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只要足夠聽話 求推薦票和收藏
大腦嗡嗡作響,剛才視頻的畫面不斷在眼前重複。
我咬了咬牙,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我被你睡了,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我從來沒想過,會跟除了徐家鄴以外的男人有肢體糾纏,可事實就是發生了。盛博遠扼着我下顎的手鬆開,指腹摩挲上了我鎖骨下方的吻痕,淡淡道,“是他把你送給我的,這件事他自然知道。”
“你只要足夠聽話,我就會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回他身邊。”
他說的輕巧,嗓音也是溫潤沉靜的,但是我分明感覺到了莫大的窒息感。
我該妥協嗎?
徐家鄴要是知道,我的下場會比現在慘烈一百倍,可是人生往往是沒有回頭路的,尤其是我這種無路可走的人。
……
可是一切容不得我多想。兩天後的夜笙。
我順着盛博遠的套路,重新回到了徐司鄴的身邊。
當時的夜場紙醉金迷,聲色犬馬,舞女妖嬈的身姿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像極了我第一次見到徐家鄴的那天。唯一不同的事,我今天是有備而來。
我身上的裙子堪堪遮住大腿。上半身穿着足球寶貝的緊身衣,曲線畢露。
包廂裏面隔絕了外面的笙歌,我低着頭,撇見了角落處徐家鄴矜貴的身影,我默不作聲地握着酒瓶,跪在地毯上倒酒。不知道哪裏來的男人手掌摸到了我的大腿。
我本能地尖叫了一聲,試圖引起徐家鄴的注意,“啊!你幹什麼啊?”
摸我腿的男人眼神帶着火焰,罔顧我站起的身子,直接將我扯進了他的懷裏,我幾谷欠作嘔。“先生,你鬆開我,我只負責是倒酒的。”
我嗓音特意壓地很細,嬌媚地厲害。
“呦,聽聽這聲音,簡直可以讓人……”
“李總。”很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包廂里傳了過來。
徐司鄴將手裏的酒杯放到了桌上,漆黑的眸落在了我的臉上,沖我招了招手,“你過來。”
被稱李總的人表情自然不太好看。我掙脫男人掐着我腰肢的手,邁着步子走到了徐司鄴的面前,故作戰戰兢兢地笑了笑,“徐先生,好久不見。”
包廂里的人大抵沒有想到,我會認識徐司鄴。
“徐總,”剛才掐着我腰的男人站起身,順手拎起了桌上的酒杯,在徐司鄴和我的面前彎了彎腰,“誤會,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你的人,還望您見諒,我給您賠個不是。”
說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徐司鄴狹長的眸子眯了眯,視線落在我腰間的肌膚上,骨節分明的手拉了把我的手腕,將我帶進了他懷裏。
“李總,”他抬眸看着點頭哈腰的男人,交疊起雙腿搭在了桌沿,輕笑道,“你難道不知道,碰了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那裏臉色瞬間白了下來,雙腿都在微微顫抖,“徐總,我是真不知道她的你的人。”
圈裏誰不知道,徐家鄴有個規矩。
但凡他碰過的女人,只有兩個下場,要麼跟到死,要麼死。
但是我可能是個例外。
徐家鄴的指腹摩挲過我腰間的肌膚,我抬眸看着他英俊的側臉,知道我這一把賭對了。
那個被稱作李總的人,下場自然慘烈。包廂里的氣氛曖昧又萎靡,徐家鄴解開身上的白色襯衫穿在了我身上,我沒敢吱聲。
他上半身肌理分明,手臂迥勁有力。我雙手攀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抱在了懷裏。
徐家鄴的別墅不同於別的地方,外面都是一排排的電網,我之前逃跑的時候,差點死在哪裏,所以這次回來我依然心有餘悸。
他抱着我放在床邊,漆黑的眸底蓄着我看不懂的深意,但是我已經無暇顧及了。“徐家鄴,”
我挑唇笑了笑,“你把我救出來,我還是會再回去的。”
他的眉眼依舊英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顎,低沉的氣息流轉進了我的耳朵,“安安,你總是這麼不聽話。”
我繼續挑唇笑,“是我不聽話,還是你心狠手辣。”
我身上還穿着男人的襯衫,脖頸處刺目的吻痕正在像他耀武揚威。
但我卻只是笑。
他把我從夜笙撈起來的時候,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的夢想,我的未來,我的親人,我所有在乎的東西,都被他一點一點摧毀掉。
有些人真的。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一個人。
徐家鄴英俊的臉龐在我眼前放大,毫不吝惜地去啃噬我的唇角,我感覺到自己的指甲摳進了手心裏。
他在發泄。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當初是他,親手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的,幸虧。我對他從來不抱什麼希翼。
他雙手鉗制着我的手腕,眼底的戾氣讓人膽戰心驚,我感覺好像有無邊無際的痛苦蔓延開來,我蜷縮着腳趾,雙手緊緊攥着床單,就像是淹死的人瀕臨死亡的呼救。
有時候想想我的人生真的很可憐。
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希望。又被無情地摧毀,從來,都不得自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腰間是男人迥勁的手臂,我下意識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結果被一股力道扯了回去。
“怎麼?又想去哪裏?”
徐家鄴低沉的聲音帶着晨起的慵懶。可是手上的力道卻截然相反。
我忽視掉他壓制着我的雙手,擰眉道,“我想去洗澡。”
每次他距離我特別近的時候,我幾乎都要窒息,因為無數個夜晚,我惡夢中醒來都是他的氣息。他鬆開了鉗制我的手腕。拉過旁邊的睡袍穿在了身上,背對着我坐在床沿,習慣性地點燃了一支煙。
他說,“安安,你逃不掉了。”
這句話對於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呢,無論怎麼樣。我都逃不掉,不管是徐家鄴還是盛博遠,又或者是夜笙的老闆,對於我來說,都是恆久的噩夢。
我明明只是一個市井小民,為什麼要牽扯到他們的爾虞我詐。
我還是日復一日地待在他身邊。長久地夜不能寐,每每醒來都是南微絕望痛苦的雙眼,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回到他身邊。
又或者說,我根本沒得選擇。
中秋節的時候,盛家舉行了一場晚宴,徐家鄴收到了請帖。但是沒打算去,而這次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盛家從來沒有設過晚宴,我不可能傻到無動於衷。
晚上的時候,我站在窗前看着格外圓的明月,手裏捏着被徐家鄴扔在角落的請帖。忐忑不安。
大門打開,他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里,還是一如既往身姿挺拔的模樣。
我有些底氣不足地走上前,將手裏的請帖遞到了他面前,“我在抽屜里找到的。”
他並沒有接我手裏的請帖,長臂攬過我的肩,面不改色地往裏走。
我看着手裏的請帖,抿着唇角放下了手。
他要是不想去,我又能怎麼樣呢?
“你想去嗎?”
他的聲音傳來的突兀,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直直地撞進他的眼裏,復又垂下了頭。“你不讓我出去,我一個人在屋裏很悶。”
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而我就是被圈養的金絲雀。
甚至無從去和別人交流。
徐家鄴扣着我的腰抵在了樓梯口的牆上,骨節分明的手挑起了我的下巴,認真地看着打量着我,“安安。你告訴我,你是真的只是因為悶嗎?”
我的睫毛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十指掐進了皮肉里,低聲道,“你不想去就算了。”
他要是知道我回到他身邊的目的,我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徐家鄴扣着我腰肢的手緩緩上移。從脊骨一路到了脖頸,狹長的眸子眯了眯,直接扣着我就是一記深吻。
我無從拒絕。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輾轉到卧室的,但是事實就是,我又再一次沉淪了。
三點多的時候,我透過輕透的窗帘看到了外面明亮的月光。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靜謐的餘韻,“安安,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我的身子整個僵了僵。
他明明那麼危險,傷害了我身邊的所有人,我為什麼還能心安理得地讓他睡在我身邊呢。
徐家鄴的手臂攬上了我的肩膀,嗓音再次入侵了我的耳朵,“安安,中秋的晚宴,我陪你去。”
他說的輕巧,我卻格外沉重。
我總感覺他知道我所有的心思,他城府那麼深,我又怎麼能從他手裏討到好處呢。
可是我沒有回頭路。
晚宴的當天,徐家鄴難得早早地回來,手裏還拎了一件晚禮服。
很別緻的設計,一字肩香檳色長裙,剪裁也都是按着我的號碼來的,我自然知道價值不菲。
盛家的晚宴是第一次。所以格外的盛大,就連市長大人都賞光親臨,我挽着徐家鄴入場的時候,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
眾所周知,徐家鄴是從不參加晚宴的。
我有些忐忑地四處打量,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不經意地眼神交匯,我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晚宴除了開篇的介紹詞,再就是名門貴胄們的交流洽談,無數的商業翹首都在往我們這邊聚集,徐家鄴攥着我的手也不知不覺被分開,我看着他忙於應付人群,提着裙擺直接往沒人的地方走。
走到宴會廳的拐彎處,突然被伸過來的一隻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