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怪
水晶包子,晶瑩剔透的外皮,輕輕用筷子一戳,內里的餡料隨着湯汁慢慢的流溢出來,文意夾起一個水晶包子小心翼翼的塞在嘴巴里,感受湯汁餡料與麵皮的極致融合,有些急速的咽了下去,順手拿起手邊的紅棗桂圓銀耳粥,喝了一口,只覺通體舒暢,世間之事沒有比這再好的了。
謹亭看着對面文意吃的開心的樣子,不覺也多吃了許多。
“秋兒,謹亭姐姐這的早餐可是做的很是不錯,你別在這忙着伺候我了,也下去吃吧!”文意吃的眯着眼睛說。
“小姐……一會夫人瞧見了,不知道要怎麼說呢!”秋兒看着自家小姐這樣不顧形象的勁,無奈的說道。
“謹亭姐姐又不是外人,等吃完了早餐,我們還得去看謹絲姐姐呢!你現在不吃,可是要餓肚子的。”文意不緊不慢的說。
謹亭坐在對面不由得笑出聲來;“秋兒,你便下去用早餐吧!等你回來,你家主子保管少不了一根毫毛,在我這裏便是跟在你家主子的院子裏一個樣子的。”又湊近文意笑着說:“你這般親近我,我不知感覺多貼心,好妹妹,我是離不了你了。”
文意看見謹亭開心的樣子,悄悄的吐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這個性子利落的姐姐跟自己過不去。
“謹亭姐姐,你既然說了要請我,可不是這點吃食能打發了的,等過些日子尋了空,你可要請我吃最好吃的席面,否則我是不依的。”文意一邊打趣的笑道一邊說。
正在這時,一個嬤嬤悄悄地走了進來臉色不愉的說:“姑娘,出事了。”
文意心裏一緊,急忙問道:“可是謹絲姐姐有什麼不妥?”
嬤嬤搖搖頭說:“文意姑娘且安心,是那大理寺將那女人丟到了我們府上,估計這會府里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謹亭臉色一僵:“這又是鬧得什麼個道理,案子不是都已經結了嗎?二姐夫也已經回來了,如今還鬧得這麼一出,是個什麼意思?”
文意起身拽了拽謹亭:“左右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謹亭姐姐不必憂心。”
“如今人已經在正廳了,兩位姑娘可要去看看?”嬤嬤低着頭問。
文意點點頭,可謹亭往正廳走去,她還是真的有些好奇那女子是個什麼樣?
待得到了正廳,便看見舅舅舅媽已經坐在了那裏,母親也坐在上首,倒是不見老太太和兩個表哥。地上跪了一個蓬頭垢面然而姿色猶存的年輕女子,正在低聲抽泣着。
文意看見母親發現了自己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有些心虛,拽着謹亭悄悄地立在一旁。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國公黑着臉問,自己閨女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態度哪裏能好。
“國公爺,您家是權勢富貴,我與我夫君人微言輕的,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還有什麼好說的,那毒藥真真是兄長的小廝買的,我夫君也是因着這毒藥死的,如今那小廝已經死了,還不是你們說什麼是什麼。”那女子咬着牙喊道。
文意聽着暗暗驚奇,這小廝已經沒了,如今可是任這女子如何說,都沒有證據了,還好昨兒大理寺那邊鬆了口放人,否則謹絲姐姐的夫君還不知道要怎麼樣?
魏國公將手邊的茶碗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黑着臉問:“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實在是不小,你夫君常年流連於花樓,鬧出了那樣的醜事,焉知是不是你這毒婦心裏實在惱恨,殺了夫君,嫁禍於人呢!”
那女子臉色一白說:“你們仗勢欺人,我便是拼着這條性命告到御前也一定要將事情說個分明,一家子陰狠的東西。”
“放肆,將她帶下去看管,務必查明事實真相。”魏國公壓抑着怒氣說。
“呵呵!你們官官勾結,沆瀣一氣,狗官。”那女子說道一半停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國公,一咳,滿嘴鮮血:“啊!你們居然下毒,草菅人命。”一邊說著那女子一邊半蜷着身體,似乎十分痛苦。
魏國公臉上帶着厭煩:“快將這女子拖下去,快點,趕緊請郎中,別讓她死了。”
連忙上來兩個小廝拖着女子往外走去,才走到一半,那女子便沒了氣息。
謹亭瞧着那女子神情不對,急忙捂住了文意的眼睛,文意倒是沒看見那女子的慘狀,只知道是死了。
“哥哥,這事處處透着古怪,怎麼那女子就死了,看那樣子應該是中毒了,是不是大理寺的人做的,太後娘娘是什麼意思,若是想要……又何必將人放出來呢?”鄭國公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的說。
魏國公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許是太後娘娘想要賣皇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個面子,將這事輕輕放下了,妹妹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派人繼續查的,倒是你剛剛查出懷了身孕,不可再操勞了,若是這次妹妹能生下鄭國公府的嫡子,那意兒她們以後也有了依靠。”
“什麼?娘親,我要有弟弟了嗎?”文意拿開謹亭的手,語氣歡樂的說,若是有了弟弟,那母親在鄭國公府便再也不會受到一點委屈了,外面也不會說父親無子。
鄭國公夫人看着文意臉色不好的說:“你這丫頭就是淘氣,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等到回府再也不許你出你那院子,好好習字,養養這性子。”
文意一臉喪氣的低下頭,不能出院子啊,那還有什麼意思。
魏國公夫人不忍心的插嘴說:“妹妹,意兒是個好孩子,昨兒多虧了這孩子,不賞她便罷了,何苦還罰她,意兒多乖巧啊!想必是無心的。”
鄭國公夫人臉色稍緩說:“嫂子是不知道啊!意兒這個孩子看着最是乖巧懂事,實際上哪次胡鬧的主意都是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出的,偏她身子骨弱,我總是不忍心罰她,總是這麼縱着,萬一傷了哪兒,我可要怎麼活。”
文意連忙笑着說:“母親,如今母親有了身子,母親罰我不出院子,我便不出院子,天天去給母親解悶去便好,母親千萬不要生氣。”還是母親的身子骨最重要,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想辦法。
鄭國公夫人笑着說:“你瞧瞧這孩子,我怎麼忍心罰她,罷了,意兒,便許你明兒陪着母親進宮一趟,然後再在院子裏練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