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你不知道這扇子是有隱語的嗎?方才我把扇子從面頰上劃過去,就是告訴你,我一一」她的話到一半,突然打住。
「我怎麼會知道這扇子的隱語是什麼?」這樣她也能和他嘔氣,他可真是服了她!「好吧,那你告訴我,方才你把扇子從面頰劃過去,代表的是什麼?」
「你想知道?除非你也做一遍我方才做的動作,我才要告訴你!」芙姬昂着下巴,意氣揚揚。
或琥並不是很想知道,只是,若他沒做一遍她方才的動作,她肯定又會胡鬧個沒完沒了,所以,他做了,反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看到他做了她方才的動作,她開心的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你愛我!那個動作表示『我愛的是你』!」
他才做了一個動作,就能讓她從氣憤轉為開懷笑着一一看來,這扇子的功效還挺大的呢!
芙姬似乎是玩上癮了,她又拿起扇子,把扇柄放到嘴唇上。
「這又代表什麼了?」或琥皺着眉,頗感無力。
芙姬雙頰印上緋色,滿臉羞怯的神情。
「這動作是代表……代表說……說你可以過來吻我一一」
或琥愣了一下,旋即皺着眉心。「你可別拿着扇子到處亂比去一一好了,別再玩了!」
真要命!
這小小的一把扇子,隱含的意義竟然這麼多!
他可真怕芙姬愛玩,拿着扇子到處招搖,萬一有人真懂扇子的隱語,恐怕還會把芙姬的玩笑當真呢!
「我不是在玩!我……我都明指着說……說你可以過來吻我了,你怎麼還不過來呢?」芙姬嬌嗔着。
「別……別鬧了!門大開着,讓下人撞見,這……這成何體統?」
一向都是他主動的,現下她主動要求他吻她,他反倒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就把門關上不就得了?」
她邊說,邊走至門邊,將敞開的門給關上,繼而又重做了一遍把扇柄放到嘴唇上的動作。
他嬌美的妻子在勾引他呢!
或琥揚起剛毅的嘴角,雙目迷離如醉,健步地走向妻子面前,站定后,雙臂朝她纖細的腰際,用力一攬,讓她的腹部,緊貼住他。
芙姬眼瞼半垂,抿抿唇,唇邊掛着羞澀的笑意。
雖然方才是她大剌剌的要求,可是,等他真的要來吻她了,她卻不免有些緊張,心頭彷若有頭小鹿在亂竄亂蹦着呢!
「怎麼又害羞了?方才是誰心急如猴,想叫我吻她的?」他扳起她的下顎,調侃地笑着。
「我……我才沒有害羞呢!」
她兩隻細瘦的藕臂往上圈住他的頸項。
「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他一動也不動,故意要逗着她。
「你……你要吻我呀!」都這麼明白了,他怎麼不懂要做什麼呢?
「可是我不想!」他抑下心頭的狂熱,說出和心裏想的相反的話。
「可是……可是,我……我想呀!」
「這樣啊,那我就勉強讓你吻我一下一一」她又羞又無措的表情,看來又是另一種天真無邪的美。
「你……你叫我吻你!?」芙姬瞠大了眼。「可是……可是你不是說女人要含蓄才是美嗎?沈大娘也說……說除非是你主動來跟我……否則,我是不可以主動跟你……要不,我就會變成一一」
或琥悶笑了聲。「你在說什麼呀?什麼跟我、跟你?還有,你會變成什麼?」
「嗯,就是那樣!」芙姬滿臉紅燙。
「怎麼樣!?」或琥譏笑道:「原來,你也有不敢說話的時候呀,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敢說呢!」
「誰說我不敢說的!沈大娘只是說,除非是你主動來跟我求歡,否則,我是不可以主動向你索求歡愛,要不,我就會變成蕩婦淫娃一一」
「你是嗎?」
「是什麼?」
「蕩婦淫娃呀!」
「我才不是呢!」
她氣得想推開他,但他健壯的臂膀,將她的蠻腰緊緊箝住,教她無法掙脫。
她掄起粉拳捶他的胸膛。「走開啦,你不想的話,幹啥還死抱着我?」
「可是你想呀!」
「我……我現在己經不想了!」
「是嗎?你在說謊喔!」
「我才沒有呢——呃……嗯……嗯——不要……你……你好……好討厭……不……嗯……嗯……不……嗯……嗯……」
芙姬的話甫說出口,或琥便俯首攫住她的菱唇,靈活的舌尖,霸肆的挑撬她的唇齒一一
她的掙扎,在他的霸道漸轉溫柔后,慢慢地融化消褪了。
半晌后,他抬起頭,卻又意猶未盡的低頭啄吻一下她粉嫩的唇瓣。
望着她臉上醉人的酡紅,他的黑眸不禁湧現迷醉的情慾炙火。
他伸手解開她上身穿的淺湖綠綢地黑色蕾絲緣飾衫上的大襟一一
「錢……或琥——」
芙姬捉緊衣衫,深怕它滑掉了下去。
「放掉它一一」他柔聲地道,順手撥開她緊抓着衣衫的手。
她鬆手的同時,上衣滑下腰際,露出了上身僅剩的一件黑緞地彩綉雙蝶肚兜一一
亢奮的粗喘着,或琥抱起芙姬,讓她坐到桌面上,他炙熱的唇,從她的粉頸一路上吸吮滑下……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七章】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日,芙姬在房裏悶得發慌之際,忽聞外頭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
「誰在外頭吵吵鬧鬧的?吵死人了,吵得我心煩!」
芙姬蹙着柳眉,詢問着甫端着甜點進房來的翠兒。
「是啊,翠兒姐,外頭髮生什麼事了?吵得好像挺凶的呢!」珠兒也頗為好奇。她來府里當丫頭也有五、六年了,平日府里甚為寧靜,即使她們主子娶這寶貝福晉進門后,也沒這麼吵吵嚷嚷的呀!
翠兒把甜點放至桌上,小嘴微張,待說不說地。
「咦,我問你話,你怎麼不答呢?」芙姬抬眼盯視着一向機伶的翠兒。「今天你怎麼突然變笨了?逕杵在那兒,也不說話?」
珠兒也急了。「翠兒姐一一」
「回福晉,是……是任薰格格來了!」翠兒神色有異,偷偷的抬頭親了珠兒一眼。
任薰格格來了?珠兒心中暗暗叫糟!如果讓任薰格格和福晉,這兩個嬌蠻的女人對上一一那……那她們恐怕就不得安寧了!
「任薰格格!?」芙姬蹙着眉。她怎覺這名字好耳熟?細想了片刻,她才想起,任薰不就是或琥畫的那個醜女人嗎?「她來做什麼?」
「她……她來找十六爺。」翠兒囁嚅地道。
翠兒擔憂地靜覲芙姬的神色是否有變。這任薰格格想當十六福晉一事,府里的人泰半都知情,在福晉還未過門時,任薰格格每回來府里,總是以女主人的身分自居,對下人們頤指氣使地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