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試探二
就這麼靠了十來分鐘后,便到了要吃飯的地方,塗臨並沒有睡着的抬起頭來揉了揉脖子,從容的對越邈一笑:“謝謝師弟。”
越邈眼神微動的移開,有些害羞輕咳了一下:“沒事。”
塗臨心裏說不出來的爽,一下車,門口站着的一個御姐打扮的女人,穿的很性感的直接撲到塗臨面前:“你終於來了!可等你老半天了。”
越邈本來在塗臨身後,一見着情景,迅速撇開目光,神色更加冷了。
朱沿和張小悅倒是挺熟悉這姑娘的,紛紛打招呼:“然姐”
名叫然姐的姑娘放開塗臨,微笑的沖兩人打了招呼,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塗臨身後的人:“這個怎麼沒見過,小帥哥啊!”
“越邈,我師弟。”塗臨像是怕這姑娘一直看越邈似的,趕緊拉着人說:“飯局在哪裏?我可是帶了兩兄弟來給你撐場子的。”
高檔的中餐廳里,一張大圓桌上就聽着朱沿和塗臨的聲音,這裏面有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模樣都是這然姐的朋友,談的也是生意上的事情。
越邈不喜歡這些場合,所以一直沒說話的坐着,倒是塗臨時不時的往他碗裏夾菜囑咐他多吃點。
一個灰色西裝男敬完一圈后對着越邈,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喝一杯,越邈便一直僵持的表示自己不會喝酒。
塗臨見他從開始到現在,不喝酒也不說話應酬,笑着接過西裝男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就越邈說:“小師弟,我替你喝酒,你好好吃飯好不好?”
至於塗副隊長怎麼把這麼一句關心的話說的曖昧不清的,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越邈臉一燙的看着他,微微點頭。
張小悅之所以沒湊着去敬酒,那是因為他也是一直在吃,嘴裏沒空。
就在越邈想着這個叫然姐的居然能讓那個塗臨帶着自己的人來給她陪酒那關係是得多親密時。
其中有個喝高的男人拍着桌子說道:“然姐你完全放心,高程江那就是個空殼子公司,他做的那些生意不賠就已經是好的了,沒有和你競爭的空間,你就放開手做,你開公司,我們給你貼着。”
越邈一楞:高程江……
然姐站在一旁,笑着點頭:“你說的,程江集團那麼大的企業,怎麼可能是個空殼子?”
“我就是從他那公司跳槽的財務經理,外面不知道這裏面的盈利我還不知道嗎?這些年他就是一分錢沒掙,高程江自個往裏面塞了可多錢了。”
然姐:“那麼大的公司,不掙錢還一直開着,那高程江這錢哪裏來的?”
那人繼續說:“這我哪裏知道,反正這貨有的是錢瞎折騰?來來來繼續喝,你就放心,和他競爭你絕對不可能虧本。”
一場酒局到了晚上十點,然姐把塗臨送到門口后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就走了。
朱沿被張小悅扶着,神色迷濛道:“塗隊,原來你找然姐吃飯是為了調查啊!”
塗臨這酒也喝得挺多的,搖搖晃晃的擺手:“張小悅,你還醒着的話,就聯繫一下經偵,讓他們着手查高程江的財務問題。”
張小悅趕緊點頭,想着這路也不順,就說:“給塗隊找個代駕,我們三個自己回去就行。”
塗臨一聽就不幹了,把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越邈拉過來:“我不要代駕,我要我家小師弟送。”
張小悅:“隊長,人家越小師弟住單位上,送你回去他怎麼回單位,你們那地方不好打車。”
“你給我閉嘴。”塗臨把兜里的鑰匙使勁讓越邈手裏塞,仗着自己酒醉蠻橫道:“你不送我就躺地上睡了。”
張小悅:“不要臉啊!以前不也是讓代駕送的嗎?今天怎麼就不肯了!”
越邈臉色一紅,隨即眼眸淡淡的說:“我送吧!”
張小悅竹竿似的撐着朱沿:“越小師弟,那你擔待一點啊!我們塗隊之前也不這樣麻煩人的,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吧!”
越邈自動忽略張小悅話里的容易歪曲的點,把塗臨給扶上了車。
因為是夜晚,天氣有些泛冷,越邈在問了塗臨地址后,打開導航把空調開到一個合適的溫度,然後看着副駕駛從上車一直盯着他看的塗臨。
越邈頓時喉嚨有些乾的問:“塗隊,你看什麼?”
塗臨:“開一個不賺錢的公司,目的很可能是掩人耳目,你說是不是。”
這突然說起案子,越邈是愣了兩秒后才反應過來的:“嗯,對,只有想要掩人耳目,才會絲毫不擔心掙不掙錢,甚至願意拿錢出來保住這個幌子。”
“魯伊人說高程江一定會後悔的,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塗臨換了一個姿勢,但是眼睛還是盯着越邈:“小師弟,你說我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就那麼親切呢?”
這兩句話又轉了話題,越邈又是反應了半天才回神:“塗隊,你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車裏暖氣很足,又加上喝過酒,所以整個人完全進入一種舒適的狀態:“你說,我以前會不會見過你。”
越邈驚得差點踩油門上去,看了塗臨一眼后趕緊回頭來看着前面的路,緊張地額角都出汗了。
也許塗臨這自顧自的問完后也沒有想過要聽答案,在很長時間的沉默后,他微眯了眼睛,開始小憩起來。
塗臨酒量不算差,有時候因為各種各樣的應酬難免會沾些,好在自己知道量,一旦喝到不能喝的狀態,無論是誰來勸酒那都是一滴也灌不進去的。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一市中心的公寓樓前,越邈看着公寓的名字:“不是城郊外?”
“那地方太偏了。”一停車塗臨就睜眼了:“我平時為了上班方便就住這裏,周末才回那邊去,怎麼?小師弟知道我本來住哪裏的嗎?”
越邈趕忙說:“沒,沒有。”
越邈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后,塗臨緩緩下車撐着門,感受到了內外溫差的讓他阿了個寒噤,在越邈走過來要扶他的時候順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塗臨一副掛上去的姿勢圈着人:“13樓。”
越邈再次渾身一震,半餉后伸手扶着人的後背,指尖滾燙的肌膚下有些不自在的不敢用力:“塗隊,你站好,我扶你上去。”
塗臨聽后,才站好了一些的將頭靠在他肩上,人還是掛在越邈身上的帶着人往電梯裏鑽。
越邈無法,只能忍者滾燙的臉跟他一起進電梯,酒精的味道在鼻腔下縈繞不斷,充斥着人的神經末梢。
越邈盡量筆直的站着,單手扶着人沉默着臉,而另一隻手在衣服兜里翻來覆去,將口袋裏的糖盒蓋子打開又關上。
13樓終於到了,越邈看着門牌號:“塗隊,鑰匙。”
塗臨在他肩上抬頭,微微皺眉的在自己伸手摸索着鑰匙遞給他,越邈將門打開后,裏面竟然是開着燈的。
越邈愣了愣:“塗隊,你家……有人?”
塗臨這間公寓不大,兩室一廳的,買來就是圖個不回自己家的時候方便歇腳,但是這裏一直是他偶爾回來住的,怎麼會有人呢?
兩人一個扶着一個靠着的姿勢,就在這時,從客廳里坐起來了一個人。
“然然說你喝了酒,我過來-----”一個看起來三十齣頭相貌優雅穿着西裝的男人站起來看着這情景后震得說不出話來了。
塗臨在看清楚來人後,無奈的笑了一下:“哥,你這悄無聲息的來我家我會懷疑家裏有賊你知道嗎?”
“你才賊----”塗臨的大哥塗崖,相貌好塗臨有幾分相似,但是眉宇間卻老成許多。
塗崖看着這倆人的姿勢,拳頭握着在唇角輕咳了兩聲,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鎮定一番。
越邈沒什麼神色的說:“塗隊,把你送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哪兒去?”塗臨一把抓着人胳膊,依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這麼晚了就在這裏睡一夜吧!難道我這裏的床還比不上單位嗎?”
越邈:“……”這不是比不上比得上的問題。
塗崖深吸了一口氣:“這位是……”
“同事。”越邈搶先回答的微微躬身:“您好。”
“哦同事啊!”塗崖便放心了,還以為自己弟弟這取向發生了變化,畢竟突然帶個從沒見過又長的這樣的男孩回來,多少讓人猜疑。
塗臨拉這越邈走到沙發邊將人按着坐下:“哥,然姐跟你說我喝酒了,她也喝了。”
“她喝酒了我會照顧,再說她也不像你似的喝完酒得頭疼一整天。”塗崖指着桌上的保溫盒:“裏面的湯你趁熱喝了,我這就回去。”
塗臨看了保溫盒一眼,打了個哈欠:“知道了”
塗崖從小經營家族企業,身上有股自來的威嚴,他在臨走前又打量了越邈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走了。
越邈看着關上的門:“今晚上吃飯那個然姐……”
塗臨:“我哥未婚妻,我將來的嫂子,她生意圈子人脈廣,高程江她之前認識,所以我才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