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三國投機者 許靖

十一 三國投機者 許靖

“又開始了,”一個豪華的大院裏,一個富貴氣十足的胖老爺抱着自己的小妾埋怨到,這樣的嘈雜聲每天都有,大清早吵的人不得安生,偏生自己還無處申訴。

“老爺,既然醒來了,咱們就別管人家了,您看您一柱擎天想要的緊,”那小妾可是個厲害的角色,職業妖精,現在醒來了,一分鐘也沒忘記爭寵,那老爺聽了哪還忍得住,瞬時兩人就掀開被子大戰起來。

“殺,殺,殺,”三千人在校場揮汗如雨,他們按照編製排開陣型,紅魔練習劈刀,黑風練習排陣,奮威則是刺槍,而蜀軍則不得不開始站立訓練。

法正站在高台之上,嚴肅的看着底下的三千兵馬,窺一角可知全貌,主公的兵馬看起來雜亂但是很有章法,訓練間可以隱隱窺見戰場上雄厚的殺氣,很是精銳。

特別是紅魔,五百個從未想像過的女子,全天一句話不說,要幹嘛就幹嘛無怨無悔,這讓他第一次感覺到女人除了睡覺送禮之外,還有其他的價值,真不知道主公如何訓練出的。

將士們每天早上都能吃到麵食,所以精力充沛,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們之間極為熟悉,已經可以一同訓練而不發生衝突了。

當他們在校場上進行一個時辰的集體訓練之後,就會被楊軍拉去圍着成都跑一圈,越早回來中午吃的越好,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天,每個人腰肥脖子粗,透露着彪悍。

在孫紹的計劃中,此刻就該讓他們練習大學軍訓時候的立正稍息之類的,但是法正認為適當的陣型和廝殺更有助於提高他們的戰場殺傷力,所以孫紹乾脆讓法正專職訓練,而他自己則和楊軍比武。

當年神仙傳授刀劍槍三術,自己都融會貫通,但是由於身體原因根本施展不開,可是現在自己從一米六五長到了一米七三左右,身高力氣都不差別人多少,所以每日都辛勤苦練,他特別鍾愛槍法,讓人特意制了一根金龍鎏金槍。

殺,殺,孫紹使出吃奶的勁和楊軍苦戰,可惜楊軍幾乎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什麼叫天賦,這就是。他力氣大的驚人,偏生又叉法靈巧,不過十來回合孫紹就不得不認輸。

“主公又輸了,”劉馨最親近孫紹和楊軍,此刻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話道:“那麼今天又可以吃鴨脖了。”吃鴨子只吃脖子可是種浪費,幸虧楊軍願意把身子消滅,兩人一般都是以此為賭注,和孫紹打賭撐過幾個回合。

天知道這個劉馨怎麼會這麼喜歡吃鴨脖,那日燒鴨子,自己只不過是突發奇想,把鴨脖子切下來用醬粉拌拌,結果就勾引的劉馨天天要吃。

“主公是有進步的,要不是我叉法使了二十多年,不一定能夠比的過主公,現在要是讓申耽那傢伙過來,必然輸在主公手中。”楊軍可是親眼看着孫紹進步的,從一個只能揮着刀亂砍之人,變成了連貫耍出一套槍法,如果不是火候沒到,自己哪能贏的這麼輕鬆。

孫紹點點頭,他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潛力巨大,就這麼長下去,三國時期的姚明就要誕生了。

三人在那邊娛樂歡笑,管家疾步走了過來,在孫紹面前彙報道:“蜀郡太守許靖帶着他的公子在門口等候老爺,似乎還有些禮品,老爺見還是不見。”

許靖,昨日才扒了他兒子,今天就自己找上門了,見,怎麼可能不見,他要看看這人存的什麼心思。

許靖是東漢名士,年輕時候就四海皆知其名,現在本身應該德高望重的居住在洛陽許昌這樣的地方,可惜當年避難董卓,先後投奔豫州刺史孔?、揚州刺史陳?、吳郡都尉許貢、會稽太守王朗,王朗被孫紹之父孫策擊敗后,他又逃往交州避難。後來受到劉璋邀請,受任為巴郡、廣漢太守,在原蜀郡太守王商過世之後,又轉任蜀郡太守。

所以他是標準的外來士族,而且由於一生顛沛流離,多遭苦難,他是越發的小心謹慎,唯恐何時被砍了保存了一輩子的腦袋。

不同於夜郎自大的益州本土人士,許靖可是見識過外面梟雄的,曹操之於董卓,袁紹之於何進,孫策之於袁術,都是明顯弱小,但是最後都是前者獲勝,梟雄不能因為現在的地位判斷。

在許靖眼中,殺敗張魯十萬大軍的孫紹就像當年的曹操一般,深受董卓信任,掌握軍權,野心勃勃,他就是一個潛在的梟雄,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但是由於出身士族,礙於面子根本不敢和孫紹交往,偶爾還要公然附和着辱罵責備孫紹幾句。

但是當他得知自己那不爭氣的娘娘腔兒子得罪了孫紹,心中恐慌不已,劉璋接納自己圖的是個虛名,而重用孫紹可是實實在在的,他第二天就備了禮物來大都督府登門道歉。

許靖可見極為聰明,又極為沒有擔當,怪不得會和堂弟許劭關係僵硬,在許劭這種人眼裏,許靖就是個爛泥,半點都看不上。許靖做事猶豫,總喜歡給自己留條後路,不過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很快管家就將許靖接到大廳內,香爐也準備好了,許靖今天穿着寬大青色便服,頭上一個鑲嵌着珍珠的冠,滿臉白鬍,偏生眼睛炯炯有神。

他看見孫紹一身委貌冠服,端正的坐在正席上,帶着面具,眼神犀利的看着自己和兒子,立馬給他兒子後背一下:“畜生還不去跪下。”

許欽昨晚被自己的父親訓斥了一夜,他完全不服氣,明明身份地位這麼崇高,怕什麼,可是此刻還是乖乖的跪在地上:“請大都督降罪。”

許欽永遠不明白那些梟雄的殺人不眨眼,那種誅九族的勁頭。他跟着父親流浪太久,現在一門心思玩樂。

“這是為何,這是為何啊?”孫紹‘趕忙’下去扶起許欽:“許太守,你這是何故啊,昨日我等兩人都有錯,無需如此。”

許靖臉色未變,還是將許欽壓在地上,拱手道:“以下犯上,在軍營中那是死罪,大都督國事繁忙,還要為犬子這不雅之事傷心,許靖羞愧,就讓犬子跪地懲戒。”臉上沒有半分做作。

許靖的神態居然如此的恭順,這可是和平時的外來士族領袖人物之一的形象格格不入啊,他許靖罵自己的時候也是根本不客氣的。

孫掃狐疑的看着許靖,這是哪一出?

“這是北海特產的珍珠,請大都督笑納,為大都督壓驚。”許靖看孫紹沒有接過珍珠,也知道自己在明面上和孫紹勢如水火,不過那不是做樣子嘛,自己是領袖嘛,要代表手下人的利益。

所以他又對着孫紹說道:“大都督,往日多有得罪,實在情非得已,這本土還有外來士族都和州牧大人多有衝突,而都督現如今已然是州牧大人的外援心腹,所以自然多受攻擊。其實許靖本心並非如此,只是在這蜀地存活多要依賴他們,以後你我二人可以暗中同盟,行事多有便利。”

怪不得是歷史上有名的投機客,到哪都吃香,在蜀漢官職大的嚇人,卻被君主和諸葛亮評價為言過其實,此人膽小如鼠,油滑至極,不過也好,有這許靖暗中牽手,也能做成不少事。

孫紹臉上掛着相當燦爛的笑容,接過許靖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果真晶瑩剔透,孫紹撫摸着這珍珠說道:“許大人有心了,你我往日雖有誤會,不過孫紹豈是小肚雞腸之人?你我二人以後結為盟友,共同為州牧大人效力。”

“州牧大人其實也是知道許靖大人的難處,所以對大人信任有加,以後你我二人一明一暗,都是州牧大人的心腹,不管何時發生何時,我都保你平安富貴。”孫紹覺得許靖有大用,就將劉璋給扯了過來,給他吃點定心丸,落實聯盟一事,你可以不效忠我孫紹,但是可以效忠劉璋。

“呵呵,大都督果然大度,許靖也經常和州牧大人私聊,知道州牧大人的辛苦困難,現如今又有大都督這話,許靖就為州牧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許靖在士族中小有影響,可以通報給州牧大人一些他們的動向,可惜在下入蜀時間短,沒有太多經營,所以還要大都督和州牧大人多加扶持。”許靖既然願意做個左右逢源之人,自然要些好處。

“那是自然,本都督必然會告之州牧大人,許太守就等着加官進爵吧,你很快就會成為士族的一大標誌。”兩人相互拱手。又坐着交談許久,許靖有感於孫紹的精明和氣魄,而孫紹也被許靖的謙卑和膽小雷到。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許靖帶着自己跪的兩腿麻木的兒子喜氣洋洋的離開大都督府,而他的珍珠被孫紹屁顛屁顛的送給了自己的劉馨姐。

“主公,有這許靖一人,就會有許靖第二第三人,蜀中士族根本就不團結,以後主公兵臨成都,可以用縱橫聯合之法,直接打垮他們。”法正自從兵馬出城操練之後,就一直在隔間偷聽,也是記住了兩人的交談內容。

孫紹默默的點着頭,許靖的出現的確極大程度的影響到自己對士族的判斷,現在是高估點還是低估點好呢?

當晚,孫紹就進州牧府向劉璋稟告此事,劉璋也覺得很是意外,自己跟許靖沒什麼交情,可是好一口虛名,所以招他來蜀中,未想到現在居然願意充當自己在士族的內奸,簡直是意外之喜,他很快就上書奏請朝廷封許靖為益州功曹從事,主管一州官員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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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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