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追求長生

第兩百六十章 追求長生

說句不爭氣的話,這兩個字,我幾乎是上下腮幫子打着顫說出來的。

我也算見過一些世面,至少在爺爺那裏聽過一些奇聞異事,不至於被嚇掉大牙。

但這五個十字架上釘着的人不會是假的,從他們身上流下來的血不會是假的,在他們身上爬的蟲子也不會是假的,身上的…不……確切的說已經不能叫傷口,而是缺口,裸露出來的器官更不會是假的。

此情此景,我跟王正卿都紛紛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甚至忘記了說話,甚至忘記看看附近有沒有埋伏。

過了良久,王正卿才緩緩開口問我:“你以為見過這樣的嗎?”

“你都沒見過,我就更沒見過了。”

我們說話都顯的很無力,對,無力,無力之中帶着一絲驚恐。

隨後我們對視一眼,緩緩走上了祭壇。

這裏就是腥臭味的發源地了,我們不得不捂着鼻子了,不過就跟剛才的刺骨寒不能用衣服擋得住一樣,在這裏捂着鼻子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祭壇上除了大了一圈,還有有十字架釘着五個大活人之外,和其他幾座祭壇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一樣的配置。

不過這一次,香案上並沒有人頭作祭品,只是那五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在死之前,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而祭壇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殘肢斷臂,跟我們來時的路上一模一樣。

但與祭壇上的場景比起來,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我都覺得那些殘肢斷臂已是仁慈了,相比被釘在十字架上,被解剖,血液流干,器官被丟的滿地都是要仁慈太多了。

要知道像這樣被釘在十字架上,死之前遭受這樣非人的對待,死後的亡靈是及其具有戾氣的,這時的靈體會飄蕩很長時間都不會被自然的混沌力量中和。

說白了,用老一套的話說就是,死也不能投胎。

我不知道為什麼,天權的手段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殘忍。在信江市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這麼殘忍過啊。

但是在句容市的這幾座祭壇,每一座,他們所犯下的罪孽,都是人神共憤的

幾乎到了不能忍的地步,我心裏滿是憤慨,但那股怒火,此時卻被無情的澆滅了,無它,只是單純的對手領先我們太多了,我們根本摸不清楚對手的影子。

我甚至不知道句容市的祭壇是不是瓜皮帽遁走之後,遁到了句容市搭建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間接的成了幫凶。

雖說在信江市的時候行事還沒有這麼偏激,但誰知道被我收拾過之後的瓜皮帽,會不會忽然之間變的殘暴呢,本來他們這個組織的人,價值觀就有些問題,我相信他能夠做出這樣的事。

看我盯着這些十字架出神,王正卿問我這也看的下去?

我久久回神,隨後點了點頭說:“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瓜皮帽,他們的大祭司。”

“他?”

王正卿明顯也是記得他的,在我提起他之後,王正卿也緊跟着身子一顫。

“我們後續的調查里有調查到,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去別的地方發展了。”我接著說:“信江市離句容市這麼近,我覺得他們是放棄了信江市那邊的據點,然後來句容市這邊發展。”

我的話讓王正卿來了興趣,他想了想之後說:“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被一個空殼子拖了好幾個月。”

我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如果天權真的已經放棄了信江市那邊的據點,把祭壇的重心放在了句容市這邊的話,那我們就的確是被一個空殼子拖了好幾個月。

說實話這未免有些太打擊人了,怎麼說呢,就好像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一瞬間被對方土崩瓦解了。

估計是知道我會往下面去,所以王正卿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說:“收收心吧,我們還要勘察一下現場。”

我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無論怎樣,現場還是要勘查的,我們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所以沒有任何阻礙,所有的證據都沒有被處理過,現場的每一絲蛛絲馬跡,都在等着我們去發現,比起已經被處理過的現場,還有那些被歸檔之後的資料,這個現場雖然有些血腥,但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大發現。

我們當即行動起來,由於沒有帶專業的工具,無論什麼都需要我們親手上,所以就顯得有些噁心,尤其是處理那些殘肢斷臂的時候。

不過祭壇上也沒有多少殘肢斷臂,忍着反胃的感受,簡單的清理一下過後,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那5個人從十字架上取下來。

最滲人的當然是,無論他們的身體被摧殘的有多麼厲害,他們的臉都是乾淨的,也就是說,負責折磨他們,解剖他們,把他們的血放乾的人,沒有動他們的臉。

這就讓他們的身份得到了極大的辨識度,只要把他們的臉上傳到數據庫便能夠查到,他們的身份還有出生年月。

想都不用想,這五個人必然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命格,這一點也算是和前面六座祭壇的主要受害者相符。

雖然我說過我們華夏的人口基數擺在那裏,即使毀滅在百年難遇,萬里挑一,也還是能夠找出很多,但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在句容市這麼一個小地方找到這麼多。

這是第七座祭壇,也是第七個受害的火命人,當然了,受害的人可遠遠不止這7個。

光是現場,我們已經檢查過的殘肢斷臂,就不知道能夠拼出多少具屍體了。

“需要拍照取證嗎?”王正卿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拍照取證,估計已經失去了意義。

這是第7座祭壇,我估計也應該是最後一座了。

如果天成的殺戮還將繼續的話,那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去。

他就不害怕了,現在對付他的只是靈案組而已,但是如果國家力量出動的話,再多個天權也不夠吃的啊,還是說兩百多條人命,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看吧,我精力有限,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我點點頭,讓他先休息,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發現王正卿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本來抵禦那股刺骨的寒就讓他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而這裏的血腥味太重,說白了就是戾氣太重了,和他相衝,他自然就會不在狀態了。

好在這個現場不需要像之前那樣,拍照啊,取證啊,走流程啊,這個現場我們想怎麼折騰都可以。

所以把那些人從十字架上取下來之後,我便開始打量起了祭壇的結構。

當然,這只是說給王正卿聽的借口罷了,實際上我是在看那些刻在祭壇上的符文,學習了鬼符之後,我已經能夠看懂這些文字了,畢竟祭靈血脈的傳人才是這套符文的真正主人。

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符文是先用刀刻上去的,然後再用鮮血作為顏料填充,這樣做可以最大程度的激發符文的效果。

只是我不明白,鬼符的效果,只有祭靈血脈傳人的精血才能觸發,他們用這些旁人的血作為顏料,是怎麼完成祭祀的?

符文應該完全沒有效果才對,天權到底掌握了什麼秘密,能夠驅動鬼符呢?就算他們其中有祭靈血脈的傳人,也不可能每一次獻祭的時候,那個人都在場啊。

此時7號探員的情報還沒有跟我們共享,但從他的話裏面可以推斷出,其他的省市也發生了這樣的獻祭事件,這個祭靈血脈的傳人總不會能分身吧,如果不能的話……

我實在是不想再想下去了,兩個字,複雜。

隨後,我又將重心放在了這些符文上,雖然只能依靠手機的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看清祭壇上刻的符文,但還是能看清楚,就是刻這個符文的是,手法實在不咋地,歪歪扭扭的,甚至有些地方還刻錯了,即使如此,獻祭還是成功了。

要說信江市的祭壇跟句容市的祭壇相比,是小巫見大巫,那麼對鬼符的應用上來說,我也是小巫見大巫了,天權掌握了太多配套的符文了。

這一整座祭壇下來,幾乎是被刻的密密麻麻。

首先是一些比較熟悉,我認出來了,就是信江市水庫祭壇上的那套符文。

不過只佔了這座祭壇上很小一部分空間,其他大部分都是新的符文,好在我都看得懂。

根據符文的邏輯語言,翻譯過來便是,這次獻祭將獻祭無數亡魂靈體與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命格的人,給他們萬能的聖主,希望聖主誕下聖露,賜福他們,讓他們可以在接下來無盡的歲月里,一直供奉他們的聖主。

這便是區別於信江市水庫祭壇的符文意思,算是這次獻祭的核心了,還有一些具體的步驟,但無關痛癢。

但在步驟之後,提到了招魂幡,也提到了血玉,他們在祈求這個所謂的聖主,將聖露通過招魂幡上被鎖住的亡魂靈體做媒介,導入血玉之中。

看到這裏,我腦中一片清明。

無盡的歲月,血玉。

這幕後黑手果然在追求長生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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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靈案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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