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初戀
合二中學·兩年前
午休的時間,林之總是一個人藏在廁所躲開門衛的追趕,然後獨自一個人留在安靜的教室。那時的他還不會寫文章,就只是在上面看看電影看看書。
後來萌起了修習跆拳道的想法時,就不知拿了誰的圍巾線就綁在窗口,每天往窗口上加小板凳就捉住繩子自己開始了拉筋。
當時想修習跆拳道,僅僅是想修習一門可以防身的武術,而跆拳道是最文藝、最受青年喜愛的武術,幾乎沒有之一。
睡在床頭的男生蘇月從小就開始修習跆拳道,可惜不是苗子。
“我想修習跆拳道。”林之和蘇月說。
“你這個年紀已經不可能了。”
“為什麼?”
“你都成年了,你的骨骼都已經定型了。你知道嗎,我們小時候練跆拳道,拉筋的時候你會聽到就像肉撕開的感覺,就感覺生殖器官裂開了的那種感覺。”
“這麼恐怖?”
“你以為,那一年我們去打比賽,被對方一腳KO腦部。”
“疼嗎?不是有頭盔嗎?”
“那東西只是給你緩衝傷害的,該疼的還是有的。”
雖然蘇月這麼說,但是林之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熱愛。
後來,林之就遇上了她神話般的初戀——陳藍。
一天中午,甚是無聊的林之就亂翻各個同學的抽屜,只是為了能找到點能打發時間的東西。
在一個女同學的抽屜中竟翻出了一本小說的手稿,隨便找一本書,翻開扉頁——班花的名字。
太好了,和班花有共同的興趣(在這之前,林之都是覺得作家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直到這手稿的出現。)。
林之試着去接近班花,為她買水、喜歡吃的零食,上課還故意幫她背黑禍……後來班花終於說出了真相:說這手稿其實是她抄的。
這得多無聊的人才能做出來啊?
最後,班花把林之介紹給了陳藍,那才是一個有才情的作家。
林之一見到陳藍,便開始喜歡上了她,那長而斜右的流海和豐胸美臀,起初的喜歡僅是陳藍長得很好看。好玩的是,陳藍邀請林之做她的男朋友,情商低下的林之真的以為是老天的安排,就答應了。
陳藍把她的小說手稿《許願》送給林之看,故事大概寫的是讀初二的富家千金夜蔚遲與窮人家的孩子藍役相戀並懷孕,最後藍役在種種壓力下拋棄夜蔚遲的故事。
那些天,也有開心,只是也漸漸的表示了陳藍不同常人的性格。
比如說著說著,陳藍就會往林之的臉上親一下。
一次夜晚,林之捂着臉帶陳藍到海邊去走走,然後坐在了碼頭上。
離海水很高,伸手不見五指,全憑感覺,隱隱約約的遠方閃着幾盞燈,之前來這裏坐過的一個朋友說那是——廣東廣州。中國跆拳道協會會長司馬徽的故鄉,跆拳道的引進地。
“你為什麼一直捂着臉?”藍在意了就問。
“防止你親我。”這話說得好尷尬。
“你們男生不都喜歡被女生親嗎。”
“親多了就不習慣了。”
“好吧……”她很無奈,就把頭靠在林之的肩上。
能依靠是好事,能有人願意聽你訴說是好事,能有人照顧你的都是好事。
“你就這麼把你的初吻給別人了嗎?萬一我騙了你呢?”林之……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想必很多男生都求之不得這種女生吧。
但我要一束花,你送我一花海就未必是好事。
“我的初吻在我讀幼兒園的時候就沒有了。”
“……”林之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有的人說她誠實對你,你應該愛她,可是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嗎?萬一屎殼郎愛上孔雀呢?林之也不是什麼孔雀,只是人各有各的自由,蝌蚪會變成青蛙,毛毛蟲會長出翅膀,醜小鴨會變成白天鵝。
“只要你覺得你的初吻還在,那就還在。”
陳藍看着林之發光的雙眼,“嗯。”
“告訴我,你的初吻還在。”
“我的初吻還在!”
好的事情永遠留給你愛的人,這算不算嫉妒?
其實我很討厭這個世界,就像是別人得罪了你還可以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
回學校后的第一個晚上,陳藍就被賣了。在教室里,就三個人,她對她的男女閨蜜傾吐了一番,但卻沒有想到會被出賣,在學校變成狼狽不堪的形象。
男閨蜜把林之從三樓的宿舍拉到宿下的閑亭來。
“怎麼了,要跑這麼遠。”
“其實陳藍懷孕過。”
“看不出來。”
“她墮胎了!”男閨蜜成功的把這句話說得十分的娣棄。
“你怎麼知道?”
“她自己說的。”這時的林之顯得很失落,憑什麼她跟你說不跟我說?
“可能她開玩笑吧。”你為什麼要和我說,一方面把信任你的人給賣了,另一方面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不可能,她一邊說還一邊哭。”他開始改得着急起來。
“這關我什麼事嗎?”
“你不是人家男朋友嗎?人家和你說不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接受人家嗎?”
“跟你說跟我說?”林之很生氣的看着男閨蜜。
“不是,人家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開口。”
“她讓你說的?”
“沒有,但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你出賣了她還這麼理直氣壯!”
“這不是出賣,她這不是想讓你知道嗎?我知道又沒用,她不好意思開口,告訴我不正是這個原因嗎?”
“我困了,要休息了。”林之起身就離開了。
“你神經病啊——”男閨蜜指着林之大喊。
他比我重要還是你不信任我?為什麼會有媒介這東西,因為喜歡一個人卻不好意思開口,可你就不能找個靠譜點的媒介嗎?這怎麼看靠譜?誰對誰錯?好亂。這才是青春的樣子吧。
大概青春就是一場眾人繁亂的戀愛或者相互愛幕時期。
陳藍·初二(長樂中學)
初中是人一生校叛逆的時期,而所有的叛逆都來自於家裏的老人。有人說過“老人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因為他們走過了一些你無法體驗的路。”我覺得不對,十年前的我是這麼認為的,十年後的我不知道。
陳藍很浪,所以父母總是管她,他覺得很不舒服就經常夜不歸宿,雖然說這才是青春叛逆期的樣子,但那一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剛好隔壁的藍彼就出現在了陳藍的眼前,藍彼並沒有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去開局陳藍,反而還隨着陳藍。
這樣一來的陳藍更開心,更夜不歸宿了,家裏的人更加的擔心了,這像是什麼?懷踹着快被凍死的毒蛇的農夫。
廣宜的夜市街上,一對小情侶正在迎面走來,那個女生笑得很開心,想必她一定很幸福。
“跟你在一起好開心哦,我要吃燒烤。”陳藍走到藍彼的面前伸開手大喊。
陳藍把錢往天上拋去,最初的樣子如同一個熱氣球的樣子,錢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飄向天空,然後滑翔而下。
“藍彼,你看,好多錢啊。”藍役一臉的懵懂。
“對,好多……”
“撿啊,看什麼?傻瓜!”
陳藍在“錢雨”中翩翩起舞,還一邊笑藍彼着急撿錢的樣子。
藍彼撿完錢很尷尬的把錢伸給陳藍。
“給我幹什麼,你現在有錢了,我要吃烤魚。”
藍彼搖搖頭笑了笑,小孩子的天真,這才有了種陪女生逛街的感覺。
“快點,跟上。”
“等等我,跑慢點。”
“來追我啊。”
摩天大樓的樓頂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聽說你要去打比賽?”
“對,學校搞了個和浦合跆拳道俱樂部的聯誼賽。”
“贏了應該會有獎金吧?”
“有點吧,大概。”他嘆了聲說,似乎很難般。
“如果你贏了帶我去飾品店給我買條手鏈好不好?”
“你很喜歡嗎?”
“有三個地方我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書店、飾品店和……還有一個忘了。”
“愛好都能忘嗎?”藍役笑道。
“管它呢,現在我在你身旁,我只屬於你。”陳藍一邊說一邊羞澀着。
“那就買。”
“我要在手鏈上刻着‘陳藍彼’三個字,這樣我們就永遠的在一起了。”
後來,藍彼比賽輸了,運氣很不好,遇上了同是在浦合讀初二的呂奉先。
奉先的三重直踢,他一腿都沒擋下來。
三重直踢的最關鍵點不是運用巧力打倒對手,而是直接縱踢對,令對方胸前格擋而導致的隔山打牛得分,當然,擋不住更嚴重。沒有絕對的橋手防禦能力根本連第一腿都擋不住,除非用最快的速度躲開。
陳藍見到藍彼時,見其外露部分完全無傷,以為贏了,竟不知道藍彼的胸口萬紫千紅。
在得知了藍彼的傷之後,陳藍感到很慚愧。
藍彼表示要陳藍的第一次,用來表示陳藍的忠心。
想安慰藍彼的陳藍在絕對的威逼之下就偷吃了禁果。
沒想後來陳藍就懷孕,而在這時,藍役竟喜歡上了同樣喜歡跆拳道的喬依。
他把攢的娶媳婦錢給陳藍動了墮胎手術后就離開了,而陳藍並沒有想留住他的意思。給彼此留點空間,畢竟是兩個“成年人。
最好不過不見,少見就少了思念,愛上一個浪子就註定是一個錯,對不起,不怪男人太聰明,怪我們女人太笨。
“保持聯繫。”
最後陳藍把這段戀情寫成小說《許願》,還把那段床戲描寫得淋漓盡致。
蘇月到藍彼家去討公道,打了藍役一巴掌,不料被大喬打得叫人用單架抬出來。
“對不起,我儘力了。”
“謝謝你,月。”
這個世界什麼人值得你去珍惜,並不是說你要什麼就給你買什麼的男朋友,而是那些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在你不聽勸的情況下還默默守護你的人,他們也許並不在你身邊,可牽挂卻一直在。
千萬不要試着挑戰誰的底線,因為你不知道你那天要求人家,還想幫你是好事。
陳藍在林之的考卷上寫滿了“藍彼”二字,當林之問“藍彼是誰時”,她也只是淡淡的說一句“前男友。”
“我就說嘛,上天怎麼會給我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原來是別人穿破的鞋子。”林之滿不開心的心想,“好看又單純的就輪不到我了”,然後他又開心了。
盧雲道館
諸葛亮坐在了道桌前,黃月英坐在對面,他剛想給賢惠的妻子倒杯茶,發現茶几中早已經沒了水,而且茶几已經干似要裂開了。
“小……”剛又想諸葛欣早已經不在盧雲了,他嘆了口氣。
“終於想小欣了嗎?平常都是她負責這一塊的,她走後茶几都沒人清洗了。”
“誰想她了?她走了更好,像只蒼蠅天天翁翁要學跆拳道。”
“你真是最專業的父親,把自己女兒比喻成蒼蠅。”月英笑道。
“蒼蠅怎麼了,我就喜歡蒼蠅,今晚就是豬了。”
月英羞澀道。
“換水去。”
月英起身泡茶去。
“哎……還真有那麼點冷清,少了這個大活寶,小果也回學校了,就膽兒帶着這十幾個弟子,我盧雲,真是氣數已盡?”諸葛亮心想。
“啊——”諸葛亮一橫踢打穿一個站靶。
“哇——”驚呆了眾弟子。
“這是盧雲的獨門腿法‘寸力腿法’,把基礎功打好,我就教你們。”
月英盛了茶回來。
“你不會真的覺得小欣會安心吧?”月英倒着茶問。
“我查過了,江農沒有跆拳社管。”
“你就這麼擔心她嗎,這跆拳道也算是她的一份熱愛。”
“為她好。”“當年你在第一場比賽后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後來呢?”
那年黃月英在第一年比賽中受傷,醫生勸她不可以劇烈運動,可以他卻說服了館長大人要求回到賽場,最後導致在第二年的比賽中由於反應慢而被打斷右腿。
此時的諸葛欣、高枕燕和潭青華等人早已經不知道浪到那裏去了,就像諸葛欣的口頭禪“管它明天要幹什麼”一樣,特別是在認識了張茗霖之後,反正諸葛欣也只是個單純的女孩,跆拳道什麼都成了次要的愛好,重點是浪,成功的被高枕燕影響。
張茗霖是林之的同學,差點就成為了社友,場合顯得和和士溫認識時差不多。
就在林之想趕去跆拳社時忽然收到了QQ信息,就點開。
「我是作物的張茗霖,你報了跆拳社對不對?」
「對,怎麼了?」
「可以幫我報個名嗎?」實話實說,此時的林之並不是很開心,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漂亮小姐姐的原因吧。
「可以,漂亮的小姐姐找我,怎麼可以不幫忙?」林之最擅長的和所有人一樣的敷衍。後來林之發現對方是有男朋友的,高中的還是初中的?忘了,好像是枕燕說的。
「(對方發了一個臉紅的臉圖)」
後來,一切都搞不定了,談到道服的尺寸了,可張茗霖卻說她不想參加了。
想罵人,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後來,她加入了輪滑社,性格就表現得和枕燕一樣的浪,認識小欣,也是枕燕的功勞吧,大概。
話說回來,陳藍瞬間在合二中學就出名了,對於林之,他選擇了離開,也許是不想讓其有負面影響吧,卻還是以那個“我們不合適”為借口。
愛你的人永遠不會把“我愛你”三個字掛在嘴邊,會耍嘴皮子的遲早都會離開你的。
選擇以離開來守護對方是神聖的,而無所事事的人卻以一種聖人的形式批判,原因僅是因為自己永遠體驗不到這種愛的方式,對於他們而言,體驗不到就意味着不存在,原為這樣子做才能顯得他們高高在上。
林之的表哥喜歡上了陳藍,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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