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發傳單賺錢
地下不知時間，他感覺雖然修鍊較慢，但還算有效。估摸時間差不多到了早上，便起身，隨着車子出去的方向出了地下車庫，此時天剛蒙蒙亮，他順着記憶來到昨日的菜市場，買了幾個熱饅頭，想了想又買了昨日江苾萃買的幾樣蔬菜，其他菜他不知道價格更不知道怎麼做。然後就優哉游哉走回家了。
江苾萃還在床上，就聽到廚房裏有響動，她睡眼惺忪站起來一看，桌面上擺着各類菜肉，她大吃一驚：“這菜哪裏來的？不會是你買的吧？”
“早起市場所購。”徐念之淡淡說，順便遞給她一個饅頭。
“哪裏來的錢啊？你都不用睡覺啊？”江苾萃心想自己未必是撿了一個田螺先生？不過咋覺得有些不靠譜啊！
徐念之照例指指她扔在沙發邊的小包。江苾萃抓狂：“鑰匙呢？”答案一模一樣。
江苾萃想像自己在熟睡中，這個男孩已經拿着錢和鑰匙出門，買了早餐和菜，然後再回家做飯。也就是說，他搞不好可以把她家裏搬空，然後優哉走人。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自己家裏也沒有啥錢物，可也未必太沒有安全感了有沒有？
她一邊抓緊時間洗漱，一邊發著牢騷。徐念之只一句話就讓她閉了嘴：“我不是在公家備了案？”江苾萃一想也是，拍照留指紋抽血都做了，還怕他一個小屁孩跑天上去？頓時就轉怒為喜，哈，有個田螺先生給自己買菜做飯，真是美得很！從小到大還沒有享受過這種福分呢，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呢，低調低調，不要太嘚瑟。
她自己動手煮了兩個白水蛋，又一人拿一盒牛奶，啃着饅頭就一起出了門。她是八點上班，但護士這工種必須提前半小時到，所以住的近點還是有好處的。告訴徐念之她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白班中午是有工作餐的，沒有休息，下午五點半才能回家。看樣子徐念之不用她擔心吃飯問題，就把鑰匙給了徐念之一把，像小時候一樣給他用繩子吊脖子上，有給了他十塊錢應急。徐念之不要，不是說發傳單一天就有一百塊？
江苾萃好笑，“你當那一百塊錢好掙啊，天氣這麼熱，兩千張耶！很多人根本就不接好吧，一個白天只怕是發不完的，弄不好還得晚上加班。這十塊錢是給你買水喝的，你若是餓了也可以買個麵包填肚子。中午還是回來吃飯休息，反正太熱也沒有人，快下班的時候再去。”
此時正是一日之間最繁忙的時刻，大人小孩老人都在街邊等待公車，轎車一輛又一輛呼嘯着過去，裏面乘坐着的是這個城市裏略微富裕但是依舊每天疲於奔命的中產階級們。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遲到的公司小職員，騎着電摩打算出門辦貨的大叔，牽着孩子的母親。路邊的早餐店人滿為患，呼喊聲此起彼伏，哪裏不是人滿為患。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城市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着。
徐念之接過錢，在江苾萃的注視下擠上了一輛公交車，被塞在了人群之中，他的前面是一個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小夥子，因為擁擠不堪，在白色短袖的腋下，有了汗漬，正好堵在他的鼻前。後面是一位要去買菜的老太太，挎着一個籃子正好頂着徐念之的腰。徐念之只恨自己此時身材矮小，着實氣悶。
好不容易擠下了車，找到了廣告公司，公司的人便帶了他和另外兩個中年婦女，又擠上公交車，直奔最大的和潤多超市。兩千份傳單背起來也不輕，公司小哥看徐念之一聲不吭背着，背上兩道汗水浸濕的痕迹，倒也心裏暗贊一聲。發傳單最快的當然是守在超市門口，見人就發，可這時候來超市的都是寫買便宜打折菜的老人，這些傳單是美容店做的，發給這些老頭老太太實在是沒有啥意義。於是公司小哥說發到寫字樓和住房門口也可以，塞到汽車前擋風玻璃或車窗也可以。
幾位中年婦女不願提着這麼重的包到處跑，便打算先超市門口站一站，等到太陽毒了就回去，傍晚再來。那時逛商場吃飯的年輕人多，發起來也輕鬆。徐念之聽說汽車可以，背着東西就往停車場走。超市外面和地下都停有許多車輛，來來回回的實在是不少。公司的監察小哥只見他一溜煙似地，人一過，車子上就多了一張宣傳單，不禁直搖頭。真正是年少不懂事，這樣不到一過小時，估計就累趴了，也發不過幾百張而已。
不一會徐念之跑回來，說上面停車場發了，現在去下面停車場。擦！監察小哥眼珠瞪得溜圓，你不會是扔了吧？！徐念之額頭稍有薄汗，一拱手：“自可前去查看。”說完就往下面跑。
哎呀呀，這小屁孩，還裝模作樣，拿腔拿調，監察小哥氣樂了，還真的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就去查看。這麼隨意掃一圈，還真的輛輛車前頭，都用雨刮器夾着的，不但沒有落空，還工工整整。也不停留了，直接騎往地下車庫，遠遠見徐念之蹭蹭蹭跑得飛快，兩隻手就跟機械人似的，縱身過去就是一拉一夾，又輕又快，還沒看得清，人就跑下一輛去了，把小哥看得目瞪口呆。
跑完車庫，徐念之又按照監察小哥的指點，前往寫字樓。高檔寫字樓是上不去的，但一般的寫字樓就沒問題了，先坐電梯到頂樓，再一層層往下走，每個門口不落空，若是有人，遞到人手裏就更好。當然，不能讓保安之類見到，否則就會趕人了。
於是這天在和潤多旁邊的兩棟寫字樓里，今天就出了一件怪事。一些小白領，正在打字或者聊天，一張宣傳單不知咋地就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還沒回過神來，人就跑了，仔細一看，是一個半大的小孩的背影。看上去挺瘦弱，卻背着一個大背包，再凝下神，人已經跑遠了，連想摸個手機拍個小視頻都沒來得及。
不到十點半，徐念之就跑回了公司定的點，告知任務完成了。監察小哥早就跟在他後面抽查了一兩點樓層，便滿臉堆笑地遞給了他一張紅票子，要他明日早來。徐念之答應后，把背包還給公司的人，問清楚路線就坐公交車回家。
此時高峰期已過，街上雖然仍是車來車往，卻不及早上如此驚人。空調公交車裏有座位，讓捏着一瓶冰礦泉水的徐念之鬆了一口氣，這麼跑一上午，還是挺累人的。
到家他學着江苾萃的做了西紅柿蛋湯，下了麵條。江苾萃那火辣辣的菜有點不合他口味，也不是很喜歡米飯，反而是麵食更和他胃口，只是入鄉隨俗，他又在此方面隨意慣了，不會挑剔。西紅柿酸酸的口味，在這天氣甚合心意。收拾好，他又坐在了電腦邊，開始了鼓搗，鼓搗半天，漸漸覺得僅靠電腦還是不夠的，限制不少，若是有那藏書樓，能博覽此時代群書，豈不比這樣在電腦上漫無目的地搜索要好？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五點，他已經學會了看牆上的一個掛鐘，一個時辰便是兩個小時，電腦上和掛鐘上都會有顯示。總的說來，還是有個手機方便，便可以隨時知道時辰，且聽聞精確無比。天下人共用一個時間，若是行軍打仗，集合出擊，豈不十分便宜？要少多少麻煩。
他洗菜切菜，不一會就做了青椒炒肉和豆角茄子。這兩樣菜其實他都不熟悉的，只是昨天看江苾萃吃得十分開懷，自己也多夾了幾筷子，覺得青椒炒肉因為肉比較入味，確實好吃，但豆角茄子俱是素菜，吃起來不過癮，聊以慰藉罷了。然則等了許久，大熱的天菜都涼了，江苾萃才回來。
進門見徐念之做好了飯菜，她高興得幾乎要哭出來，買幾個饅頭好說，做這兩個菜則是很難得的，她平日都是自己隨便對付着吃些罷了。徐念之見她腳步拖沓，看得出她是實在疲乏，就自然盛飯端菜上桌，讓她坐好吃飯即可。
江苾萃一邊大口吃飯，一邊含着飯菜說今日要下班了又來了新病人，沒得法子必須處理了再走，運氣實在是不好。徐念之沒有手機，不能告訴他，讓他等久了實在抱歉之類。又問徐念之幹嘛做跟昨日一般無二的菜，徐念之答：其他的不會！江苾萃不由好笑，不知不覺多吃了些飯菜。吃完飯收拾好，想了想決定乾脆出去走走。徐念之看她有點累，推說算了，想着自己也好早點去地下車庫修鍊。
可江苾萃從來沒有受過有人做好飯菜等吃飯這種恩惠，竟然十分不好意思，堅持要出門。她想着去超市看看，是不是晚間有打折的東西，也買點回來充實家裏的消耗。
於是江苾萃還是背着昨日那個小包和他出了門，晃晃悠悠到了和潤多附近，徐念之早上來這裏，人還不及菜市場多，也沒有進超市去看，並未覺得如何。此時看街上車水馬龍，燈光閃耀，五光十色讓人眼花繚亂，男男女女鶯歌燕舞，尤其許多女子，不但上着緊身小衣，中間露出一截子雪白的小蠻腰，下身竟然是齊臀小褲，還不及平常貼身的內褲長，簡直不忍目睹。幸好此時身邊這個女子穿的裙子到了膝部，否則他都沒臉這樣在街上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