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終於像個男人
卞大夫自從跟新女友相處后,開始變得像個男人了,肯付出,敢於擔當了。這是作為老同學最為讚賞的。看着他倆出雙入對的,他也有了一種踏實感,並開始對他生出一些好感來。這時的卞針灸跟前妻真的離了婚,已經跟靜遠同居了。
白天兩人一起去晉綏醫院去上班,晚上,卞大夫送她去外邊補習,到時又去接她,讀研儼然成了他倆的頭等大事了。小王和小羅一天天看着這倆形影不離的架勢,都說,卞針灸真的被這個女孩俘虜了,或許還能做一回男人的。他倆這樣品鑒時,都想到了這一層,等小羅說出口之後,王鳳竹就相視一笑。這頻率,這思維,豈有不是一家人之理。小王這樣評判着她跟羅天星的愛情了。他也沒說啥,只是淡淡一笑,這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肯定了,但對他卻未必。
小王開學要走了,卞針灸的女友也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專業還有讀本科時的婦產科護理師的專業,校址就在龍城邊上。這也是卞大夫最希望的去處,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時的上去陪讀了。要知道他可是個離不開女人的感性男人吶。
卞大夫的女友,還有王鳳竹都要走了,前者要去省城讀婦科研究生,一個要去燕京的好大學裏進修了。他們倆男同學就借了一輛車,由卞大夫開着,送她倆一起去龍城了。
到了火車站,小羅跟王鳳竹進站取票,卞醫生拉着他的女友就值班醫科大了。
原本岳父是要親自送他閨女的,但想到她跟小羅就要較長時間的分開,就不再爭辯,由着倆孩子自己安排了。
拿上出票,小羅就跟王鳳竹坐在候車室里聊開了。她說,小子哎,這下你可解放了,又能勾引小姑娘了,我也不說阻擋的話,即使我囑咐的再多再好,又能管什麼用呢,不管了,好好玩去吧。我也藉此機會,整理一下自己的思想,研究研究學業,還有跟導師的相處之道了。畢竟,咱也是單位出錢的,不能太不像話了是不是。你呢,是個才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在這三年裏,我希望你更加出色,干出點另外驚奇的成績來。到了第三年,等我完成畢業論文,咱倆就懷個孩子,要不時間太長,我怕管不住你,男人嘛,遇上對眼的並不是件難事,我可不敢粗心大意,讓你給溜了。
小羅就安慰說,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其實你也不必多想,隨遇而安吧。最主要的是你要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無論學業多緊,都要學會新生活中的有規律地生活和學習,這才是你要想的和做的事。家裏的事,我會照顧好的,你就別操心了,安心讀書就是了。當然,遇上可心的男孩子,也不妨試着處處,這也是讀研時期的基本內容之一嘛,你能偏廢了是不是。爾後,兩人相視一笑,這時,上車的鈴聲正好響了,他倆抱了抱就分手了。
卞大夫送女友到校后,跟她辦完了各種入校手續,就出去租房了。他可不願意自己剛喜歡上的女孩住校的,那見一次多麻煩呀,他怎麼能受得了。
租房的事,他早就想過,也上來在大學周邊看過問過了。這樣今天就好辦多了。
出來后,靜遠就問他說,去哪兒找房子呢,我也不熟悉,距離我們學校也不能太遠了,但是這樣的話,估計租賃費就要貴多了。他沒回答她,只顧開車跑路了。幾分鐘后,他就在一個路口轉彎后停了下來,對她說,下車吧,就這附近找找看,應該有不少房源的。
他倆走進了一個稍寬敞的衚衕,不遠處的牆壁上就又出租房屋的廣告,看了一會兒,他倆就選了一處二層的兩居室房子。見過房東,談了年租金等等事宜后,他就問靜遠,你看這間行嗎?她就這邊看看,那裏瞧瞧的,轉了幾圈就定下來了。然後他倆就去附近的商店購物了。兩小時后就都置辦齊了。位於醫科大三四公里處的房子就都妥當了,也可以開灶做飯了。靜遠也是個能幹的姑娘,等他睡了沒半點鐘,她就做好了三個菜一個湯,米飯也快熟了。哎,掌柜的,吃飯嘍。就這樣,卞針灸跟靜遠就在平陽路上的一個衚衕里過起了小日子。只要醫院沒啥大事,比如院長調到等等涉及他前途和命運的事,他就設法請假上這個小家裏來了。
這樣堅持了一年,卞大夫就求調到龍城的一位老師幫他借調到省城。還好,她老師所在的醫院正好要新籌建一個針灸科,正式需要人的時候,他也沒花費太多的錢,就調了上來,成了龍城一個醫院針灸科的一名大夫了。對於他和靜遠來說,這可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呀。隨後不久,他就返回連城,跟羅天星商量如何報答老師的事。當時,王鳳婕也在場,聽他倆聊了一氣,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說,要不然,就讓我姐夫給他寫個通訊報道什麼的,那可是當醫生和院長們最需要的活廣告呀,熱着呢,你倆好好想想這件事吧。我看你倆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接過來,我想,這樣的事,對方還是最需要的吧。卞大夫一聽就很讚賞。還是這位美女腦筋好使,比咱倆強多了,眼光啊。說完就豎起了大拇指,表示着肯定與欣賞。
之後,就是跟老師通氣的事,還有價錢問題。你要多少錢?姐夫還沒回答,小姨子就先開口了,那要看對方是什麼要求了,上大報是大報的規格與待遇,小打小鬧是小打小鬧價錢。還有,是報告文學形式呢,還是真實的報道,等等,都應該有所不同吧。要不你先跟對方聯繫一下再說錢的事吧,要不然,說上半天也是白說,畢竟你倆是同學關係,他也不會漫天要價的,也就是幫你個小忙么。好樣的,還是大妹子說得好,想的細。我這就跟我老師聯繫。
過了半個小時,卞大夫就跟他老師說好了,願意花八萬以內的錢,給他寫一篇不少於三萬字的長篇紀實性報道。反正是單位花錢,卞大夫只是個中介人,不需要自己在花錢的。這時,羅天星就說,定了就麻利點做去,你跟他定好時間,我就上去採訪,查看相關資料,收集收據,約談病患者,等等,錢不多,事兒可真不少啊。老同學就說,這個沒問題,明兒個我就上去了,定好了時間,我立馬就告你。末了又加了一句,差率費我支付,然後笑笑就走了。
屋裏就剩下他跟鳳婕了,小王就說,姐夫,要不我給你當回經紀人吧,那樣的話,還能多要錢經費。忙你的事去吧。這點小事,用得着你這個研究生嘛,多此一舉了。她就沒好氣地說,人家還不是想多陪陪你么,看你兇巴巴的,就像我要搶了你的功勞似的。他就嘻嘻笑着說,別介呀,咱誰跟誰呀,逗你玩呢,況且,你也沒多少時間了,該是攻堅的時候了,別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分心。對吧。我又跑不了,你怕什麼呢,小不點。她一邊聽着,一邊就依偎在他身旁,靠着他的側背,像個貓咪般廝磨着他,眯着眼假寐起來。他也不管了,一邊看書,一邊品茗,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小冤家,行了吧,該醒醒了,回家去吧,要不你爸媽有該為你擔心了。
哎喲,這一覺真香吶,靠着你好比挨着佛陀,我都要進入聖景了,卻又被你拽了回來。你也真是的,就不能給小女子一次登堂入室的美感幸福感的機會嘛,不懂人家的心。走了。
目送着鳳婕漸漸遠去的背影,羅天星有史以來頭一回陷入了久久的思緒與追懷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