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慢慢算賬

她耐心的說：“重點並不是王媽媽，而且王媽媽也有苦衷並且知錯能改，應該寬恕則個；重點應該是處罰推薦毛二的黃大娘啊。”

可陸小蓮的回答更讓葉青青出乎意料：“黃大娘也並不知道毛二可惡啊，又不是黃大娘叫毛二故意賣臭雞蛋給咱們家的。怎麼處罰黃大娘呢？“

葉青青瞠目結舌，感覺自己果然太幼稚了，她強忍着撬開陸小蓮腦殼想看看裏面結構的衝動，想向陸小蓮說自己有人證物證，可陸小蓮沒聽兩句就說：“黃大娘是老太爺時候就在家裏的老人了，需得給她體面才是，這事兒就別把黃大娘扯進來的，要處罰就處罰王媽媽吧，要不然就是拂了大爺的面子。而且她的身契也不在我手裏。”

葉青青還能說什麼呢，再說下去就連王媽媽都害了。陸小蓮又嬌嗔着：“媽媽別管這些小事了，還是幫我想想如何讓大爺見了我歡喜。”

葉青青此時此刻非常理解黃大娘的心理了，這樣一個主母不欺負都對不起老天爺。

葉青青給陸小蓮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件的全部搭配好，一邊想着自己只怕要改變策略了，果然靠人不如靠己。她問陸小蓮：“奶奶，這些胭脂水粉都不太合用，奴婢想去脂粉鋪子看看能不能買些回來專門為奶奶調製；而且奶奶也該做幾件新衣了。”

本來說過要去布店的，可是陸小蓮這段時間和楊大倌處得火熱哪裏捨得出門，好容易清閑下來她又開始幽怨，買衣服脂粉什麼的就一直耽誤了。葉青青是個管事媽媽，不是閨閣小姐，這個身份讓她有了出門的便利，不過呢這個媽媽是個窮鬼，她倒是自己利用買東西的借口出過一次門，什麼都沒買就回來了。

往日裏陸小蓮對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媽媽也就是如此了，不要錢的眼淚一籮筐實惠卻沒有，還是現在自己的作用凸顯出來才給了一次獎勵而已——其中還包括一部分自己的月錢，唉，真是連楊大倌都不如。葉青青心裏對陸小蓮的看法不知不覺在轉變。

陸小蓮現在急切的想再次吸引住楊大倌的視線，馬上就說明天出門去吧，還笑着說：“也跟媽媽買一身新衣服。”

廚房裏黃大娘和王媽媽各懷着心思不安的等待着結局，當看見葉青青進來時不由都看着她。葉青青心情也很糟，因而沒什麼表情的說：“廚房採買的事情以後黃大娘就不用管了，這一次凡是毛二那進的東西都不給結賬；已經給了錢的黃大娘出一半、剩下一半廚房的人均攤，都是在下個月的月錢里扣掉。”

不算黃大娘廚房一共三個人，除王媽媽外還有個做粗話的大媽和一個小丫頭，她們本來錢就少，聽了這話炸了鍋一樣，喊冤喊不公平的，倒是王媽媽覺得已經是意外的輕罰反而不做聲。黃大娘也撞天價的叫屈，這天氣熱蛋放壞了能怪她嗎，如果這樣苛刻外面傳出去奶奶可沒有好名聲。

“夠了黃大娘，雲蓉姑娘說奶奶還有隻絳紋石的戒指沒找着，你反正也不管採買了，不如去幫雲蓉姑娘找找如何？”葉青青厲聲喝道。

黃大娘立馬不做聲了。其他人看黃大娘都不說話了也都悻悻閉上了嘴，葉青青掃了她們一眼，丟下一句：“公平是自己找的，誰吃得多叫她吐出來不就是了；俗話說人心齊、泰山移，三個還怕一個”就走了。哼哼，本媽媽就是赤裸裸的挑撥又怎樣，還沒跟你算企圖給本媽媽下藥的賬呢，慢慢來。

晚上雲佩提回來的飯菜葉青青瞧着也是廚房使出了渾身解數了，一碗青翠的豆芽尖尖肉丸湯，一碗爆醬鱔，一碗果然是嫩嫩的水蒸蛋並其他足足有五六樣菜，點心是一碟潔白如玉的山藥糕。雲佩這孩子吃得眉開眼笑的，這短短半個月雲佩這娃小臉就圓了一圈。

吃完飯後借口休息葉青青進了空間、跟小五吐槽，小五不以為然道：“你這樣弱的僕人還想要什麼樣的主人啊。”

“她又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我可是來自自由平等的新世界！我的世界裏有一句經典名言——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裏卻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小五坐在椅子上腿有點短、夠不到地面，卻老氣橫秋的慢悠悠的說“就像我被元元道人打敗了，還不是就只能做他的奴隸。”小五也跟着葉青青一起叫黑貓主人做元元道人。

“元元道長很厲害吧？”葉青青對這位牛逼大佬難免有好奇心。

小五點點頭：“很強，不過——”他欲言又止，馬上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這弱小無知的凡人知道這些有什麼用，連一個大媽都擺不平。”

葉青青卻不生氣，笑呵呵的舉着裝着兩塊山藥糕的碟子：“想吃的話就叫姐姐、道歉。”

小五：-----

葉青青：“不止這點額，我明天要外出，順便可以買很多好吃的回來額。啊，要不要自己一個人都吃完呢？”

小五：“姐姐你真是大美人。”

小夥子你有前途！

······

第二天陸小蓮帶着葉青青並雲蓉和雲佩兩個出門，葉青青一路打量着路上女士們的妝容和服飾，在心裏記着要點。她們先看了幾家胭脂水粉店鋪，葉青青一直在琢磨着如何能製作接近現代色譜的眼影和粉底，現在化妝術還得感謝豐富的色彩，可古代可用的顏色不僅少，還不夠純和不夠清透是大問題。

在脂粉店葉青青興緻勃勃的看了澡豆，又試了妝粉，這玩意跟粉底液差不多，有一種桃花粉是粉色的掌柜介紹是用益母草燒出來的，當然價格也是杠杠的；眉黛主要是黑青兩色，葉青青發現居然還有黃色的。不過掌柜說這是因為二十年前曾經流行過一種土妝，就是把臉上塗得土一樣的顏色，所以才會有黃色的眼影，不過現在基本沒什麼人用了。

葉青青聽得咂舌不已，想像不出土妝是什麼樣子，現代人的大地色跟這個土妝一比起來真的是小清新了。

有陸小蓮買單葉青青就毫不客氣下單了，自己要進行調配用得量是很多的，當然從公款里出是正確3的。

要說這古代服務還是挺到位的，買得多的都不用自己提，店家會包裝好叫活計送上門。從脂粉店出來她們就去布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