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心為欲種
佘小蕙客氣的搖頭,指着菜單說道:“這一桌龍鳳呈祥以雞蛇為主,燉、蒸、烹、爆;這桌綠野仙蹤是鴨肉鵝件的清真家禽;這一桌霞光彩羽是飛禽,鵪鶉、八哥、畫眉之類;秦淮驚艷是江南特色菜,有翡翠蝦仁、芙蓉魚片、金線鱔絲、蟹粉銀魚。。。
桌旁的人無不暗咽唾液,陶琪笑道:“不說不說了,你搭配着挑好吃的上,不準敲我的竹杠。”
佘小蕙笑盈盈的答應着退下,過不了多久一道道精緻的菜肴流水般上席,一位女服務員捧着一瓶酒上到跟前,“佘小姐請大家嘗嘗八十年的女兒紅。”
蘇父和蘇姑父大為振奮,便是一幫女人也對八十年幾個字豎起耳朵,瞅着陶土罐子雙眼發熱。蘇姑媽小聲問陶琪:“你和這裏的老闆很熟?”
陶琪不經意的答道:“她是公司股東之一。”
“哦蘇姑媽不再假意客氣,手中筷子快速翻飛。
陶琪忐忑的吃了一頓晚飯,簽字買單時才相信沒有發生意外,蘇蕾白他一眼:“小模小樣呢,擔心我們吃多了?”
蘇母在一旁說道:“蕾蕾,咱們自家人沒必要鋪張浪費,小陶掙錢不容易。”
蘇姑媽伸頭過來問道:“吃了多少?”擠在陶琪身邊看過賬單的梅彤彤伸出一隻手掌攤開,再攤開另一隻手。蘇姑媽差點窒息躺下,“十萬?”
“一萬六!”梅彤彤答道。
蘇姑媽罵道:“你兩手張開算什麼?”
高個兒的女孩納悶地答道:“我看看手指有沒有姍姍的漂亮。礙你什麼事嘛。”
一萬六也是太奢侈昂貴,蘇母念叨良久。嘆息道:“夠我麻將桌上點炮輸幾年了!”
陶琪和蘇蕾相視一笑,蘇媽媽沒有其他地愛好,就喜歡和人打打麻將。搬來不久。牛雲軍的情人介紹她加入閑太太們的***。看在錢地份上,她們很快接納了蘇媽媽,可賭桌上消磨金錢地迅速比時光還快,蘇母很快輸了不少。她暗地裏一算賬居然高達三千塊,整個人嚇壞了,曾幾何時這樣大手大腳?
蘇媽媽不敢讓老伴知道。只在女兒面前嘟嚷了一整日。蘇蕾好氣又好笑,貼補了媽媽的損失。蘇母從此發誓不在金碧小區打大麻將,每日兩班坐公交車回原來的小區,和老街坊玩五毛一塊的小賭怡情。也就只是今晚。要留姍姍端端在家裏住今年的最後一夜,才沒去賭桌上奮鬥。
第二天,陶琪開車送姍姍端端上飛機,順便載蘇母到原來居住的小區玩麻將。從機場回市區,半路上接到麻花地電話,那廝開口就罵:“草她的麻痹,老陶。你說我是不是傻子?”
他說道:“小娘皮要我給她師傅幾個項目。口口聲聲說是還他工作上照料的人情。麻痹的,是他嗎地人精。我不能傻逼到感謝送我綠帽的姦夫呢。”
陶琪知道小娘皮定是女警花,中年警司是她的師傅?師生戀的另類翻版?
麻花悶悶的說強忍着才沒拿真槍幹了警花,害得陶琪不敢怠慢,乾脆聯繫了女警花,借口手頭有生意關照要一二。
尚不知道事情暴露的女警以為是麻花遞了話,興高采烈同意馬上見面。陶琪嘆了幾聲,驅車到江漢大樓進了辦公室,吩咐阿亮守在前台,等會把好把警花直接帶上來。
身着紅色夾克的阿當問道:“你搞什麼,神神秘秘地。”
陶琪瞪她一眼,“你在一旁看戲就是。”
半小時后,溜班早退地女警由阿亮指引,在前台小姐不加隱藏的羨慕眼神中,乘黃色電梯上樓。電梯裏審視乘客地複雜儀器是警察局也沒有的,警花警惕之餘對陶琪越發欣賞,更增加了心中的盼望。
上到十六樓下了電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衛帶女警花走過漆成棕灰色的走廊,腳下紅色地毯厚得沒有腳步聲,走廊兩側面目冷肅的數個女警衛威嚴得沒有人味。女警花頓時收起腦海里的胡思亂想,戰戰兢兢走進陶琪的董事長辦公室。不等她打量清楚寬大華麗的辦公室,陶琪也不請她坐下,瓮聲瓮氣說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警花每個毛孔劇烈收縮,強笑道:“陶先生的話,我不懂。”
阿當站在門口靜靜旁聽,陶琪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招了吧,昨天和你師傅的談心可還融洽?”他皺眉擺手,“別撒謊了,麻花派人一直盯着你,一舉一動全記下了。”
警花的一張小臉變得蠟黃,嘴唇哆嗦,“陶總,您,您。
陶琪諄諄勸告道:“咱們倆沒過節,你對同事仁厚的事兒我一直好感着,所以才要和你談談。不然,你看麻花會好言好語見你?”他扔出一疊照片,津津有味的看着警花,自小是警察審他訓他,如今能顛倒一轉,心中的成就感充盈得一塌糊塗。
警花才看了兩張照片,心理防線便跨了,她像折斷翅膀的畫眉鳥兒軟軟坐地,一雙淚水漣漣的眼睛看看照片,抬頭再看看微笑的陶琪,最後回頭落在阿當臉上,希望漂亮出奇的陌生女人搭救一把。
毫無表情的阿當後退走出房間,關上了門,也關上警花的希望之門。
“編一個好聽的理由,說服我說服麻花。”笑容可掬的陶琪活生生是搖着鬆軟大尾巴的狼外婆,“否則,你的下半生會很凄苦哦。”
警花抹了一把眼淚。猶自鎮靜地說道:“我是警察!”
陶琪笑盈盈的答道:“我是納稅人。”
警花睜大眼睛,陶琪把一盒紙巾放在她面前。勸道:“我有一百種辦法收拾你,麻花有一千種辦法懲罰你,想想你在警察局內部看過地案件受害人照片。不要事到臨頭才後悔哦。”
警花顫抖的手抽出幾張紙巾擦眼淚擤鼻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暫時平靜后更加害怕,陶琪沒有欺騙她,這一關敷衍不過去。
“他是我的師傅。”警花低頭小聲說道,“我工作后一直是他帶我。。。。。
陶琪聽着警花語無倫次地敘述,一面看照片。力圖找出那位中年警司面貌上地優點,好讓他相信其貌不揚,年過四旬的已婚男人可以不花錢就擁有漂漂的小情人。
太強大了,我很羨慕。他很淫穢的問了一句。“這個,嗯,他的性能力很強?”
警花無色黯淡的小臉頓時鮮艷,色如燒烤攤上地炭火,紅中帶黑,黑里亮紅。陶琪乾乾一笑:“我忘記了,警察有配警棍。。。。
性能力暫時未知的警司沒用警棍。他控制警花的辦法簡單易學----艷照。
初涉社會的女警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和警司師傅有過第一次后,很快沉醉在男歡女愛地禁忌之戀中。在頭一年的地下戀情里,她和警司拍了不少少兒不宜的私房照。當她年歲漸大逐漸蘇醒時,卻驚愕的發現那些照片變成捆綁她手腳的鐐銬,要想掙脫得到解放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輕易事。這次,警司答應交還所有的照片,條件是從麻花手裏搞到一筆錢。
“人渣!”陶琪義憤填膺地罵道。他托着下巴尋思,蘇蕾會同意照幾張私房照嗎?
警花擦眼淚地紙巾堆成一座小山,她苦笑道:“我是咎由自取。。。。。。”
陶琪沒大包大攬,應下讓她和麻花重歸於好。他看過一句話:“娶婊子為妻是愛,娶妻做婊子是賤。”麻花以前是賤人,但他現在是麻總。何況成年了就要有成年人的覺悟,自己做地事須得自己擔當,若警花沒被發現,她不會老老實實認罪的吧。
陶琪嘆道:“成長的代價啊。”
動了感情的警花哭泣道:“我和他,當真不可挽回了?我知道錯了啊。”
陶琪摸摸下巴,對警察小姐說道:“承認錯了便能沒事,要警察做什麼?”
陶琪的媽媽愛說別拿窩窩頭不當乾糧,自然,也別拿交警不當警察,可小白菜一棵的女警快哭昏了,渾然沒有警察的覺悟。
陶琪把女警花交還給麻花,好心好意美言了幾句。麻花倒不在乎她以前的過去,過不去的是兩人交往後還偷人,看在陶琪的份上抽了女警幾記大嘴巴,又拿了兩萬塊錢給她,了結短暫而又記憶深刻的----虛情假意。
騰出手的兩個傢伙要對付副社長和中年警司,他們在紙上考慮了一個又一個的報復手段,不是嫌沒技術含量就是太浮於表面,一一否決了。麻花提出的宗旨是:“要讓他們痛徹心扉,要讓他們比聽周杰倫的歌還痛苦!”
“很困難。”陶琪承認道。
麻花拿起鈴聲不絕的手機看看號碼,向陶琪奸笑道:“喵喵的,你們玩什麼花樣?寶貝打我的電話!”他朝手機嚷道:“他不在我這裏!”
電話里一個男人猶猶豫豫的說道:“你好,我是包蓓的丈夫小黃
麻花和陶琪面面相覷,他們才抓了別人的奸,輪到自己被捉不成?
幸好小黃馬上解釋原因,市檔案局要翻修辦公樓四處拉贊助,他不小心說出老婆的老同學,也就是麻花,是東嶺房地產公司老闆,局長大人龍心大悅,托請見上一面吃頓便飯。
麻花不好拒絕,擱下電話冷笑道:“文人?才子?麻痹的!小心思不少呢。”
麻花很氣憤小黃的手段,告訴包蓓收好手機提防小人。包蓓果然大怒,和丈夫大吵了一架,氣呼呼的捂着胸口裝暈,害得小黃頭頂顯示屏跪在鼠標上過了一夜。
麻花得意的奸笑道:“陶總,我捨命陪君子,纏黃文人一晚,你儘管上包蓓家暗度陳倉。”
陶琪很是納悶麻花能迅速走出感情漩渦,他搖搖頭:“拉倒吧,我是好男人。”
麻花沒放棄他徹底破壞他人家庭的打算,探聽蘇蕾到省城調查花市回不來,偷偷告訴了包蓓。於是,小黃前腳出門,包蓓後手打電話,“陶琪,我難受,我想你。。。。。
陶琪立即投降了,一顆憐香惜玉的心軟綿綿的跳動着,擦黑時候溜到包蓓家。病怏怏的女人閃電般開了門,黛玉焚詩西子捧心的陰柔說道:“你可不能做別的,我還弱着受不得呢。”
半夜,麻花發來一條短訊,確認喝醉的小黃回不了家,幾秒鐘后又發來兩條彩信。陶琪半坐起來打開,立刻嚇了一跳,居然是小黃和女人在
這廝現學現用艷照啊,陶琪欣賞了一會兒,毫不猶豫點擊刪除。耳邊突然熱熱的有人吐氣,趴在他身邊的包蓓含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說道:“好一個正人君子。”
陶琪聽出她話中的讚許,更為寶貝對丈夫偷情不在意感到良心不安,老實招供道:“男人難免逢場作戲,今晚是麻花給他下的套。”
包蓓的舌頭痒痒酥酥舔着他的耳朵,嗯嗯啊啊的說道:“別假聰明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我真的不在乎他在外找什麼女人。你偷走了我的心,我的心,只能種下一顆**的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