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陸少亭嘖嘖兩聲,難怪瑾瑜姐能看上這男人,瞧瞧這一唱一和氣人的架勢,還真的是棋逢對手了。

一對禍害,湊成一對禍害彼此也挺好的,不過當他們一致對外的時候,這默契程度也是有點嚇人的。

蕭榮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立刻揚起聲音叫小廝給他找笤帚來。

「我叫你不認識親爹,滾蛋!有本事別吃我的喝我的!」他終於還是將自己內心的想法,付諸實踐了。

當然親閨女他是捨不得打的,這笤帚一下下都往齊溫平身上招呼。

可憐溫潤如玉的齊公子,也得縮着脖子挨打,還不能反抗。

「爹,你怎麼打人啊!」蕭瑾瑜氣得跺腳,顯然這是她玩得過火了。

「誰是你爹?你不是不認識我的嘛,喊誰呢!」蕭榮氣急敗壞地衝著她吼了一句,轉身用笤帚抽人的時候,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你不是我爹,那你憑什麼打人!公子,我們走,出了這個門就去成親,他們不要我,你要我就行!」蕭瑾瑜立刻衝上去,拉着齊溫平的手就往外跑。

蕭榮拿着笤帚本來還追了兩步,但是一瞧蕭瑾瑜真的要帶他跑了,頓時反應過來,大吼道:「你個不孝女,回來!玩鬧歸玩鬧,不許拉着手出門,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蕭瑾瑜也是假模假樣要走而已,蕭榮停手之後,她立刻就停下腳步,緊張兮兮地查看齊溫平。

先是掰着他的臉左右瞧瞧,還好沒傷到這張臉,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等讓他轉身之後,蕭瑾瑜就瞧見他露在外面的後頸上一塊紅疊着一塊紅,顯然是被笤帚抽的,連他梳好的頭髮都顯得亂七八糟,頭上戴的玉冠也歪斜了。

她頓時就心疼了,立刻伸手給他揉着後頸。

「疼不疼啊?我屋裏有藥膏,待會兒跟我去敷藥。」

她這回不是矯揉造作裝出來的柔弱了,但是聲音卻比方才還要溫柔幾分,邊說還邊讓他彎腰,她湊過去衝著發紅的地方吹上幾口氣,心疼滿滿又小心翼翼。

蕭榮在一旁看的牙酸,手裏的笤帚又握緊了幾分,手心癢得很,還想抽人,這次他肯定要更用力的。

但是蕭瑾瑜就站在他身邊,看那態度就知道不好惹。

「我沒事兒,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沒什麼大礙的,你揉兩下就好了,不用塗藥。」

「胡說,你逞什麼能呢。你可是我的人,你的身體不止是你說了算的,還得我點頭。我說要塗藥就得塗藥!」蕭瑾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掌心給他揉捏的力道更加輕柔仔細。

蕭榮聽得臉色都氣白了,大吼道:「你來嘀嘀咕咕啥呢,分開!不然我還抽!」

蕭瑾瑜衝著他撅了撅嘴,分明就是不聽話,直接挽住他的手,衝著陸少亭道:「少亭,你待會兒跟我娘說一聲,我爹他不認我了,我無顏跟她拜別,這就與溫平離開王府,去齊家成親了。」

陸少亭立刻擺手,還左右看了看道:「哎,誰跟我說話,我最近出門學神農嘗百草,誤服了幾種毒草,體內有劇毒,這耳朵不好使啊。瑾瑜姐,你跟我說話了嗎?」

他最後才看向蕭瑾瑜,還擺出一臉認真又無辜的表情來。

蕭瑾瑜暗自咬了咬牙,小滑頭!

「我說你是這世上最慫的大傻子,虧得學一身武藝,白白浪費了銀子給你請名師指點!」她頓時就翻臉了。

「哎,叔,你聽瑾瑜姐誇我長得好還聰明,要不是我年紀小,這位溫平公子也得往後排呢!」

陸少亭立刻恢復了嬉皮笑臉,毫不客氣地改了她的話。

齊溫平挑了挑眉頭,不愧是燕北王府養大的孩子,都同一個特點,就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這話也惹惱了蕭榮,立刻衝著他吼道:「滾回你自己屋去,你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陸少亭沖他們父女倆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就跑了。

不過他很快又去而後反,當然這小滑頭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把白雯給請來了。

隔着大老遠,就聽到他們父女倆吵起來了,白雯的眉頭皺了皺。

平時這兩人都好得不行了,因為蕭榮疼女兒,所以蕭瑾瑜在有難的時候,反而都先求助親爹。

沒想到這回竟然是吵起來了,看着在一旁站着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齊溫平,顯然源頭就是他了。

白雯也明白了,蕭榮這是吃醋了。

「別吵了,為了一點小事就吵,要不要讓你們出去,在王府外面擺個檯子,再找人給你們鑼鼓喧天的宣揚一下,讓其他人都來看你們父女倆是怎麼吵的?」白雯沒好氣地道。

結果她一出口,那兩人又同時湊過來,各自訴說自己的委屈。

「娘,他不認我這個女兒,還不經過你的同意,你得教訓他。」

「雯雯,你這個女兒很不孝順,看中了別的男人,就不要我這個爹了,重色輕爹!」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白雯立刻道:「他不認你沒關係,娘認你。不過你不認你爹了,那你在這王府里的一切花銷,都得自己給銀子了,準備好銀兩啊!」

蕭榮一聽白雯這麼說,臉上頓時帶了三分得意的笑容,果然還是夫妻同心,共抗外敵啊。

哪裏想到白雯一扭頭,又對他道:「你不認她這個女兒的話,那瑾瑜所有的事情,你也不能再管了。你管她是看中溫平公子,還是看中齊平公子,你都不能過問。哪怕她出去抓個男人回來,那也是官府的事情,你作為陌生人,是不能插手了。以後女兒也不用給你捏背捶肩了,給我按按就行了。倒茶添水也不要想了,至於圍着人撒嬌也輪不到你了,你最多乾眼看看。」

白雯每多說一句,蕭榮臉上的笑意就少一分,直到最後苦澀滿滿。

父女倆都有些蔫頭耷腦的,彼此對視了一眼,還是蕭瑾瑜先給台階下,柔聲道:「爹,我以後跟你玩鬧,也堅決不說不認識您了。您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呢,我不認您認誰啊!」

蕭榮立刻點頭,輕咳了一聲,道:「那行吧,你要選誰當男侍,我也不管你,只要你自己能擺平這其中利害關係。」

「不是男侍,是夫君。我真的要跟他成親的,爹您快上奏吧!」蕭瑾瑜趁機道。

蕭榮的臉色又垮下來了,想要發火,但是礙着剛和好,不能就這麼翻臉,咬着牙道:「這事兒容后再議!」

蕭瑾瑜撇了撇嘴,也不想再把哄好的爹給惹惱了,只好討價還價道:「那你以後可不能打他了,我都捨不得打啊,要是打壞了,我不依的。現在完完整整的齊溫平,就是我看中的人,以後真的要定親的,最好再求一道聖旨……」

她後面的話隱去了沒說,有皇上的賜婚聖旨在,她和齊溫平的關係肯定更加固若金湯,哪怕以後齊溫平怕了她,想要跟她和離也是不可能的。

至於她若是厭棄了齊溫平,也不用和離,找別的男人當男-寵就是了。

反正她是堂堂郡主啊,有她爹護着,而齊溫平只是一介草民,怎麼可能斗得過她,自古駙馬爺和郡馬爺就是得替公主守身如玉的嘛,一旦違背那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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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是戲精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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