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言流露
“那我開始問了，你剛才說，你怎麼可能比他妻子還了解他，對吧？那我想問你之前有跟程天佑這人接觸過嗎？”御姐一邊問，一邊在口袋裏打開了錄音筆。
“記得當時我跟莫秀影在醫院是一起照顧他的，接觸當然有接觸過，但也很少接觸，畢竟我還有其他病人要照顧，不止他一個。”李欣然盡量把說話聲音壓低。
“除了在醫院，在其他場合沒有跟他有過接觸嗎？”
“怎麼可能，你看我一天到晚在醫院忙裏忙外的，怎麼可能下班還有時間去找一個病人。”李欣然說話的時候，面部並沒有表情變化，不知道的還信以為真了。
“你撒謊！你跟他的關係絕對不簡單！”御姐說話語氣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警官大人，難道你們警局沒教你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要冤枉別人嗎？”
旋即，李欣然從大衣的口袋裏掏出了早上打引好的照片，“啪”的一下散開在桌子上面，照片上全是她跟程天佑的床照。李欣然皺了皺眉，一會又面無神色了，“沒錯，我確實跟他是情人關係，但現在男的找情人總是很正常的吧，這構不成犯罪，不知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麼。”
“你說得沒錯，這些照片確實構不成犯罪，但我更想了解的是，為什麼你和莫秀影曾經是好閨蜜，為什麼偏偏要在她結婚的前一個月去勾搭她的未婚夫。”
“這很簡單啊，就因為在一起照顧程天佑的期間，我愛上了程天佑，而程天佑卻跟莫秀影在一起，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而至於我跟莫秀影鬧翻，完全是因為我看不慣她明明不愛程天佑，還那麼慫的去聽從她父母的話，她的沒主見是讓我最生氣的地方。”
“真的就那麼簡單？”
“其它的事情我真的無可奉告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能想到辦法跟他在一起的？”
“就外貌和賢惠來說，我肯定不及莫秀影，但是這世界上有三種東西最能誘惑人，分別是，食、色、性，只要懂得了這個規律，一切看起來就輕而易舉了，而且在他住院期間，我偶然了解到他的興趣愛好，飲食習慣等，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所以這個我也沒法解釋。”
“不過，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我想了解，你之所以三十幾歲還沒結婚，不會是因為程天佑吧？而程天佑出事的當晚，我們看到了你跟他的手機聊天記錄，當晚你是打算約他出去開房的吧，可是後來……你有什麼不在場證明嗎？”
李欣然的手不自覺的掏了一下口袋，腦海倒帶式的不斷回想當時的聊天內容，嘴巴里卻不假思索地回道：“市裡情侶酒店的前台可以證明我當晚確實在酒店內，而且我還給了身份證做登記的，而酒店內的走廊和前門都有攝像頭，除非我長翅膀了，不然我也沒可能跑出去殺人，如果你懷疑我會爬窗，那就沒辦法了。而且要是給我選擇，我寧願死的人是我。”
看御姐沒有回復，她假客氣地說道：“警官大人，我們到上班時候了，要是有什麼想問的，請等到我下班再問吧。”
御姐確實也想不出有什麼疑點，而且看着李欣然說話的表情是那麼的真誠，什麼都可以騙人，但情緒很難。
既然如此，她先行告退了，打算吃個午飯，下午回警局裏繼續給蘇一鳴幫忙。
小李早上去到了程太太家裏，才沒來幾天，花圈什麼的都堆滿了大廳，沉悶的空氣與春天明媚的陽光顯得格格不入。去到的時候，家裏除了程太太，其他人都出門了。當時程太太正坐在廚房的小椅子上剝花生，身上裹着圍裙，看樣子是準備要做午飯。
剛進門，程太太第一眼就認出小李來了，“早上好，李警官。”
“早上好，我今天是為了你丈夫的事情來的。”小李先是說明了來由，藉著繼續說道：“我看你們家前一段時間被盜了幾萬塊，然後你丈夫又被殺了，那你們之後的生活怎麼維持下去？”
“料想李警官來這肯定不是為了考察民情，也不會是來扶貧的吧？”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只是對於你們以後的生活很好奇，只是看你養着孩子也不容易，而且也沒去工作，那樣的話，以後養孩子會很艱難。對了，我還聽說以前你是在醫院工作的，對吧？”
程太太當時抱着孩子，憐惜的表情從她的眼神流露出來，但看得出她有耐心地聽小李講話，順便點頭應許了。
“那你之後，還打算繼續在醫院裏工作嗎？”
“以我對醫學所做出的貢獻，我料想無論去哪間醫院工作，都總會有醫院讓我留下，至於以前所在的醫院，我就不想回去了。”
“為什麼？就因為李欣然搶走了你的丈夫？”
莫秀影嘴巴張大成一個“o”字型，她真的想不到小李能知道李欣然這個人的存在，還查出了她的跟自己丈夫的關係，或許她對程天佑的不信任，就是從李欣然開始的。
“並不是因為這個，她搶不搶走，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的，畢竟我從來就沒真正愛過天佑，甚至我從未真正愛過醫學。”
聽莫秀影那麼一說，看來李欣然說的是真的，莫秀影只是名義上嫁給程天佑罷了。
莫秀影不知為何突然啜泣起來了，她放下了手中的活，沒等小李說話就接著說下去了：“一切都是他們逼我的！要是沒有了他們，我想我不會過成今時今日那樣落魄。”
小李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落淚，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小李在衣袋裏找了找，把紙巾遞了過去給莫秀影擦眼淚，順便問道：“不知……他們是指？”
“我父母，要是他們不把他們的想法強加於我，我想我可以像其他同學一樣很快樂的去學自己想學的專業，去找一個自己愛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學醫學並非是你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