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靈族雪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今日，雪靈羽起得特別早，主動去找了麓子栩。以往都是麓子栩去喊她起床的，許是因為昨天的事，雪靈羽輾轉反側，一夜未睡個好覺，才起早了一次。
“滋……嗞……”
門開了，只見麓子栩頭髮凌亂，雙眼發紅。
雪靈羽想着昨夜他定是哭過了，今才如此模樣。
“嗯……咳……”雪靈羽清了清嗓子。
開口說道：“那個，我今日來是……與你學習祭典時的禮數的。”
“嗯。”麓子栩點點頭，小聲道：“我這兒比較亂，去德馨苑學吧。你且先去，待我去換身衣服，再前往。”
雪靈羽應聲離開，轉身離開時，她往麓子栩屋裏望了望，發現屋裏很乾凈，東西放置都很規整。
德馨苑
雪靈羽在書架上找到了家譜，放在桌上，正襟危坐等待着麓子栩。
許久，才見麓子栩緩步而來的身影。他換了身銀白色的衣服，之前多為褐色或黑色的，襯得他整個人都沒精神，這個顏色與他很搭。
麓子栩見雪靈羽直勾勾地看着自個兒心裏有點發憷。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這身衣服不好看？但我也沒別的衣服了。”
雪靈羽痴痴一笑，道：“沒什麼，就突然覺得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突如其來的稱讚讓麓子栩有些慌亂，他無處安放的小手只好摸摸頭。
“坐吧，該學習了。”雪靈羽往旁邊挪了挪，指了指給麓子栩騰出個空地。
麓子栩乖乖坐過去，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雪靈羽將家譜打開，放於兩人的中間位置。
“這是我家的家譜，這上邊的人都會出席‘金燈祭典’的，你且先記記。”
麓子栩點點頭，認真翻看家譜。
家譜記：靈族雪氏
刃雪城城主於舊曆五三二年，歸慕一年，繼任。
第一任城主：靈帝雪域珀
結髮妻子：蓮姬——歸慕一年成婚，膝下有三子。
歸慕二年誕下長女，名妤嫿
歸慕十一年誕下四子，名靈懷
歸慕十六年誕下九女，名靈羽
第一妾室：風語——歸慕五年成婚，膝下有二子。其女，雪夭夭，夭折。
歸慕五年誕下三子，名悻嵐
歸慕十二年誕下五女，名夭夭（夭折）
第二妾室：若雲——歸慕六年成婚，膝下有三子。其鸞鳳，夭折。
歸慕五年誕下二子，名引箏
歸慕十二年誕下鸞鳳：六女，名倩兮；七女，名盼兮
第三妾室：雪瑤妹——歸慕十四年成婚，膝下有一子。
歸慕十三年誕下八女，名梵音
麓子栩看完后，淡淡問道：“你們靈族最為親近的姓氏還有嗎？”
“有啊，神氏、音氏還有玉氏。神氏是伏羲氏後裔，音氏是盤古氏的後裔，玉氏同我們雪氏同祖，是來自昆崙山靈族的後裔。”雪靈羽掰着指頭數道。
“哇，感覺你們都好厲害的樣子。”麓子栩驚呆了，他一直覺得靈族是吸收萬物靈氣而成，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久遠的歷史。
雪靈羽細細道來：“最厲害的是神氏，他們一族都已經飛升成仙了，一直生活在破曉之地，雖然還與其他靈族保持着往來，但也僅僅只局限於像是‘金燈祭典’這樣的場合。其次呢，就是我們雪氏一族，我們雪氏在靈族中的靈數最多，所以，我們的地位僅次於神氏之後。然後是玉氏，他們一族是後來才來到這片土地的，他們是崑崙靈族的旁支，雖靈數重多，但修為極低。已經有很多靈被人族抓去吃了治病。最弱的就是音氏，他們一族之所以能夠撐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靠盤古氏殘留的靈力。但是，盤古氏已經逝去很多年了，他的靈力也在逐漸消失，音氏一族的血脈越來越少，怕也是撐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
麓子栩用手摸摸紙上的風字，問道：“你給我講講你們家族的事吧。”
雪靈羽點點頭，指着紙上的人名一一介紹道。
“我娘蓮姬，你見過的。她來自安瀾之海，是天山雪蓮，被人族稱為聖花。我阿姐名妤嫿，已和蒼山人族風氏風亦云結為連理枝。”
“風氏啊……”麓子栩喃喃道。
“正巧我姐已經回來了，趕明個兒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我阿姐。想必我姐夫應該也會來參加金燈祭典吧。”
“嗯。”
“我四哥雪靈懷，那日聽書，你們見過的。”
“嗯，我記得。看這家譜上面的，我與他還是同齡呢。”
“嗯？！你生於幾月？”此時，雪靈羽才意識到之前她都不知道麓子栩的真實年齡。
“六月。”麓子栩盯着家譜面無表情的回答。
“哈！那你比他小，他二月生。你也該叫他哥哥的。”
麓子栩笑笑，繼續自己的感興趣的話題：“說說風氏吧，我比較好奇他們。”
“嗯。先說語娘吧，就是風語，她是妾。但是呢，她總是要別人叫她大夫人，我想着應該就是為了氣氣我娘親。據說她是風伯的獨生女，受寵得很。我哥哥雪悻嵐是他的獨子，那日軍練場你也是見過的。”
“嗯。那這個‘夭夭’是怎麼回事？我看這裏寫的是夭折。”麓子栩指着夭夭的名字問道。
“那是我五姐姐，剛生下不出十日就夭折了。”對於這個名字都很陌生的姐姐，雪靈羽並沒有多大的感傷。
繼續道：“雲娘名若雲，是語娘的陪嫁丫鬟。但是呢，我爹爹不喜歡風氏，故意氣她，便在新婚當晚寵幸了雲娘，所以，雲娘之子，也就是我二哥哥雪引箏排在了我三哥哥前面。也就是因為這件事，語娘和雲娘一直不和睦。而且我聽侍女們說，五姐姐好像是我雲娘殺的。”
“哦？還有這般事？”麓子栩不禁咋舌。
雪靈羽靠近麓子栩耳邊，小聲道：“還有更離奇的呢！我還聽說，我六姐姐和七姐姐是語娘為了報復雲娘給殺的。”
麓子栩驚恐後仰一下，叫道：“啊，這？！大人之間的事為何要報復到小孩子身上，況且都是那麼小的嬰兒！”
“因為喪子之痛最傷人啊，所以就……”說罷，雪靈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唉……”
“對了，這個瑤妹是我爹爹這幾個老婆中唯一的靈族。”
“沒想到你爹還喜歡異族戀。”麓子栩調侃起來。
雪靈羽白了他一眼，繼續道：“瑤妹呢，是我爹爹出去打獵時撿來的。”
麓子栩心道：這年頭，還能撿到老婆？
雪靈羽抬頭想了想，道：“她好像也是崑崙靈族一脈，但是她不記得她姓什麼了，所以，我爹爹就將雪姓賜給了她。”
“你們家族還挺複雜的。”麓子栩今日算是長見識了，刃雪宮平日裏看似安靜，實則是暗藏危機呢。
“嗯哼，她只有一女，喚梵音。八姐姐梵音是我們九個中最有靈性的一個，也是修為最高的一個。”雪靈羽一挑秀眉，驕傲得很。
“那是有多厲害啊？”麓子栩有些不信。
雪靈羽知道他不信，便將雪梵音的身世細細說道的一番。
“她剛出生時，便就被認定是能夠成為我們刃雪城司命的命格，六歲時的靈力就已達到平常靈族孩子十五歲的靈力，也正是那年她被長輩們認定為司命。她啊，從小就被養在那神聖的寒山之上，一直生活在那裏，與我們從不一處玩。”
麓子栩不解的看看雪靈羽：“司命？”
“就是人族所說的祭司，不知道你們那兒叫什麼？”雪靈羽用她人畜無害的眼睛盯着麓子栩。
麓子栩別過臉，尷尬笑道：“我們妖族沒有這些。”
“金燈祭典每三年舉辦一次，過幾天我們就會見到，說起來上次見她時，她還教了我編手繩呢。”雪靈羽低頭玩弄起自己的紅豆手繩來。
“看來你們關係還不錯。”麓子栩看着手繩，絲毫沒有想到其它層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