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夢中情人（1）

第一次感覺到了校園裏面的蕭索。

學生離校后，校園裏面變得空蕩蕩的，偌大的學校裏面沒幾個人，秋蟬在樹上嘶鳴，聲音難聽至極。宿舍樓裏面也是靜悄悄的，夜晚的時候，整個校園籠罩在一片幽暗之中。

從家裏回到學校后吃了晚飯，洗了個澡，在百無聊賴之中決定出門。看書已經不可能，誰在假期裏面還去看書？何況我的計劃是掙錢。沒事情干也不想看書了。所以，我決定去跳舞。

九十年代初期，到處盛行跳舞。高校裏面每周的周末都有舞會的，社會上的舞廳卻是天天營業。有時候，我寧願兩天不吃肉也要去跳一場。

我不是喜歡跳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社會上的舞場，燈光昏暗，男女在跳舞的時候會摟抱得很緊。

對於我這樣一個從未戀愛、從未親密接觸過女性的男人來講，這可是一種難得的、刺激的享受機會。而且，我身材高大，相貌儒雅，可以很容易地請到那些漂亮的女人共舞。

在那個年代，舞廳是很多男人喜歡的地方，因為在那裏可以發泄因為霍爾蒙造成的躁動情緒。那個年代，內地還沒有多少從事小姐職業的女性，所以，舞廳就成了男人、女人們發泄的地方，發泄情緒，僅僅如此。當然，出軌的事情也時有發生，那得男女之間慢慢有了感覺才會出現。

不過，我不會去和那些女人干那樣的事情，雖然她們大多是良家婦女。因為我還未戀愛過，我覺得自己不划算。

那天，我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頭髮梳得溜光，西裝革履，腳上的皮鞋也擦得錚亮。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很滿意，學着外國電影裏面的男主角吹了聲口哨。走出校門然後坐上了一輛公共汽車。

舞廳距離學校兩個站的距離。買票，然後進入。舞場還沒有開始，舞廳外面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等待開場的男男女女。男人們，認識與不認識的，在見面后都會相視一笑。大家心裏明白對方去那裏的目的。

十多分鐘后，舞廳裏面響起了震耳的音樂聲。是樂隊奏起的樂曲。那時候，用錄音機放音樂的舞廳是低檔場所。

人們開始魚貫而入。裏面的燈光比外邊幽暗多了，但還是可以看得清楚人們的長相。

開始曲結束之後，不到半分鐘就響起了舒緩的音樂，燈光變得更暗淡了。

我沒去跳第一曲，我在觀察。這是我的習慣，我要看清楚每天有多少漂亮女人。

幽暗的燈光裏面是看不清楚那些男女們得面目的，但是可以觀察到女人們得身材。特別是在夏季。

第一曲舞曲終於結束了，我開始行動。從位置上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去尋找那些漂亮的女人。因為半分鐘之後，下一曲舞曲即將奏響。

和我一樣的男人很多，它們都在舞廳裏面穿梭。

我在舞池裏面走過了半圈，沒有發現自己滿意的舞伴。猛然地，我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吸引住了我。

她身穿高挑，曲線玲瓏。然而，她卻正背對着我。我不知道她長得怎麼樣。

我發現有兩個男人正朝她跑去。賭了！我在心裏想道。於是，我跨前一步，走到她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請！”

她在看我。而我，卻在猛然間驚呆了！

我認識她，她是我們學校的教師，她叫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