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微服私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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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子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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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坐在沙發上,不時偷偷看着凳子上看書的時方。
時方坐着比她矮很多,從她的角度能看見時方光滑寬闊的額頭,挺翹的鼻樑,緊抿的嘴唇,認真看書的時候,眉頭展開,隨着書頁翻動的聲音,陳華有些入迷。
但她畢竟不是小孩子,很快就覺得自己有些失禮。
心說當官的難道都是時方這樣?是不是以前的自己想的有些偏激?
再想到今天的來意,她不禁覺得臊得慌。
這是第二次主動**了,第一次是打的時方措手不及,而這次,她微微一嘆,時方就跟老僧入定一般,讓她也沒了興緻。她也暗怪自己的心思奇怪,沒有完全滿足時方,她倒是也不能徹底的相信這個年輕縣長,非得要把自己全部交給他,才新任人家?這不是犯賤么?陳華苦着臉,皺起的秀眉更加端莊嫵媚。
“在東營超市做的還順心吧?”上方客氣的問陳華。他也不想這麼沉默下去,人家主動送上門來,不接受也就罷了,總不至於關門送客吧?
陳華啊了一聲,就道:“還好,還好。”
時方嗯了一聲,道:“想不想動一動?一直在那也不是個辦法。”
陳華愣住了,心說時方是啥意思,笑道:“在那也挺好的,老闆老闆娘對我都很好,員工也不錯。”
時方看了陳華一眼,點頭,繼續看書。
剛才時方的話讓陳華有些犯暈,她本是剔透之人,想了一會兒,隨即恍然大悟,心說自己那點心思怕是早讓時縣長看透了吧?人家沒點明,是在看與自己有那麼一點露水情緣的份上吧?如果自己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com^^身子坐直,陳華道:“時縣長,我們家的事兒就拜託你了。”然後從大大的提包里掏出一疊資料交給時方,上面幾頁還有水漬呢。陳華看着不禁臉一熱。
時方接過資料,打開看了幾頁,就問道:“這都是你整理吧?”
上面有很多曾經受害者的資料,甚至還有類似於訪談一類的對話,他又不禁問道:“這些談話,都是他們受害者本人么?”
陳華點頭道:“當初我們是準備聯名去市委舉報了,但是農村事情多,出去一趟也不容易,就耽擱了下來。但是上面的所有東西都屬實。”
“好好,做的很好。”時方嘴角微抿,滿意的笑了。
陳華呆住了,心說時縣長偶爾這麼一笑,倒是有些魅力的。
時方又道:“這件事情誰也不能說,就算,嗯,就算你婆家人也不能提起。”
陳華點頭道:“他們早對這事不抱希望了,一直以為我是瞎胡鬧。”然後她幽幽一嘆,眉頭露出一抹風情,道:“我是想把這事兒辦了,得點賠款都給喬坤,等哪天自己和他離婚了也說的過去。要不我就算這麼走了心裏總覺得對不起他。”說完不禁泫然欲泣。
時方微微一嘆,湊上前拍了拍陳華的手,溫聲道:“陳華同志,這麼多年,你對喬坤也算是仁至義盡,不會有人嚼舌根。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儘管放心吧。”
陳華的手被時方大手握着,情緒漸漸穩定,臉也更加的紅暈起來。
時方尷尬收回手,卻是不禁攥了攥,看的陳華嬌羞不已。
他更是尷尬,就在這時,時方電話響起。
他心說真是救命啊,然後利落的接起。
“電話接的真快……”那頭嘀咕着,時方一愣,剛才情急下沒見來電,這麼一聽才曉得原來是多日不見的何郁打來的。/.mingshulou.com/
何郁聲音又起:“大縣長,在哪呢?”
時方笑道:“你在東憑?”又看了端坐在一旁的陳華一眼,心不知不覺的有些虛。
“對頭。”何郁笑呵呵的,心情很好。
時方道:“在哪,我過去接你。”
“你家樓下呢。”何郁說完,嚇了時方一跳,忙走向陽台,下面的何郁正在沃爾沃里朝自己揮手呢。
時方苦笑道:“連我家在哪都查出來了?跟狗仔隊似的呢。”
“我上去啦。”何郁說。
時方一慌,又聽何郁說道:“你們當官的色着呢,對我圖謀不軌咋辦?給你十分鐘,收拾好下來。”
“好,現在就下去。”時方拿起客廳里的一件單衣就往外走,朝陳華使了幾個顏色,卻見對方的笑容有些詭異。
不過陳華還是點頭會意,在陽台里看着時方上了何郁的車,走遠,才起身下樓。
“大冬天的穿單衣?”陳華想起時方匆匆下樓的模樣,就不禁好笑。
想着時方的糗事,她走起路來也有些雀躍,看得門口的保安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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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能不能開大點?”時方坐在車得副駕駛上,抱着肩膀,北方的冬天冷的不得了,吐口唾沫都能凍成冰溜子。
他又問一旁嘴角微翹的何郁道:“你這要把握拐哪去?”
“活該,誰讓你穿那麼少。”然後嫣然一笑,道:“還指望我把你賣了不成?”接着咯咯笑起來。
時方看着魅力有增無減的何郁有些愣神,轉而問道:“你前段時間總神神秘秘的,跑哪瘋去了?”
“我就會瘋呀?”何郁轉頭明眸望着時方。
時方忙轉過頭,不敢和她對視,指着前方叫道:“看路,一會兒咱倆就交代這兒了。”然後覺得不對,問何郁道:“咱們大半夜去東阿幹嘛?”
先是陳華,現在又是“從天而降”的何郁,讓時方有些應付不來。
“去福安。”何郁打了個響指,又用力的踩下油門。
車子噌的竄出去,捲起一堆雪沫子。
時方忙道:“我來開吧?”他有些擔心何郁不熟悉路,進了雪堆里出不來。
“不敢勞駕。”何郁看着有些?的時方又笑道:“我都來好幾次了,都是晚上。”
“咱們這是去打劫啊?”時方看了後座上的繩子,鐵鍬等一些工具,笑着問。
何郁忽然認真道:“你不覺得福安那家棉被廠有蹊蹺么?”
時方道:“以前有,不過現在應該好了很多吧。”雖然當初的帶子丟了,但是那家棉被廠卻走向正規化,雖然沒有因為以前的違法行為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改過自新不是更好么?
“魏瀟這幾天往這裏跑的很勤。”何郁接着又道:“這家廠子晚上也作業的,而且也不見那些人白天下班回家。”
時方道:“這廠子是魏瀟的?”
何郁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警惕性很高,以前我只是遠遠的看,只要靠近一點就有狗叫,那些狗也不是一般的警犬。”
時方嗯了一聲,已經猜出大概,不過聽何郁一說她自己總在晚上一個人來這兒,就有些責怪的道:“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出了什麼事咋辦?”
二人之前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交流的也很少,但時方總是莫名的覺得兩人似乎已經相識很久。
“哦,知道了。”何郁沒有像以前一眼開着玩笑迴避時方,而是乖巧的應了一聲,就認真的開起車。只是俏臉微微側對着時方,另一側的臉上有一滴晶瑩滑落,在臉上濕濕的,痒痒的。不過她卻卻是微笑着。
車子一顛,時方又埋怨何郁道:“路這麼不好,黑燈瞎火的,萬一進了雪溝子裏咋辦?凍僵了都沒人知道。”
何郁一踩剎車,嬌嗔道:“知道啦,知道啦,大縣長,就你會教訓人,我以前是和趙三兒一起來的。這總行了吧?”
“趙三兒?”時方疑惑的看着何郁。
何郁一愣,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漏嘴了,忙道:“不是,是二十三來的……”
這都是哪和哪啊?
時方伸手撫了撫何郁臉上還沒有乾的眼淚,道:“那材料也是你寫的?”隨後又覺得太過親密,將手縮了回來。
何郁定定的看着時方,眼圈就一紅,看他將手撤回,幽幽一嘆,繼續發動車子。
“為什麼?”時方又一次問自己,他知道何郁不會告訴自己答案。
“是我自己閑的。”何郁硬邦邦的說了一句。
這語氣怎麼和在山東屯的時候一樣,上次說完她可是一年都沒見自己,時方不禁脫口道:“這回你可不能再消失了。”
何郁笑盈盈的看着時方,溫柔的說道:“不走?你那小房子裏還能再藏一個美嬌娘呀?”
時方一愣。
又聽何郁撇着嘴說道:“沒想到寫了一份材料,還當了紅娘。”
時方冷汗一流,又唬着何郁道:“哪有?竟瞎說。”她咋什麼都知道?
“哦,是工作需要嘍。”何郁哼着小曲,嘀咕道:“竟知道跟我耀武揚威,什麼本事啊?”
“好好開車,看路。”時方哼了一聲,倒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何郁看着時方,車子緩緩的開着,她的視線有些凝固,接着輕微的一嘆,重重的踩下油門。
車子進了福安屯子的東頭便停下來,時方疑惑的看着何郁,心說車子要是停在這裏一夜還不得把水箱凍壞了?
他剛要開口發問,就見前面亮光一閃,一個拿着手電筒走了過來。
等那人走近了,露出一張臉時,時方不禁訝然。
怎麼是他?^名*書(樓(wwW,MinGshuL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