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年涼星

第八章 年涼星

第二天的向陽開啟了早晨六點就被叫醒的生活,每日起床之後就要蹲一個小時的馬步,繞着訓練場跑十圈,跟着白渚學習可以殺人的攻擊與防禦招式,做完這些才可以吃早飯。早飯過後聽臨墨講解五界自誕生至今的歷史和勢力分佈,成為了向陽痛苦日常唯一休閑的時光。

讓向陽不解的是,每次自己光是早晨的訓練就夠癱軟好久,只是每次吃完飯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身體恢復如初,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精氣神越來越好。

只有白渚每次看見臨墨相比平時有些蒼白的臉色,再看到日日紅光滿面的向陽,越發來氣,下午的對練也經常毫不留情,打得向陽每次結束之後都要癱在地上呻吟好久,緩和一會之後,還要繼續圈數成倍增長的跑步。

循環往複的訓練填充了向陽的生活,不知不覺,離開父母和向家已經快要一個月了。難得被放假一天的向陽走出經年小築,坐在逸茶居的大落地窗邊曬着太陽,喝着白渚泡的茶。今日不知為何臨墨從早上就不在,向日看着窗外來往的車輛有些恍然。

每日充實痛苦的訓練已經讓自己很少去回憶母親被帶走,父親被刪除記憶的那一場景,比起讓自己身陷在那一天分別得痛苦中,不如努力變強,好讓自己一家三口能夠早日團聚。

臨墨和白渚對自己也很好,相處久了就會發現,臨墨面冷心熱,總是會默默的發現自己需要什麼,然後及時的讓人送到自己的房間。白渚看似冷靜理智,卻時常被臨墨氣到炸毛,也默默的包容着臨墨偶爾的任性。

每次訓練時對自己一點也不手下留情,訓練了近一個月,偶爾也會用到牆上的機關,那時才知道牆上大大小小的管口釋放的都是些飛鏢、繡花針或是靈氣凝聚成的子彈等等用來攻擊的東西。自己從滿身傷痕,躺床上被臨墨用靈力治癒,再繼續受傷的循環中,變成即使受傷也能控制着只傷到不影響行動的地方。

短短的一個月自己能感受到自己脫胎換骨的變化。雖然從臨墨的講解中,自己也清楚此刻的自己還沒有能力救出母親,母親目前不會有事,自己只需要儘快努力變強,直到能夠保護身邊的人。

一想到要變強,向陽繼續翻看着前兩天臨墨給自己的吞天功法,仔仔細細的研讀起來。吞天功法看似是本功法,卻與他想像中那些武林秘籍或是向家藏書里的修鍊功法不一樣,沒有那些晦澀難懂的句子或是天道規則,更像是一本介紹吞天燭龍一族的先祖神獸燭九陰自從誕生之日起直到隕落的傳記,記錄著修鍊對敵的經過。

靈氣濃郁,陰陽師,道士,神妖魔都匯聚興旺的上古時代,修鍊和對戰都變得格外新奇有趣,吸引向陽看得入迷,連有人進了逸茶居站在他身邊都不知道。

“這個功法這麼好看嗎?”一個明朗帶着些許輕佻的男聲,在向陽耳邊響起,將他帶出書的世界。

向陽抬頭看向身邊年輕的男人,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這是個功法?”

男人自信一笑,柔順的頭髮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一雙惑人的桃花眼竟是淡藍色的眼瞳,伸手指着書:“這文字看起來雖然像故事,卻字字都包含着靈力,可見並不是普通印刷出來的書,應該是什麼人灌注自身的靈力親自寫出來的。上古時期的先祖們,修鍊時可不像現在還有固定的功法,都是自行領悟,說白了就是生活中一點一滴的感悟和積累。總結下來,也就如同這書一樣,像一部傳記。”

他這一番話除了提醒了向陽其中的奧妙以外,也讓向陽意識到了一件事,想到臨墨說過陰陽師家族之間也並非團結一致,反射性地帶了一絲防備:“你是陰陽家的人?”

男人眨眨眼,曖昧地說道:“我是阿墨的人。”親昵的稱呼,模糊的語義,讓向陽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

話音剛落,一個茶杯從逸茶居后廚的方向飛來,砸向男人。男人頭也沒回,向後伸手接住了茶杯。臨墨從后廚走了出來,眉宇間對着男人的胡鬧有些許無奈:“阿星,過來幫忙,你可是主動要來這打工的。”

被喚作阿星的男人用剛剛接到的茶杯,把茶杯拿在手中把玩,對向陽介紹自己:“年家,年涼星,來逸茶居幫阿墨的。等你修鍊入門了,有機會切磋一下,我去幫忙啦。”說罷走向後廚。

不知為何,向陽覺得這個叫年涼星的人格外礙眼,這人具體哪裏不好自己也說不清楚,可是他卻可以幫臨墨的忙,自己還只是剛剛修習。向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書,書頁的一角在手鬆開之後,上面滿是雜亂的褶皺,一如向陽說不明道不清的思緒。

另一邊年涼星跟着臨墨進了后廚,收拾着新進的茶葉。臨墨將年涼星的行為看在眼裏,覺得他有些莽撞:“阿星,你不要去挑釁那小傢伙,他剛修鍊,最忌諱心結,之後不要這麼做了。”

年涼星撇了撇嘴,向白渚撒嬌道:“白渚哥,你看阿墨,自從向陽這小子來,阿墨都開始警告我了。”這話里也真心

有幾分嫉妒,當初自己一樣年紀修鍊的時候,阿墨可沒有如此小心地對待自己,明明自己比這小子更有天賦,就連這次同意自己到逸茶居幫忙,也是用給向陽做陪練做交換才被允許住在經年小築的。

年涼星越想越有些憤憤不平。

白渚拍拍年涼星的肩膀,帶些同感的說到:“我也覺得臨墨將這小子帶回來之後變得格外的偏心,竟然給這小子做飯、盛湯細心照顧,以前可從沒對我這麼好。”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

臨墨挑了挑眉忍住滿頭的黑線,催促道:“你們兩個少廢話,趕快乾活。”

等到三人幹完活,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除了后廚就看到向陽靠着窗戶,頭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白渚走過去,輕輕拍醒向陽,向陽抬起頭對上年涼星調侃的眼神,頓時臉上羞臊的燥熱。

臨墨一巴掌呼上了涼星的後腦勺,被拍的男人低下頭去,斂下了愚弄向陽的目光,撇了撇嘴,嘟囔些什麼,向陽聽不見,只能看見臨墨無奈地伸手揉了揉年涼星被打的地方,被摸頭的男人揚起帥氣的臉,笑得張揚。

幾人回到經年小築之後,閑聊了一陣有關幾個陰陽師世家最近的動作,向陽默默地將這幾個家族的信息都記在心裏。隨後吃飯的時候,臨墨也解釋了讓年涼星來,是來做向陽陪練的。打不過年涼星也沒關係,這傢伙本就是天才,已經獨自解決逃至人界魔化的妖族8年,是個經驗豐富24歲的成年人,雖然平時很幼稚就是了。讓向陽不要在意。

向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臨墨的解釋愈發讓他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外人,尤其是與年涼星一對比,臨墨對自己的照顧不過是看在與自己母親是摯友的份上,不得不細心照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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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妖除魔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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