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不是很清楚

第兩百五十九章 不是很清楚

另一方面,政策上也有漏洞可以鑽,所以很多地方的亂葬崗就都保留了下來,甚至講究入土為安的一些人,半夜裏還是會把自己家的人抬去亂葬崗埋掉。

當然了,亂葬崗這名字聽起來就不好,所以為了讓自己的家人在亂葬崗里不至於淪落成孤墳野鬼,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來裝飾自己家人的墳。

這就包括請算命先生根據生辰八字算好下葬的時間,請風水先生算好下葬的方位,再請道士做法,保佑自家什麼什麼的。

可惜的是,這樣做,也屁用都沒有。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簡單,這種東西,網上一搜就知道。

我在車上看到這塊區域的時候,地圖上顯示的地標是某某陵園,但我用地圖軟件導航過去的時候,卻導不過去,於是我去網頁上以這個陵園的關鍵詞來索引內容,結果就得到了這些消息。

當然了,還加上了一些我的猜測和推論。

而當我站在這片荒涼之地上的時候,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很簡單,單純根據以上的推測,這個地方還算不上是藏風聚氣。

但這片荒涼之地的地形並不是那麼平坦,而是起伏不斷地,至少趁着月色,我看到的是這樣的。

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形條件,階段了前面那片竹林的坎門,亂葬崗那邊雖然地勢平平,但卻因為過重的陰氣,導致附近一塊區域都較為壓抑,如此一來,竹林的兌門也被截斷了。

這讓竹林成了一個藏風聚氣之所,無論什麼氣流到這裏,都會完全被留存,一丁點也出不去。

我把這些推斷說給王正卿聽,他一臉的震驚,問我:“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要求來這裏的?”

我點了點頭,他又問:“你還只是在手機地圖上做的判斷,在這裏之前還不能完全確定?”

我又不得不點了點頭,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不負責任,但的確是這樣,在這裏這裏之前,我的確不能確定,我總要站在這裏,親眼看一看,畢竟衛星地圖上太模糊了,而且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更新了。

“行,還是你膽子大,我們過去吧。”

說完,他直接翻過了公路的欄杆,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過來和我說:“張垚,我還沒有完全恢復,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估計只有平時三成功夫,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保命的手段,今天可就不僅僅是要保命那麼簡單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正卿的話我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旋即點了點頭。

我帶了羅盤,不過在這篇荒涼之地上,羅盤的顯示還是很正常的,磁場沒有什麼問題。

同樣,我也查了今天的老黃曆,今天不是陰日,不過有陰時,但已經過了。

所以如果今天被我們發現祭壇的話,就不會應了陰日陰時這個節點,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我不能確定,所以只能用‘應該’來修飾。

已是深秋,所以大晚上這個點還是有些冷的,穿過荒涼之地的時候,我跟王正卿都紛紛裹緊了衣服,這種冷不是普通冷暖的冷,而是刺骨的寒。

如此,也就愈發的讓我決定前面那片竹林有問題。

天權這個祭壇的最大問題就是以人的亡魂當作祭品,血液當顏料刻畫符文,所以陰氣極重。

而相同的物質又會引起共鳴,所以竹林不遠處亂葬崗的陰氣就會被祭壇給吸引過來。

最後,兩者形成共鳴,陰氣大盛。

而陰氣是一種很模糊的說法,看不見,摸不着,只能靠感受。

怎麼感受到呢?就是眼前的這股刺骨寒,普通的寒是可以用衣服擋住的,但這種陰氣是擋不住的。

為什麼,因為人類五官的感受要明顯弱於我們皮膚表面的每一個毛孔,並且毛孔具有連貫性,譬如說我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那可能很快我脖子上,我上半身也會起一層。

這也算是從現代角度看到陰氣這個問題吧,爺爺教導過我,任何東西,只有從老祖宗那還有現代科學的角度都解釋的通,才能站得住腳,否則就是無稽之談。

我也質疑過,但我提出的哪些問題,都被爺爺給反駁的無話可說。

像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一路上都比較寡言,王正卿以為我不看好前面那片竹林,並且靠的越近,也就越冷,冷到我們根本就不想說話,感覺這時候哪怕是說話都會憑空浪費我們的體力。

終於,那片竹林距我們越來越近了,我們抬起頭就可以那片竹林近在咫尺。

但…實在是太冷了,冷的我們都有些遭不住了。

“這…算是氣候異常了吧?”王正卿站住腳步,準備喘口氣,歇歇再往前走,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此時我們體力的消耗不僅僅局限於用來走路,還有用來抵禦嚴寒。

所以他就顯的有些窘迫了,但這個我沒法幫他,只是我忽然意識到,如果一開始就越來越冷,冷到我們無法繼續前行,那我們為什麼不停下來?

我們就這麼悶着頭往前走,怎麼那麼像是被下了什麼降頭?

我趕緊回過頭,後面還是那片荒涼之地,可以看到公路上偶爾還是會有一輛車經過,只是太遠了,車子的遠光燈也只能看見一個點。

雖然豎起耳朵已經聽不見公路上的車輛聲,但不遠處起風了,竹林一片一片莎莎的聲音倒是聽的格外清楚。

“地點太小了,局部氣候監測檢測不到。”

我說,然後又脫下自己的外套交給王正卿:“你穿上吧,我走了一身汗。”

“你不是…”

“穿上吧,咱倆還誰跟誰,別說那麼多了。”

聽我這麼說,王正卿點點頭,接過了我的外套穿上了。

我的體格要比他稍微大一點,所以衣服他穿上還是很寬鬆的,於是他又裹了裹,但即使是這樣,也沒能讓他好受半分,畢竟我說過,陰氣是擋不住的,就跟核輻射一樣,會慢慢侵蝕。

而我脫掉外套之後,也就是心理上覺得更冷了,實際上沒什麼兩樣。

這種寒冷,只是從心理上折磨一個人而已,感冒?感冒是不可能的,陰氣還達不到物理攻擊的效果。

想到這,我便索性敞開懷,大步的向前走去。

王正卿在盡量跟上我的步伐,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我們成功的抵達了竹林。

風起,竹葉摩挲。

此時,月光照進竹林,像照進了黑洞一樣,只進不出。

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反光的地方,竹林里黑的真實,像是把什麼都能吞噬掉。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決定進去。

都已經來到了跟前了,怎麼能這個節骨眼上認輸呢,想到這,我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我們都沒有帶手電筒,不過好在手機的閃光燈還算湊合,只是一天沒有回去,我的手機也快沒有電了,至於能撐多久,就聽天由命了。

進了竹林,那股刺骨寒愈發的明顯,其實此時我可以獻祭一道火符照亮整片竹林的,但沒有那麼做的必要,我還沒有露出馬腳,不用我出手的話,我只想盡量剋制自己不要出手。

只是就像我之前所說,這片竹林里的黑暗,就像黑洞一樣,把一切都吞噬。

手機手電筒發出的光也是如此,我記得越是黑的地方,手電的效果就應該越強才是,至少我印象中,手機的閃光燈還是能照亮很大一片地方的,但這個時候,卻只能照亮我腳下的小片地方,就連王正卿那邊都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過總比伸手不見五指的強。

慢慢的,我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隨着血腥味越來越重,那股刺骨寒慢慢消失了。

“小心點,我們進入了祭壇範圍。”

我提醒了一句王正卿,刺骨寒的消失代表着陰氣的消失,在之前有一個概念我沒有說清楚,那就是陰氣對於祭壇來說,只是起到一種烘托的保護作用,祭壇本體是不能受到陰氣侵蝕的,否則的話會對獻祭過程造成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

所以這裏,血腥味壓制住了陰氣,讓陰氣不得靠近。

王正卿點點頭,格外謹慎起來。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時無論我們如何謹慎都是沒有用的,如果有埋伏,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接近真相的過程總是殘酷的,我們繼續往前,沒想過面前有什麼,沒想過腳下有什麼,總之就是悶着頭往前,這時候任何想法都是多餘的。

真相就在眼前了,第七座祭壇。

我剛說過,接近真相的過程總是殘酷的,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會這麼殘酷。

在手機的手電筒可照及的範圍內,殘肢斷臂,到處可見。

一股腐臭味把血腥味強行壓了下去,先前已經在文檔資料裏面看過前面六座祭壇的樣子,所以在路上看到這些殘肢斷臂的時候,我們還是忍住了,畢竟什麼世面沒見過,不至於被這樣的場面給嚇到。

但等我們腳下的路峰迴路轉之後,一座碩大的祭壇立在了我們眼前。

“這……”

讓我們震驚,甚至是有些生理性反胃的是祭壇上的情景。

這次的祭壇格外的大,上面的憎惡菩薩石像也大的出奇,與這相比都不算什麼,而是石像前的五個十字架,每個十字架都釘了一個……人。

“活…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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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靈案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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