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新賬舊賬一起算!
秦牧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將梁風震在原地。
他在附近幾個村子裏當慣了流氓混混,手底下帶着十幾號人,身上帶着一股痞氣,所以周圍的鄉親看見他都會避之三分。
就連羅成,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底氣不足。
但秦牧卻不為之動搖,甚至在氣勢上,完全壓住了他。
在秦牧面前,他只覺得自己身上這股痞氣宛如無物。
“你是成心攪和別人的家事了?”
“你看現在街坊鄰里全都圍過來了,這樣鬧大傷了名分,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人家夫妻的事情,你別在這多管閑事。”
梁風擺出一套道理,想和秦牧說個明白。
秦牧冷冷地看了梁風一眼,似笑非笑。
“梁月吃了我一筆錢,你說我該管不管?”
仔細數下來,秦牧寄給羅成的錢,少說也有一千萬了。
而這筆錢,全都被梁月私吞了,羅成甚至一點都不知情。
如果能用在老太太的治療費用上,說不定早就病癒了。
“你怎麼證明那筆錢是你的?我還能說是我家裏給我的呢!”
梁月硬着脖子,看樣子是要吃定秦牧的這筆錢了。
但她話音剛落,就見旁邊的武穆猛地一掌打過來。
啪!!
這一掌勢大力沉,比羅成那一掌更要沉重,直接快要將梁月的另外半邊臉給抽爛。
“你算個什麼東西?需要向你證明?”
武穆打完后,雙手輕輕拍動,像是覺得打梁月髒了自己的手。
“哥!他打我!”
梁月的左臉上已經紅里透紫,她捂着火辣辣的臉,痛哭着叫喊道。
“你敢動手?抄傢伙,給我打!”
梁風當即叫喚一同來的手下,讓他們進來。
但這群混混一看到武穆這副身板,即便手裏拿着鋼棍等武器,一時間竟然也沒敢下手。
“打啊!你們這群窩囊廢!”
梁風氣急了,在自己的地盤,竟然被個外來人鎮住場子。
還不等他們動手,武穆就已經雷霆出手,拳頭如狂風暴雨般打出,每人一拳,直接將膽敢走進來的人全部打翻在地。
被武穆那鉛球般重的拳頭打中的人,捂着被打到的地方痛得喊不出聲,隨後被武穆一個接一個丟出門去。
“你,你……”
梁風顫抖着手指,又不敢直接指着秦牧。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不打算還,是嗎?”秦牧說道。
“什麼錢,我不知道!”梁月死撐着,她知道今天肯定完蛋了。
但只要有那筆錢,大不了換一家,照樣可以找個接盤的,以後該怎麼爽一樣怎麼爽。
想到這,梁月對羅成嗤之以鼻道:“哼,你個廢物,你以為我稀罕你?”
秦牧未有理會,旁邊的武穆已經悄聲拿出手機,撥通一串電話。
看見這動作,不知為什麼,梁月心裏一慌。
前後不到半分鐘,梁月就聽見自己手機也被打進一個電話。
她一看,是自己母親打來的,急忙忙地接通。
“女兒啊,銀行卡里的錢怎麼全沒了?”
“怎麼可能會沒的?我剛把前段時間寄來的錢存進去!”梁月不相信。
“我還在金行和姐妹選首飾呢,剛要付款,店員告訴我我銀行卡餘額不夠!”
梁月的手機開着免提,這話真真切切地傳入了眾人耳中。
梁月的母親在金行挑選着華貴首飾,而羅成的母親還在一間簡陋的醫院裏,用最廉價的藥物吊著一條命。
這待遇差距,只讓人聽了心寒,還有對梁月這卑賤行徑的憤恨!
梁月也沒愣着,急忙掛掉電話,打電話去銀行諮詢。
結果得到的只有一個回復。
她的卡內,所有錢都被轉走了,餘額為0。
理由是欠款還賬。
“不可能,不可能……”
梁月確定銀行卡里的一千來萬全部沒了,頓時一臉獃滯,連手機都抓不住。
好一會,她才惡狠狠地看向秦牧,隨後轉頭向羅成,歇斯底里叫道:“沒錢,你媽那個老不死也別想活!”
“你這個蛇蠍毒婦!”羅成為人向來和善,這是被逼急了,才罵出這話。
一旁的秦牧讓羅成別激動,淡然吩咐道:“通知林清雪,讓她着手將羅成母親送去市中心醫院。”
“是。”武穆走到一旁去,撥通另一個電話。
聽到秦牧這話,梁風和梁月全都傻眼了。
林,林清雪?
“雅姿美妝的林總裁?”
整個江城,只有一個林清雪,還是美容公司的龍頭總裁,他們自然知道。
這個傢伙居然還認識這種人物?!
“我以前寄給你的錢,現在全打入你的賬戶里了。”
“這,這錢……”羅成還有些恍然如夢。
“為了伯母,收下吧。”秦牧笑道。
羅成曾經在秦牧最潦倒的時候為他站出來說話,在同村的孩子面前保住了尊嚴。
如今秦牧幫的這點小忙,在他看來,不足為談。
“何況,事情還沒完呢。”
秦牧眼神流向一旁的張順。
處理着梁月的事情,眾人還真一時把旁邊的這個傢伙給忘了。
“你,你想幹什麼?”
張順有些害怕地說著,他可是全程看到了武穆的動手,雖然看不清楚,但也被震懾到了。
“陳順,附近幾個村子的拆遷辦主任,負責村子的開發和拆遷補償。”武穆一字不漏,說道。
“哼,你知道就好。”陳順聽到對方將自己的身份報出來,頓時洋洋得意。
他可不是梁風這些街頭混混。
而是上頭領導委任的拆遷辦正主任,是吃公糧的!
“按照拆遷辦上頭的指使,應該在五年內完成村子的擴展,鋪設,以及涉及村民的拆遷補償。”
“但三年過去了,工作進程遠遠沒到一半,屢次以資金不夠唯有申請撥款,現在派發下來的拆遷款,也有一大半進了自己的口袋。”
“比如羅成在村尾的一套房子,原本拆遷款有七十萬,最後落下來只有十萬。”
武穆一番話洋洋洒洒,幾乎將陳順的黑料全給抖了出來。
“這麼說的話,我家的另一套房,好像也被扣了好多!”
“我家也是!”
“我家更慘!拆遷辦就補償了兩萬塊,之後就不了了事了,去拆遷辦找他們,也整天踢皮球,從何來不受理!”
外面的一眾人聽到武穆的話,全都驚醒過來。
陳順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黑。
“都給我閉嘴!你們敢懷疑我的辦事?信不信你們的尾款一輩子都拿不到?!”
這時候,一個七八歲模樣,扎着羊角辮的小女孩沖了進來,朝陳順丟了個不小的石頭。
“你這個壞人!貪了我家一套房的拆遷款,還趁我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想用這個威脅我媽媽!”
小女孩心有不甘,以前陳順在她家作威作福的時候,她不敢反抗,現在看秦牧在,便出一口惡氣。
這石頭直接把陳順的眼角給砸出一道腫痕。
“他媽的,你敢在這胡說八道,找死?!”
陳順一看是個女孩,頓時發狠,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動手給她一巴掌。
小女孩當即一縮,躲到了秦牧身後。
武穆身如疾雷,一腳將陳順踹翻。
羅成將小女孩抱起來,向著秦牧。
“丫丫,叫牧哥哥。”羅成想了想,覺得秦牧比自己年輕,便這麼說道。
“牧哥哥。”丫丫不認生,高興地叫道。
“乖。這個人以前還做過什麼,你儘管告訴我,哥哥幫你收拾他。”秦牧笑道。
“臭丫頭,你敢說?!信不信今晚我就去你家把你媽……”
陳順覺得大事不妙,急叫着威脅道,但卻又被武穆一腳踹到牆邊。
丫丫毫不忌諱,指着陳順,奶聲奶氣地叫道。
“羅叔叔的腿就是被他弄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