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人影紗動,香味撩人,眷縮的琴音里一個個曼妙身形的女人,舞動着身姿。

井小荊一襲青紗獨坐雅間,慢悠悠的倒了杯酒。

煙花柳巷之地,卻被她當做成了個酒館小肆。

哪個來這的男男女女不是為了找樂子來的。

可她來這連個陪酒的小倌都不點一個,只要酒,次次來,次次如此,還好給的錢多。

井小荊只是貪戀這裏的酒,喜歡耳邊遠遠卻很吵雜的聲音。

她看着窗外的街道,捏着酒盞,飲了一口。

突然,外面街道里走來一群藍衣相間的少年。

格外的明郎俊俏。街道上的人紛紛主動的讓出道路。不是姑娘捂着嘴巴按耐不住的攪着手帕。

一副春心萌動害羞的小女兒家樣子。

那一群少年皆挺直了脊背,端着一副少年人應有的小心思。

只是為首的那個少年,臉頰微微泛紅,還保持着嚴肅模樣。

井小荊看着那個少年,莫約又十八九的樣子吧!

面容白皙,分外的俊氣,還帶着些青澀。

她道了一句,“好俊俏的少年。”

放下手裏的酒盞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她喝的是好酒,酒香濃郁,醉人不已。剛剛衣服上沾的酒味,如今也隨着她的動作,淡淡的彌散開了。

驚得大家看向一個從窗戶上墜下的青衣女子身上。

衣袂翩翩,紗裙起舞,雖嚇得大家驚呼,卻也依舊充滿風情,連她從窗戶口墜下的驚險之中,都讓人不忍移目。

為首的少年弟子,一看有人墜窗,足尖輕點,身姿輕盈的躍了上去。接住了半空中的人。

只聽到懷裏的人,輕笑了一聲,隨之一只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少年弟子渾身一僵,懷裏的青衣女子,身上散發著馥郁的酒香。

很好聞,有些醉人。

少年弟子着地,立馬放下懷裏的女子,生怕自己唐突冒犯了。

井小荊看着眼前臉色通紅的少年,又笑了笑。

少年磕磕絆絆道,“姑,姑娘,飲酒需有度,下次不可這番飲酒。易出事。”

井小荊絲毫沒有聽他的話,看着他粉粉嫩嫩的臉,戳了戳。像是調戲道,“你做我弟弟怎麼樣?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可愛的少年呢!我想把你綁回去。”

少年抬頭看向眼前的女子,心裏突然一驚,“小姐姐!”

可來人一身妖氣,眉眼散漫涼薄。卻偏偏和自己的小姐姐長得一模一樣。

那時,小姐姐出事自己正被師父派出去歷練,回來,就只有個冰冷冷的消息。

有傳言那個魔女就是以前帝尊的徒弟,她殺人無數,稍微不稱心,就會屠人滿門。

可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魔女。不知道她是不是小姐姐,可心裏總感覺她不會是自己的小姐姐。自己的小姐姐不會是那樣的。

可卻仍然惦念,如果她不是,那自己小姐姐真的就不在了嗎?

井小荊看着害羞沉默的少年,打趣了一句,“怎麼,不願意嗎?”她笑了笑,拂了拂衣袖,又散漫的穿入人群走開了。

“青允師兄。”旁邊的弟子看着他愣神已久,走過去提醒了一句。

付青允回神,再次搜索自己身旁的那抹身影時,她已經消失在了人群里。

“師兄,剛剛那個姑娘有問題嗎?”一旁的弟子看着他的神態,推測道。

“無礙,像個故人。”付青允說得有幾分寂寥。

“故人?不過剛剛那個姑娘長得好漂亮。是像師兄喜歡的那個姑娘嗎?”

一群十五六的少年,說話本來就胡言亂語,在山上被邵子陽帶的一個個的人五人六的。平常說個話就沒個正形,現在更是隨意打趣。

付青允低喝一句,“無禮!”

少年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不肯低頭。“剛剛你抱住那姑娘后,明顯是害羞了。肯定是喜歡。”

付青允有點恍惚,幾乎是自言自語道,“什麼是喜歡?”

“喜歡啊,喜歡就是看到她會很高興,想一直陪着她。看不到會思念,她對你一笑,心就砰砰砰的亂跳,好像看到了彩虹。不捨得她受任何委屈。”身旁的少年緩緩道來。

付青允眸子一低,似心虛的走開了。

小姐姐,我好像很早就喜歡你了。

……………

幾日後,

鄔君山,

月明星稀,是個涼爽的晚上。

兩個婢女捂着嘴巴竊竊私語,還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

正是現在井小荊身旁的兩個女護衛。秋葵霞兒,從策反鄔君時就收入身旁的兩個丫頭。

“唉,唉,唉!怎麼樣,主子喝了那酒嗎?”

“一壇都喝光了。”

秋葵偷着笑了笑。

霞兒不解道,“你瞎笑什麼啊!”

“咳,我在那酒里加了一點東西。

主子最近老是去小倌樓那喝酒聽曲。昨天我跟過去,正好那送來了一個小哥。簡直尤為天人,太好看了。我從來沒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所以我就給偷偷擄過來了。”

“你!所以你加了……?”霞兒簡直是難以啟齒了。

秋葵興奮的點了點頭,“嗯嗯,一點點催情的作用。那個男人已經送到主子床上了。”

“你就不怕主子知道打死你!”

“你懂什麼啊!你以為主子為什麼經常去煙花柳巷。現在是心癢難耐,可又沒經驗,怵!我這是在幫主子。”秋葵一臉義正言辭。

………

井小荊渾身從浴池裏慵懶的起身,渾身還是帶着淡淡的酒味。

明明已經洗了一個澡,可腦袋卻是更加的昏昏沉沉了。

她披了一件外衫走向卧房。

穿過屏風,一個人影隱在床上的紗幔後面。側着身子打量着自己。

井小荊晃了晃腦袋,渾身有些無力,酥軟。心口卻莫名的煩躁。

她眸子一閃就猜到,剛剛那個酒肯定是那兩個丫頭動了手腳。

估計連這床上的人也是她們安排的。

井小荊無奈的笑了笑。

她披着長及腳踝的外衫,走得越發的懶。

她走到床邊,卻聞到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味道。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裏聞過。

她說話的聲音也軟了些,“從我房間裏出去,明天我讓人給你寫銀子。”

裏面的人就隔着紗幔這麼靜靜的看着,倏然,一隻白皙修長手挑起紗幔。

手指不似那些小倌般柔弱,骨節分明,白皙卻有力。

井小荊暗嘆了一聲,她們還真是了解自己的喜好啊!這不會是她們從哪擄來的正經公子吧!

隨着紗幔被撩開,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香緩緩襲來,沒有亂七八糟的脂粉味。

井小荊此時,很沒出息的膝蓋一軟,渾身無力的撲了過去。一個有力的胸膛接住了自己,冷冽的味道讓她的心不由得一動。

心裏暗罵道,“都怪那兩個人給自己下的葯!現在心都開始亂跳了!”

男人一襲白色裏衣,穿戴得整整齊齊。一點沒有打暈被扔在床上的樣子。

井小荊攀着他的脖子,揚起頭,看着垂首輕笑的男子。

眉如墨畫,眸如星璀。

心裏一悸,眸子迫切的看着他,紅潤的嘴巴輕啟道,“你……”她腦子裏閃過很東西,可轉瞬即逝,什麼都沒能抓到。

男人眼角卻含着些許嘲意,柔柔的,卻意外的讓人心悅。

他低沉的喚道,“你手下的人把我送到你床上,你可要負責!”

井小荊的手慢慢摸着他的臉,極緩極緩的說道,“豈止,還給我下了葯。你要清白,趁我還沒鬼迷心竅,現在出去。”

井小荊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很喜歡,喜歡得讓自己意外。

男歡女愛,自己對他並不排斥。

“我要走了,你會叫別人嗎?”

低沉的聲音在井小荊的耳畔,實在醉人得很。

井小荊聽他這句話,聽出了不準叫別人的強硬。可這幾年,從來都只有自己命令別人的份,哪有別人反過來管自己的道理。

於是,她挑眉笑了笑,“你管!”

男人脅迫的掰起她的下巴,心道反了你了!

這麼一番耳語廝磨,井小荊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說了一句,“反了你了。”

隨即勾着他的脖子,一用力親了上去,欺身一壓,轉瞬間,利落的佔據上風。

男人被她一番亂咬,弄得低低的笑了幾聲,似嘲諷。

可心裏也是一陣燥熱,呼吸瞬間粗重了起來。

這個味道自己也惦念久了,想像過無數次的品嘗,可真的嘗到滋味,卻更加瘋魔。

還沒等井小荊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把她壓在身下。搶過主權,廝磨着她的唇瓣,繼續攻城掠地……

井小荊像是一隻擱淺的魚,沉沉浮浮。

身上的男人好不容易放過她的唇舌,等她緩過氣來的時候,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他解開,他的手摸索着自己的背脊,探到自己的胸口。

井小荊受催情葯的影響,發著難耐的鼻音。

她攬過他的身軀,不知為何,抱怨了一句,“你不能再拒絕我。”

換來男人愈發明確的動作。

初經人事的井小荊這一晚,確實被折磨得狠了。

快到黎明時分,男人才抱着懷裏已經睡過去的人停了下來。

他看眼前的女人,喟嘆了一句,“還是太小了。”這五年,她都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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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女帝——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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