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免費結緣
沒想到我這話剛說完,赤豐年笑着跟我說:“你這話說反了,她能不能回歸天人道,還得看你。”
暈,啥叫看我啊,讓我買個超大號竄天猴,送她上天啊?今天這幾位大拿說話,咋一句一個腦筋急轉彎兒呢。
“還愣着幹什麼?快拜師啊。”赤豐年以訓斥的語氣催促齊萌萌,但是臉上卻帶着笑容。
我聞言一怔,心說不對啊,明天才是出馬儀式的正日子,這領路師父不是該儀式完成之後,然後才拜的么?
齊萌萌到一點兒也沒耽誤,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旁邊立馬有仙家拿起三柱清香點燃。齊萌萌口中鄭重低呼:“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說完,她真的拿着香拜了三拜。剛拜完,金花教主憑空掏出一張黃紙,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還有個正方形紅色章的影子,我咋看這東西咋像某種表文。
根本沒等我看清上面寫的啥,赤豐年一抖手,表文憑空點燃,然後化作令箭穿過窗戶直上青天。緊接着她再次一揮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香爐,齊萌萌把香插進香爐之中,然後又磕了仨頭,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我此時腦門上有些冒汗,我覺得我對於拜師這件事兒好像理解錯了。領路師父就是個象徵性的名頭,鞠個躬就算拉倒,她們這番儀式顯然不是這麼回事兒。
“妹····啊不···起來吧”我不知道該咋稱呼齊萌萌了,但我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就是讓她快起來。
緊接着我轉頭看向我師父,一臉無語的問他:“師父,領路師父不是這麼拜的吧,這是啥情況啊?”
我師父古怪的笑了笑沒有搭茬,我又看向了金花教主,她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最後我看向了赤豐年,還沒等她說話,齊萌萌一臉壞笑的跟我說:“這不是拜領路師父,這是真正的拜師,是仙家傳承的一種方式。剛才那個表文,就是證明我是你這法脈下的一支。”
“啥叫仙家傳承啊?以後我堂子仙家過繼給你了?”我傻乎乎的問道,然後就感覺後腦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原來是我師父一臉怒氣的給了我一巴掌。
反應過來說錯話的我,不敢再瞎比比了。我一臉委屈的換了種方式問齊萌萌:“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拜我為師,我能教你啥啊?”
“不用教啥,這就是走個形式,讓我在下面走動師出有名的。”齊萌萌一邊嬌笑,一邊跟我說:“你純當沒發生都行,以後該叫啥叫啥。”
從齊萌萌的表情上,我能看的出,她是不想沒事兒跟我師徒相稱,平白無故的掉了輩分。這樣正好,同輩人,哥啊妹啊的稱呼多自在?
其餘的仙家各自忙碌各自的,不知道是不是明天會有觀禮的仙家,這些女仙兒們佈置完屋子后,開始井井有條的進進出出,我猜可能是出去送帖子。
赤豐年把我們讓到了裏屋,只有我師父、金花教主、赤豐年,然後就是我加上齊萌萌。
赤豐年一臉鄭重的問齊萌萌:“蒙上方教主恩准,取來你天人道記憶,你可準備好了?”
齊萌萌的臉上顯得有些緊張,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她漲紅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下一秒,赤豐年直接把那個球推向了她額頭。
說來神奇,那圓球都快趕上齊萌萌腦袋大了,結果剛一接觸她額頭的時候,直接塞了進去。要不是那東西不是實體,估計牙都給撞碎了。
圓球剛一入腦並沒什麼特別,一直等了幾分鐘,我都快以為就這麼平淡的結束了呢,可是看我師父他們表情又不像。
突然間,齊萌萌的表情開始變的痛苦,繼而是心喜,然後是憤怒、悲傷、哭泣、驚慌、平和。
種種不同的情緒和不同的表情,一一的在齊萌萌的臉上浮現。這變化越來越快,到後來,她就像千面人似的,顯化出無數個虛幻的面孔。
金花教主突然小聲開口:“這宿命本末不僅僅是天人道的,還有之前幾世的。如果不能看開,容易陷入心魔,那就真的沉淪苦海了,妹子不幫幫她?”
聽聞金花教主這麼說,赤豐年雖然臉上也有些關切,但是更多的卻是信任,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這樣的變化又持續了十幾分鐘后,齊萌萌突然全身冒起白光。見到這一幕,赤豐年很顯然鬆了口氣。
白光轉瞬間把齊萌萌全身都包裹住了,屋子裏散發出陣陣花香,我卻說不出是什麼花。然後白光里就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影,我一愣,繼而苦笑,她這莫不是又要變身?
果不其然,白光熾盛到一定程度后,突然間消散了。齊萌萌又變成了阿修羅界那次的模樣,一身的宮裝,全身上下環佩叮噹,從後背到胳膊,有一根粉色的飄帶無風漂浮。
赤豐年笑了笑,然後一揮手,齊萌萌又變會了之前的樣子。不過很明顯有了很大區別,好像皮膚更通透了,身高好像也拉長了,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變回去的一瞬間,齊萌萌好像昏過去了似的,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赤豐年鬆了口氣,然後示意我們出去說話。正在此時,外面響起了門鈴聲,我本來也聽不懂我師父他們在說什麼,正好趁此機會去開門,按門鈴的那肯定是人啊。
打開門后,門口出現了三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姐,還有一個五十歲的大媽。他們顯然看不到屋子中的仙家,只能看見我。
中年大媽頗有些八卦的問我:“這位小兄弟,您也是受過齊大仙兒恩惠的?”
她這話一出口,我立馬聽明白了,感情他們仨都是找齊萌萌看過事兒的。可笑的是,齊萌萌明天才出馬呢,這麼快就叫上大仙兒了。
我笑着點了點頭,一邊把人往裏讓,一邊笑着問他們:“你們是來幫忙的吧?”這三人手裏拎的全都是食材,從米面糧油,到肉食蔬菜,另外還有兩罈子黃酒,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來幫忙做飯的。
三個人里就屬大媽開朗,她一邊換拖鞋,一邊笑着跟我說:“沒錯啊,齊大仙兒明天出馬,想找人幫忙做頓席。我們這些受過幫助的在群里一聽說,你是不知道,老鼻子人想來了。後來齊大仙兒說就做一桌,來多了不好,這才選出我們仨代表來。”
我這一聽,她們這是知道齊萌萌還沒出馬啊,那咋還管她叫大仙兒呢?
大媽說著已經換好了拖鞋,那小青年和大姐傻眼了,拖鞋就剩一雙被大媽給穿了,這倆人站在門口不敢往裏進。我笑着跟她們說,齊大仙兒吩咐了,直接進來就成。
此時大媽終於看見了我師父和金花教主他們,小聲問我是不是也是病友。我心中直翻白眼兒,騙她說這仨是同行。
大媽滿屋子的打量了一番,驚訝的問我:“小夥子,這屋子都是你一個人佈置的?”我一邊關門,一邊點了點頭。
沒想到大媽讚賞了幾句后,突然問我結婚了沒。我跟她說沒,但是我轉念一想,她問我這話,該不會是要犯國產大媽的通病,給我介紹對象啥的吧?於是我又補充了一句,說不過也快了。
大媽聞言有些失望,跟我說:“那可惜了,我看你手這麼巧,心尋思要是沒對象的話,大媽給你介紹一個呢。”
果然·······
大媽說完就要往裏走,還是小青年心思細膩,問我咋沒見着齊大仙兒呢?我跟他們說,齊大仙兒在屋裏打坐,你們隨意就好,於是三人就進了廚房,沒一會兒的工夫,菜刀紛飛,平底鍋翻的直冒火星子,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我見自己沒啥事兒干,乾脆拿起了遙控器想看會兒電視,結果十個台有八個在打鬼子,兩個放電視購物的廣告。打鬼子的,不是徒手撕鬼子,就是手榴彈炸飛機,看的我這個蒙圈。
剛關上電視,齊萌萌的仙家們陸續的回來了。我此時才發現,她們根本不是去發什麼帖子去了,而是去取東西了。
我看桌子上出現各種糕點水果,還有很多花瓣和植物,這些東西大多數都是我沒見過的,有些甚至聞所未聞。
不過從盛這些東西的器具上,還有它們的造型上,很明顯是用來吃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拉過一個挺好看的小姐姐,問她這些是啥。
這位女仙兒靦腆的笑了笑,跟我說:“地馬有所不知,這些都是陽間界少有的奇珍,有些出產自靈界,明天大喜的日子,吃食上不能馬虎。”說著,她跟其他幾位仙家一起,手中攥着一把花瓣念叨幾句,再張開手掌時,已經變成了點心。
我勒個擦,在陽間施法,取來地仙界食材,這特么是要搞妖精聚會么?
我問她:“對了小姐姐,你剛才咋管我叫地馬呢?”地馬這東西不是亂叫的,別人家的地馬只能叫做香童,一堂子仙家也只能有一個地馬。
沒想到我這話問完,她神秘的笑了笑,跟我說:“我叫的沒錯啊,從明天開始,咱們就都是自家人了。”
我頓時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說不會吧,我可是名花有主,呸,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