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陳小武的剋星
王瓊聽到趙昌廣的話,便壯着膽子把老張頭那被擋板夾住而無法揮動的手用袋子套住后,拿着麻繩捆在一起。
見王瓊已經把喪屍的雙手牢牢的捆住,趙昌廣便又鬆了松隔板,那喪屍便迫不及待的將頭也伸了進來。
趙昌廣又用力的一擠,將喪屍半個身子夾在隔板的縫隙中。
“小心些,從用袋子從上面把他的頭套住。”
王瓊聞言依着趙昌廣的指示又將老張頭的頭套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如同擠牙膏一般,一點一點的將喪屍分段裝進了袋子裏.......
那喪屍徒勞的在袋子裏嘶吼掙扎着,去無法掙脫出袋子的束縛。
趙昌廣便拽着袋子將喪屍拉到糧倉的角落裏,任憑他掙扎嘶吼。
王瓊終於踏出困了她一周的15號糧倉,轉過頭看到滿頭大汗的趙昌廣,淚水不由得又流了出來。
趙昌廣見妻子又哭了起來,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汗水,一把將妻子摟到懷裏。
“沒事了,咱們去救丹丹......”懷裏的王瓊重重的點了點頭......
“所以她就是從箱子裏出來的任務目標么?”白鶯坐在砂廠門口的一塊石頭上,昂着頭看向陳小武。剛剛陳小武幫着自己把戰友重新埋到對着江邊的一道土坡上后,陳小武便把自己和姜秀晶的來歷和這個同樣來自幽冥特種大隊的白無常交了底。
聽到白鶯的問話,陳小武點點頭,轉頭看向已經在院子裏開始生火做飯的姜秀晶說道:
“所以,既然你和老劉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人,那我現在是不是把她交給你就算完成了老劉交付給我的任務了?。”
“還不算......”
白鶯隨着陳小武的目光,也轉頭看向在院子裏忙碌的姜秀晶,低聲說道。
她的任務的確是將判官從朝鮮轉移出來的病毒抗體接送到基地。
至於轉移箱內的東西,她知道的比陳小武詳細的多。
當初接到朝鮮官方通報,在平壤的研究院內有病毒原株樣本及病毒抗體后,判官便帶着第五小隊奔赴平壤。
本以為會是九死一生的任務,結果取出病毒樣本的過程卻出奇的順利,第五小隊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取得了轉運箱。
並向閻王通報了取得的任務物品。
那是一個全封閉金屬箱子,所謂的病毒抗體是在慈江道病毒爆發后,一名肩膀被喪屍咬傷卻沒變異的少女,但是為了避免病毒從空氣中傳播的可能性,運送這名少女的箱子便採用了專門定製的,全封閉運轉箱,這箱子內部與外部完全隔絕,設計有專門的呼吸裝置,以供抗體能自由呼吸。
而病毒原株,則與病毒抗體一同存貯在轉運箱的一個透明的特製的盒子裏。
本以為一切順利的任務卻在運輸途中墜毀在松江邊上。
事故發生時,駕駛員向閻王通報了警情和它們所在的位置,便失去聯繫。
閻王便派遣恰巧在鴨綠江畔待命的第二小隊,速度趕往事故現場,一方面查探情況,另一方面則要結果判官的任務,將任務物品順利轉移至濱江市醫科大學第九研究所內。
但是此時白鶯她已經身受重傷,她的隊員也犧牲的犧牲,失蹤的失蹤。雖然這並不影響她對後續任務的繼續執行,但是此時的目標,僅是任務的一半,另一個至關重要的病毒原株,還沒有找到!
或許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也可能是因為剛剛蘇醒的自己身子還虛,白鶯思慮了片刻才捋順了自己的思路。
如果要繼續完成任務,她離不開眼前這個男人的幫助,於是抬起頭又看向陳小武的眼睛,接著說道:
“你並沒有完成判官的囑託,他的囑託是將那個箱子交到賓江市醫科大學第九研究院,而眼前卻只剩下這個姑娘,箱子卻被你遺失了。”
“有什麼區別么?箱子裏裝的就是這個姑娘。”陳小武一聽白鶯這有些無賴的話,不禁氣的笑了起來。
“當然有。”白鶯面無表情的說道。
“箱子裏還有另一樣特別重要的東西。因為你將箱子打開而遺失了。”
“你別蒙......”陳小武剛要狡辯,突然想起那晚劫持了自己的那個年輕間諜,似乎背上一直背着一個黑色的筒子!
於是說了一半的話便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裏。
訕訕的吧嗒吧嗒嘴,深呼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問道:“好吧,就算是任務完成了一半,那我們該怎麼辦?”
“找到它,一起帶回去。”白鶯站起身,輕輕拂了拂屁股上的塵土。“但是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活下去。”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院子。
陳小武愣了愣,急忙跟了過去。這女人還真是厲害,昏迷了三四天不說,醒來之後就馬上變得這般幹練,難道是姜秀晶這幾天給她照顧的太好了?
這埋個屍體的功夫,不過和自己隨便嘮了幾句,便把自己從一個救命恩人,變成一個愧對人民愧對黨的戴罪之人。
姜秀晶雖然一直在鐵鍋邊忙碌,但是眼神卻也一直在關注砂廠大門外的兩人。
白鶯和陳小武在門外聊得內容她雖然聽不懂,但裝作無意間的幾次輕瞥卻不止一次看到兩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是在談論怎麼處置自己么?自己一個女孩子,即便是逃走了又怎麼樣呢?每天躲避這吃人的喪屍,然後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和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么?
似乎和這比起來,任何一種活着的方式,都比那樣好吧?
姜秀晶心裏有些凄涼,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忙着給鐵鍋填柴,扇風。
此時見白鶯走進院子走向自己,以為兩人已經對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已經達成了一致,急忙站起身來笑着對白鶯點了點頭。
“這幾天謝謝你了,秀晶。”白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對姜秀晶感謝道。
“沒什麼,都是他的功勞,我只是打打下手。”姜秀晶謙虛的回答道,說著又指了指追進來的陳小武。
白鶯笑笑,卻不再提起這個話題。“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
說著她低頭看向水汽開始瀰漫出來的大鍋。
“不用,你剛剛醒來,不要做這些,一會飯就好了。”姜秀晶急忙阻止她。
忐忑的內心不由地放了下來,姜秀晶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陳小武見兩人嘀嘀咕咕的說的有來有往,自己卻一點也聽不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暗罵自己當初不好好學習英語,結果現在只能在國際友人面前吃癟。
見兩人都停止對話了,急忙插孔對白鶯說道:
“你還沒說咱們接下來該幹嘛呢?”
白鶯指了指他扔在地上做了一半的蒸餾器,說道:“你這是在幹嘛?”
“做蒸餾水啊,江里都是喪屍魚,水已經不能再喝了。”陳小武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就接着做啊。”白鶯一臉無辜的說道。
陳小武:“.......”這和任務一點關係都沒有吧!陳小武內心一陣吐槽。
三人匆匆的吃過飯後,陳小武終於組裝好他那有一個破鐵通和各種管道組成的蒸餾器。此時架起了柴火,咕嘟咕嘟的燒起江水來。
一旁坐着的白鶯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組裝的滿頭大汗,既不說話,也不幫忙。
姜秀晶早晨起的有些早,此時吃飽飯後打了幾個哈欠,見陳小武自己在那忙叨,而她又幫不上什麼忙,便又回屋子裏準備睡個午覺。
隨着桶內溫度的升高,蒸騰的水蒸氣開始不斷的從鐵通里涌了出來,但是讓陳小武氣餒的是,畢竟這個蒸餾器是有砂廠里一堆破銅爛鐵組裝起來的。此時水汽升騰,看起來封閉的很是嚴密的蓋子便開始四處冒煙。
直到水開了許久之後,從他那蒸餾管里出來的水連一滴都沒聚出來。
陳小武氣的一把薅出自己費了半天力的管子,扔到一邊。
“你幹嘛要用管子呢?”白鶯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不用管子怎麼收集水汽,怎麼冷凝?怎麼取水!”陳小武沒好氣的說道。
白鶯非但不生氣,平時在隊友面前不苟言笑的白無常竟然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無奈的指了指砂廠雜物棚上的鐵皮瓦說道:“你可以在那下面燒水啊。”
在棚子下面燒水?陳小武愣了愣,就是啊!自己走進了思維的誤區,既然沒有良好的密封性,為什麼不擴大水蒸氣的承接面積呢?
鐵皮瓦底面不但光滑,還有一道道凹槽能讓水滴匯聚到棚子的斜面之下。
想到這裏,他氣的拍了下自己的腦子,一臉鬱悶的向棚子走去。
這女人是不是天生克自己的,為什麼自己在她面前變得和白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