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噩夢

第8章 噩夢

易斷也着實乏了,折騰了近兩天兩夜的時間,耗盡了心力,總算是從火坑裏跳出來了,雖然被夏王宮的豪奢所吸引,但是放鬆了心神之下,竟然連一刻都不想再睜着眼睛。

他隨意找了個房間,直接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熟睡的易斷,貪婪的呼吸着這個新世界的空氣,平穩而又有力。

睡夢之中,一道飄渺的光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竭力去夠那光影,似乎想要抓住一般。

那光影是個人形,他對着易斷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就這麼瀟洒的離去。

光影一去,易斷覺得四面八方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再無一點光亮。

他急促的呼吸着,雙手揮舞,彷彿要抓住什麼東西一般,黑暗之中,彷彿有魔怪在其中游弋,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在嘲笑着這個弱小的人類。

“啊!”易斷在黑暗之中咆哮不已,他不喜歡這種無力感,這種感覺,他曾經經歷過一次,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狠狠的掐着自己肋下的軟肉,刺痛之下,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陡然間,一道混混沌沌的光芒出現,那黑暗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在混沌之光下,漸漸消弭,不見蹤影。

呼哧呼哧!

易斷大口喘着粗氣,環顧四周,自己依舊是在青石院子之內,躺在屋內的石板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肋下,那裏通紅一片,依舊能感到那種錐心的疼痛。

這個夢,他不是第一次夢到,在莊園之內的時候,去年他大病了一場,正是因為這個夢境。

當時御龍氏在他身邊,出現在他夢中,呵斥黑暗中的魔怪,驅散了黑暗。

饒是如此,他依舊大病了一場,綿延數十日,才修養過來。

“剛出莊園,就做夢了,看來這夢境,並非只是夢啊!”

易斷伸了個懶腰,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枚玉佩,摘下把玩了一番,感受着玉佩的沁涼之意。

“還是自家人好,知道自己愛做夢,送了個護身符。”

易斷滿意的重新收好玉佩,貼身放好,喃喃道:“吾可不好夢中殺人。”

鏗鏗!

一陣敲門聲傳來,易斷翻身坐起,只覺得精力充沛,微微一笑,走出屋內,來到了大門處。

說是大門也不貼切,不過是一扇半人高的木柵欄罷了。

皋站在柵欄外,身邊跟着一個雄壯的中年人,中年人身高超出常人,至少也有兩米七八,身穿精美青銅鎧甲,拄着一桿丈余的大戟,目光冷然,似乎目空一切,看向易斷的眼神,充滿了戒備之意。

易斷邊開門邊笑道:“皋,你這地方可不是啥好地方,我剛來就做了噩夢。”

皋走進院子,那中年人緊隨其後。

“斷,來認識一下,這位是我弟弟慶。”

易斷面帶笑容,伸出右手,笑眯眯的道:“你好,我叫易斷。”

皋一臉懵逼,慶一臉懵逼。

易斷尷尬的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既然是皋的兄弟,那也是我斷的兄弟,以後慶兄有什麼事,自可來找我就是,一定鼎力相助。”

這是客套話,客套的不能再客套的話。

慶一臉認真的看着易斷,說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大兄前日出遊,遇到了一隻孔雀,那孔雀神異無比,竟然吞了我大兄的坐騎。

我與下面的兄弟追蹤了數日,都沒有拿下那孔雀,斷,何以教我?”

易斷一臉懵逼的看着慶,目光充滿了懷疑,他又看了看皋,皋尷尬的無比,打了個哈哈,笑道:“此乃小事爾!慶,不可因為這些小事,來叨擾斷。”

慶木然的臉上,顯出一絲不忿,冷哼道:“遵命!”

易斷也不在意,對他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體驗,無論是這個世界也好,無論是御龍氏、孔甲、皋、慶也好,都不過是過客而已。

過客自然要做好過客的本分,他作為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是不會在意過客的想法的。

三人進了屋,易斷不客氣的問道:“皋,所來何事?”

皋笑道:“斷,以前經常去莊園品嘗你的庖廚之道,你如今出來了,正好你我重逢,豈能不盡一下心意?”

易斷撇嘴,無奈道:“你好歹也是一代夏后,夏王宮中的廚子,就這麼不入你的法眼?”

皋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他們啊,出了用鼎烹,就是用陶罐煮,吃起來都是那個味道,一點都沒意思,早就膩了。”

易斷無語道:“你把我留在宮中,不是想讓我給你當廚子吧?”

皋喜不自勝,正要開口。

易斷趕忙道:“兄弟歸兄弟,交情歸交情,給你當廚子,那是萬萬不行滴!”

皋老臉微紅,旋即笑道:“你既然出來了,有沒有想好去處?”

易斷微愣,這個他還真沒想過,他只想着出來之後,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但是經過一連串的詭異事件,又親身經歷了孔甲與御龍氏強悍的武力,他覺得自己要是真就這麼出去闖蕩,三五日不死,都是僥倖,死了才是正理。

皋嘿嘿一笑道:“既然沒想好,那就在西河獃著唄,無論是王宮裏,還是西河城,你想在哪裏就在哪裏,等你想好了,再走不遲。”

易斷遲疑了一下,無奈道:“只能如此了。”

皋大喜,笑道:“要定居西河,自然是要好好生活的,這日常所用,你儘管提來,我找人給你辦。”

易斷哼唧道:“你在西河城給我找個宅子,最好是臨街的,最好熱鬧一些,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在庄園裏呆久了,最喜歡熱鬧。”

皋大手一揮,神清氣爽,無比痛快道:“西河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我還有幾間房子,你安心住下就是,不過以後做飯的時候,多準備一些,你也知道,你大兄我食量大,三五十斤飯菜不在話下。”

易斷老臉一黑,“你是豬玀嗎?三五十斤?豬玀也吃不了這麼多。”

豬玀就是豬,大夏還沒有養豬的習慣,很多人都認為豬生活習性骯髒,也不願意吃,但是皋知道,但凡食材,經過易斷的手,自然是美味無窮,更何況他從他老子那裏知道了紅燒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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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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