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頒獎典禮2
這個名字如針,扎入了段澈的心。
昨夜的恐懼彷彿還歷歷在目,而今天的他就可以笑容滿面,如沐春風,手臂挽着佳人,看起來絲毫沒有妖的兇狠無常。
也沒有馳騁時的動情。
易懷城穿着阿瑪尼的限量版棕色西裝,意大利VittorioSpernanzioni手工皮鞋,紳士的將徐榕的雪白的手挽住,有禮貌的向著媒體微笑。
才子佳人,大概就是形容他們兩個吧。
段澈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喝了一口手中的海岸。
口感酸甜,略帶些伏特加的小辣。
在舌尖回味無窮。
易懷城感受着身邊的嘈雜,讚美,詆毀,各種喃喃自語。
突然,他聽見了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那是一種平靜而又正常不過的心跳,一聲又一聲,但卻在這種場合中顯得極不正常。
這聲心跳入耳開始,易懷城的笑容就開始漸漸褪去。
因為一種莫名的慌亂將他的內心充斥。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像是磁鐵的南北極反向吸引,不安之間也充斥着抵抗。
他在簽名之後,便略有些匆忙的走進了會場。
徐榕看着易懷城的樣子,眼神中彷彿有些滿天星光一般的溫柔,可就在他匆匆離開的時候,她的眼中充滿不惑。
可也只能對着媒體架起職業性的笑容。
段澈看着這突如其來的場景,也沒有多想,只是定定的看着紅毯。
她最期待的那個人還沒來。
金牌製片人,冷乾。
25歲的年紀,就已經是票房毒藥《浪子逍遙》的製片人,他懂得馬術,品酒,藝術感十足,為這部電影拉來了不少投資。
果不其然,經過他手的劇本如同脫胎換骨,最終拿到了26億的票房。
平時,他又是一位服裝設計師。
隨性又洒脫,帥氣俊朗,外貌更是讓他俘獲了廣大迷妹的心。
當然,段澈也是。
今年是喜歡他的第二年。
她想着,第一個要採訪的男人就是易懷城,第二個就是他。
現在是沒有機會了,但是遠距離看着他也是賞心悅目。
那個男人已經從自己心裏原來的王座跌落。
一夜之間。
終於,冷乾一身肅殺的黑色正裝出場,清冷的笑容總是有一些獨特之處,吸引着別人。
“蔚蔚你看,是冷乾。”
驚喜的段澈咧開嘴笑着,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小手轉過去胡亂的抓着。
“你快過來嘛,一會兒就走過去了。”
突然,後背傳來了一陣冷風。
準確的來說是那種熟悉的壓迫感。
猛地回頭,段澈和易懷城的眼神相撞。
“你怎麼會來這裏。”
這個小可憐不應該是乖乖待在他的公寓裏躲避她父母嗎?
怎麼會穿着晚禮服,頂着精緻的妝容,手中拿着雞尾酒和他對視。
令人不解的不止這個,更奇怪的是,段澈破了易懷城的結界。
“怎麼,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只是說……為你……反正,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在我爸他們不找到我的前提下。”
易懷城像是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一般,一把拽住了段澈的手,一路帶着她來到了衛生間。
後背狠狠到了撞擊冰冷的牆壁,段澈痛呼一聲。
“你幹什麼?放開我。”
那種感覺在易懷城接觸到段澈的一瞬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她手上的戒指發著暗淡的光,就是那麼一瞬,易懷城沒有忽略。
“說,你到底是誰!”
易懷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着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而段澈不解至極。
易懷城知道,他的戒指是爺爺傳下來的,是用祖先的心頭血融合銀鍛造而成,是易家家族的象徵,同時也蘊含著力量。
不過坊間相傳,鍛造師內有私心,用角料偷偷鍛造了另一枚與它極其相似的戒指,當兩枚戒指重新接觸時,便會融合,本體和另外一個將會直接化為灰燼。
爺爺找了那個戒指好久,卻總是杳無音信,在那天把段澈救下來,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時,易懷城產生了懷疑。
今天突然之間的不安,她所破的結界,都可以證明,這枚戒指很有可能就是鍛造師私藏的那一枚。
可會是誰想要加害於他,再或者說,段澈想盡辦法的接近自己,韋德就是毀掉本體。
手腕被他捏的快要骨折,段澈使勁踩他了一腳,對着他恍若神祗的盛世俊顏,就是來了一巴掌。
“神經病嘛你!這戒指是我媽車禍留下來的,誰想故意接近你,不好意思,隨便你怎麼想……”
段澈停頓了一下。
“反正,只要償還了你,咱們兩個就毫無瓜葛,別再神經兮兮的好像我總要加害於你一般,把我說的話當空氣吧,咱們兩個平了。”
說完便想走。
“站住。”
易懷城醇厚的聲音傳來,段澈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你還要……喂。”
段澈沒緩過來,而易懷城的眼中沖滿堅定,把她手上的戒指和自己的對上。
花紋相嵌,明亮的白光出現,不過只是幾秒鐘,便消失不見。
兩人的戒指依舊完好無損……
這下子換易懷城有些不解了。
看來又是個假的。
可那種感覺為什麼會那麼強烈。
看着奇怪的易懷城,段澈從他的懷裏掙脫,連忙走出了洗手間。
“這個人真是……”
嘴裏小聲嘀咕着,面帶慍色走了出去。
“神經病。”
要不是看在他是妖,真想好好修理他一頓。
可是他那體格子……
自己也夠嗆了。
越想越來氣的段澈四下尋找着金蔚蔚的身影,可頒獎典禮已經開始了,她現在必須就座。
“這金蔚蔚去哪兒了,”
本就讓易懷城氣的滿肚子火,現在更甚。
段澈找到了她和金蔚蔚的位置,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打着電話。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接通。
“喂澈澈,真不好意思啊,我爸從英國回來我去接機,我現在在機場呢……”
段澈懵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了?”
“哎呀,你不是一直想來嘛,正好呀,和你的男神女神們一起參加典禮,多好呀。”
“我和你說金蔚蔚,我記住你了啊這次,掛了掛了,典禮開始了。”
說罷,段澈便將手機放入手包中。
“請問,我可以坐這裏嗎?”
清冷的男聲傳來,段澈緩緩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