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章[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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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王聽到楚氏的指控，當然不認罪。正當眾人以為皇上會用鐵血手段之時，皇上卻當眾宣佈，相信九江王絕不會做出此等佞事。
至真信還假信，只有九江王與蕭珩心中最清楚。
為了安撫九江王，蕭珩特意賜下壇百年老酒。不講君臣之意，只慰兄弟之情。
這壇老酒百年前最為出名的釀酒師傅留下的，先帝征戰從來都用這種酒，如今滿天下尋不出幾壇，已經不珍貴二字能形容。
老酒千里迢迢被護送到北地，眾將領勸九江王千萬不可飲。九江王仰天大笑，道：「蕭珩還敢毒死兄長不成？！」罷，眾目睽睽之下，喝下整整壇酒。
蕭珩聞此，淡淡笑。前世，也曾這般賜酒，九江王也如此豪氣的飲而盡，這次只名頭換了而已。
二公主滿月這日，宮中嬪妃聚場，皇將宴席辦在了長春宮。
不大辦的原因有兩個，其考慮太的心情，其二等長歆公主滿月的時候恰逢皇生辰，那時兩件事合二為大辦場，正好熱鬧熱鬧，掃掃宮裏的晦氣。
本件喜事，可好巧不巧楚氏原先住的雲陽宮這日走了水。如此來，滿月宴草草收了場。
翌日，前往長春宮赴宴的柳貴人與孫采女同時高熱。御醫用了針灸和湯藥，高熱依然退不下去，如此燒了三日。
待到第四日，柳貴人帶病給皇請安，泣聲道：「臣妾昨日偶得夢，天上飛下來只白虎，臣妾不知何意，特來向皇稟報。」
此言出，殿內來請安的嬪妃倒吸涼氣。
白虎下凡視為災難，柳貴人的夢若真的，豈非神仙示警，預兆南晉有災星降臨。
德妃蹙了眉頭，言語中頗有幾分不滿：「柳貴人，話可不能亂。二公主降生不過十來日，你這話意有所指？」
柳貴人急急叩首，素日裏就溫吞性子，少言寡語，此時急的滿臉通紅。「臣妾不這個意思。那日二公主的滿月宴，臣妾回去便起了高熱，孫姐姐也起了高熱，到現在我二人還沒好。許臣妾燒糊塗了，這才夜有所夢。」
話出口，更提醒眾人如何得的高熱。
孫采女也在旁道：「皇娘娘，臣妾也莫名起了高熱，喝了三日湯藥也不管用。臣妾覺着，柳妹妹的話真的，有災星降臨南晉。」
這宮就沒日安生！
柳貴人豎起左手，向天發誓：「臣妾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天打雷劈。」
皇蹙眉，揉了揉鼓脹的太陽穴，「那幫御醫做吃的？回頭本宮命盛御醫為你二人看診。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你二人不許再提。宮本祥和之地，咱都為了伺候好皇上，誰也不許造謠生事。如若本宮再聽到災星降臨，本宮定會嚴加懲處。」
「皇娘娘，此事牽扯到南晉國運，您否要問問皇上的意思？」德妃向謹言慎行，這次竟然當眾逆了皇的意思。
皇看向，不滿道：「德妃，這不過柳貴人的個夢，你還想拿到朝堂上議論番？」
德妃毫不示弱，「皇娘娘，臣妾往日最敬重您，可這次，臣妾覺得您太過偏愛楊貴嬪，有失公允。不管這夢托給誰，那都上天有好生之德，為我南晉示警，怎能不好好待之。」
眼看德妃與皇杠上了。
多少年來，這還德妃頭次當眾違背皇的意思。只自打二公主降生以來，宮裏還真沒消停。楚氏畏罪自盡，楚地數百人血洗斷頭台，接着雲陽宮走水，參加滿月宴的嬪妃無故高熱，連御醫都醫治不好。
這出接出的，似乎二公主還真不吉利。
賢妃起身道：「皇娘娘，德妃姐姐，妹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看向，眉間鎖的更緊，「賢妃有話便罷。」吞吞吐吐的勁。
賢妃看向站在旁的白筠筠，微微笑道：「臣妾記得，白嬪妹妹曾有仙人上身，楊貴嬪腹中乃卯日星君。既然星君，又如何會女兒身？就白嬪這句話，讓太存了莫大的希望，又莫大的失望，以至太鳳體失和。」
眼看皇生了怒意，賢妃面無懼色，仍侃侃而談：「二公主自打降生以來，宮中災禍不斷。眾位姐妹都知道的那些禍事且不，昨日太還與妹妹談及，南地有郡縣發生洪災，死亡上千人。今日便有上天託夢示警，有白虎星下凡。皇娘娘，妹妹覺得此事要不然白嬪之前信口雌黃，要不然示警之事不可信其無。」
宮哪個不知道皇厚愛楊貴嬪和白嬪，這明晃晃的把刀交給了皇。要不然砍向楊悅兒，要不然砍向白筠筠。
明顯的有組織有預謀。
白筠筠誰，能這伸着脖子任人砍？
「皇娘娘，臣妾有幾句話，想問問柳貴人。」
「白嬪問罷。」皇面色不愉，手揉着太陽穴，似頭疼病又犯了。
想想也，個當家主母，整日面對幫起么蛾子的妾，在夫君面前裝大度，在外人面前扮賢良，在婆婆面前伏低做，還得禮讓婆婆看重的妾三分面子。
怎可能不累！
「柳貴人，你能否再詳細的你昨晚的夢境，想必在座的姐姐妹妹都想再聽聽。」
柳貴人用帕子拭乾凈淚，哽咽道：「臣妾在夢中，見到天上飛來只白色老虎，樣子好似很兇猛。臣妾害怕，就醒了。今日左思右想，深感此夢不凡，特來向皇娘娘稟告。」
白筠筠擰眉，「聽起來，的確不凡。那隻老虎有多大，可渾身白色？」
柳貴人點點頭，「渾身白色，樣子凶得很，有男子那大。」
殿內嬪妃豎起耳朵仔細聽着柳貴人的描述，越發覺得此虎有來頭。皇見白筠筠左問右問，也不着急，知道有自己的辦法。
「那再問柳貴人，那隻白虎從哪個方向飛來的？」
德妃臉色有些不好看，「白嬪，大家可都在殿裏等着，你就問這些無用之言？」
「德妃娘娘可不能這無用之言。這些個話就算到了朝堂，也要問清楚的。德妃娘娘向有見識，今日怎了，可有着急之事？」裴昭儀向最穩妥，輕易不言語，只要言語便無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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