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頒獎典禮3
段澈的心臟要炸了。
看着冷乾帶着微笑的面孔,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道小姐這裏有沒有人?我可以坐這兒嗎?”
見段澈沒有反應,他有禮貌的重複了一遍。
這回,她反應了過來。
男神在和自己說話啊!!
段澈你在幹什麼!
段澈在心裏咆哮,而表面卻是風平浪靜。
“噹噹當……當然。”
不過,冷乾這麼出名的人,不應該是在坐黃金位置,等着上台領獎嗎?
“我嗎?不,我沒有那個資格。”
在冷乾回答她的時候段澈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冷乾看見了眼前的段澈臉上浮現出了兩團紅暈,舞台上的燈光柔和落在了她的臉上投出陰影,嫵媚又靈動。
段澈緊張的抓住手包,手中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彷彿全世界在此時此刻變得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得到自己小鹿亂撞的砰砰心跳。
天啊她的臉現在肯定紅透了吧。
要是一會兒能要到他的簽名的話這輩子就滿足了。
現在的段澈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迷妹,冷乾也是沒有什麼架子,每個領到獎項的藝人回到座位,如果看到了他,都會點頭微笑示意。
而冷乾也會報之以笑容,輕輕揮手。
“小姐是新人嗎,以前並沒有見過你。”
台上正在頒最佳女演員獎,四十歲卻風韻猶存的孫迅獲得了這個殊榮,當頒獎嘉賓將獎盃遞給她時,孫迅感動的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流着淚說著獲獎感言。
也不知是說了什麼,段澈並沒注意,台下掌聲一片,而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她卻清晰的聽見了冷乾的聲音。
“啊……我不是啊,我和朋友來的,她又入場券……我……我只是一個小記者。”
嗯,曾經還是。
“沒關係的,繼續努力,努力的人最吸引人。”
冷乾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彷彿有着星辰大海。
“嗯,會的”。
段澈不知道說什麼,回答的顯得有些蒼白。
“來,接下來讓我們用熱情的掌聲有請頒獎嘉賓,金牌製片人,冷乾上台揭曉最佳男演員的名單並為其頒獎!”
主持人的聲音極具穿透力,段澈看着冷乾緩緩起身,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來到了台上。
接過了主持人的話筒,冷乾調皮的拍了兩下,淡淡的笑着。
“我試試是不是好使。”
看着手裏的信封,冷乾說了幾句套話,然後就故作神秘的吸引着台下眾人的好奇心。
“這個人,我們在熟悉不過了,我想大家應該都能猜出來。”
此次入圍最佳男演員候選名單的都是有着十年戲齡的老戲骨。
emmm,當然,除了易懷城這個“小鮮肉。”
這句話說的反而有些啰嗦,五個人中,每個都是大家在熟悉不過的演員。
這讓他們上哪裏猜去。
“不和大家兜圈子了,我宣佈,最佳男演員的獲得者是……”
短時間的停頓。
“易懷城。”
霎時間,台下爆發了掌聲和歡呼,雖然知道這早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可坐在祝梵旁邊的忻年還是有些吃驚。
“公子好樣的!WOW!”
段澈聽到了這個聲音,看着溫潤如玉冷乾拍着手等待易懷城上台,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那個怪物披着人皮裝模作樣的。
他哪有王忠先生在《大戈壁》中的演技好啊,人家還能吃苦耐勞,論輩分都快是他爺爺了。
雖然這只是她的情緒產物,可看着易懷城帶着此中夾雜些許寒意的笑着上台時,心裏還是暗暗的為王忠先生打抱不平。
“恭喜。”
冷乾在台上對着易懷城輕聲說著,可唇形卻沒怎麼變。
易懷城沒有言語,只是看着冷乾,想要從他手中借過獎盃。
就在他接到獎盃打算對着大家說獲獎感言的時候,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手一松,玻璃獎盃落在了地上。
獎盃的一角已經碰掉,散落在地上。
易懷城如墨一般的深邃眼抬起來看了一眼,這個眼神中的冷漠如同萬年不會消融的冰山一般。
當然,兩人的所有小動作台下的人看不見,
易懷城看到冷乾冰冷的眼神中帶着詭異的笑容,更是怒火中燒。
更別說剛才他和段澈兩個人在一起聊天,看着段澈那個樣子,臉上呼之欲出的嬌羞欣喜,卻莫名的讓他心裏難受。
剛才還給了自己一巴掌,轉身就和冷乾綻開了笑臉。
而這肯定都是面前的男人搞的鬼。
而易懷城並沒有和他糾纏多久,只是在一眾人的目光下撿起了獎盃,然後對着麥克風,緩緩說道。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內心也很激動,但是這次機會都是大家給予我的,在未來,我一定會用更好的作品來回饋大家。”
說完之後便掌聲雷動,段澈在觀眾席上看着易懷城,他的目光時不時飄過來,內帶的戾氣顯而易見。
下一步,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給了段澈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回過頭來沉默不語。
而段澈卻看見冷乾匆匆離開了現場,面上一點都沒有了剛才的溫和。
“這就走了,我還沒要到你的簽名……”
自己小聲的說著,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座位等待頒獎典禮的結束。
——
白樺感受着身邊的嘈雜,依舊冷冰冰的坐在那裏。
身邊就是祝梵和忻年。
公子也領了獎,那個冷乾一看就是成心的。
在別人眼裏,他是一個氣場一米八與身高齊平的人。
平日裏處理星穹局和公司里的事情也是遊刃有餘,乾脆利索。
說白了就是個與世無爭的高冷麵癱。
感情這方面更是個迷。
從小到大,那英俊的無可厚非的面龐讓他俘獲她眾多姑娘的心。
可這麼多年了還是孑然一身。
易懷城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找一個女朋友,卻被他一句“自己想找了再說”給懟了回去。
可一直有一份感情深埋在心底,無人知曉,也對別人無可奉告。
感情這個東西就應該讓她爛在心裏,永不見天日。
白樺是這麼認為。
可突然,他聽到了來自身後的一聲嚶嚀,只是輕微幾聲,卻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格外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