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谷令揚深吸了口煙,走近她,將煙徐徐吹在她臉上,害她嗆咳了好幾聲。

「凌大小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谷令揚再怎麼爛,也不可能愛上別人用過的二手貨,更不會為這種貨色虐待自己,你不值得我恨。」他每說一字,那尖銳的痛楚就好比是刺進自己的五臟六腑,但心中深沉的恨意已毀滅他該有的理智。

她說得沒錯,他是恨她,已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凌瞳倒退了數步,被他無情的狠話灼出了沉痛的淚水。僵住的雙腳沉重如鉛,她想逃離雙腳卻不聽使喚。

他的確改變得太過徹底,使得她一時間無法接受。「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產生如此大的偏見,我想了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雖然對她這般殘忍,她仍不自量力的奢望他還是有一絲絲愛她的,至少在判她死罪以前得讓她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罪。

「哦,到現在你還自命清高,認為是我誣衊了你啰?」

谷令揚冰冷不帶感情的語調足以教她退避三舍;尖銳無情的眼光彷若她是一個未着寸縷的女人,正袒露在她面前任他瀏覽。

凌瞳瑟縮了下,依轉強打起精神面對他冷酷的面容。「你就只會對我冷嘲熱諷嗎?」

谷令揚的唇角逸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帶着嘲弄的笑意說道:「哈!那倒不,我同樣可以對你愛撫有加,這是你享受過的,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否則你也不會來我這兒卑躬屈膝地求我寵幸你——」

「啪!」地一聲,深紅的五指印貼上了谷令揚的臉頰,凝重、詭異、不尋貨的氣流頓時瀰漫在兩人之間,凌瞳更是將他驟起驟落、陰森冷冽的神情全收納於眼中,她有如驚弓之烏般退縮在一角。

這一巴掌就好比威力超強的炸彈,準確無誤地投入谷令揚的心中,引發一連串的憤恨。他倏然沖向凌瞳,箝住她的手腕,「別以為每個男人都會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更別以為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為你所利用,高興時呼之即來,不髙興便送上一巴掌。告訴你,凌瞳,你在我眼中不過是垃圾,一個可以讓人用過即丟的垃圾!」他一手揚高,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你打呀!為什麼不下手?」她仰起被淚水浸濕的臉龐,一臉決絕的面對。

「我不屑打女人,更不想碰你,免得弄髒我的手。」他陡然放下手,五官變得扭曲,恨自己在看見她的眼淚時,心中居然還會泛起一抹該死的心疼。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垃圾、二手貨,究竟為什麼?你何必那麼傷人?我來之前是滿懷興奮之情,想不到卻得到這種結果。」莫名其妙得來一大堆嫌惡的批評與凌厲的數落,全出自她所深愛的男人口中,這教她情何以堪。

「凌大小姐,我一直為你預留後路,好讓你順着路趕快滾蛋,你偏偏要留下來自揭瘡疤,還要不要臉呀?」谷令揚為了趕走她,說的話更是嘲諷,逐客令下達得冰冷且無轉彎餘地。

他陰惻惻的語氣像來自地獄的音律,不停撞擊着凌瞳的耳膜,也折磨着她的心,讓她痛心欲絕,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

凌瞳怔在當場,看着他氣憤的穿好衣褲,走到外邊拉開門。

他從齒縫中迸出話語,「少裝成一副委屈無辜的樣子,眼淚是女人最擅用的武器,但你的淚水太不值錢了。你趕緊夾着你的狐狸尾巴逃吧!我不會再上當了,被騙了一次已是笨蛋傻瓜,若是再被騙第二次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凌瞳以一雙近似空洞的眼神看他,似乎聽出了他的話中意,心口驀然一驚,「你說我騙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的臉皮還真厚耶!」

猛力關上門,他快步欺近她,在亳無預警的情況下,他擭住她的紅唇,因憤怒而激起的種種負面悄緒充塞胸臆,他只想藉由這個吻來平息心中狂潮。

這個吻毫無憐惜之情,只是充滿了掠奪與火爆之氣,他凌厲的眸底更是不屑的冷酷與厭惡,他極盡所能地從她身上拿走她所欠他的,從狠狠的吸吮到可以毀天滅地的輾吻,他告訴自己,這個吻不摻雜任何情感,卻也泄漏了他索愛的激狂!

霍然拉開她,他帶着粗喘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以一種帶着淫意的眼光將她全身上上下下看了個夠。「嘖嘖,說實在話,你是滿吸引人的,難怪可以把男人耍得團團轉,我還真看不出你已經是個五歲孩子的媽了。」

他突然有股哈哈大笑的衝動,話已攤開來說了,這不是她要求的嗎?他也享受到了她驚恐的錯愕神色,為什麼梗在胸口的石塊還是這般沉重?

凌瞳身上彷若挨了無數鞭,疼得她想尖叫,眼前淚蒙蒙一片,她看不清他的臉是恨意還是埋怨。

是的,他該恨她怨她的,可是她並沒有無恥到這稱地步,否則也不敢再來找他。

「無話可說了吧?反正各取所需,我也沒吃虧,你可以走了。」他走向前,不願再望她。

「是誰告訴你的,莫強森?」原來莫強森是只掛着羊皮面具的狼,早已料到她會得到這種結果,所以他才會心甘情願和她離婚。

「你總算願意承認了,那也不用我多費唇舌,這巴掌算是把我們倆之間一些恩怨全給扯平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另外,聘僱的保鏢費用就算送給你們的女兒吧!她很可愛,所以你別再浪費時間在我面前賣弄風情,滾回你自己老公的懷裏去,用心去盡你做母親該負的責任。」

原來,他以為她這次前來是為了費用問題!這句話不僅傷了凌瞳的心也傷了她僅有的自尊。

「谷令揚,請你收回剛才你說的那句話,那筆錢我就算賣房子,也會給你的。」情緒是互動的,凌瞳此刻絕美的臉上訴說的正是倨傲。

「是嗎?那不知你老公肯不肯?」他冷凝的表情依稀有着不相信的成分。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他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求求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凌瞳狂喊出我。

「我終於懂了,原來你離了婚,所以在芳心無依的情況下又找上了我?謝謝你的厚愛,但我谷令揚沒那麼強,每個和我有一腿的女人都來這招,我豈能照單全收?」

他使壞低笑,咧出一道深沉的魔魅笑容,但眼裏卻陰鷙得不含笑意。

凌瞳痛心的閉上眼,她心中終於有了領悟,原來她在他心裏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那她為何還要繼續留下自取其辱?但要她就這麼不明不白、含冤帶屈的離開,她心有不甘!

「我不懂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沒錯,我是和莫強森結婚三年了,但他從不曾碰過我,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最清楚。」她已沒有過分的要求,只求走得清清白白。

「哈哈哈……」谷令揚聞言,只是搖頭大笑。

凌瞳的眼角流出被羞辱的淚水,他的笑聲像極了一把利刃直刺向她心房。

她不懂他這種反應代表着什麼?但確定的是他根本不會相信她,或許她所說的內容類似天方夜譚,但卻是百分之百真切的,為什麼他不願意相信她一次,就連施捨的信任也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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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情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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