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銷魂之石
綠蒂突然推開無眠坐起來,飛快地整理自己的衣裙,無眠打來,被無眠捉住手腕,這可惡的傢伙嘴角還含着嘲弄的笑。
“混蛋!”夏綠蒂尖叫着另一手又打過來,但這種女孩子的小粉拳哪裏奈何得了無眠,手腕又被捉住,現在是雙手被捉,象是投降的樣子,而先前衣襟沒有掩好,這時一掙扎就敞了開來,**盡露,嬌顫誘人。
車廂外突然響起米蘭國警衛的洪亮的聲音:“布朗特小姐,有什麼事?”
原來夏綠蒂佈下的四個小時的隔音魔法罩時效已過,車廂外的人都聽到夏綠蒂剛才那一聲“混蛋”的尖叫。
無眠放開夏綠蒂的雙手,做一個噤聲的手勢。
夏綠蒂恨恨地盯着他,一邊掩上衣襟,這孔雀國的衣服脫起來容易,扣上去卻挺煩,當然,這也許是因為她沒穿習慣。
“布朗特小姐,布朗特小姐——”,車廂外米蘭警衛的聲音急切起來,下一步就要來掀車簾看了。
夏綠蒂明白這事不能讓車廂外的人知道,沒辦法,只有吃啞巴虧了,揚聲說:“沒事,我在和玄翼公子開玩笑。”
無眠笑笑的輕輕拍了拍夏綠蒂手背,夏綠蒂反手在他手上打了一下,這回無眠沒躲,表現一個上位者的寬容。
夏綠蒂金髮有點凌亂,白齒咬着紅紅的嘴唇,藍色眼眸又是惱恨、又是羞慚地瞪着無眠,心情複雜。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壓低聲音說:“你混蛋,你會裝,你無恥!”
無眠繼續裝愣:“我正睡得香,是你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把我弄醒,我以為你想——”
“別說了!”夏綠蒂滿臉通紅,忽然驚呼:“不好,我把那顆小小的晶石咽進去了!”
那顆六棱晶石在兩人舌吻時不知不覺被夏綠蒂咽下喉嚨,當時意亂情迷不覺得。現在有點擔心了。
無眠也覺得當時是有顆小東西在兩個人口腔里打轉,說:“那是什麼?也許是我咽下去了。”
夏綠蒂爭辯說:“是我!”
兩個人為這事爭執,實在是太曖昧了,夏綠蒂臉一紅。趕緊岔開話題,恨恨地說:“我現在不和你遮遮掩掩了,快把‘碧海冰心’還給我。”
無眠說:“奇怪了,‘碧海冰心’是什麼東西。再說了,我憑什麼還給你!”
夏綠蒂現在沒什麼顧忌了,很近地貼着無眠地臉,美麗精緻的臉蛋做出咬牙切齒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使館裏的兩個魚人都是被你救走的,你太可惡了!”
無眠覺得很奇怪,夏綠蒂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和他說話都是淑女般優雅。現在卻顯出潑辣勁。還帶有那麼點撒嬌的味道,女人真是太善變了。琢磨不透。
再裝蒜沒意思,無眠說:“你把天籟清音她們關起來就是不對,是我救的,現在她們已經回大海,‘碧海冰心’是她們為感謝我才送給我的,我不能給你。”
夏綠蒂怒道:“你是強盜,那兩個魚人是我地女奴,你憑什麼放走她們?”
無眠冷冷道:“誰也不是別人的主人,誰也不是別人的奴隸!”
夏綠蒂也是第一次聽到無眠如此森冷的話,不禁氣勢一挫,委屈地說:“你玄氏地飛羽庄園裏不也蓄養着幾萬妖族人當家奴嗎?”
無眠不答,放緩語氣問:“布朗特小姐,我問你一句話,你說能分離妖族人身上的妖魂印是真的嗎?”
夏綠蒂又憤怒起來:“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騙你是吧,你這個好色之徒!”
無眠微笑起來,只要夏綠蒂真有辦法改變妖族人地命運,那就是罵他一萬句“好色之徒”也無所謂,而且他剛才的確顯得很好色。
夏綠蒂見無眠微笑,不由得心裏泛上一股醋意,說:“我就是研究出拯救妖族人的方法我也絕不救那個叫縈塵的人,除非你肯求我——”
無眠笑道:“不急,等你研究出來我再求你不遲。”
夏綠蒂氣咻咻瞪着無眠,說:“你先把‘碧海冰心’還我,要救妖族人,‘碧海冰心’是必不可少地器材。”
無眠知道夏綠蒂說的不是實話,調笑說:“你自己來拿。”說著,挺了挺胸膛。
夏綠蒂臉一紅,說:“你自己掏出來給我。”
無眠說:“掏不出來了,生長在一起了。”
夏綠蒂不信,無眠就光着小腹讓她看,果然,臍間那粒散發淡淡白光的六棱晶石已經和周圍地皮肉融為了一體。
無眠說:“布朗特小姐該不會狠心到要挖我地肉吧?”
夏綠蒂低着頭細看無眠地肚臍眼,嘴裏說著:“奇怪,真奇怪!”手輕輕摸上去,果然嚴絲合縫,宛若生成。
這金髮女郎熱熱的鼻息噴在他腹部,柔滑地小手又在他臍間撫摸,無眠慾火又上來了,既然已突破那層界限,就沒什麼好克制的,一把捧起金髮女郎的臉頰,深深地吻下去,手就從她衣領滑入。
夏綠蒂“唔唔”連聲,想要反抗,香唇、酥胸都已失守,這孔雀帝國的服裝真是害人呀,解開來竟這麼方便,她心想:“玄翼當初送我那麼多套衣裙,是不是就是為了今天脫起來順手啊?這混蛋這麼處心積慮,唉,我是難逃他魔掌了。”
這樣一想,夏綠蒂就有點心安理得,開始積極回應起無眠的愛撫,一時間,車廂里春光旖旎、嬌聲不斷。
夏綠蒂忘了再設魔法隔音罩,車外的幾個人聽得面面相覷,好生尷尬,金戈放慢韁繩,落後十來米,那兩個米蘭警衛和妖族人豐贊也故意落後。不去聽那車廂里的動靜,只要駕車地車夫聽了個飽,聽得心潮澎湃,揮鞭將鹿車趕得飛快。
一夜之間,趕了二百多里路,天明時
個叫玉田的小鎮,人和鹿都已疲憊,便在鎮上一家客點食物。給坐騎喂點草豆,積蓄精神跋涉餘下的路途。
無眠和夏綠蒂都洗了個澡,二人的關係現在非常微妙,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兩個人往往是吵嘴,吵着吵着就膩到一塊親熱,無眠看着熱情如火的夏綠蒂,心裏不免對星丁有點歉疚。不過想起星丁說要娶五個美女為妻對夏綠蒂也不是一片痴情,無眠也就釋然了,感情這方面的事這沒什麼好推讓的。
兩個小時后,一行人繼續上路。無眠剛坐上車,忽聽金戈叫道:“二公子快看,那不是西海靈藍嗎!”
無眠跳下車朝金戈指的東邊望去。只見西海靈藍騎在那頭白鼻子健騾上。頭戴寬沿綉笠。黑白兩色地緊身衣,肩背纏着細帶。脖子繫着彩色絲巾隨風飄拂。
“靈藍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裏?”無眠又驚又喜。
西海靈藍看到無眠也很詫異,說:“我去兩峰城,玄翼你來這裏幹什麼?”
無眠愕然,問:“靈藍老師去兩峰城有什麼事?”
西海靈藍答道:“為我母親取葯。”
無眠問:“是不是找神醫草聖取葯?”
西海靈藍點點頭,兩峰城的神醫草聖舉國聞名,無眠能猜到也不稀奇。
這時,鹿車裏的夏綠蒂掀開帘子打量着西海靈藍,西海靈藍一愣,這是米蘭公使的女兒,玄翼怎麼會和她來這裏?
無眠走到西海靈藍跟前壓低聲音把去兩峰城地目的說了,西海靈藍對夏綠蒂頓時肅然起敬,說:“那好,我們同路,一起出發吧。”
無眠說:“那太好了。”大大方方上了鹿車,從車窗里伸出頭來說:“靈藍老師,我與布朗特小姐有點事要商量,她肯幫我全是我苦苦央求的結果。”
西海靈藍正奇怪無眠怎麼和這異國女郎同乘一車,聽無眠這麼一說,連連點頭,心裏對這個學生油然而生敬意:“玄翼為了自己的種族平等地理想,真是不遺餘力呀,同樣是四處奔波,張狂為的是他自己,而玄翼卻是心繫妖、邪二族,境界完全不一樣。”
無眠在靈藍老師嘉許的目光中縮回腦袋坐好,一邊的夏綠蒂譏諷地說:“有必要這麼解釋嗎,她是你老師,又不是你——”
無眠知道西海靈藍眼力、耳力極佳,趕緊“噓”了一聲示意夏綠蒂小聲,夏綠蒂一笑,布下隔音魔法罩,兩個人又開始就“碧海冰心”地歸屬展開談判。
夏綠蒂身體最大的秘密都被無眠探尋了,所以別的秘密也就藏不住,畢竟她沒有無眠這樣地驚天之秘,被無眠軟硬兼施地盤問,就都說出來了。
夏綠蒂果然不是布朗特大使地女兒,她姓布朗,雖然比布朗特少一個字,但米蘭國地布朗家族比布朗特家族的地位尊貴得多,夏綠蒂地父親是世襲公爵,夏綠蒂就是公爵小姐,布朗家族的鍊金術有獨到之秘,而夏綠蒂更是家族中最優秀的天才鍊金術士,她的理想就是要解開為什麼極少數女魚人能在體內形成“碧海冰心”?
“碧海冰心”有強大的抵禦魔法的功效,對普遍崇尚魔法的西方五國的貴族來說,有這樣的魚人存在是致命威脅,一定要想辦法除掉,但海洋里的魚人多達千萬,不可能盡數屠殺,而且貴族們也需要魚人當奴隸服役,所以最根本的方法就是破解“碧海冰心”的秘密,徹底消除魚人製造“碧海冰心”的能力,
夏綠蒂在米蘭國研究了一年,卻毫無進展,所以想到來孔雀帝國,把魚人和妖族人、邪族人放在一起研究,看能不能觸類旁通,解開“碧海冰心”之謎,沒想到兩個魚人少女都被無眠救走,“碧海冰心”也到了他身上,不殺雞取卵看來是取不出來了,但她哪敢對玄氏家族的二公子下這毒手,這絕對要引發兩國戰爭,更何況她現在和這個玄翼已經有了魚水之情!
兩個人在車廂里爭爭吵吵,終於說定。無眠協助夏綠蒂做研究,首先解開妖族人壽命短促之謎,至於“碧海冰心”嘛,反正兩人現在這麼熟了,夏綠蒂隨時可以研究無眠的身體,就怕夏綠蒂撫摸着無眠那結實平整地小腹時根本沒有研究“碧海冰心”的心情,只想研究另外那件讓她如醉如痴的事。
兩峰城的規模和人口在孔雀帝國六十四城中排名三十八,是一座中等城市。
八月二十六日下午五點,無眠一行人穿過城郊妖族人零零散散的聚居區進入城內。西海靈藍以前帶着母親來向神醫草聖求過診,所以領着眾人直接往城西而去。
穿過一條窄巷,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大宅院。門前三株高大的紅葉槐,寂無人跡,冷冷清清。
無眠覺得奇怪,作為舉國聞名的神醫草聖。怎麼會門可羅雀?
西海靈藍忽然說:“我忘了一件事,草聖是逢單出診,雙日休息的,我是準備今晚在這歇一夜。明早來這裏排隊求診的。”
“啊!”無眠濃眉皺起:“這怎麼行,豐贊今晚八點就會沒命,哪等得到明天!不行。我得請草聖破例。今天沒別地病人來打擾。正是好時機。”
西海靈藍說:“玄翼,草聖脾氣比較古怪。你不要得罪他。”
無眠點頭說:“我知道。”大步去拍門。
“是誰?”一個少年的聲音說:“求醫的明天來。”
無眠說:“我們是來請神醫草聖當助手的,解一個天下難題。”
“當助手?給誰當助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少年探出腦袋,看到無眠和夏綠蒂,驚道:“外國女人!”
孔雀帝國地人雖然頭髮顏色各種各樣,但眼睛一律是黑色的,所以夏綠蒂的藍眼眸很醒目。
無
:“算你有見識,快去通報。”
那少年又掩上門,腳步聲往裏去了,無眠的“耳視術”追蹤着少年地腳步聲,腦海里“看”到少年走進後院一間木房子,對一個正在煎藥的老頭說了一句什麼,那老頭頭也不抬,少年又說了一句什麼,那老頭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少年出來了,開門請無眠等人進去,車夫、金戈和兩名米蘭警衛留在門外等候。
神醫草聖大名鼎鼎,長相卻比較猥瑣,尖嘴猴腮,衣衫邋遢,與眾不同的是,渾身上下散發著草藥味,據說他能辨三萬種草木的藥性,九根還魂金針神妙無比。
西海靈藍恭敬地向草聖行禮,無眠、夏綠蒂也各自報了自己地身份,並說明來意。
草聖眯着一雙三角眼,打量着夏綠蒂,這麼美麗的女鍊金術士還真少見,問:“你有**之石嗎?”
“**之石?”夏綠蒂一楞,她聽說過**之石,這是鍊金術士夢寐以求的寶物,但千年來沒有聽說誰擁有過。
草聖搖頭說:“沒有**之石,你如何能延續妖族人地壽命!”
無眠急忙問:“有了**之石就能延續妖族人地壽命嗎?”
草聖瞅了夏綠蒂一眼,說:“那還得極高明地鍊金術士操作才行。”那意思明顯不相信夏綠蒂有那個能力。
無眠問:“請問草聖,在哪裏能找到**之石?”
草聖答道:“傳說在兩個地方有,一是極北流放地,二是黑漠大森林,至於具體位置,只怕這世上無人知曉。”
無眠心涼了半截,極北的冰天雪地和黑漠大森林都是縱橫數千里地,那麼大的地方到哪去找連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之石!
豐贊見玄二公子濃眉深鎖,坦然地說:“二公子不用為我擔心,這是我們妖族人的宿命,我想找個地方沐浴更衣,迎接那一刻的到來。”
夏綠蒂說道:“沒有**之石不見得就不能延續他的性命!草聖先生,我想請你給予幫助,在我剝離他身上的妖魂印時,用你的金針妙術使他不至於立即死去,我在米蘭國就聽說了草聖先生的大名,真是非常佩服。”
夏綠蒂不忘送草聖一頂高帽,草聖聽了很覺欣慰,本國人的讚譽聽得多了,已經麻木,這外國人的讚美難得聽到。而且草聖也很想見識一下西方地鍊金術如何能逆天改命,草聖是醫生,醫生只能治病,沒有能力改變命運,便說:“那好,老夫願為小姐效勞。”
孔雀帝國的冬季天黑得早,六點多鐘天就全黑了。
豐贊沐浴后換上潔凈的衣服,在無眠的陪伴下來到一間靜室,按照夏綠蒂的佈置。這靜室里的所有物品都已搬空,夏綠蒂從她的鹿車上搬下六個小箱子,六個小箱子裏分別是六種顏色的金屬粉屑,夏綠蒂用這些金屬粉屑在靜室的地面上畫下一個六尺見方地怪獸圖案。這怪獸有點象蜴,又不完全象,給人一種猙獰恐怖的感覺。
入夜七點半,夏綠蒂讓無眠、西海靈藍等人出去等候。靜室內只留她、神醫草聖和豐贊三個人。
無眠正要退出,忽聽豐讚歎息一聲說:“原先說好的,縈塵姑娘會來為我唱離別歌,現在是聽不到了。”
無眠心中一顫。回身說:“豐贊,我來給你唱離別歌,我聽縈塵姑娘唱過幾次。已經學會了。”
夏綠蒂和神醫草聖都吃驚地看着無眠。難以想像一個貴族公子去學賤民的喪歌。
無眠用他那低沉渾厚地嗓子唱起離別歌。同是妖族人,他唱這曲有深切的感受。對生命的依戀、對族人祝福都表現得淋漓盡致,夏綠蒂和草聖都是聽得動容,被深深打動了。
豐贊眼含淚花,在無眠唱完后深深鞠躬:“謝謝二公子,豐贊現在沒有遺憾了。”
無眠請求夏綠蒂允許他呆在靜室里,夏綠蒂答應了。
豐贊坐到蜥蜴圖案的正中央,裸出上身,只見他背上地妖魂印記是一隻金角烏蹄鹿,顏色鮮艷,栩栩如生。
草聖從一個青囊中抽出他那九根金針,以極快的手法分別刺入豐贊的頭部、左右肩、前後心,九針入體,豐贊的眼神霎時間就變得空洞茫然。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知覺,在我地金針沒有起出之前他可以一個小時不死,把他的手腳全部砍斷也不會死,即使半個小時后是他的死期他也死不了,他會有呼吸,會有心跳,好了,這位小姐,現在看你地了。”
草聖退到一邊,冷眼旁觀。
這時地夏綠蒂,身披寬大地鑲着金邊的白袍,一頭金髮用白色絲帶束起,左手握着一塊銀懷錶,右手舉着一根鑲嵌着各種寶石地法杖,法杖頂端那顆紫色的寶石光華璀璨。
靜室里非常安靜,銀懷錶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夏綠蒂圍繞巨大的蜴圖案姿態飄逸地走着,口裏吟誦古怪的音節,手裏法杖的紫光越來越強烈,形成了一個紫色光球。
“滴答——滴答”聲中,時間流逝,眼看離八點整隻有半分鐘,夏綠蒂突然拖出一個長音,右手一抖,法杖上的紫色光球陡地湧出,落到蜴圖案上。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團紫光象水一樣滲入蜥蜴圖案中,圖案亮了起來,紅、黃、青、藍、黑、白,六種顏色的金屬粉屑一齊閃光,巨大的蜴圖案象活了一般,漸漸離地三尺懸浮着,把呆立不動的豐贊圍在中間——
無眠正凝神觀看,忽然覺得後腦勺一陣陣揪痛,好象他的“藍翼紅虎”妖魂印在撕裂頭皮鑽出來一般。
無眠大駭,妖魂印與身體分離那是要死人的,難道這是因為夏綠蒂在對豐贊施展剝離妖魂印的煉金秘術而影響到他?
無眠不敢在靜室呆下去,
出。
西海靈藍等在外面,見無眠臉色蒼白地出來,忙問:“怎麼了,失敗了嗎?”
奇怪,離開那蜥蜴圖案遠了,後腦勺就不痛,無眠說:“還不知道,正在努力。”
兩個人就在庭院中等候,冬夜寒重,繁星如點點寒冰,天地間幽冷一片。
無眠想利用他的“耳視術”察看靜室里的景象,但以他的耳力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大約過了十分鐘,神醫草聖出來了,搖了搖頭。
無眠大步走進室內,卻見燭火暗淡,那彩色絢麗的蜥蜴圖案已經消失,豐贊歪倒在地上,顯然已經死去,白袍法杖的夏綠蒂悄然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無眠嘆息一聲。走過去握住夏綠蒂的左手,在她潤白地手背上吻了一下,以一個標準的西方禮儀錶示感謝。
夏綠蒂女神一般的美貌一下子憔悴了好多,她是個高傲尊貴的女鍊金術士,這次失敗對她打擊很大,而且鍊金術士講究想要得到必須先付出,每次施展鍊金術都是對她精神和**能量的巨大消耗,所以鍊金術士都很容易衰老。
夏綠蒂朝地上指了指:“你看,妖魂印已經分離出來。可是保不住命,金針一抽出就死了。”
無眠這才看到豐贊身邊還躺着一隻小小的金角烏蹄鹿,不禁大驚失色,這不是豐贊背上的妖魂印嗎。怎麼脫離出來就竟成真正的小鹿了?
無眠見識過很多妖族人的死亡,在那死亡地一瞬間背上的妖魂印都是化作金色粉末消失在空氣中,而豐贊的妖魂印卻能化成實體剝離出來了,這是為什麼?難道妖族人的妖魂印都是被封印地獸類嗎?
夏綠蒂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這時有點發青。有氣無力地說:“抱歉,玄翼,我失敗了。”
無眠知道夏綠蒂心力交瘁了,感動地說:“你已經接近成功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解開這個謎,來,你先到車上休息一會。”
夏綠蒂嫣然一笑。讓無眠換着自己的手。走出靜室。出門上了鹿車,說:“玄翼。你把那隻死小鹿帶回去,我要研究。”
無眠返身用一個布兜裝了那隻金角銀蹄鹿,然後取了一些孔雀幣請草聖的奴僕幫忙把豐贊就近安葬。
告別時,神醫草聖對無眠說:“玄二公子,那位女鍊金術士很不一般,如果擁有**之石地話,她還真的能改變那個妖族人的命運,唉,可惜,**之石只在傳說中有!”
無眠送上二十枚金幣作為診金,鄭重謝過神醫草聖,並請他不要對外宣揚此事。
現在還沒過晚上九點,城門未關,無眠決定出城找客店居住,因為明天一大早要起身回帝都,而住在城裏則要等到早上六點開城門才能出發。
眾人出了西門,往南走了數里路,找到一家客棧,店主人知道來了貴客,刻意奉承,把店裏拿手好菜一一呈上,有“虎皮水晶魚”、“羊方餚蹄”、“兩峰鹽水鴨”等等山珍海味,擺了兩大桌。
無眠陪夏綠蒂和西海靈藍用罷晚餐,各自回房休息。
無眠是不用休息的人,在房裏轉了一會,就去敲夏綠蒂地門。
夏綠蒂把門開了一條小縫,聲音低低的說:“我很疲倦,不行。”
大冷天的無眠后心直冒汗,心想:“我什麼時候被人當作縱慾地色情狂了!”面紅耳赤地說:“布朗小姐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是想看看你身體恢復了一些沒有。”
夏綠蒂也羞紅了臉,開門讓無眠進去。
無眠一眼就看到那隻小小地金角銀蹄鹿就擺在矮桌上,便問:“布朗小姐研究出什麼了嗎?”
夏綠蒂美麗地藍眼睛瞪了無眠一眼,直截了當地說:“三個月後布朗特大使要卸任回國,我自然也得回去,你跟我一起去米蘭,在我父親面前向我求婚。”
無眠心裏有點發麻,宇翩翩也一定要嫁他呢,若讓宇翩翩知道他和夏綠蒂有了私情,肯定會氣得發瘋,那樣就很不安全,而夏綠蒂他不能得罪,先前他只是覺得夏綠蒂神秘貌美,並無愛慕之情,但有過車上那段情后感覺就不一樣了,**和愛情有時相依相伴而來,更何況夏綠蒂是改變妖族人命運的關鍵人物。
無眠微笑着說:“當然,能娶米蘭地公爵小姐,玄翼三生有幸。”
夏綠蒂嘴角向上翹起一笑,指着桌上那隻小鹿說:“我已經明白其中奧妙了,妖魂印與人體分離后如果能存活,那麼人也就能活,可惜我現在沒有那樣的能力,看來一定要找到那傳說中的**之石才行。”
無眠堅定地點頭:“我們一定能找到**之石的。”
無眠吻了吻夏綠蒂的手背,道了“晚安”正要退出,卻聽夏綠蒂說:“吻我這裏——”,噘起紅唇。
無眠攬住夏綠蒂細圓的腰肢,深深一吻,吻得夏綠蒂酥胸起伏,勉強推開,碧眼水汪汪地說:“今晚不行的,等回到帝都你再來找我。”又把臉貼在無眠胸膛上,甜蜜蜜地說:“你知不知道,那次你救了我和布朗特大使,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特別,氣質很特別,我就常常想起你,明知是你搶走了我的魚人我也沒恨你,現在才明白,原來我是早就愛上你了,你呢,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無眠“嘿”地一笑,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第一次看到你愛上你了。”
夏綠蒂心花怒放,卻用手指戳了一下無眠的心口,嬌嗔:“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