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值得

不過這是他的選擇他沒有權利乾澀。

“眾位仙友，既然凌掌門不願，我們也不能強求。各位還是散了吧。這突如其來的事，我們還是給凌掌門一些時間，不要逼得太急。”說著，他率先朝着那精緻的朱雀雕塑間的石卵小道走去。不時的，那小道間徐徐冒着一股股薄薄透明的青霧，很是幻彩與迷濛。

只見他踩上去的一步，那些原本還挺有規律的一層層鋪滿的小道。在那一刻，頓時似打亂的清泉，隨意的漂浮在那老者的身前。放眼望去，更顯仙欲謫出。

而在那台階之上俯視眾人的凌炫，並沒有因他的言語有半分的容動。就是那樣，他抬眸細細的打量着此刻踏上小道的老者。花白的銀髮，高挑且不失貴氣的氣質，每走一步都會讓他覺得他是那樣的熟悉。似似曾相識，還是前緣友人。這些他是迷茫的，他不知此人的熟悉之感從何而來。只是現如今，他已沒有那樣的精氣神去探究。

台階下的眾人，眼看着那老者離去，個個都凸顯出了頹然。難道連他也不能說動凌炫，那天底下還有誰人可行？

“不行！凌掌門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不知是誰在台階下高喊了一句，卻是沒有將話吐完。

這話一冒出，台階下是死一般的安靜。就連那一踏上小道的老者，也頓時停下腳步。而他卻並沒有轉身，只是用耳來查聽着什麼。

凌炫此刻用極其寒冷的目光，掃視這台階下眾人。那一刻他想殺盡天下所有不滿他的瑩兒的人，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下黃泉！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永世不得超生！

“不然什麼。本座說過，這事就不用各位指教。請回！”

可是他是掌門，他是仙山各派的掌門。他不能做出那種血氣的事情，他更不能雙手沾滿鮮血。最後的兩個字，他說的格外威嚴冷漠。似在用力的憋住心裏的那一股漸漸無法平息的怒意，更是在默默地警告眾人。

“不然，我們就當凌掌門是她了。您是她的師父，徒兒做錯事而師父卻不願交出，那我們就只好將她的罪過全都付諸在您的身上了，她一切的懲罰就讓您來替她受過。我們便不在追究。”那人說的格外的響亮，似和他有仇似的，格格不入。

而他只是默默地抬頭仰望着天邊漸漸沉淪的日落，緩緩的他無可奈何的閉上雙眼，感受着那一輪昏黃的光彩。

有誰知道他此刻心中的血一滴滴的墜落，掉進那無盡的心痛當中，無法挽救。他的心在滴血，是痛苦的更是無盡愧疚的。

他自責，他沒有好好的護住她。既然如今已無法改變，那就讓他來承受所以的懲罰！他不能再讓她出事！

良久，他緩緩的睜開眼，注目着天際邊。

“本座替她受任何懲罰，就算是死，本座也不會有怨言。不過此事一過，誰膽敢再重提此事，本座會親自送他下黃泉！”

他說的是那樣的堅定，不容任何質疑！

站在小道上查聽着的老者，在聽見那一句鏗鏘的話時，他驚了。為了那姑娘，他居然用他的生命來交換，他為他不值。

那老者在那小道上，無力地搖了搖頭，抬步走向前方。

凌炫啊……凌炫……你真的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