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節 純潔之駙馬
陳國公高傅到,這事何止是麻煩,而且時間又這麼的讓人為難。
虞正卿又說道:“殿下,怕是為駙馬而來。”
李昭寧問:“你是說,母皇已經知道?”
“依當下得到的消息,大夥推斷過,認為聖人必定已經知道。所以臣以為,來的可能還會多一人。”
“彭喜?”
“殿下英明。作為聖人身邊最信任的大太監,就算彭喜不來,也會派出他最親信的內監過來。而且是高職司的,絕對不是普通級別。當然,還有可能,會有一些個懷着不怎麼友善心思的人過來,無論是打探消息,還是看熱鬧,還是來擺威風,都會來。”
虞正卿說的這不怎麼友善的人,十成十,都是李昭寧的仇人,或是仇人派來的小卒子。
李昭寧思考了一刻鐘,突然笑了。
虞正卿不明白:“殿下為何發笑。”
李昭寧說道:“本宮操這麼多心幹什麼,這些天本宮需要靜養,告訴駙馬,有人想來害我,讓他去解決這個麻煩。想太多,傷神。”
虞正卿不太明白,因為這種事情,不是衛小白靠不住,而是衛小白根本不了解內情。
許多洛京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給衛小白詳細的講過。
而且朝堂之上,那錯綜複雜的關係,更是沒有人給衛小白講過。
李昭寧說道:“老師,正好借這個機會讓駙馬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再說了,人要來也是在四月初,還有的是時間。本宮也要靜養幾日,而後再想一想,此事如何破局。老師要的不是辦法,而是一個態度。”
“殿下英明。”
虞正卿自然是有手段,可確實如李昭寧所說的。
眼下虞正卿缺少的不是手段,而是李昭寧的態度,說的更實際一點,萬一翻臉,那麼李昭寧能不能橫下一條心對洛京對着干。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可虞正卿要的,卻正是李昭寧對這件事情的最壞打算。
虞正卿護送到李昭寧回府,然後才命人帶自己去田裏,這個時候衛小白肯定在田裏。
衛小白的田。
此時辣椒苗長勢還不錯,距離能吃上辣椒怎麼也要再有一段時間,少說也在兩個月之後。
田邊。
齊佑良在,田思雨在,顧布恴在,於煊也在。
可以說,除了在臨高那邊的高級文官之外,在瓊南城的高級文官都在。
衛小白正在抱怨着:“話說,這怎麼就能讓岳依婷去假裝這個沫葉兒,這是極不合適的事情。雖然人選合適,可卻最容易露出破綻。我一路上都在想,還有沒有人選可以用。”
齊佑良品着茶:“話說,駙馬你擔心什麼?”
衛小白把自己給李昭寧說的四條理由全講了,然後又說道:“在路上,我還就想過。這還要再增加一個理由,沫葉兒將來嫁人不,要嫁人那麼嫁給誰。所以,假沫葉兒的人選,我強烈要求,要慎重。”
“行,這事駙馬你說的不錯,可以再商量一下,這事值當好好想想。”
“對了。這就對了。”衛小白很開心的拿起了茶杯。
田思雨笑了:“話說,駙馬所過之處,必是狂風暴雨。每次不折磨上幾個人,都不算是駙馬親臨。”
“胡說。我是好人,純潔的好人。”衛小白白了田思雨一眼。
田思雨拿出一封信:“藍江將軍的信,他有軍務不能回來,特意寫信告訴我,讓我盯着駙馬,虎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我也想要。”
衛小白問道:“攻城第一強的將軍是那個?”
“李淳戈。”
“行,晚上叫來他,我給他看戲。”
衛小白打算讓李淳戈看一看,戚家軍的戰術紀錄片。
虎蹲就是戚家軍的炮,在作戰之中,分為野戰、攻堅、防禦。在野戰之中特別適用於叢林、山地、水路多的地形,屬於超輕型炮,整炮重量不到一袋面的重量,也就是四十多斤。
若是拆了架子,還能再輕幾斤。
當年,就是大明的兵器家們根據作戰的實際需要創造了虎蹲炮,戚家軍作戰的範圍,當年也在東南,也就是鷺島那裏幾百里範圍內。
所以在對交趾的作戰當中,這東西有用武之地。
聽到看戲,於煊表示:“看戲,若不把人都叫來,怕是他們會罵街的。”
“沒錯。”其他人也這麼認可。
這時,虞正卿的馬車到,齊佑良等人起身迎接。
虞正卿下了馬車:“都挺高興的,有什麼開心的事。”
“駙馬說,晚上看戲。”
虞正卿搖了搖頭:“怕是看不成戲了,佑良,你把事情給駙馬說一說,殿下近一個月需要靜養,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讓駙馬作主吧。”
齊佑良點了點頭,把虞正卿給李昭寧彙報的給衛小白講了。
衛小白問:“這十九公主,是什麼來頭?”
齊佑良說道:“十九公主,依禮是殿下的姑姑。不過年齡卻還沒有殿下大,但她還有兩個身份,其一,寧王同母。其二,她訂過一次親,嫁過一次人,這訂親與嫁的不是同一人。而且與咱們有關。”
“有關?”
“訂親的時候,她還年幼。她訂親的那一家嘛,是咱們帶人手去砍了的。而後,她嫁的那個,還沒正式成親,六禮過了五禮。死了,是被殿下親手砍的。”
“啊!”衛小白當真是大吃一驚,急問:“不是說,砍的是兩個表兄一個堂兄嘛?”
齊佑良有點小尷尬:“這個,砍一兩個駙馬什麼的。不值得提,砍了也就砍了。若不是十九公主到了瓊崖,這事我們都忘了,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
衛小白當真是哭笑不得。
心說,你們這群傢伙,還真是狠。
衛小白問:“現在人呢?”
齊佑良回答:“安排了一個院子,由咱們的人暫時困在院內,她的船扣在碼頭,船上的人關了起來,留了幾個婢女也在十九公主的院子裏。”
衛小白又問了:“那麼,你們有什麼打算?”
於煊在旁說道:“能有什麼打算,人都關起來了。還能怎麼樣。若真的說起來,殿下需要依禮去覲見,畢竟十九公主是長輩。但是,若就這麼去了,萬一十九公主發飆,不說傷到殿下,衝撞了都不合適。可不見,將來說起來,咱不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