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阿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可是對你來真的。再說這件禮服是人家特地為你挑選的,你瞧它是不是把我曼妙的身材展露得恰到好處呀!你等會兒不是要帶我出席宴會嗎?我總不能丟你的臉嘛!」露西嬌嗔薄怒的表情拿捏得恰如其分,像極了一隻纏人又可愛的小野貓。
「宴會?」哦,他差點忘了,華萊德交代過今天晚上好像是緯達分公司創立三周年的酒會,「命令」他千萬得參加,還必須攜伴前往。
見鬼了!他應根兒就不想去,攜什麼伴呀!帶個風塵女郎去嗎?華萊德知道了八成會給他一拳,他可不想自找罪受。
「對呀!你看我穿得合不合適?」露西艷姿奪人,她風情萬種地在谷令揚面前搔首弄姿,拿出了誘惑男人的本事。
雖說谷令揚在她們酒店是個生面孔,她也不了解他的「底子」厚不厚,但光憑他那張連阿波羅都會嫉妒的臉蛋,要她倒貼她都願意。
「適合,當然適合啰!」
他冷不防的將她拉近身,重重地在她紅艷的唇上印上一記深吻,「你知道嗎?我還是比較欣賞你們這種女人,坦白不造作,不像有些人內心騒得很,外表還假裝成一副讓人碰不得的修女樣,那種女人若當真是聖女,我看就連耶穌基督都要大喊阿彌陀佛啰!哈哈……」
「聽你的口氣好像是失戀了?」混了這麼些年,露西大概也猜得透男人的心思七八成。
「失戀?」谷令揚眯起眼,隱藏起苦澀,對他來說失戀還可忍受,就怕碰上心如蛇蠍的女人,魔髙一尺道高一丈的愛情殺手。
「讓我猜猜看好不好?你這個浪子難得對一個女人動了真情,而她回報你的卻是欺騙?」露西以一種過來人的身分說道。
「嘿,你還真有一套。現在我谷令揚更欣賞你了。」他對她使出一個色淫淫的挑逗眼神,好整以暇地端視着她。
「所以啰,我不僅可以為你解悶,還可以為你解欲,我想你包我出場,不光是為了聊聊天而已吧?」露西了解地笑說。
「那是當然。」
谷令揚注視着她的眼神無比猖狂,單手伸到她背後俐落地拉下禮服的暗煉,一襲黑衣落了地,翩然人目的是露西野性得無可挑剔的胴體。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就當兩人雙雙倒卧在床,他要進入她的那一剎那他僵住了動作!
為什麼躺在他身下的人他老是幻覺是凌瞳那個該死的女人呢?偏偏蔣西姣好的身材與極富經驗的床上功夫卻怎麼也撩撥不起他的半點慾望?
算了,他放棄了!
一翻身,他平躺在床上,仰視着天花板,「對不起,我不能……他媽的頭真是疼!」每每一想起那可惡的女人,他的腦中就一陣抽痛!
露西笑了笑,坐起身着裝,「我想晚上的宴席可能也無法參加了。」
谷令揚靜默不語,閉着眼試圖緩解壓力,片刻過後他從西裝外套口袋拿出一疊鈔票扔在床上,「這些足夠吧!你可以走了。」
露西一瞄,眼睛陡然一亮,「你很凱喲!白天你酒喝太多了,睡一覺吧!看在這些錢的份上,我等你醒來。」
她走到陽台,點了支煙,她不恨他的臨時退場,甚至還滿佩服他的自制力,很少有男人能抵抗她的魅惑;她更欣賞他對愛情的執着,不知是哪個傻女人把這麼好的男人往外推?真是個笨蛋!
一覺醒來,凌瞳倍覺舒爽,昨日宿醉的結果讓她不知何時回到家,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她已經完完全全擁有了自己,可以自由追尋真愛,再也不用抗拒谷令揚所給予的真情摯愛。
今天她就要去找他,給他個驚喜!
但是他在哪兒呢?自從他那天不告而別後,她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由此可見,他一定是恨死了她。
既是她不對,她理當去向他道歉,說明原委,如果他真要罵她、氣她,她也不會吭上半句,只求他能原諒她,接受她。
給自己一個自信的笑容后,她立即起身梳洗換衣,並打了通電話到緯達分公司詢問谷令揚的去處,本以為中間一定會遇上阻礙,沒想到一切訊息得來如此順利,原來他現在住在「藍星飯店」。
既知結果,凌瞳不想蹉跎時間,做好了心理準備后,她不再給自己有任何退縮的機會,立刻驅車前往藍星飯店。
到了目的地,查詢了櫃枱后,她來到了谷令揚的房門外。
她鼓起勇氣按了房鈴,等待許久,就當她以為他不在的同時,門終於開啟了。
「令……」瞬間敞開的門裏,居然是個美艷的紅髮女子!「對……對不起,我找錯房間了。」
凌瞳尷尬地想趕緊退開,卻被那女子叫住,「你找誰?阿揚嗎?」
「你……」凌瞳突然頓住,怔忡地看着對方,心口更是陡升一股緊束的壓迫感與酸澀的味道。
「他在裏面,進來吧!」露西讓開身,讓凌瞳進去,私底下她卻不停打量着凌瞳,猜想她就是搞亂谷令揚心緒的女子。
凌瞳很想知道這女人和谷令揚之間的關係,雖有點冒昧,但她還是強迫自己走進房去。才剛踏進,她便聽見裏頭傅來谷令揚的聲音,「露西,是誰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要是服務生來整理房間,就叫他們滾蛋。」
凌瞳聞言,愣在當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去吧!沒關係的。」露西催促她。
凌瞳咬了咬唇,繼續往前走進了睡房,映入眼帘的卻是趴在床上的谷令揚,他上身袒露,腰部以下覆上了薄毯,怎麼看都知道他一定和那個女人有過了……凌瞳心碎的想,她是不是來錯了?
一旋身,她想逃離,卻被露西拉住,「他昨晚鬧了一夜頭疼,可能還需要人照顧,你留下吧!我已仁至義盡,該回去上我的班了。」擺擺手,她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露西,你在和誰說話,難道他不懂是什麼意思嗎?」谷令揚猛一翻身坐起,卻在見到凌瞳那張錯愕的臉蛋時傻了三秒鐘。「你怎麼會來這裏,露西呢?」
掀被起身,他僅着一件低腰內褲佇立在她面前,「你把露西趕走了是不是?想不到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在他冰寒蝕骨的注視下,凌瞳明頭的瑟縮了下,此刻他的臉色比冰風暴還冷冽,讓她不敢面對。她不禁想問他,才數日不見,他怎麼變了許多?
「我想我是不該來的。」是不是她看錯了他?他根本不會為她而收起浪蕩之心,才幾天而已,他又沉浸在女人香里。
「你的確不該來,昨晚我和露西玩得太激烈,現在沒多餘的精力陪你,還是你願意留下來等,等我養精蓄銳、重振雄風?」他犀利一笑,走到床頭拿起露西留下的煙,點了支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凌瞳望着他粗獷結實依舊的背影而閃了神,不知他何時已轉身盯着她,眼底的笑意凈是鄙夷不屑。「看來你的花痴個性還是沒改。」
「我……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說起話硬要挾槍帶棍的?我或許那天傷了你,但還不至於讓你這般恨我吧?」凌瞳拚命忍耐着,將他反常的舉動歸咎於那天她的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