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穆劍鋒的告誡
璪芝說完的轉身拉開門進了病房,張凱跟了進來。
“我知道我做的過分。你說個補償的方法吧。”
“補償?你怎麼補償?”璪芝氣道,“坐時光機回到18年前讓我每天揍你嗎?”
“打我能讓你解氣嗎?那現在來打,來吧。“他站在她面前,語氣輕鬆。
璪芝被他燦爛的笑容刺的眼一痛,怒道:“你以為變帥了我就能原諒你你想得美!”她說完抬起高跟鞋毫不客氣的給了他大腿一腳。
張凱悶哼一聲倒地,不忘笑着調侃道:“我剛進來的時候可是看到有女人盯着我直流口水哦。”
璪芝一聽惱羞成怒,抄起旁邊沙發上的抱枕對他就是一頓胖揍,邊揍邊喊:“你在我眼裏你永遠是肥仔!大壞蛋!惡霸!流氓!沒良心!愛打女生的偽男人!”
呆在病房卧室的蜜蜜跟韻詩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
蜜蜜上前拉住璪芝喊:“璪芝,這是怎麼了?別打了。”
韻詩從來沒見璪芝這麼生氣過,慌忙拉她坐在沙發上。
“韻詩你怎麼認識這個變態的?!”璪芝指着張凱氣的直嚷。
韻詩看着張凱從地上緩緩爬起來,髮型凌亂,一手撫着大腿的痛處笑得有點尷尬。
“坤龍今天抽不開身,讓我過來看看。”
“你是說穆坤龍嗎?你是他的人?”蜜蜜問。
張凱咧着嘴點點頭。一瘸一拐地向走了幾步。
“果然你這種爛人才會跟那種只懂榨乾工人剩餘價值的大資本家為伍。”璪芝挖苦道:“那麼有錢,怎麼連撫恤金都沒有給?”
韻詩望着兩個人好奇地問:“你倆難道認識啊?”
“他從小就是個對女生心狠手辣的惡霸!”璪芝滿臉嫌棄道。“你要小心他,搞不現在是個變態喔。”
張凱一聽趕忙解釋:“我們倆小時候一個大院一起長大的,那時老打架來着。”
“原來是發小啊。竟然這麼多年還能又碰到。”韻詩驚奇道。“這真是緣分啊。”
“張肥仔廢話少說,我朋友的撫恤金為什麼沒有給?”璪芝起身對張凱霸氣道:“哪有把人家女孩子破相了就拍屁股走人的。”
她說完拉着韻詩站到張凱面前,指着韻詩額頭的紗布上道:“看到沒有,傷的可是臉上。”
“撫恤金的事情我沒有問,一會回去我會轉告給穆總的。”張凱整理了一下紛亂的髮型,淡定道。
“我怎麼知道你回去會不會報?”璪芝一聽翻了個白眼。“一個電話就解決的問題。”
“我就擦傷了點兒皮。”韻詩試圖安撫璪芝。
“你別管。你昨晚受了那麼大的罪,精神損失費總該有的。穆禾財大氣粗,一點撫恤金算不了什麼。”璪芝小聲對韻詩說完后,將她推到一邊。
她湊近張凱,昂首挺胸擺足架勢道:“我粗略算了一下,我在4歲到10歲期間跟你密集接觸過,整整六年。每天見面至少三次,每次你都找我的茬兒,這樣算的話我至少有6500次都面臨你的威脅。所以我至少打你6500下才算公平。”
“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給我朋友把撫恤金拿來,我考慮可以免去你100下。我們要租新房子需要錢,你們害她請假礦工,不覺得很過分嗎?”
“好說。電話我現在就打,謝不殺之恩。”張凱說完果斷拿着電話出去了。
“璪芝,你發小好帥哦。”蜜蜜見張凱離開忍不住說:“沒想到穆愛豆手下的男人也這麼有顏值。”
“他小時候外號是張肥仔,”璪芝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真是脫胎換骨。胖紙都是潛力股我今天可算是見識了。”
璪芝沒想到張凱真的跟穆坤龍聯繫了。他不一會兒走回病房。笑着點頭:“穆boss說會親自跟唐韻詩小姐取得聯繫的。”
韻詩聽了傻眼。他不會以為自己是在敲詐吧?
璪芝聽了傲慢地輕哼了一聲。又問。
“我們都沒吃午飯。一頓午餐抵暴打10下怎麼樣?”
“沒問題。”張凱爽朗一笑,走到門口拉開大門一臉恭敬:“三位美女請吧。”
蜜蜜見狀直樂,湊近璪芝對她說:“璪芝你這是拯救宇宙了嗎。天上掉下了這麼帥的一張無期飯票。”
璪芝也很意外,她都是些無心之舉明擺着故意為難他。講話多半摻着玩笑和耍弄,張凱竟然照單全收表現的如此心甘情願。她回道:“看來老天終於肯睜眼看到我的疾苦了!”
一行人來到了醫院不遠的餐館,一番討論后全部點了黃燜雞米飯。
韻詩沒吃早飯,自然吃的津津有味。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抬頭問璪芝跟蜜蜜:“咱們美食節的企劃案準備怎麼樣了?”
“大多都理出頭緒了。”蜜蜜點點頭:“可能在菜單上面還得跟廚師們切磋一下。”她說完扭頭問身邊的璪芝:“咱們美食節目上的菜譜跟美食節廣場那天的菜譜一樣嗎?”
璪芝搖搖頭說:“美食節目的菜譜需要重新定,米部長說我們之前的完全沒有吸引力。”
“美食節目?”韻詩疑惑:“我們要參加美食節目嗎?”
“對啊。”蜜蜜點頭:“海森tv不是辦了一個全國很火的美食節目叫《食行者》嗎?”
璪芝聽到這裏突然抬起頭,看向張凱。“海森tv是穆禾傳媒集團的電視台沒錯吧?”
看張凱點頭,她又趕忙問:“那你知道你的boss喜歡吃什麼嗎?”
“紅肉,烤肉,生菜和茄子。最討厭菌類的食物。”張凱略微思索一下。“能想起的就這些了。”
“別的呢?比如說愛好方面,喜歡的顏色,經常泡的女人類型?”
“愛好打球,馬術。顏色灰色,深藍色。經常泡的女人……”張凱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身邊的韻詩,卻見她埋着頭不吭聲一個勁地吃。他笑得有點狡猾:“女人這塊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啊。”
“什麼意思啊?”蜜蜜跟璪芝問的異口同聲。
他正要張口,卻感覺桌底的腿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韻詩插了進來。
“不是討論菜譜,怎麼講女人啊。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對哦。為什麼要問穆愛豆的喜好啊?”蜜蜜也不解地望向璪芝。
“電視台是他的,當然要投其所好啦。人的性格,興趣喜好跟飲食息息相關。只要把他搞明白,我們的廚師肯定會在比賽中脫穎而出。”
“原來如此啊。“蜜蜜跟韻詩點點頭。
張凱聽完,一語雙關地說道:“既然已經有了方向就好好努力。畢竟你們公司可是個卧虎藏龍的好地方。”
午飯過後,大家跟韻詩道別都回到各自工作崗位,韻詩一個人回到醫院。
她推開病房門,看到早已等候的穆劍鋒。神情不由得一慌。這麼多年她都學不會如何坦然面對他。
穆劍鋒看她進來,扭頭對手下說:“你在外面等我,十分鐘后再進來。”黑衣手下恭敬地朝着穆劍鋒和韻詩微微鞠躬道別,離開的時候輕輕帶上了門。
韻詩站在原地,沖穆劍鋒微微鞠躬請禮。她直起身伸手捋了捋耳側的秀髮。每次見他,她都感覺氣氛有點尷尬。
“你坐吧。”穆劍鋒看着有點不知所措的韻詩道,韻詩依言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他推着輪椅緩緩靠近,一把金色的拐杖橫放在大腿上。
穆劍鋒拿起拐杖,單手一用力便把整個身子撐起來。韻詩見他顫顫巍巍地樣子,趕快站起身抓住他的胳膊,他卻輕輕扶開她的手,利用腰部的力量一側身,整個人緩緩坐到了沙發上。韻詩見狀又坐回了原位。
他平穩了一下呼吸,開口問:“傷口還疼嗎?”
“好多了。”韻詩伸手按了按額頭上的紗布,壓迫的時候會感覺有點疼。
“我活了這麼久還第一次見到女孩子半夜醉倒在馬路中間。”他冷哼了一聲,看向韻詩窘迫的臉“一個人搬出去住難道就是為了自甘墮落,沉迷酒精?”
韻詩慌忙搖搖頭,不敢看穆劍鋒的眼睛,雙手在大腿上不由自主地摩擦着。
“你已經28了,該有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你做了這麼多想要證明給我看,在我看來都是令人啼笑皆非的輕狂之舉。我唯獨不能忍的是你欺負坤龍。那麼努力生活,積極向上的孩子,跟你無冤無仇。還想再毀他一次嗎?”
韻詩埋着頭聽,臉色羞紅,想到穆坤龍心裏難過至極,睫毛下已濕潤一片。
他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穆家人能夠既往不咎對你一忍再忍,也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你回來還是劣性難改,我對你很失望。”
“天下之理,夫者倡,婦者隨。你霸佔着卻未曾疼惜他,愛護他。這就是你一直向別人要求的公平對待嗎?”
“不如好好摸着良心問問自己,到底為他做了什麼。”他說到這裏拄着拐杖慢慢站起身,望着開始哽咽的韻詩。
“我說你錯,不是講你對穆家的仇恨,是你傷了坤龍的心。夫妻之間最重要就是‘信任’兩字。我說的話你慢慢體會吧。”
他講完坐回到輪椅上。他的手下推門走了進來。
“先生,十分鐘到了。”
“嗯,推我離開吧。”他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