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兩個小屁孩
與藍染告別後，小水來到十一番隊正大門口，扒着大門偷窺裏面情形。
十一番隊是所有番隊中最熱鬧，基本上練習場會被隊員全部佔用，一些找不到地方對打成員則會很有效利用起門口進來這塊挺大空地，所以現在呈現在小水面前是一派熱鬧氣氛，一群人拿着竹刀在興奮地互砍着。
小水黑線不已，難怪其他番隊人會說，十一番隊雖然是最強戰鬥番隊，實際上只不過是一群喜歡打架瘋子。
小劍隊長太鬆懈了，要知道隊長權威是不可侵犯，這些敗壞門風傢伙都該拉下去切腹啊！
“加油加油！決定了！今天輸人就請全部人吃飯！”旁邊還有一個粉紅色看上去軟糯可愛小女孩在吶喊助威。
此話一出，場上狀況更加激烈起來。
小水抽抽嘴角，這麼久沒見，怎麼還是這樣！
“喂，你這是火上澆油，場面更亂了。”終於有人說出小水心裏話了。
“誒，小光光不喜歡這樣熱鬧嗎？”八千流用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來人。
“不喜歡？不，是太喜歡了，看得老子也興奮起來了。”頂着光溜溜光頭，斑目一角咧咧嘴，渾身戾氣暴漲，手也握上了別在腰間竹刀蠢蠢欲動起來。
“好好好，小光光把他們全部打敗吧！”八千流很歡樂地支持道。
但是斑目一角在十一番隊是什麼人物，十一番隊三席，也就是說出了正副隊長之外，他實力在這裏是最強！他一下場立馬他周圍三米地方都變成了真空地帶，就連原本在打鬥中其他人也停下了打鬥。
原本還能為他遮擋一下人群突然間就散開了，小水行蹤也無可避免曝露到眾人面前，所有人腦袋一下子齊刷刷地盯向自己了。
“那不是小水水嗎，你終於回來了啊！”八千流笑得像個可愛瓷娃娃。
小水只好走向他們，嘿嘿笑着，“剛回來就來看你們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碰到八千流了，真不幸運！
“歡迎回來，小水水。”
話音剛落，人影一閃已經來到小水前方，竹刀只朝小水腦門劈了過來。
小水一個側身躲過，緊接着兩道身影快速糾纏在一起，如同兩道黑色光線在空中劃出各種各樣形態。原來是八千流在一瞬間瞬步到了小水面前，而且拿過了一角竹刀，兩個人便打了起來，其他人連忙退到一邊開始看好戲。
小水實力遠遠比不上一個副隊長，沒過多久就只能認輸了。
“八千流，你幹嘛？”一回來招呼就是這樣嗎？
八千流皺皺鼻子，對於小水這麼快就認輸有些不滿意樣子，“你沒有好好練習嗎？算了，給我吧。”她伸出一隻手來。
小水看到她停手輕鬆了口氣，要知道八千流比小劍隊長難纏多了。只是看到伸到自己面前那隻手時，他不禁露出疑惑表情，獃獃地回視她，“給你什麼？”
“禮物啊！”八千流理所當然地說道。“去了現世難道沒有給我帶禮物嗎？”
小水覺得向別人開口討要禮物是件很失禮事情，特別是如果人家根本就沒想起來要準備禮物這件事情時候，但是他家副隊長顯然不會考慮這些問題，只是一定威脅着自己交出禮物來。
切，他去現世又不是旅遊，還帶點紀念品回來。
八千流倒也不是一定要拿到禮物，只是覺得小水不跟自己說一聲就去了現世這件事不爽而已。
小水開始回憶自己從現世帶了什麼回來，好像除了一個小書包，裏面還有幾本書之外就沒有了，噢，還有一套校服。唔，再想想還有沒有呢？
要不就把書包給她好了……，小水有些不舍地想着。他這種處於被剝削地位實在太可憐了，他一定要強大起來，總有一天能打敗八千流，小水握拳暗暗堅定信念。
將八千流解決了后，小水左右看看沒發現小劍隊長身影，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劍隊長難道不在隊裏嗎？”
“隊長正在後院跟八番隊隊長喝酒。”躬親靠在走廊上柱子上淡淡說道。
小水眼睛一亮，原來春水叔叔也來了啊，“我去找他們。”他立刻語氣輕快起來。
“難道你又要去問一些亂七八糟事情嗎？真是受不了小鬼啊！”一角一臉無趣，“有這種時間不如好好提高一下自己實力吧，笨蛋！”
“噯，但是每個人目標是不一樣，一角。”躬親倒是輕描淡寫。
小水扮了個鬼臉，“春水叔叔每次講得都很有道理啊。婚姻是人生中很重要一部分，阿光你年紀不小了，還來裝什麼叛逆期話會單身一輩子！還有歧視女性是要下地獄！”嘰里呱啦一大堆，聽得一角臉都綠了大半。
說完之後，小水便往後面院子衝去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躬親直起身子走了過來，拍拍一角肩安慰，“看來你已經脫離少年時期太久了……”
“……”一角額頭冒出幾個大大十字路口，可惡，講得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哪裏歧視女性了？
半響后，
“吶，小光光，你歧視女性嗎？”八千流眨巴眨巴大眼難過地問道。
在靜靈庭喜歡跟京樂春水談談少女啊制服啊這些東西人大概只有朽木水色一個人而已。因此也被許多人認為是京樂帶壞了小水，讓京樂隊長深覺無辜不已，這些東西明明都是小水開口來詢問，他才作答，為什麼別人會認為是自己帶壞了小水呢？
也因為如此，害得京樂隊長每次在隊長會議總會受到朽木隊長几道冷颼颼眼刀，感到脖頸汗毛豎起。
“這種天氣來喝酒，似乎也心情都舒暢了不少。”京樂春水拿起酒瓶飲了一口，懶洋洋地眯起眸子望着庭院裏景色，與藍天顏色。
“啊，似乎不錯。”劍八狠狠灌了一口。
“小劍隊長，春水大叔。”小水大老遠就看見這兩個人了，吸吸鼻子都是酒香味。
兩位隊長也朝他揮揮手中酒瓶子。
“好香。”小水盯着兩人手中酒瓶。
“要喝嗎？”京樂不懷好意地說道。
“要。”
“咳，那隻能喝一口。”京樂隊長被嗆了一下，似乎讓小水那響亮應答聲嚇了。
小水點點頭，然後結果京樂倒給他那杯酒，小心地抿着，感覺一股**勁往喉嚨里衝去。
“跟你家櫻花酒比起來怎麼樣？”
“我家櫻花酒好喝。”小水毫不心虛地說道，雖然沒喝過，但是自家東西肯定是最好。“還有櫻花糕也很好吃。”
這種辣跟辣椒辣似乎不一樣，小水感覺一股熱氣往臉上衝去，鼻尖都似乎冒汗了……
小水端坐在京樂和劍八邊上，甩甩腦袋，難道自己喝醉了嗎，怎麼感覺腦袋暈乎乎？拍拍臉頰后似乎清醒了點。
“春水叔叔，我跟你說我終於在現世見到你說那種制服女生了，原來都是學生啊。”小水傻笑着說道，比起平日裏口才靈活，現在倒感覺慢了半拍，顯得有些呆愣愣。
“哦，真嗎？一定是很可愛少女吧？”京樂挺有興趣地問道。
“恩，而且很好，會送你小點心，笑眯眯地跟你說話。”小水點點頭，拿起地上酒杯遞到劍八那裏，“小劍隊長。”獨屬於孩子軟糯聲音。
劍八也不廢話，直接又給他倒了一杯。
“喂，喝太多不好吧？”京樂喃喃說道，看着小水又吧唧吧唧把那杯酒給喝了，難道還是個小酒鬼？
“想喝就喝，哪來那麼多規則。”劍八無所謂地說著，在他那張剛硬臉上卻顯出幾分兇狠樣子。
“只怕到時候朽木隊長生氣……”
“正好打一場。”
“唉，果然是你性格。”京樂搖搖頭嘆道，“小水，要去睡一會兒嗎？”這孩子似乎要睡著了。
“不想睡，還是很清醒。”小水慢吞吞說著。
這時候八千流也從外面進來了，撲到劍八背上蹭了一會兒后，就去扯扯小水頭髮，沒想到小水卻半天也沒回話。
“小水水，你怎麼了？”八千流蹲下來搖搖小水。
“不要搖，會暈。”小水扁扁嘴巴，不舒服地說道。想了一會兒，就從地上爬起來，“我去爸爸那裏了。”
“等等，你還要陪我做一件事。”八千流拉住小水，“陪我去買金平糖。”
“哦。”小水也沒拒絕，慢慢地點了點頭。
京樂有趣地望着兩個小豆丁手牽手結伴走了，不由地摸摸下巴打趣道，“十一番隊挺熱鬧嘛。”
陪着八千流走了大半個小時，買了金平糖后，小水便想去六番隊了。但是八千流卻說要去朽木宅順道將小水送給他禮物拿了。
小水只得同意，好在走了那麼多時間，酒醉后昏眩感倒是少了很多，小水感覺輕鬆了點。
朽木宅是一座古老建築，偌大庭院包圍着雄偉建築，日式古建築主院在天空藍色帷幕之下，顯得格外高貴雅緻。
幾個僕人看到小少爺回來了，顯得很開心，連忙喚了管家先生來迎接。
“這位就是小少爺從現世帶回來少女嗎？”管家先生一絲不苟地站在一旁，那張嚴肅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他講話了。“看上去和您很般配。”
“管家爺爺，雖然我知道你很想看到我成家立業，但是你講這種話會被我家隊長追殺。”小水湊過去小聲提醒道。“被小劍隊長追殺人晚上都會做惡夢哦！”
“其實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面了，管家先生，對吧？”畢竟朽木宅是女性死神協會聚餐重要據點之一，八千流已經是自來熟了。
“真是抱歉，老朽越軌了。”管家先生彬彬有禮地說道。“人老了，眼睛經常不好。原來是十一番隊副隊長大人，請進。”他招呼着兩小孩走進內室。
八千流拿着小水書包左看右看，還挺有興緻，“就是這個嗎？啊，剛好拿來裝金平糖，以後就每天吃這麼一袋好了。”她高興地說著，渾然不顧那位老管家瞬間僵硬臉龐，估計是不太看得出來。
小水滿臉羨慕，他都沒有想到這麼好用途，這隻書包在八千流手上也總算髮揮出它用處了。“下次我買個更大一點，可以裝更多金平糖。”他決定了。
“……小少爺，如果滿口蛀牙話會影響您以後婚姻。”被小水話囧到管家，打算在這裏將他打算掐掉。
“為什麼？我可以分點給她吃。”小水委屈地問道。
“沒有女生會喜歡她丈夫滿口蛀牙。”管家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有乖乖刷牙，你看，很白，都沒有蛀牙。”小水露出一排整齊牙齒給他看。
“吃太多還是會有。”管家淡淡說道，然後岔開話題，“對了，小少爺今晚要吃什麼菜，我吩咐下去準備。”
“……唔，我要吃涼拌海帶。”想了想，小水說道。
“涼拌……海帶？”
“對，書上說這個叫……睹物思人。”小水答道，心裏則想，不知道小原他們跟那什麼不動峰比賽怎麼樣了？
“咦，這是什麼？”八千流似乎又發現了什麼，在那邊驚奇地叫道。
小水扭頭一看，“網球。”
“網球？那是什麼，可以切開來看看嗎？”八千流蠢蠢欲動，好奇地戳着這顆有黃色絨毛圓球。
“網球是用來打，裏面有什麼我也不知道。”小水雖然沒有切開，但是眸中卻也跟八千流一樣興奮，似乎也想看看。
“那就切開來看看。”心動不如行動，八千流拔起斬魄刀虛空一劃，網球就被切成了兩半，“怎麼是空。”她失望地嘆了口氣。
“誒，一點也不好玩。”
等到兩個小鬼將網球完全解剖，然後安靜下來，管家大人才再次登場詢問八千流今晚是否在這裏用餐。八千流對朽木家晚飯是沒有興趣地，畢竟他們詭異口味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得了，拿到東西后便離開了。
小水則一副小大人模樣，“我要去接爸爸下班。”
“家主大人已經在回來路上了，應該快到了。”管家先生不疾不徐地說道。
“爸爸真是愛打擊人……”小水鬱悶了，好在又立即振奮起來，跟在管家爺爺後面去幫忙端菜了。
沒過多久，朽木白哉果然回來了。
父子倆安靜地吃完飯。
飯後，小水屁顛屁顛跟着白哉進了書房。這是朽木白哉每日習慣，小水自然也知道，乖乖地坐到一旁拿起故事書看起來。不過也許是因為小水剛回來，朽木白哉這次倒是提前回到房間去了。
“爸爸，我去洗澡了——”從房間裏拿了換洗衣物，脖子上掛着家庭裝白色毛巾，小水走進了浴室，過了一會兒，他從門后探出一顆濕漉漉腦袋，“我今晚跟爸爸睡。”說完飛快拉上門，完全不給人拒絕機會。
……