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新年的槍聲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怎麼進來的?”保安頭子一馬當先,凶神惡煞的質問道。金魚眼站在他身旁,陰沉着臉打量陶琪,間或掃視蘇蕾幾瞥,毫不掩飾對新娘裝飾女人風姿的垂涎。
保安們知道門衛收紅包放人進來的貓膩,雖然論起系統也是保衛部的人,可金魚眼不止是高高在上的業主,更和大老闆關係非凡,他們只有假裝一無所知,拿這群混進別墅的人當不速之客處理了。
陶琪沒等大叫倒霉的攝影師出面,頂在頭前說道:“我帶他們進來,有什麼咱們到辦公室說去。”他暗地裏示意蘇蕾帶一家人回去,免得顧此失彼不好操作。蘇蕾沒半點猶豫,看來對陶琪放心得很,招手要他們跟自己走出別墅小區。
金魚眼不想放人,兩個和他走得更近的保安聞言要攔人,但三名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彪形大漢有意無意擋住他們,由一人護送着蘇蕾等人離開。
保安頭子暗暗吃驚,他是退伍兵出身,一下子聞到大漢們身上的軍人氣味,橫了手下一眼喚回他們,說話的語氣也放溫和了,“先生,這裏是私人場所,不是公園。”
陶琪看蘇家人走遠出門上車,笑眯眯的問金魚眼,“你媽貴姓?”
保安頭子立刻感覺出火藥味,不僅沒對自己被忽視而生氣,還後退一步,留下兩位當事人直面的空間。他心想:麻痹的,老子不過保安而已,犯不着惹麻煩。
金魚眼不是傻子,留在陶琪身邊兩名大漢有股與生俱來的危險性,他一下子覺察到了,可出來混的見江湖好漢講究頭可斷底氣不可亂,梗着脖子粗聲粗氣的答道:“你嗎的。。。。
有兇器旁身的陶琪才是底氣十足。鼓掌讚揚道:“很有個性地姓氏啊,老兄,我記下了。”
金魚眼又羞又怒,環顧身後的保安,叫道:“怎麼,咱們說話沒人聽?他非法闖入私人場所,還不給我打?”
陶琪身邊的一名衛隊成員冷笑道:“誰敢動爪子試試?”
保安們你看我我看你,他們不是其他yy說里智商20的白痴,動不動受人指使一擁而上,然後被豬腳斷胳膊斷腿。躺在地上哀嚎着烘托豬腳的英雄形象。人家有眼睛有腦子,閱歷比低頭碼字的宅男們多了千百倍,豈能看不出陶琪是虛張聲勢還是胸有成竹,連和金魚眼最親密的那兩名保安也低頭看地上的螞蟻。腳下反倒再退一步。
“有話好好說,先生們。”保安頭子居中勸說。
陶琪看也不看他們,向自己的隊員說道:“走罷。”
瞧瞧這氣勢!保安們挪挪雙腳讓出路。金魚眼看他們大搖大擺坐上昌河麵包車,氣得血壓也高心跳也快,一雙泡松的眼睛眯縫着。他不再搭理欺軟怕惡地保安,掏出手機召集自己的人,惡狠狠叫道:“昌河麵包車。車號。
勝了一場的陶琪秋高氣爽,催促着到“楓林晚婚紗影樓”和蘇蕾匯合,他們倆還有照片沒拍完呢。但在回城的路上,三輛從城裏馳來地摩托擦肩而過,很快掉頭尾追車后,很是預謀不軌。
“反應很快啊,是個角色。”開車的隊員咧嘴嘀咕道。
陶琪伸出頭看看緊趕慢追的摩托車,罵道:“找死。”
摩托車已經追到麵包車近在咫尺,一輛摩托上坐了兩人,後排的兄弟揮舞鐵鏈準備砸車。陶琪身邊的衛隊隊員從椅子下掏出一物。“咔吧”的一聲吸引他回頭,頓時嚇了一猛跳,
我的乖乖,雙筒老獵槍!
隊員盯着陶琪,等待他地指令。陶琪迅速回神,點了點頭。他現在是什麼?快要參加實驗的我國准高級幹部,他可不想自己穿到麥哈區域,老婆情人被阿貓阿狗困擾騷擾的!
獵槍代替了陶琪的頭,伸出車窗外。右邊正在趾高氣揚揮舞帶鐵頭鐵鏈的歹徒楞住了。手上一鬆勁,鐵鏈打在他的後背,打得他發出“嗎呀”尖叫。
他的尖叫聲中,雙筒獵槍開火了,轟的巨響。。。。
陶琪的耳朵像塞了一支槍管在裏面噴火,頭暈目眩的時候想道:“還是獵槍啊,不是軍隊地秘密武器。。。。。
另外兩輛摩托車吱呀停下。其中一輛剎車不力。摔倒在馬上上,幸好三四輛正在行駛的小車慌忙急剎。才沒被碾壓。
地上的人也好,車裏的人也好,他們都驚呆了。。。
轟聲火光中,摩托車手面目中彈,不知道戴頭盔的他是否丟了性命。
失去控制的摩托車很荷里活的被無形的手托起,在空中轉了半圈,砸在馬路大道上支離破碎。
車后架的歹徒飛得比摩托車高多了,乾脆飛出馬路,落到了路基下,叫也沒叫暈了過去。
麵包車沒絲毫停頓,拋下一路跌碎地眼鏡車輪不歇。。
十分鐘后,麵包車通過入城收費站開進江城市區,陶琪癟癟嘴。警察的反應速度的確不怎麼樣,到長明東路口的時候才有人上來攔截,幾名武警荷槍實彈衝到車邊。麵包車窗后遞出一張紙片,帶隊的中尉小心翼翼接了,眼珠子立刻瞪得老大,他打個電話馬上揮手放行。配合武警執行命令的公安分局警察大為驚訝,詢問后得到語焉不詳的回答:“你無權知道。。
其實,陶琪已經不在麵包車內,才進城便下車,和路邊等候着地隊員大蟒匯合,坐一輛出租車到了婚紗影樓。蘇家人沒少擔心,被陶琪糊弄過去,做夢想不到他會開了一槍。
陶琪照婚照開心得不行,入城公路上地槍擊事件卻越來越渲染過分,到晚上上面下達統一口徑端正態度的指示后,方才慢慢被掩蓋了。
陶琪和蘇蕾回到學苑電梯公寓,與初涉慾海地蘇蕾魚水之歡了幾次。在**上,女人有遠超男人的優異,蘇蕾雖然入門晚,但成長之快大出陶琪的估計。他只好謙虛的說:“你出師了。。。。。陶師傅被拍死在**羅列的床上,一根指頭都動不了,卧室外面,容光煥發的蘇蕾哼着小曲削蘋果,充滿成功采陰補陽的利落。
好不容易陶琪等到虛脫的勁兒過去,爬着摸到了褲包里鈴聲大作的手機,
“他叫羅粟。。。。”手機里的衛隊隊員,那位女隊長說道。
金魚眼叫羅粟,江城人氏,開了一家財務諮詢公司。不過,這間公司掛羊頭賣狗肉,他的真正工作卻是打砸搶,也就是幫人拆遷。。。。。
羅粟是靠打架砍人起家的,到今天已經算功成名就,有房有車有地位,便褪了大把的骨氣和拼勁,大多數走黑道的生意由弟弟羅國接手。慶幸的是,羅國比羅粟更加殘橫更能砍殺,這幾年風頭之旺,早超過了光頭強之流。不過,他的歲數大不了陶琪多少,當然就不可能成為陶琪的偶像,大不了聽說過此人的名字而已。
“羅國?”陶琪微微一笑。他從心底里沒看得上兄弟二人。打打殺殺就是欺負平民百姓罷了,還能舉大旗造反?
他抗得過國家政權嗎?陶琪活動活動雙手,爬下床赤腳踏在地板上。微涼的地板小小刺激了一下,第二個疑問隨即產生,自己能代表國家嗎?
陶琪用腳趾在地板上畫了一個圈,對他的問題感覺好笑,什麼時候起變得哲人了?有這扯蛋閑的功夫還不如想法子收拾一干不開眼的蟊賊,比如羅家兄弟,比如《都市周刊》的副社長,比如女警花的師傅。
陶琪安排事宜的時候,惹出禍事的羅粟也在思量怎麼報復。調用的手下被人用獵槍轟得一死一傷,震驚后他隨即暴怒,大有老子三年不發威,眾人當成病貓的恨意,連着派出一大幫兄弟打探消息準備行動。
不過,黑勢力畢竟不是安全局,直到半小時前,靠着從影樓弄來的蘇蕾聯繫電話才摸到了對方的丁點底細。羅粟帶着三輛車,載着十幾個惡漢撲向蘇家原來住的拆遷小區,不料撲了個空。脾氣大壞的羅粟探問左鄰右舍,得到蘇家靠准女婿發財搬了家,鐵了心要敲大筆大筆的竹杠。
羅粟的車隊大搖大擺駛出小區,正在拐彎的時候四面八方警笛大作,前前後後讓憑空冒出的警車堵了個嚴嚴實實,警察們手中的黑洞洞槍口陰陰森森。。
“你們被包圍了,投降!繳槍不殺!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