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索吻

第三十六章 索吻

梅秉軒一愣,眼睛被雲清芷看住,毫不放鬆。

“雲大小姐來我梅府上,這些下人不吭不哈,怠慢至此,真是要狠狠的罰他們!”聲音粗啞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是梅大將軍大步流星進了正廳。

他頭髮已經花白,身材卻魁梧,走起路來氣勢像一頭猛獸,和氣質儒雅面如冠玉的梅秉軒形成鮮明的對比,梅大將軍戎馬半生老來得子,梅輕塵體弱多病,因此他只對梅秉軒寵愛有加。

“父親,您怎麼來了。”梅秉軒行禮道。

雲清芷也向梅將軍行了個禮,“將軍言重了,梅府下人對清芷的接待很十分上心。”梅大將軍是個豪邁實誠的人,前世走的早,因為本就身子不好了,御醫都說讓他不要喝酒,他卻說連酒都不能喝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過七十大壽時偏要大宴賓客,連喝三天,結果一命嗚呼。

梅大將軍坐到主位上,擺擺手道:“哎?怎麼能這樣接待。”梅大將軍認真的說:“下次雲大小姐來府上,派個小廝說一聲,我梅府派人去接大小姐,鋪紅地毯,一路鋪到梅府里來。還有那些個樹,都給掛上那什麼,紅燈籠!”

梅大將軍衝著外頭的樹比劃的樣子惹得雲清芷掩着唇笑起來。

“父親,那也太誇張了。”梅秉軒無奈的笑道。

梅大將軍急道:“臭小子,你懂什麼!別叫人笑話咱們梅府都是武夫,不懂風雅。”罵完兒子,對着雲清芷卻是一臉笑容,“你說對不對啊雲大小姐?”

雲清芷笑着點點頭,“梅大將軍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沒必要那麼破費的。”

梅大將軍大手一擺,豪氣萬丈,“那才花幾個錢。”

雲清芷和梅秉軒都忍不住笑起來。

梅大將軍喝了口茶水正色道:“不過貴府雲大人該不是嫌我們梅府的聘禮少吧?遲遲沒有回復啊。”

雲清芷笑容凝在臉上,這讓她如何回答,正是?

梅大將軍蹙眉道:“雲大小姐,有句話我得跟你說明白了。”

雲清芷看着梅大將軍忽然正色的樣子,有些不祥的預感。

梅大將軍道:“把話說開嘍,梅家就這一個成器的兒子,絕不是我梅府小氣不願意多給啊,昨日欽天監的監正來找我,跟我說了最近的這個星象啊,稀里嘩啦一大堆,文人那一套我是記不住,反正我就記住最重要的了。”

“您但說無妨。”雲清芷道。

“你和秉軒暫時還不能成親。”梅大將軍道。

雲清芷和梅秉軒同時愣住。

“至少,在星象改變之前不能。”梅大將軍認真的說。

梅秉軒急道:“父親!這事您怎麼不與我先商量一下?!”

梅大將軍也是委屈,“監正晚上來找的我,我這不一早就來給你們說了。”

雲清芷有些難接受的低頭喝了口茶,昨日凌風說,柳貴妃對梅府也有行動,原來是利用了欽天監。真是厲害,天象這東西,還不是那些人想怎麼編排就怎麼編排?

雲清芷放下茶杯,冷靜的問梅將軍道:“梅大將軍,不知您平日在外帶兵打仗,看不看星象?”

梅大將軍爽朗一笑道:“呵!到了沙場那就是老夫最大,只要兵帶夠,戰法捉摸好了,帶上兵就是干,看什麼星象。”

梅秉軒適時地接到:“對啊,父親最拿手的事情都不信星象,為什麼到了秉軒的婚事反倒要信那些有的沒的?”

“臭小子!”梅大將軍睜大眼睛,“打仗和成親哪能一樣嗎!啊!你老爹我,四十歲才婚娶,那都要多虧陛下賜婚,你小子急什麼?!”

梅大將軍賠着笑臉看向雲清芷,“讓雲大小姐見笑了啊……”

雲清芷禮貌的笑着搖了搖頭。

“梅大將軍的意思清芷明白了,清芷會回去轉告家父的。”

“好好好,雖然眼下這漫天星星不長眼亂轉,總會有良辰吉日的,我對雲大小姐還是很滿意的,絕對沒的說,若是來日真的能嫁入我們梅家,那真是我們梅家幾世燒高香的福氣。”

“多謝梅大將軍厚愛,府中還有事,清芷就先告退了。”

“哎?不行。”梅大將軍趕忙站起身,“雲大小姐好不容易來我梅府一趟,怎麼能這麼走了,太怠慢了,至少得管飯!”

“大將軍……”雲清芷原本被欽天監這事弄得有點低落,眼下也低落不起來了。在梅大將軍的堅持下,雲清芷被梅家夫人陪着吃了頓午飯,一桌子山珍海味琳琅滿目,吃的雲清芷是哭笑不得。

正廳里。

“父親……兒子看您也挺喜歡雲家大小姐的,為什麼要反對我們的婚事呢?”雲清芷走後梅秉軒不解的問。

梅大將軍嘆了口氣道:“天象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昨天監正說的那叫個嚇人,我就你這麼一個成器的兒子,不能讓你冒這麼大的險!”

梅秉軒欲哭無淚,“父親!秉軒不過是想成個親,怎麼就成了冒險了!?你別聽那些人胡說啊。那裏來的什麼星象,都是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胡亂編造的。”

梅大將軍憤怒的打了梅秉軒的胳膊一下,“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要對上天不敬!再說……”梅大將軍吹鬍子道:“雲家這大小姐是很不錯,我很中意,就是雲廷翰那個人我實在看不上,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全憑一張溜須拍馬的嘴坐上今天這個位置,哼,還嫌我們梅家不好,現在六殿下出事,看他要把女兒嫁給誰去。”

雲府。

“小姐,凌風,你們回來了。”拂月睡了一上午,精神多了。

“呦,小姐這一臉苦大仇深的,咋回事兒?”拂月看到雲清芷的表情睜大了眼睛。

雲清芷站在屋裏不坐下,“撐得。梅大將軍太熱情了,就差宰頭牛給我吃,你現在去把玉夫人給的東西和皇上賞賜的東西全部拿去換成銀子。”

“全部!?”拂月吃驚的說。“做什麼啊!?”

雲清芷憎惡的皺着眉,說道:“全部拿去賄賂欽天監的人,一來讓他們對雲梅兩家的婚事改口,二來讓他們編一套說辭,就說後宮中有異動,皇嗣大凶什麼的。”

拂月點點頭,“好,拂月明白了。不過小姐可要想清楚了……這些錢全花出去,您可就沒有錢了。”

雲清芷道:“我知道,但這事迫在眉睫,必須做。”

“小姐,那最後梅家大公子的意思,到底是幫不幫您救六殿下呢?”凌風在一旁問起。

雲清芷冷哼一聲,“若是他願意幫,方才就會跟出來對我說,讓我放心。而不是撐着被他父親打斷了就不再提此事。”

“……”凌風有些同情的看着雲清芷。

如果他沒有猜錯,大小姐是喜歡梅家大公子的,她卻能看的這樣清楚……所以成熟對於女子來說,到底事件好事還是件壞事呢?

拂月擔心的說:“小姐,那如果梅家大公子不願意救六殿下,這事……您還能找誰啊?”

“師父肯定是不行,就算我和凌風看的開,唯小姐您馬首是瞻,師父也絕對不可能救皇家的人的。”

雲清芷若有所思,目光落在玉簫上。

“還有一個人。”

多日後。

拂月奉雲清芷之命接連做的事已經見成效,柳貴妃樹敵眾多,這樣關於她的宮闈秘聞便容易在後宮傳播,且經過那些憎惡柳貴妃的嘴巴,她和侍衛通姦懷上孽子的事情被傳的有模有樣。

在宮中人將信將疑之時,欽天監傳來的那些模稜兩可卻又好像指向柳貴妃的預言,就顯得更有說服力。

一時間,柳貴妃通姦的流言,在後宮裏掀起軒然大波。

夜色中,雲清芷在後院中用左手寫字。

“小姐,您之前讓拂月做哪些事情的時候,拂月心裏還嘀咕,覺得您花了那麼多銀子,可別是為了泄憤,現在看來,那些銀子畫的一點也不冤!”拂月為雲清芷高興,紅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雲清芷拿起用左手寫的竹片對着月光看了看,用小刀將字跡刻上去,拂月看着雲清芷的舉動,又疑惑有欽佩,疑惑的是她不知道雲清芷要做什麼,欽佩的是這個時候雲清芷胸有成竹,不驕不躁。

字跡刻成,雲清芷滿意道:“之前你聯繫過的那些宮女,再找她們一次。”

拂月認真的聽命,“下一步怎麼做?”

雲清芷道:“將這些刻好的竹片塞進魚肚子裏,無論是御膳房裏每日需要的魚,還是御花園裏池塘里的錦鯉,都要塞。”

拂月恍然大悟的笑了,“如此以來,就在無形之中呼應了欽天監的預言!”

雲清芷笑道:“是啊,宮中流言四起,也始終是流言,若皇帝被她三言兩句哄住,我們便前功盡棄。但是梅大將軍算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天意,要懂的利用天意。”

拂月笑着點點頭行禮,“小姐高明。”

雲清芷將手中竹片放下,輕笑道:“不是我高明,是柳貴妃高明,她用欽天監來阻攔我的婚事,我便用欽天監來拆穿她的假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實,我從不是聰明的人……”

這一點,雲清芷是明白的,不然她前世也不會活的那麼凄慘,死的那麼窩囊。

“只是。”雲清芷目光深沉,“太多的教訓,逼我必須學着他們手段,去自保。”

拂月嘆了口氣,“難為小姐了,年紀輕輕,卻要承受這麼多。”拂月望着那圓月,感慨時光已逝:“拂月要比小姐年長好幾歲呢,卻遠不如小姐。”

“何必傷春悲秋的,你還是風華正茂的年紀。”雲清芷說起話來像個上了年紀的人,說完自己也有些想笑。

拂月跟着她笑起來,“好,拂月去做事了,爭取一夜之間,讓宮裏的魚都肚子裏有‘貨。’”

雲清芷點點頭,“去吧。”

拂月離開后,後院裏只剩下雲清芷一個人。

這個司徒熠也真是,以前總是冷不丁的出現,現在想找他幫忙了,他卻遲遲不來。

雲清芷拿出他的玉簫吹了起來。

月下梅樹,美人玉簫,本該是極美的場景,只可惜雲清芷技藝拙劣,吹出的聲音猶如把水燒開。

“你是故意的么?”司徒熠忍無可忍的從梅樹上落下,玉冠束髮,身上一席黑緞流光溢彩,像籠着淡淡的銀光。

雲清芷停了手,“沒有,若是知道你在這裏我就不會吹了,惹你笑話。”雲清芷看了看從樹上下來的司徒熠,不知他在上頭待了多久,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剛才魚腹藏書的事情被他聽到了。

司徒熠雙手環胸,目光從玉簫回到雲清芷。“你與后宮裏的嬪妃,有仇?”

雲清芷知道他要問魚腹藏書的事,也沒打算隱瞞,“是,那女人想取我性命,步步殺招,從不停歇,涼王殿下有何指教?”

“你顯然應對自如,無需指教。”司徒熠臉上漾起一縷淺笑,似乎是對自己選中的物件相當滿意,“去炎國的事,考慮的如何?”

雲清芷沒有直接回答司徒熠的問題,而是錯開一步,緩緩道:“不知涼王殿下對婚娶之事有何看法。”

身後傳來司徒熠的聲音,“依本王看,婚姻嫁娶是大事,特別是對於你這樣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家庭中,生存如履薄冰的人。一定要找一個有實力幫你掃清一切障礙的男人。”

司徒熠自我感覺良好的嘆了口氣,“很可惜,渭國沒有這樣的男人,上一個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渭國男人梅捷,現在已經垂垂老矣。”

他說的是梅秉軒的父親。

雲清芷轉過身輕笑,在月光下看上去眉目清澈明亮,鼻峰直挺秀美,就是笑得讓人有些不舒服。

“涼王殿下真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呢。”

司徒熠倒吸氣。

雲清芷趁司徒熠生氣前繼續道:“在清芷看來,婚姻嫁娶不該是一場交易。若要讓清芷用碧血綾換餘生的安穩和榮華,清芷寧願孑然一身在這世間行走,哪怕如履薄冰。”

司徒熠撇撇嘴,“那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雲清芷在心裏暗笑,她想要的,司徒熠這種連婚嫁是什麼都不清楚的毛頭小子永遠也給不了,但眼下上官熙泓性命堪憂,話還是不能這麼說。

“想要真心。”雲清芷輕聲道。

司徒熠聞言目光深沉了些,似乎是有些無奈,有些無措,舌頭抵了一下后槽牙,問道:“你覺得什麼算真心?”

雲清芷聽了這話頓時心裏一片舒爽,畢竟她就在這兒等着他呢。

“這幾日清芷在為一件事憂心,如果涼王殿下可以幫清芷解憂,那就真的算是涼王殿下對清芷,有幾分真心了。”

司徒熠下巴微抬一下簡短的承諾道:“貴妃么?本王宰了她。”

“不不,她就在皇城,清芷自己解決的了不勞涼王殿下動手。”雲清芷道:“清芷憂心的是她陷害的人。”

“渭國六皇子上官熙泓,殿下可聽說過?”

“聽過,是個到處宣揚天下太平,休戰養民的。”

“他遭柳貴妃陷害,被皇帝流放到邊境,清芷的人打探到,柳貴妃已經派了人,在邊境加害他。”

“你為他憂心?”司徒熠皺眉問道。

“他是清芷的救命恩人,在繁英會上,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清芷便死於非命了。”雲清芷認真的說。

司徒熠冷哼一聲,靠近雲清芷,聲音居高臨下的逼下來,“雲大小姐如此不忘恩情,真是有情有義,本王也救過雲大小姐,怎麼沒見雲大小姐為本王憂心?”

雲清芷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瞎話:“憂的。”

司徒熠雙眼微眯,深情而感動的抬起雲清芷的下巴。雲清芷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目光不閃躲,撒謊的人總是目光閃躲,在司徒熠這種人精面前撒謊,一定要先把自己給騙住,雲清芷不斷告訴自己,我為涼王憂心,我其實很喜歡涼王,涼王不來我甚至很想他……

也許是相由心生,雲清芷的目光里投射出的溫柔終於迷離了司徒熠的眼神。

他湊近她的耳朵,聲音性.感而低啞。

“雲清芷……你就是想誆本王幫你救人。”

雲清芷:“……”

對於司徒熠毫不留情的拆穿,雲清芷一時語塞,不悅的皺起眉。

“但是本王去。”

意想不到的回答讓雲清芷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靜。

司徒熠看着她,手指落在她眉間,輕輕撫開她蹙起的眉:“風華正茂的年紀,哪來的那麼多憂愁。”

雲清芷垂下眸子逃離他讓人淪陷的眼睛,“涼王殿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司徒熠自信滿滿地笑起來,“本王怎麼可能反悔,何況是答應女人的事情,你放下心就行了,本王在邊境有的是人,本王說保誰的命,就是閻王來了也沒轍。”

看到司徒熠笑得溫暖,雲清芷不知為何,莫名的一陣安心。

“不過有一點,本王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司徒熠認真的對着她說:“人,本王會救,但是若讓本王知道你對他有除了報恩以外的心思。”司徒熠勾唇一笑,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辣,“本王埋了他。”

雲清芷聽得身後陰風陣陣,胡亂點了點頭。“涼王殿下放心。”

“你發誓。”司徒熠不依不饒。“你絕對沒有對除了本王之外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又發誓……雲清芷心裏翻了個白眼,開口道:“清芷對天發誓,清芷絕對沒有對上官熙泓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怎麼和本王說的不一樣。”司徒熠像個孩子一樣就糾纏起來,雲清芷急道:“都差不多啊!”

“行行行,雲大小姐說的對。”司徒熠無奈的笑了笑,“本王這就給雲大小姐救人去,高興么?”

雲清芷回給司徒熠一個燦爛的笑容,司徒熠滿意的點點頭,把臉湊近她,在自己的俊臉上指了指。

雲清芷燦爛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北風吹。

寒夜寂。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司徒熠就這樣在雲清芷面前保持着索吻的姿勢。

兩個人都開始感到尷尬。

然後雲清芷舉起玉簫,穩准狠的在司徒熠臉上印下一個圓圈。

司徒熠:“……”

雲清芷握着玉簫抱歉的笑了笑,得逞的愉悅感在心裏沸騰,她像是瞬間回到了少女時。

司徒熠拱手道別,“雲大小姐果然有一套,本王先走一步。”

看着司徒熠悻悻離去的樣子,雲清芷在寂夜裏爆發出大笑。

後宮。

“大膽!把那些亂嚼舌根的下人統統查出來!拔掉舌頭,發配邊境,永世為奴!”皇上雷霆震怒,柳貴妃坐在一邊哭成淚人。

皇后則寬慰道:“陛下息怒,千萬不要氣傷了龍體啊,依臣妾看,此事不僅損傷了柳貴妃的名譽,更事關皇家血脈,臣妾拙見,不如用上鑒宮砂,又可證明貴妃的清白,又能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

鑒宮砂與守宮砂相似,但不同的是,只要女子在七日之內有過房事,鑒宮砂都會脫落。

柳貴妃哽咽道:“皇上,您怎麼能讓臣妾用那樣屈辱的東西,臣妾不要!”

皇后眸光一凜,殺意被慈悲掩去,沉默着不說話。

皇帝也有些猶豫,畢竟只是流言,用鑒宮砂查貴妃,未免太傷貴妃的心,到時候要怎麼哄才能哄的好?真是叫人頭疼。

皇后一個眼色,便有其他妃嬪說話。“皇上,這流言不是一兩句,這宮裏頭傳得沸沸揚揚,一個不要命就算了,大家都不要命了么?臣妾覺得這事兒不像空穴來風,還是查一查吧!”

“你!”柳貴妃痛恨的看着她,氣得咬牙切齒,遂裝作腹痛,虛弱的捂着肚子,“哎呦……臣妾好疼!皇上……”

“愛妃!”皇帝剛擔心地要站起來,御前大太監三步並作兩步的趕過來。

“陛下!”

“什麼事慌慌張張!”皇帝怒問。

大太監嚇得咽了口吐沫,道:“御花園裏的鯉魚翻了魚肚白,拿出來一看肚子裏似有東西。”

“什麼東西?”

大太監將竹片小心翼翼的盛了上去。

皇帝接過來,看到了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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