聲音有些顫抖。

花轎聞聲停止,梅秉軒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花轎的帘子。“清芷?!”

裏面端坐這妝容精緻,笑容絕美的雲清芷。

雲清芷看到的則是連日奔波,皮膚黝黑了的梅秉軒,他的下巴上還帶着未剔的鬍渣,一雙眼睛裏滿是擔心。他快馬加鞭趕回來,一定很辛苦吧。

“秉軒,我沒事。”嫁衣卡在雲清芷身上的傷口裏,又蟄又硌,痛得她後背一陣陣發麻。她用力對梅秉軒笑出來。

“真的?”梅秉軒深深看着她,追問道:“他們有沒有給你吃什麼奇怪的東西?”雲嫵妍那個毒辣的性子,清芷落在她手裏竟然能毫髮無傷的回來?他真擔心雲嫵妍會給她下毒。

雲清芷努力的笑着,笑得心裏一片酸澀。

“沒有,我真的沒事,秉軒。”一邊說著,血殷進了衣裳,紅染了紅,叫人看不出端倪。

雲清芷也不想忍氣吞聲,但是眼下,只有這樣,梅秉軒才能安心離開皇宮。

他和上官熙泓之間本就有裂痕的君臣關係才能苟延殘喘。

再者,梅家世代忠君,如果她哭着告訴梅秉軒雲嫵妍和上官熙泓對她做的事情,梅秉軒真的會捨去一切為她出氣,為她報仇么?

雲清芷不敢確定,也不想去證實。

對於雲清芷來說,重活一世本就不易,愛情,能對付着過便好,她不想去拆穿任何事,就這樣就很好。

“你瘦了,清芷。”梅秉軒看着她更尖的下巴緩緩說道。

梅秉軒眼中深藏着悲傷,他明知雲嫵妍恨透了雲清芷,雲清芷在宮裏的這些天一定不好過,但是他不再追問,或真或假的去忽視。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但這才是真實。

宮牆之上。

“下頭怎麼樣了?”上官熙泓冷着臉問。

太監探出頭看了看,諂媚的笑着道:“陛下,那梅秉軒騎到馬上去了,很平靜,看樣子是要走了。”

“哼,孬種。”上官熙泓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過身道:“回宮。”

花轎在梅秉軒的護送下在遠離了皇宮之後,梅秉軒便下令解開了對皇宮的包圍,士兵們有序的歸家,看着雲大小姐的事原來是虛驚一場,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將軍沒受委屈就好。

雲清芷在轎子裏撐着自己的身子,每一次顛簸都彷彿要把傷口撕裂。

飢餓讓她昏昏欲睡,疼痛又讓她不得不清醒,頗有前世難產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前世今生她曾無數次幻想過嫁給梅秉軒的場景,但她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可以說她在花轎里晃着的每一瞬都是漫長而難熬的。

方才梅秉軒說,這就帶她回梅府。

也許是因為身上太難受了,她竟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雲清芷下意識捂着自己揪疼的心,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定是傷口太痛了吧?

不然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梅秉軒身後的花轎隊伍,目光里交雜着被背叛的憤怒和滿滿的不甘。

這是回梅府的路,梅秉軒卻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太對,來往的百姓都很臉生,且……都是青壯年,眉目清冷。

正在梅秉軒回頭去看這些人時,這些穿着平民衣裳的男人突然行動。寬大的袖子裏抽出短劍,他們與花轎隊伍激烈的廝殺成一團。

轎子劇烈晃動直接跌在地上,雲清芷心頭一震,發生什麼事了!?

“清芷!”梅秉軒一個飛身跳下馬,乘輕功向雲清芷的方向飛過去,卻被一個蒙面人狠狠的從空中撞落。

“你是何人!”梅秉軒怒問。

蒙面人有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瞥向他時寒意透滲,長劍一指,抵在梅秉軒喉頭。

寒光在涼滑的劍身上流轉,危險的讓人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蒙面人雙眉怒沉,道:“一個將死之人,沒有資格提問。”

雲清芷爬出花轎,正看到這一幕,“不要!”

蒙面人和梅秉軒的目光同時被她吸引過來。

她的紅衣在風裏翩飛,蒼白的臉色在金冠雲鬢的襯托下有一種病態美,她這麼擔心梅秉軒么?擔心到臉上的血色全無?

“我警告過你的。”蒙面人看着雲清芷,眼中有痛,這話聽上去像埋怨。

雲清芷餓的眼花,看不清是誰,更聽不懂他什麼意思。

梅秉軒趁機撿起地上的短劍將蒙面人的劍尖挑開,蒙面人再次揮劍過來,雲清芷手中的碧血綾直向蒙面人飛去。

蒙面人武藝非凡,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碧血綾擦着耳邊過去,將那裏的頭髮直接斬斷。

這是一步殺招。雲清芷想殺他?

蒙面人猛地回頭看向雲清芷。

她還保持着要再用碧血綾的姿勢,蒙面人眼中痛苦更深,生出慍怒來,索性直接放棄了和梅秉軒的纏鬥,一個健步飛到雲清芷身邊,脖頸一擊,便將暈過去的雲清芷扛上了肩。

“清芷!”梅秉軒想追上去,卻被其他蒙面人擋住了去路,再次陷入包圍。“清芷!”梅秉軒喊的欲哭無淚,只能眼睜睜看着雲清芷被擄走。

梅秉軒的人和這群人糾纏許久,自己的人接連倒下,他們卻一人不減,還在有序的撤退。

可見,這絕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而是訓練有素,梅秉軒立刻派人去追。

梅秉軒看着跌落在地上的花轎,遍地的死屍斷劍,種種狼狽,欲哭無淚。

他一直覺得他和雲清芷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為什麼,他們成親竟然會這麼難?

前有皇帝作梗,後有蒙面者搶婚,清芷啊清芷……為什麼我們想要在一起,全天下都要阻攔我們?

梅秉軒望着雲清芷被擄走的方向,憂慮和憤怒交雜在一起讓他感覺到眩暈。

**

皇城之外。

雲清芷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一張久違的俊臉。

“是你……”雲清芷睜大了眼睛看着司徒熠,他正怒視着自己,目光像兩道寒冷的釘子,將她死死釘在原處。

而事實上,她也的確絲毫無法動彈,因為此刻,也許是因為他不想讓她動用碧血綾,他將她一雙手死死摁住。

司徒熠伏着身子,逼近她,一個一個字咬出來:“你解釋一下,你坐在花轎上,穿着嫁給別的男人的嫁衣這件事。”

雲清芷被他看的渾身發毛,目光忍不住躲閃,低聲道,“對不起……”

司徒熠聞言眼神一散,雲清芷這句對不起無疑是一種承認。

雲清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說,“你找個理由,雲清芷,你現在趕緊找個理由,你好好想一想,你是被雲廷翰逼的,或者是梅秉軒逼的你,皇帝老兒逼的你,你給我找個理由。”

雲清芷咬着嘴唇,不知為什麼,若是司徒熠二話不說像上官熙泓那樣抽她一頓,她可能不會有這麼難受,此時此刻她的心像被人攥在手裏,上下撕扯。

“對不起……司徒熠……”

“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司徒熠對着她的臉吼,雲清芷眼中滾着淚,“清芷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騙涼王殿下你……去救上官熙泓。”

“如果能重來一次。”雲清芷哽咽道。

“重來一次,怎樣?”司徒熠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雲清芷忍不住看向他,這才看到這個五官堅毅的男人竟然雙眼通紅。

雲清芷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她沒有想到,騙了司徒熠她自己的竟然會自責至此,此時此刻,她竟然很心疼這個男人。

對於他,她只希望他長痛不如短痛,她能讓他放下她,然後兩個人不再牽扯,都不再難過。

雲清芷在司徒熠的注視下說道:“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清芷一定不會騙殿下……清芷會跟殿下說清楚……我們不可能。”

司徒熠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手裏加重的力道讓雲清芷感覺自己的手腕快碎掉。

雲清芷忍不住開口,“疼……”

司徒熠的手並沒有因此放鬆,眼睛緊緊的盯着雲清芷,像旋渦,暗藏着洶湧又未知的情緒。

“不……”司徒熠在她耳邊嘶啞道:“本王該讓你知道什麼是疼。”

雲清芷的心跳驀地亂了。

司徒熠一隻手握住她的雙手,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腰封上。

雲清芷倒吸一口涼氣,“司徒熠你做什……”話音被吻堵住,身上覆壓下來的重量讓雲清芷渾身的傷口炸裂般的痛起來。

“!”雲清芷被緊裹的唇舌只能發出些微細小的聲音,呼吸在他的掠奪里徹底紊亂掉。

她下意識閉上雙眼,黑暗裏她被他好聞的氣息包裹,大腦一片空白。

……

再睜眼,他流連在她頸間,她想起了自己要做什麼,她想起了今天該是她和梅秉軒成親的日子,梅秉軒現在在瘋狂的找她。

她的心上生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傷來。

“司徒熠……”她努力把呼吸喘勻,“不可以……”明明是拒絕的話,因為氣若遊絲,聽上去有種欲迎還拒的效力,身上的人自然不會理會,只當助興,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不對。

司徒熠猛地停住,手從雲清芷的衣裳里拿出來,上面儘是血,像是做錯了事,他立刻鬆開了她的手。

雲清芷在他眼裏看到了慌亂。

“你受傷了?!”司徒熠問她。

雲清芷應了聲。

司徒熠二話不說開始扒她外袍,雲清芷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對待一個受傷的人,“你!”

褪去嫁衣的雲清芷身上只剩褻衣,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血透出衣裳,將衣裳都染濕。

司徒熠愣住了,他盯着那些傷口,眸光閃動,指腹不自覺地在傷口旁邊劃過。

“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聲音里好像強壓着什麼,低低的,有些顫抖。

雲清芷很不喜歡自己這樣只穿一個褻衣渾身傷口暴露在他眼中的樣子,好像一個受了委屈找相公撒嬌的小女人,讓她心裏有點受不了。

她伸手抓起自己的外袍,給自己蓋上。“上午。”

司徒熠盯着她雲淡風輕的臉,眼裏分明有火在燃燒。“是誰?”

雲清芷看着司徒熠這個表情,莫名覺得這個表情讓司徒熠整張臉看上去更英俊了,而且看着心情十分舒暢。

雲清芷久久打量着司徒熠,此時此刻司徒熠越憤怒,她好像心裏就越暖,這種感覺,極其舒適。

雲清芷的目光完完整整望進司徒熠眼裏:“雲嫵妍逼清芷進宮的,還特意弄了個大鳥籠,把清芷關在裏頭。”

司徒熠聞言咬后槽牙的動作清晰可見。

雲清芷詳細的說道:“關了兩天,不給水喝,不給飯吃,好不容易見到一杯水,她當著清芷的面倒在地上。”

“嗯……然後清芷就想掐死她,結果這個時候上官熙泓來了,覺得清芷惡毒,竟然要害他善良純真的雲妃。”雲清芷說著忍不住翻白眼,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司徒熠讓她覺得很親近,她不知不覺說話就輕鬆了起來。

司徒熠一直看着她,默默的聽着。

“上官熙泓氣急敗壞,就叫人給清芷上了鞭刑。”

說完了這些,雲清芷饒有興趣的看着司徒熠,“怎麼?涼王殿下要去給清芷討回公道?”

司徒熠伸手把嫁衣給雲清芷披回身上:“你收了本王的簫就是本王的人,他們欠你的,就算是血洗渭國,本王也會給你討回來。”

雲清芷心頭一震,看着司徒熠起身,低頭扣上了面具,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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